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暗楼人也在暗地追着先前的黑衣人,只见那些人进了一处宅院后,便再也没有出来。
那人在远处看了一眼门匾,消失在夜色中。
面具男子回到千音阁的一据点,阴沉的坐在榻上。
此刻他心中怒火难熄,原本想今夜想试探下凤之白的实力,顺便给凤之白个教训,没想到自己却中了暗器。
千音阁的大夫来了,默默地为阁主处理伤口,上好药后无声的退了出去。
大夫全程大气都没出过。
无他,怕被拧脖子。
凤之白回府刚沐浴出来,便见观雨在门口候着,“查到了?”
观雨转过身,“回主子,是姜府的一处荒废的别院。”
姜府?
太后的母族?
凤之白走下台阶,沉吟片刻,“你去禁军营告诉他们,今夜殷副指挥使被人毒杀,下毒之人在姜府别院。”
“是。”观雨领命,转身走了一步,突然想起来还有件事忘禀报了,又倒回来。
“对了主子,百草堂递来消息,刘雨要见主子。”
“刘城主失踪了,刘夫人死了。”
说完,观雨这回大步离开了。
凤之白仰头看向夜空,嘴里说了一句,“怎么死的不是刘乌龟?”
话里透露着些许可惜。
没错,是可惜!
可惜死的不是刘程如,却是刘夫人!
男人的无能,却毁了两个无辜的女人的一生,凤之白心中泛着鄙夷。
孬!
看着那朦胧的月色,凤之白脑中突然浮现那面具男,居然用黄金打造面具,此人一定很有钱。
得把这人找出来,把银子薅了才行。
凤之白目光坚定,眯了下眼,便回了自己的房间歇息。
观雨出了凤府,直接提起轻功直奔禁军大营。
在大门口,说了来意便离开了。
值守的禁军得了消息,赶紧进去禀告,不过片刻,戴忠带了两队人马直奔观雨说的地点。
戴忠带着人赶到宅院外,敲了半天里面的人才姗姗来迟的把门打开。
开门的人还迷糊着眼,“什么人啊?”
“搜!”戴忠下令。
开门的人顿时清醒,可禁军已经冲了进院子,被这阵势吓傻了,“你们...军爷这是怎么回事?”
“闭嘴!”戴忠冷斥。
禁军在府里搜了一圈,“戴统领没有其他人。”
没有?
戴忠转过身,问那人,“其他人呢?”
那人连忙摇头,“统领大人,这院子是姜府别院,就小的一个人在此看守,并没有其他人。”
“姜府?哪个姜府?”戴忠愁眉。
“呵呵,就是当今太后娘娘的...”那人话就说到此。
戴忠神色不变,“今夜禁军指挥使被毒杀,有人看见凶手跑了进这个宅院。”
毒杀禁军指挥使?
“这...”那人吓的腿哆嗦,“统领大人啊明察啊,这院子平时都没人,小的一般用了晚膳就在偏房睡了。不知有人进来过啊。”
戴忠没说话,环视一周,又看了一眼手下,手下点头表示真的没人。
此处是太后母族的产业,而观雨到禁军传话,那殷子晋被毒杀的事,凤阎王是知晓的。
戴忠沉思片刻,抿紧双唇,凤阎王的算盘真是打得好啊!
第389章 凤之白出城
让禁军与姜府碰,不论搜查的结果如何,都与凤阎王无关。
禁军直属皇帝,而姜府的靠山是太后。
这是让儿子与老娘斗?
戴忠暗说了一句“阴险”,“去其他地方搜。”
话落,大步流星的出了院子。
出了院子,戴忠让手下接着搜,他打算去看看殷子晋是不是真被毒杀了。
他深信这些人应该是冲着凤阎王去的吧?
那殷子晋怎么成了把子?
当禁军离开不久,戴面具的男子便得到了消息,手中的杯子瞬间击向墙壁,“啪--”
好你个凤之白,真是好算计!
一群蠢货被人跟踪了都不知晓,阴冷的吩咐说了一声,“处理干净。”
无人应声,只是屋外的树叶微微晃动了一下。
须臾间,一人又落在门外,单膝跪下,“尊主,出事了。”
“又怎么了?”显然屋内的这位主子此刻心情不好。
“七皇子的马车没到护国寺。”
里面的人没说话,吱呀一声,门从内打开,“怎么回事?”
