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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新皇当狗腿后他决定断袖[双重生]_金柑雪【完结+番外】(66)

  在无边的黑夜中,周思仪解-开圆领袍衫的最后一根系带,绿袍之下,是她年轻的肌-体和丰腴的皮-肉,更是她赖以生存的救命索。

  在李羡意不在京城的日子里,周思仪曾经排练过数次这样的场景,她如何曲意逢迎、如何苟且求荣、如何讨李羡意的欢心。

  周思仪的眼前又浮现出了平康坊形形色色的女子,她们或浓艳绮丽、或疏明淡秀,她如今和她们一般,眼睛里只有雾蒙蒙的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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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我终于写完这章这本书大头的权谋线,毕竟不是这方面的专家,我只能尽量不侮辱大家的智商,在此先道一歉。

  对于女主角阿爷周青辅这个角色,我的感情实在复杂,他对两个女儿的爱是真的,钻营取巧是真的,误入歧途与自取灭亡也是真的。

  我们文致宝宝是一个将天下公理永远放在第一位的人,虽然面对生死,她曾有过懦弱,但她永远有着读书人的风骨。

  祝大家都像小周大人一样正直善良,永不放弃,永不向黑暗低头。

  后面基本上都是周思仪和李羡意这对小情侣之间的事啦,有虐有甜。

  第61章 喂不满

  周思仪突如其来的热情让李羡意既欣喜又无措,女人的身体就好像骊山行宫下温热的泉眼将他包裹住。

  突厥人的长生天没有辜负他的祈求,他心心念念之人,果不其然是女人。

  李羡意垂下眼眸看她,她此时正如同一只雪白的小兔子瑟缩在角落里。

  她总是这样心慈手软、书生无胆,完全没有打了胜仗的气势,他只要声音大些就能把她吓出些毛病来。

  李羡意点燃了怀中仅剩的火折,狱中的唯一一盏油灯散发出微末的火星,将周思仪的脸照了个分明。

  她其实不算艳动四方的美人,如今被吓得面无血色,但那双黝黑清明的眸子,分外吸引人。

  世间帝王最大的通病便是不将人当成人,只将人当作施展豪情和欲-望的器皿。

  此时此刻,周思仪再也没有从前犯颜直谏的傲性和脾气。

  李羡意想,很快,周思仪便会用她袒-露无遗的胸-脯去抚慰他累日行军的疲惫,用缀满红-痕的背脊去获取君王偶尔留情的宽恕。

  “周卿是御史台官员,自然知道欺君罔上是要累及全家的,”李羡意不善的目光在周思仪雪白的身体上逡巡,“但皇后的亲族尚在八议之内,可以免罚。”

  李羡意不算温柔地拨弄开周思仪额前的碎发,“我马上带你离开这里,我只有一个条件,你必须吻我一下。”

  周思仪的吻很烫,烫得几乎灼伤了他,李羡意闭上了双眼,享受起这个缠-绵的热吻,品尝她甘甜的痛苦。

  周思仪已然许久滴水未进,又骤然被李羡意夺去了呼吸,脑子里糊成了一片白茫茫地浆糊,只是一味地迎合他。

  她的手忽而攥住了戴孝的白巾,

  她的父亲选择让她隐瞒性别二十余年,她能吟六艺之文,含英咀华;能颂百家之编,吐辞为经。

  让她不必受寒窗科举的苦楚磨难,也不必为无人赏识而嫉恨忧虑。

  她刚刚射杀了自己的父亲,用自己父亲的血肉作为政绩献给她心中的明君圣主。

  她的君王将血肉笑纳,却没有给臣子应得的回报。

  回应李羡意的只有他舌尖的一阵刺痛。

  周思仪用了十足十的力气啃咬,他的嘴角霎时裂开一个口子涌出鲜血。

  周思仪语气平静,宛若在谈论天晴天阴这种小事,“圣人,臣的父亲贪墨赈灾钱粮、与太上皇合谋欲颠覆社稷,所以臣杀了他。”

  李羡意的语气更是波澜不惊,甚至能察觉到他隐隐的兴奋,“我的父亲横征暴敛、揽权夺势,这些都不是他最大的弱点,他最大的弱点是无能又愚蠢,所以我也杀了他。”

  “臣所作所为皆是为了圣人的权势,圣人该给臣奖赏——”周思仪加重了语气,“这奖励该是封侯拜相、是青云直上,谁要当你的皇后,谁稀罕你的吻!”

