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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渣过的昏君重生了_朵朵舞【完结】(142)

  陈德义道:“殿下这些日子借着我的口与我父亲说了这么多,莫非是真打着那个主意?若是让圣上知道,只怕我父子性命难保。”

  李承秉点了点纸笺道:“等范阳大军打到长安城下就迟了,父皇真起了杀心,先杀我就是了。”

  陈德义面色发苦,:“我知殿下全无私心,只是这事要成了,只怕殿下的名声就要毁了。”

  李承秉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名声算什么。”

  陈德义见他神色淡然自若,目光坚定,起身就要走,到了门前站定道:“听说康大都督把儿子都送来了,他这一动兵,岂非连儿子都不顾了?”

  李承秉道:“他自家性命都豁了出来,儿子又算得什么?等范阳真有动作,就先宰了他儿子。”

  陈德义摇头叹气地去了,李承秉叫王应青来,问到康庆绪的行踪。王应青道:“原先还奇怪,这小子一路磨磨蹭蹭,跟小娘子似的,几天也没走几里路,原来是为了这个,前两日听说他快到蓝田县了。”

  李承秉点了点头,本不在意,突然一皱眉,“蓝田县,离王顺山是不是不远?”

  王应青想了想道:“二十余里不到。”

  李承秉若有所思。

  王应青与陆振对视一眼,都觉得有些奇怪。

  忙碌处置公务半日,李承秉到了未时才回到屋中休息。因山中并没有几个伺候的人,他脱了外衣扔在一旁,仆从端了热茶进来。李承秉喝茶之时,低头又看见桌上覆着的纸笺。

  他将纸笺翻开,又看了一遍,神情有几分复杂,猛然站起身,走到屋外,对着陆振道:“备马,我亲自去一趟骊山。”

  陆振道:“殿下何需亲自跑一趟,山路都冻着了,行马不便,前两日来传信的摔伤了还没起来。”

  李承秉道:“啰嗦什么,快去安排。”

  陆振一看他脸色,马上找人备马。这一去还要准备行李等物,他进屋去收拾的时候,看见桌上信笺,不由一愣。

  王应青听说豫王要走,忙过来问情况,“就算是十万火急的军情,也已派人三百里加急送信去了,何必让殿下再跑一趟,况且现在都要未时都过了,出了山,今晚往何处安置,天寒地冻的,凭白受苦。”

  陆振神情古怪,见王应青还要找豫王劝说,忙拉住他,“兴许殿下未必是为了军情。”

  “不为军情为了什么?”

  陆振道:“刚才我瞧见那张纸,王妃要陪齐王妃去王顺山水悟庵还愿。”

  王应青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了回去,半晌才“嘿”的一声,对陆振道,“给我拿条厚毯子带上。”

  陆振着人匆匆收拾一通,李承秉催了一回,很快便带上亲兵几十人,马蹄上裹了布,踩着硬土碎冰出山去了。

  五龙山地势险峻,山路崎岖难走,进出栈道极为狭窄,如此拖慢了行马的速度,一日一夜路上仅休息了几个时辰,侍卫们不敢抱怨,他们是豫王亲兵,都看出来自决定出山以来,豫王脸上虽未表现,实则隐隐有些急躁,似乎有什么在背后催着一般。

  紧赶慢赶,两日后傍晚来到了骊山脚下,李承秉一身风霜还未上山,就有人来报,豫,齐两位王妃和惠安公主在水悟庵遇袭。

  李承秉面上一僵,手里抓着马鞭没放,指着来报信的人厉声道:“说的什么?你再说一遍,不许有半点遗漏。”

  报信人又说了一遍,这时只知有匪贼闯入庵堂杀人,却还不知其人身份,只说得含糊,见豫王脸色越来越难看,那人声音也低了下去,“只齐王妃囫囵逃了出来,其他人还不知如何……豫,豫王妃福大命大,肯定不会有事的。”

  李承秉半晌没说话,陆振心下担忧,别人不知道内情,他却清楚成亲之后豫王身上的锋利渐渐被抚平了似的,脾气都温和许多。王妃哪是外人口中不受宠。

  他正要劝两句,就见李承秉抹了把脸,声音近乎冷酷地叫人去换马,又把王应青叫到面前吩咐两句。

  王应青听完倒抽一口气,道:“殿下,那可是私兵,这个时候露出来,岂不是让人生疑,秋狝的事也会被牵扯出来。”

  李承秉道:“只调用两百,兵贵神速。杀人的不会是匪贼,只有康庆绪才有这样的胆子。”

  “若让圣上知道了,只怕……”王应青话还没说完,就见豫王面色阴沉,身上戾气森然犹如实质,握着马鞭的手上青筋崩起,已然是怒气压抑到了极点。他说不下去,低头应是,“我这就去传令。”

