俨然是只披着羊皮的恶狼!
姜国公沉默不语,伸手端着杯盏把圣液一口饮尽。
祝隼分析的不无道理,只是有前车之鉴,他心底还是担忧。
京都人人背后皆说凤之白爱财如命,偏偏对一个庶女挥洒千金。
可他们不知道啊!
这疯狗是做戏给人看呢!
此时,侍从恭敬走进茶舍,“禀报主子,得到消息说薛家那庶女,过两日会去护国寺为薛洪涛祈福。”
贱人要去护国寺祈福?
若真是如此,这一次决不能放过薛荣荣!
此人不除,他始终难安!
若她没有招惹上凤之白,倒是一点也不担心。
偏偏她作死,勾搭上了凤之白那疯狗!
该死!
姜国公眉头紧皱,脑子开始回想薛荣荣的模样,想不到时隔几个月已不记清那小贱人的模样了。
骤然,咬牙吩咐:“去!查!”
侍从恭敬回话,“回主子,下头的人已经去了。”
祝隼想到前日得到消息,“想来应该是真的,前日城门口的兄弟亲眼目睹薛洪涛等人被押送离开京都。
薛府如今在京都名声狼藉,薛荣荣虽是凤之白的女人却没能救出薛洪涛,心底应该还是自责的,
此举约莫是亏欠,顺便为自己挽回点名声。”
闻言,姜国公眼眸阴鸷,一掌拍在茶几上,震的杯盏微微抖动了一下。
正好!
圣液没了,那就拿她的血药引吧!
“把她弄去碧月山庄,本国公要亲眼看着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属下这便去安排人手!”祝隼领命离开。
姜国公垂眸杯盏看了眼杯盏,只残留点点圣液,俨然一副未尽兴的神情。
算了,再忍几天。
御廷司
吴江刚到大殿门口,便见凤之白在用手帕认真仔细的擦拭刀。
走进大殿,吴江恭敬行礼,“参见司座。”
凤之白没说话,清冷的眸光凝视刀刃,刀刃上映着凤之白清俊的容颜。
视线穿过单刃看向吴江,“徐州的漏网之鱼查的如何?”
吴江当即面色一紧,“回司座,还没查到!”
“苏瑜也没消息?”
“没没有!”
凤之白一手放下手帕,执刀指着吴江,“吴江,你坐上指挥使的位置也有几个月了吧?”
她的声色平缓不见喜怒,却让吴江不寒而栗,当即单膝跪下请罪。
“属下办事不利,请司座责罚!”
责罚?
凤之白嘴角勾出冷笑,眸中满是冷厉之意,缓缓起身,冷声开口,“本座要的可不是什么责罚!本座要的是他们的...尸!首!”
吴江把头埋的更低。
见吴江不为所动,凤之白冷斥,“还不滚去查!”
“是,属下马上去!”吴江领命大步离开。
因走的快,出殿往右拐的时候,差点与孤月撞了一个满怀。
孤月退至一旁,“吴统领这是怎么了?”
“无事。”吴江匆匆回了一句大步流星的走了。
孤月若有所思地望着吴江离开的背影。
挨主子骂了?
多半是!
眼底有一丝幸灾乐祸,转身前往大殿汇报事情。
不多时,吴江部署完任务,亲自带着人出去了,王川江陵风也在其中。
这厢,听风叼着一根牙签走进账房,“张先生做账呢?”
张宇航闻言抬眸望去,“最近兵器折损的厉害,花了不少银子。”
放下手中的笔,问道,“可是有事?”
听风走过去,拿下牙签,“司座让伙房明儿加两个荤菜,让我来与先生打个招呼,明儿他们好找先生支银子。”
“好的。”张宇航颔首,“两个菜够吗?”
“够了,最近兄弟们练的紧,司座想犒劳下兄弟们。”
张宇航点头,“行,我提前备着。”
“先走了。”听风走到门口,被张宇航叫住,“听风。”
听风止步回头,“怎么了?”
张宇航起身走过去,“不瞒你说,曾经我张氏也有失踪的女子,听说凶手处斩了可是真的?”
“对。”听风点头,“此人或许你也认识!”