  李羡意的眼眸中迸发出精光,眼前这个女人衣衫尽褪但是却坦然地好似遍着绫罗,她明明在挟恩图报但却好似“欠债还钱”一样理直气壮。

  这是与他纠缠了两世的女人。

  她是迂腐陈旧的书呆子,他就努力掩饰自己的本性,把自己伪装成一副仁爱孝悌的模样,却发现怎么也够不上她心中的圣明君主。

  他的周卿既唯利是图,又刚正不屈。

  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她都爬起了他的龙榻;却在太庙一战中迸发出所有武将都不能比拟的勇气,亲自为上一个腐朽破败的王朝写好了落幕戏。

  李羡意用自己虬结的臂膀环抱住周思仪,“周文致,我答应你,攀龙髯兮随龙飞,你的抱负、你的雄心,我都听到了。”

  明君贤臣也好、暴君佞幸也罢。

  史书的批语又怎么书尽他们二人壮阔的一生?

  她是替父赎罪的缇萦;是犯颜直谏的魏徵;是巫山上无情的神女。

  是他永远填不平、喂不满的欲-望。

  ——

  李羡意用手指轻轻摩挲着周思仪恬静的睡颜,她不自觉地吐了吐舌头,睁开惺忪的睡眼懵懂地望着他。

  李羡意满眼都是红血丝,用一种又兴奋又渴望的眼神紧盯着她。

  “圣人你不睡觉吗?”周思仪狐疑地看了一眼已经露出鱼肚白的天色,“你再不睡马上就又要起来上朝了。”

  周思仪俨然一副又要睡着的模样,李羡意的手已经非常不老实勾勒起周思仪的腰线来,“周文致,你不记得昨晚上我们在诏狱里聊了什么吗?”

  “我当然记得啊,论功行赏,你要给我升官,”周思仪现在狗仗人势之功大成,得意道,“我看以后御史台谁敢把最脏最累的活给我,还把我的位置安排在茅厕旁边!”

  李羡意一边捏周思仪屁-股上的软-肉,一边贴着她的脸颊暗示他,“昨夜应该是我们的新婚之夜,我们还有事情没做。”

  “我们不是已经做过了吗?”周思仪拉开被褥将自己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指着脖子上的红痕道,“你骗我,昨天你说会很舒服,结果我一点印象也没有,可见一点也不舒服!”

  李羡意沉默了片刻,又重新用被子将周思仪裹好,便下床开始穿靴。

  昨天夜里他抱着周思仪回了浴堂殿,本以为今晚可以就此将香甜可口的小思仪拆吃入腹。

  结果周思仪先是嚷着要洗澡,在水池里磨蹭了大半个时辰,都快要泡浮囊了才慢悠悠地出来。

  好不容易熬到她愿意上床了,他在她身下费了好一番口舌功夫

  ——总算是把周思仪给哄睡着了。

  李羡意黑着脸推门而出,观礼的小徒弟一边吩咐着宫人准备洗漱的用具,一边试探地望了里间一眼,“周大人今日还上朝吗?”

  李羡意刚一摇头,小徒弟就一脸“这也太畜生了吧”的表情。

  “朕什么都没做!”李羡意咬牙切齿道。

  观礼一副“年轻人就是藏不住事,关键时刻还是得靠我”的模样将小徒弟拉到一旁,镇静道,“圣人要给周大人请太医吗?”

  李羡意本不想解释,毕竟解释显得他心虚,但不解释,他又憋着一口气,“请什么太医,我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啊?”观礼又摆出一副人精脸,“那需要给圣人请太医吗?”

  再将李羡意气走之后,观礼又提起拂尘,教育起了浴堂殿上下这一干太监,“咱们做太监的最重要的是眼观鼻,鼻观心,像今天小六子这样,哪怕只是一个表情,就已经……”

  “满门抄斩!”

  “五马分尸!”

  底下的小太监小宫女七嘴八舌了起来。

  “被罚去刷恭桶,”观礼轻咳了几声,又觉得这实在没有威慑力,补充道,“圣人他老人家的屎可臭了!”

  “还有在圣人面前,不该说话时便要三缄其口,该说话时则要——”

  小太监小宫女异口同声道,“谨言慎行!”

  “好了你们既然知道了,那就去干活吧!”观礼扫了扫拂尘,示意这些太监宫女散会。

  突然他看到一个有些瘦削的身影,“周大人,你怎么在这里?”

  “长安局势过于复杂,”周思仪猛地拍了拍观礼的肩膀,“我正在学习——怎么当一个好太监!”

  “难道周大人你已经!”

  观礼突然从心底陡然生出一股对周思仪的同情,同是男人,他太知道周思仪现在不过是在逞强罢了。

  “周大人放心,世人虽都看不起我们阉人,可志气又岂是多一物少一物能决定的?你更不必担心身后之事,”观礼更是对着周思仪一把鼻涕一把泪道,“我们太监素来团结,百年之后,我会让小六子顺便帮你烧纸的。”

  周思仪细细想了想,李序州要祭奠的祖先实在太多,自己指望侄子,还不如指望小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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