平静的京都,让人有些乏味。
在马车抵达御庭司时,观雨刚好也到御廷司的门口。
凤之白下了马车没看观雨,径直进御庭司,观雨紧跟。
而听风则赶着马车去了御庭司的停马场。
七皇子离开京都,前往护国寺为太后祈福,只带了一随从,一车夫,三人轻装简行,极为低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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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树林茂密处的小道上,一辆马车在快速的奔驰,“驾--”
风吹叶响,几名黑衣人趁机从树上飞身下地,提刀冲向马车。
不过须臾间,车夫横死倒地,一黑衣人掀开帘子,只见瞳孔一震,马车上只有一个人。
“你们想干...”后面的话未来得及说出口,就被人一刀毙命。
领头的人看了一眼警觉的看了周围,低声说了一句,“撤!”
几人宛如幽灵一般消失在树林中,除了那停滞不前的马车与两具尸体,好似从未出现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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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月的时间,煜王找了个冤大头掏银子补上赋税,就连齐王咬牙切齿的让魏德财也去补了赋税,当然背后没少骂凤白狗。
其他官员自然也没落下,同样在背后不仅痛骂凤之白是走狗,顺带把齐王也骂了一通。
若不是齐王有眼无珠找了个蠢货参凤之白,也不会有这一档子事。
齐王听到了传言,顿时气得差点吐血。
明明此事不是因他而起,明明他才是银子出的最多的人,是凤白狗无缘无故的查封了青楼,俨然有种有冤无处诉的感觉。
至此,京都查赋税之事算是告一段落。
奈何,皇帝在此事尝到了甜头,欲要盘查轩辕所有地方官员及商贾的赋税。
今日凤之白在御书房便把将此事推回户部,让罗进接手此事。
罗进进户部已有好几个月的时间,应该也把户部清理的差不多了,此时接手最好不过。
而她,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自己去做。
凤之白回到御庭司后,扣下了薛家的卷宗,其余的卷宗全部让吴江派人送回了户部。
如前段日子,凤之白临近宵禁才出了御廷司的大门上了马车。
听风驱赶着马车缓缓而行,虽然此时街上早已空无一人。
马车内原本阖眼假寐的凤之白,眉梢与耳洞微微动了一下,之后便没有多余的动作,依然保持着原有的姿态。
听风随意的握着缰绳,任由领头的大黑马带路,大黑马好似有灵性一般,已经能轻车熟路的找到去凤府的路,无须听风挥鞭。
一侧的观雨则双手抱着佩刀靠在马车。
缓慢的马车,慵懒的主仆三人。
朦胧的半轮弯月挂在夜空,繁星点缀,看似宁静又安详。
美好的景象在一声大黑马的嘶鸣声中打破。
与其说马声打破了这份宁静,倒不如说是前方不远处,站了一排不速之客。
大黑马之所以嘶鸣则是不瞒这群人,狠狠地粗了两鼻子粗气后,停足不前,马车被迫停下。
马车上的三人,没有动作。
听风,观雨淡淡的看着前方,不过心底竟有一丝兴奋与期待。
藏了几个月,这些人终于安耐不住了。
双方无声的对峙片刻,黑衣人先人之兵,提刀冲了过来。
观雨飞身出去应战,瞬间刀光剑影,兵刃相碰,各自狠招尽出,全然一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气势。
不过,观雨发现这批黑衣人比以往的实力更强些,更加不敢掉以轻心,下手更狠。
奇怪的是黑衣人只与观雨厮杀,并未有人向马车奔来,听风不知何时松开了缰绳,突然耳朵一动,人影一闪,已经到马车背后。
如他所料,背后也来人了。
听风不做他想,拔刀相迎。
马车外打的不可开交,马车内的凤之白在片刻之后,终于缓缓睁开双眸,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在不远处的屋顶上,负手而立着一黑袍男子,透过那黑金色的面具,阴冷的眸光直射马车。
只见他垂下右手,一把兵刃从袖口脱出,男子握住剑柄,直飞马车。
厮杀中的观雨,听风余光发现有人,向马车飞来,皆欲上前,奈何黑衣人对他们死死缠住。
孤月这个月在御庭司轮值,凤之白亦未带其他人,加上今夜的黑衣人实力不容小觑,听风观雨虽知主子实力变态,可心中仍然担心。
在黑袍男子的剑刃,刚穿破车帘时,车厢瞬间四分五裂,凤之白腾空而起,落在了一旁的屋顶,冷眼俯瞰着那人。
她看着那面具,眉头微微一蹙。
黑袍男子站在街上,与凤之白对视片刻,飞起到了屋顶,站在另一头。
下方厮杀不断,黑衣人死了几人,听风观雨二人挂了点彩,好在不严重。
凤之白凝视着不远处的人,觉得那面具有些刺眼,“你那面具可是黄金做的?”