“张某认识?”张宇航愕然,“谁?”
听风看着他,“听说是邱鹤的远房外亲。”
张宇航震惊的说不话。
听风以为张宇航难过,安慰了一句,“张先生节哀。”
言罢,迈步走了。
张宇航愣了片刻,木讷的走回去落座。
邱鹤?
半年以来,张宇航一直想不通当初邱鹤为何要灭他满门。
为什么?!!
就因为被人发现自己与凤之白在花满堂碰头?
官场不就是左右逢源?墙头草两边倒?
碰个头就对自己赶尽杀绝?
邱鹤是个老谋深算的人,一定还有不为人知的原因,到底是为什么?
张宇航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他清楚的记得凤之白说过,当初灭自己满门的是另有其人。
会是谁?
张府之所以被灭门,是不是跟那不为人知的原因有关联?
自己到底遗漏了什么???
第437章 姜府世子姜景山
近日。
京都城四处都能瞧见行色冷厉的御廷卫,抓了不少不人。
那日凤之白的话给吴江敲了警钟。
是以,他下达的命令是:宁可错抓,也不放过一个可疑之人。
一名身穿布衣的中年男子,刚从包子铺买了几个包子,准备回住的地方。
转身往右瞧了一眼,当即又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走。
没走多远,便见有御廷卫拐过来。
布衣男子敛眸,提着包子慢悠悠的走走看看。
街上人来人往,叫卖声不断,御廷卫只盘问男子,并未盘问街上的女子。
“站住。”王川拦住布衣男子。
布衣男子转头,见是御廷卫微微一愣,转身向他们拱手,“官爷,可是有事?”
王川打量片刻,“听你口音不是京都人氏?”
布衣男子颔首,“小人确实不是京都人氏,来京都不久。”
“从哪来?”
“啊,青州。”
“来京都多久了?”
“有小半年了吧。”
“听说青州的长山寺祈福很灵验?”
“是的吧。”布衣男子蹙眉,“小人不信这些,求佛不如求己。”
“青州的县令是何人?”
“官爷这还真问住小人了,小人已离乡多年。”
王川睨着他没说话,布衣男子提包子的手紧了紧,“官爷,若是无事,小人就先回去了。”
说着将包子往上一提,“家中还有幼子,等着小人回去呢。”
“住在哪?”
布衣男子往前方路口一指,“路口往左拐最里一家。”
王川不疑,示意他走。
布衣男子拱手告辞,转身离开走了几步确认没追上来,缓缓松了一口气。
好险。
男子不敢回头,走了一段便加快步伐。
王川走过去与江陵风碰头。
江陵风见王川走过来,“怎么样?”
王川摇头,握在剑柄的手心有些出汗,便松了下手指,“这附近你们都盘查过了?”
“嗯,刚查完。”江陵风有些热,用手扇了扇风。
王川转身,指向先前布衣男子指的地方,“那巷子的可有一户从青州来的?”
“川哥,那可没有什么青州来的。”江陵风背后的御廷卫伸出一个脑袋出来。
王川瞬间拧眉,回想刚才男子的话,才发现有破绽。
司座是去年来京都的,就算倒回去十年,县令不就是司座的爹?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县令是何人?而且与司座口音有明显不同。
“追!”
王川当即转身追去。
“怎么回事?”江陵风等人跟上。
王川边跑边说,“中年男子,一身布衣,提着包子,那人应该是从徐州来的。”
等王川等人追到路口哪还有人?
王川与江陵风无声交流,各自带人去追。
布衣男子远远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御廷卫追来了,把包子一丢,顿时健步如飞。
“前面,追!”说话的是王川。
临街,一辆马车正朝路口慢悠悠的驶来。
六公主懒洋洋的靠在软塌上,“这天儿真热也不知等会儿湖上可会凉快些?”
“公主,其实您可以不去的。”念玉拿着团扇轻轻为六公主扇着风。
六公主叹息一声,“那日去琬菏宫,出宫前贵妃娘娘留本公主悄悄问了话来着。”
念巧脑子转的快,瞬间明白主子为何一再邀李茹嫣了。
“可是贵妃娘娘担心王爷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