  很快换了一批上好战马,李承秉让亲兵都带上烈酒防寒,并不耽搁,快马加鞭往王顺山方向而去。

  一路风驰电掣,tຊ第二日日暮时分,一行人已临近蓝田县。

  李承秉这路上甚少说话,远远看见县城轮廓,一夹马腹,速度又快了几分,这时忽听见厮杀征战声,只见县外郊野,几百官兵围堵着,一群精锐卫士,身手过人,下手又狠,将官兵杀得四散,很快撕裂开一个口子,卫士们呼喝着冲出包围,居中还护着两辆马车。

  陆振惊道:“马车里莫非是……王妃?”一扭头,他就瞧见李承秉眼里凶光毕露,一副择人而噬的模样。

  “殿下,王应青已悄悄调兵,昨日才传信来,就在西边山下埋伏,不到十里,还是等等和他们合聚,歇歇再动手不迟。”

  康庆绪带着卫士将官兵杀退,不由哈哈大笑,“瞧这些废物,不堪一击,等我父起兵,天下岂敌手?”

  165 ☪ 第一百六十五章

  ◎救下◎

  他正笑着, 身旁两个亲兵左右护卫,指着远处一处坡上道:“那里好像还有埋伏。”

  康庆绪顿时阴了脸,抬眼一瞧, 却又不在乎道:“才不到百人,怕什么,杀过去就是。”说着一指前方, 便喊人冲杀过去。

  李承秉速度不减, 从鞍后拔出一柄雪亮的陌刀。陆振与亲兵已是严正以待, 拱卫左右,一行人浩浩荡荡迎了上去。这些亲兵都跟着李承秉平日大鱼大肉,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体格身手都是一流,见着范阳卫士也半点不怵。

  李承秉刚才喝令, “逼着他们向西。”

  众亲兵应诺一声,很快与范阳卫士短兵交接, 厮杀在一处。

  康庆绪刚才战官兵时只觉得对方不堪一击,只当李承秉带着人也是如此,这一碰上, 才发现不对。迎面撞上的一瞬间才知道厉害,迎面被砍杀十几人,都是轻敌之故。侍卫列阵如尖刀,直刺入范阳卫士之中, 康庆绪这才反应过来,忙叫人稳住。

  一场惨烈厮杀,康庆绪惊讶地发现己方居然损失惨重, 先前从官兵埋伏突围而出他已损失了几十个手下, 如今连番征战手下人都已经有些疲惫, 一波没占着上风,有人已生退意。康庆绪从水悟庵出来拢共带着两百余人,这些人还有要护送他回范阳,万万不可折损在这里。

  他心生退意,对身边亲兵下令,很快边打边退,从县城外的郊野往林中小道走。他自觉指挥得当,却不想背后追着的人时紧时松,他们渐渐便往西边走。

  不知跑了几里地,康庆绪一面逃着一面回头张望,脸上全是恨色,只觉得这一回颜面尽失,他咬牙道:若是让我知道这是谁带的兵,迟早有一日弄死他了事。

  前方已到了个山谷口,康庆绪也是知晓兵事的,这时才回过味来,“糟了,快撤。”

  来不及掉头,山谷两侧林中已射出箭来,如下了一阵急雨,中箭者哭喊着落地。康庆绪大怒,身旁两个亲兵以身挡住他,当场一死一伤,康庆绪推开死尸,指着马车道:“快,把人绑出来,看他们还敢放箭。”

  马车刚才已落到队伍最后,躲过了飞箭。卫士这就要进车里抓人,这时王应青搭弓,对准方向就是一箭,卫士中箭倒下,吭都没吭一声便断了气。一旁几人都连忙缩了脑袋后退。康庆绪大怒,对着山谷方向喊道:“我父范阳大都督康福海,你们敢行刺我?不怕我父起兵为我讨公道?”

  他声如洪钟,大喊之后,山谷两侧一片安静。

  康庆绪自认已将来人吓住,脸上的仓皇顿时没了,换做得意之色,又道:“你们可知我这马车里带着何人?”

  不等他说完,就听见一个冷冰冰的声音,“杀了他。”

  康庆绪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瞳孔之中映着一轮飞箭而至。身上剧痛传来,他茫然四顾,这才意识到什么,缓缓低头,只见身上扎着不知多少只箭,他仰面倒地,至死也没闭上眼。

  康庆绪一死,剩余卫士大慌,四处逃散,很快便被山谷中伏兵与后面追赶上来的王府亲兵所杀,山谷内声音渐渐弱了下来,李承秉来到马车前,将陌刀交给身后亲兵,打开车门,想也未想,两个字脱口而出,“稚鱼……”

  可车里绑着三个年轻女子,都不是肖稚鱼,居中那个头发蓬乱,脸上肿起好大一块,眼睛眯了起来,见着李承秉却激动起来,手脚都绑着却挣扎着往外扑来。李承秉心下有些烦乱,勉强认出这是惠安,对陆振说:“照看着些。”说着转身快步向第二辆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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