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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院私逃后,疯批权臣怒红眼_江十桉【完结】(135)

  姜映晚摸不清他怎么了。

  她也不愿多费心思去猜,白日疲累,夜晚也累,只想快些睡觉。

  破天荒的,她头次主动抱住他,倦怠地合上眼眸,想让他停下,“有些累了,不若早些休息?”

  他掐着她下颌,迫她重新睁开眼看他,动作却不停,“这才半个时辰不到,夫人真是——”

  “越发敷衍了。”

  姜映晚拧眉,想再说什么。

  他却不再给她出声的机会,俯身狠狠吻住她唇,将那些还未成型的声音咬碎吞没。

  —

  姜映晚翌日再次醒来时,浑身都是疼的,昨日未舒缓过来的疲倦混着身上的酸疼一齐涌来,让她止不住将眉头拧紧。

  她捂着酸得快断的腰身,在床榻上坐了好一会儿,才喊来紫烟侍奉她洗漱。

  梳妆的时候,平常这个时辰下朝还未归来的裴砚忱今日却已经在府中,姜映晚从镜中看了眼他,他没开口,她也没说话。

  紫烟是奴婢,没法像姜映晚这样对主子视而不见,放下骨梳转身对裴砚忱行礼问安。

  裴砚忱淡“嗯”了声,坐在桌案前,一并将早起特意去城北铺子买来的点心放在桌上。

  姜家根基在邺城,许多庄铺也都在邺城,既然往后都离不了京城了,姜映晚便思量着将名底下的铺子往京城迁挪。

  正好这几日天气越发暖和,适合出门。

  姜映晚打算着趁这几日天好,将该做的事情放手做一做,见裴砚忱没跟她说话,她便也没开口费心力维持那表面的夫妻关系,收回视线,边让紫烟梳妆,边在脑海中捋今日要做的事。

  直到梳完妆,姜映晚让紫烟去拿昨日的地契,转身往外走。

  却在经过裴砚忱身边时,被他一把扣住手腕。

  第176章 若是夫君愿意,我为你纳房妾室

  “连句话都不愿意跟我说了?”他目光沉的让人看不清。

  握在她腕骨上的手有力冷硬,让她挣脱不开。

  姜映晚扫过腕骨,心底有些疲倦地叹了口气,停下步子,看向他,尽量平和地说:

  “没有,只是在想事情。”

  说完,她想了想,补充一句日常的问候。

  “今日下朝早?”

  裴砚忱轻“嗯”,将人抱在腿上,松开她手腕,拆开刚从外面买来的点心,捻起一块,递向她唇边。

  “回来的路上买的,还是那间铺子,尝尝看,喜欢吗?”

  姜映晚低眸扫去。

  抬手想接,却被他躲过。

  “张嘴。”

  姜映晚看他一眼,抑着眉头忍不住蹙起的痕迹,顺着他的意,咬了口唇边的糕点。

  “喜欢吗?”他轻圈着她的腰。

  昨夜行房太过,腰身疼得厉害,他手掌碰上来,姜映晚眉头一直压着的折痕浮出,咽下糕点,说了声“还好”,

  手抬起,按在他臂弯上,推开他手臂,起身坐去了旁边的位置上。

  “这个姿势不舒服,我自己坐就好。”

  裴砚忱手掌顿了下。

  但没强行拦她。

  他有心想缓和他们的相处。

  更想好生与她说说话。

  不想因这点小事,将一早的气氛闹僵。

  “近来府中的事,可还有愁心的?”

  裴砚忱买来的糕点都是刚出锅的,哪怕一路带回来,这会儿也很是温热。

  但姜映晚食欲不振,没有多少吃的欲望。

  咽下口中那小半块糕点,剩下的便一点未再碰。

  “没有,都是些琐事,无需费心。”

  “前些时日,夫人说要熟悉府中账务和各种琐事,不便多匀些时间给我们培养夫妻感情。”

  “近日,夫人可有时间了?”

  姜映晚没看他,她没再以账目作推辞,但仍是拒绝了他,“这几日我想处理姜家庄铺的事。”

  裴砚忱却道:“庄铺之事,我已交代了季弘,他们会去办。”

  姜映晚:“都是些小事,我自己来就好。”

  她拒绝他的意思太明显。

  明显到,连遮掩都不愿遮。

  裴砚忱心中再度浮现那股熟悉晦涩的隐痛,直直注视着面前这张瑰丽冷淡的面容。

  “夫人宁愿去忙小事,也不肯分我一些时间是吗?”