黑袍男子的唇微微抿了一下,没回话。
凤之白见他不说话,便自言自语,“原来是个哑巴。”
黑袍男子:“...”
凤之白没想到这面具男不上套,“还真个哑巴!”
黑袍男子不想再听凤之白说话,便向凤之白发起了攻击。
凤之白原本手中没有兵刃,突然在腰间一抽,一柄软剑挡住了横扫过来的剑刃。
“噹--”
“呲--”
两剑相碰,握剑的人皆知对方内力高深莫测。
今夜,两人皆是第一次交手。
黑袍男子心中有些震惊,虽听闻凤之白武功高强,却不知其内力亦是如此强悍,深知此人非常危险。
反观凤之白眼中并未有冷意,反而有一丝兴奋,很久没遇到这样的对手了。
两人在街边屋顶穿梭,不是掀翻绿瓦就是把人家屋顶打了个洞。
凤之白突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第388章 太后的母族?
男子刚见那抹冷笑,便发现几枚暗器向自己飞来,挥剑一挡,“当当当--”
而凤之白早已跳下了屋顶,站在了街上。
暗器打落时,一个暗器稳稳地插在了他的腹部,面具男子心中的怒意更盛,怒视着下方的凤之白,忍不住骂了一声,“卑鄙!”
他刻意变了声,凤之白自然就听出其原声。
男子用力拔出暗器,看了一眼那抹殷红,反手将其扔向凤之白,人跟着飞了下地,凤之白屹立不动,用剑打了腕花将暗器打落后,向其发起猛攻。
面具男刚接上两招,才发现方才凤之白与他的打斗,不过是戏耍而已,如今才露出了几分真招,恍然间男子胳膊受了伤。
凤之白,你好样的!
面具男正要再次发招时,“什么人?竟敢行刺凤司座!”
殷子晋带着禁军从凤之白背后飞奔而来。
面具男见禁军来了,阴鸷的眼神横了一眼凤之白,“今夜本尊就放过你,但你的狗命,本尊要定了。”
话落,向凤之白扔了几枚暗器。
“呵呵,本座随时恭候!”凤之白说着身子往后腾飞,挥剑挡飞来的暗器。
从后面追来的殷子晋,没想到凤之白挡落的暗器向自己飞来,当即用刀一挡,刚放下佩刀,一个暗器从手背划过。
殷子晋感觉手背有些刺痛,看着不远处的凤之白,刚张嘴,突然一头栽了下去。
好在殷子晋身旁的副手反应极快,一把抓住了一个胳膊,“副指挥?”
禁军顿时慌乱,纷纷喊着,“副指挥--”
“你们若是打算替他送终便去买副棺材。”凤之白冷漠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朵。
副手问:“凤司座此话何意?”
“中毒。”
凤之白轻飘飘的丢下两个字,便转身离开,也没走过去看殷子晋一眼。
众人:“...”
这...就走了?
不近人情!
可怜他们的殷副指挥也太倒霉了。
“别愣着了,快送去就医。”副手催促。
凤之白的确走了,殷子晋会不会被毒死,她不关心,亦不在乎。
虽说殷子晋是被她挥挡过去的暗器所伤,尽管如此,她也没一点愧疚之意。
守了几月,今夜好不容易把人守出来,结果殷子晋跑来凑热闹。
凤之白没走多远,观雨便寻来了,“主子没事吧?”
“听风呢?”凤之白问。
观雨小跑过来,“在后面,应该马上就过来了。属下担心主子的安危就先寻来了。”
等走近了观雨又低声说,“主子放心,紫雷已经追去了。”
方才面具男子与凤之白交手时,紫雷一直在暗处盯着,不到万不已他不会现身。
紫雷为了不打草惊蛇,一直远远的跟着面具男子,结果还是被溜了,不免有些懊恼。
“吁--”
听风赶着马车来了。
马车停下,凤之白出言吩咐直接上了马车,听风赶着马车直奔凤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