“我们的人赶去时,车夫与随从已经死了。属下已经派人去查了。”
跪着的人一口气说完。
面具男子原本快熄灭的怒火,再次也被唤醒,今日真是好得很呐,个个都与自己作对!
袖袍下的拳头握的咯咯响,眼眸散发出阵阵寒光,“把七皇子去护国寺的路上遇刺失踪的消息散布出去。”
“是,属下告退。”话落当即起身,轻功一提,跑的比兔子还快。
面具男子矗立了片刻,拂袖将院子里的一棵小树被劈成了两截...
戴忠不疾不徐的去了趟殷府。
此时的殷子晋昏迷不醒,不过毒已经被太医抑制住了,未蔓延到心脉,戴忠看了一眼殷子晋的手背,便告辞了。
翌日。
殷子晋早上醒了后,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府中的床榻,昨夜怎么回来的?
刚好他夫人端着药进来,便将他昨夜中毒的事告诉殷子晋。
他听完后便沉默不语,不知在想什么,目光看着手背那点伤口,若不是自己大意,也不会中毒。
偏偏就是这小伤口,差点要了他的命,真是够毒的。
殷夫人见他在发愣,“夫君把药喝了。太医说毒只是抑制住了,解药还需时日才能配出来,这些日子不能用内力,让留在府中修养几日。”
“妾身已派人去禁军营替夫君告了假。”
“多谢夫人。”殷子晋接过碗,将药一口饮尽,把碗递给夫人。
“你去忙府中的事吧,我去书房。”
“好。”夫妻二人一同出了房间。
.
七皇子去护国寺为太后祈福遇刺失踪及禁军指挥使被毒杀的事成了百姓的茶话闲聊。
真假与否,无人关心。
百姓只知七皇子去护国寺为太后祈福遇刺失踪了,其孝心可嘉,无意间反而博了个好名声。
御书房
皇帝批阅完一本奏折,伸手端起龙案上的茶盏,“老七失踪的事,你觉得交给谁合适?”
问完话,才吃了两口茶水。
御书房此刻无外人,这话自然问的就是徐坤这个贴身老太监。
徐坤轻轻瞄了一眼龙椅上的皇帝,低弯着腰向皇帝走了两步。
“皇上,七皇子是去为太后祈福的路上遇刺失踪,倘若七皇子有了散失,太后娘娘知晓了定会自责,甚至耿耿于怀许久。”
话落又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皇帝。
徐坤的答非所问,说中的皇帝的担忧。
御书房缄默。
片刻后,皇帝又问,“你觉得老七这人如何?”
“回皇上,奴婢与七皇子接触的甚少,不过倒是听说七皇子待宫人和善,经常在宫殿为皇上太后娘娘抄写经书祈福。”
徐坤何等人精?自然把自己摘了出去,只说自个儿听到的。
谨言慎行,方能活得长久。
皇帝不语,对于老七这个儿子,似乎没有太多的印象,唯一记得的就是比其他两个儿子安分,时常顶着一张温和的面容。
“殷子晋中毒了?”皇帝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
徐坤恭敬回,“听太医说那毒挺霸道的。”
“可有查出是何人所为?”皇帝问。
徐坤回话,“听说昨儿夜里禁军搜了大半宿。”
皇帝敛眸,不知在想什么。
片刻,拿了一本奏折开始批阅,徐坤默默退到一旁。
不知过了多久,“你亲自去趟大理寺,把老七的事交给大理寺负责。再宣凤之白进宫。”说话的皇帝并没停下批阅奏折。
“喏。”
徐坤出宫先去了大理寺找了大理寺卿杨帆,随后才去了御廷司。
值守的御廷卫,见宫里人来,“见过公公。”
徐坤甩了下拂尘,“凤司座可在?”
御廷卫如实回,“司座大人听闻七皇子昨日遇刺,一早便带人去查了。”
出城了?
徐坤神色不变,“既是如此,杂家就先回宫了。”
“公公慢走。”
徐坤回宫复命,皇帝听闻后只是顿了下手中的笔,倒也没说什么。
凤之白的确离开了京都城。
今日,她骑得马,没坐马车。
她在前头纵马驰骋,两队御廷卫骑着马紧跟其后,阵势浩荡,路上行人纷纷避让。
不知过了多久,在七皇子乘坐的那辆马车前,众人勒停了缰绳,“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