  他想好好跟她说话,想奢求她几分注视,她却从不肯正眼看他。

  胸腔中晦涩的情绪涌动,裴砚忱指骨蜷起一瞬,生生压下那股沉暗,平和冷静地跟她说:

  “晚晚,我们是夫妻。”

  “我们将来是要过一辈子的。”

  “你难道要与我年年月月这样相处吗?”

  这样相处?

  姜映晚心底冷哂一声。

  哪样的相处了?

  这不正是,他要求她的相处模式吗?

  他要成亲,她应了。

  他要子嗣,她也应了。

  他不允许她逃避房事,她也顺着他的意了。

  甚至就连,他在府中时,她看本账册都要在他眼皮子底下,他还要如何呢?

  “那夫君想如何?”

  这是姜映晚在房事之外第一次喊他夫君。

  但也只是‘夫君’两个字。

  没有任何其他的感情,就像每天夜里,她陪他例行公事的房事。

  裴砚忱心底深处的涩意,随着她不含感情地说出这两个字,莫名放大无数倍。

  他看着她沉静冷清的眸子,喉头无声滚动,冷白指骨攥紧,凝着她眼眸说:

  “晚晚,我们是夫妻,成亲并不是为了打理那些旁事,我们才是陪伴彼此终生的人。”

  裴砚忱想跟她说,府中的琐事,他会全部安排好,什么都不需要她管。

  姜家的事,她也无需多费心,凡是她想要的,他都会为她做到。

  他只是想跟她好好相处,想让她分给他一两分零星的注意力,想让她的目光偶尔能落到他身上几分。

  相处这么久,很多事,早已无需说的太明白。

  只言片语,便已足够窥得对方所说。

  正如此刻的姜映晚。

  在裴砚忱说出下一句之前,她便垂下了眸。

  努力忽略身上的酸痛和脑仁处的闷胀,打断他的话,想了片刻,认真地对他说:

  “缱绻情深这种戏码,我演不来,但若是夫君想要,我为你纳房妾室可好?”

  姜映晚这话一出,周围空气死一般的寂静。

  裴砚忱想与她求好的话,滞在喉咙深处,再也说不出半分。

  可对姜映晚来说,纳妾这种事,并非玩笑。

  若是他愿意,她是真心想为他纳一两房妾室,这样一来,她能拥有的平静空间会更多,晚上也不必夜夜熬着。

  所以,话音落,她迎上他视线,认真地问他的意见:

  “夫君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我按照夫君的喜好去寻合适的女子,若是将来,那姑娘得夫君欢心,抬为平妻也无不可。”

  第177章 “究竟是为我纳妾,还是夫人只是想将我推给旁人?”

  她一口一个“夫君”,样样为他着想,想的却是一劳永逸将他彻底推开的手段。

  裴砚忱眼神寸寸冷下来。

  悲凉讽刺在心口蔓延。

  他紧紧盯着她,看着她费心费力地为他打算,喉咙中挤出冷笑,嘲讽出声:

  “究竟是为我纳妾,还是夫人只是想将我推给旁人?”

  说不清的戾气在眼底积聚,裴砚忱话音越发冷讽,“若不是无法和离,晚晚真的想要的,应该是从我这里讨和离书或放妻书吧?”

  “纳妾?倒真是委屈了夫人行此迂回之举!”

  姜映晚只觉得累得狠,身上累,心也累,她真心实意劝他:

  “纳个温婉娇软的姑娘放在房中难道不好?你不必担心我容不下她——”

  “姜映晚!”裴砚忱突然生了怒,冷指掐着她下颌,迫她不得不咽下那些剜人心的话。

  他冷视着她过来的清眸,生生压着眼底戾气,平静却也残忍地告诉她:

  “纳妾之事,你想都不要想,既已入了裴府,生死,你都是裴府的人,为夫劝夫人早日死了纳妾与离开的心。”

  “就算是互相折磨,我们也合该折磨一生!”

  说完,他冷冷松开她,大步离去。

  婚后由多方共同维持才得来的表面夫妻和睦,被这次纳妾引起的不欢而散撕碎了所有的表象与伪装。

  院中侍婢皆战战兢兢。

  大气都不敢喘。

  好好的清晨,随着裴砚忱盛怒离去,顿时逼仄冷凝起来。

  卧房外听了个大概的春兰欲言又止地进来,看着坐在桌案旁看不清面上情绪的姜映晚,她唇角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劝一劝,但一个字还未来得及说,就见姜映晚站了起来,转身便往外走。

  春兰半个字都不敢出,小心翼翼地跟着姜映晚,随着她与紫烟出了府,直到处理完手头的事,再回府时已将近午时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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