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
顾谨磨着她的掌心,忽地用力,把人整个往前一拽,白韫跌进他的怀中,挣扎着,手肘抵在他的胸前,两个人的距离近到她低头便能与碰到他的唇。
“你再动我就忍不下去了。”
白韫的身体僵了一瞬,她不再挣扎,耐着性子劝道:“顾谨,我没时间陪你闹。”
“你会有时间的。”
他抬起两人紧紧缠在一起的手,低头吻过无名指的第三节指骨,那里曾经戴过一对同款式的素戒。
顾谨终于松了手,转而去寻她的唇,白韫的下巴被扣着,被迫与他极近距离的对视,目光无处可躲,与他侵略性的视线撞上,她的心脏倏然瑟缩了一下,却又不得不强撑着与他对峙,不愿让自己落了下风。
她听见他俯在她耳边说:“放不下,也从来没想过要放下。”
白韫想移开脸,却又被强势地掰回来,进而达成一场更加深入的索取,被吃干抹净,她肿胀的唇裹上一层水光,红的像是滴落在红玫瑰花瓣上的血,指腹按着唇珠,反复揉捏。
“你要是想离开,我大可以更坏一点。”
顾谨动作温柔地揉着她泛红的下巴,轻笑一声:“爱的反义词是憎恨对不对?他们都说,恨比爱长久。”
白韫只是笑:“其实都不长久。”
“无所谓,你在身边就够了。”
她看着眼前的人,温度与呼吸在两具贴近的身躯间交换,欲望化成烫舌舔舐着全身上下,于是有火从体内窜起。
她忽地泄了气,拍开他的手,状似无意地摸上他的领带夹:“要做就另外找个酒店,我现在住的酒店里全是剧组的人。”
顾谨亲昵地捏了捏她的脸:“去车上。”
白韫闭了闭眼:“我不接受在车上。”
他愣了一下,无奈地笑着解释:“韫儿,你想歪了,我只是想把你送去酒店。不过你要是喜欢,下次可以试试在车上。”
白韫瞪了他一眼,扯着他的领带往下拽,恶狠狠地咬上他的唇,又很快退开,捶了捶他的胸:“放我下去。”
顾谨知道不能再把人惹急了,识相地松开手,弯腰替她把裙摆上的褶皱抚平:“车开不进来,你去地下停车场等一下。”
听他这么一说,白韫忽地想起当年他们还未分手时,每次她一进组拍戏,两个人少说有两三周见不了面,顾谨为了与她见上一面想了不少办法,最常用的就是趁她休息时打电话喊她来停车场,两个人坐在车里温存一会,又依依不舍地分别。
她还记得,两个人坐在车里连车窗也不敢开,隔着中控接吻、拥抱,若是心痒了,白韫干脆越过中控,跨坐在他身上,低头与他交颈拥抱。
狭窄的空间里,她的背抵着方向盘,座椅被放平,衣服滑落露出半截香肩,两个人就靠这种方式互相排解寂寞。
白韫整理好衣服,坐在副驾驶,笑着对顾谨说:
“怎么搞得我们好像在偷情。”
顾谨侧头看她,伸手将人搂进怀里,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因为我是你的情人。”
白韫抬手捂住他的嘴,嘲讽地扯了扯嘴角:“我以为你会借机求我复合。”
“就算我这么问了,你也不会同意。”
顾谨松开她,揉了揉她的头,“为什么一直不回我的消息?”
白韫往旁边挪,与他拉开距离,撑着脑袋看向窗外,随意地说:
“因为我在跟你冷战。”
顾谨语气很诚恳:“我做错了什么?”
白韫不想看他,继续敷衍:“做错了什么你不知道么?”
顾谨是知道白韫的性格的。
她敏感、任性、矫情,却又恣睢张扬的像世间最洒脱的白鸟,她可以整天整天的不理人,也可以黏人的像刚出生的小猫。
她讨厌所有令人心烦意乱的误会和拧巴,但偏偏自己也嘴硬的不肯说一句情话,直来直往地撞进他的怀里,靠行动证明自己的情绪。
这种情况,多半她并不是在生气,只是在赌气等着人去哄她罢了。
两个人从前经常吵架冷战,也不过是互相发泄情绪,等着上头的冲动一过,就看谁先低头,给对方一个台阶下。
她矫情又容易心软,非要制造一些不大不小的动静等着顾谨冲过来问她发生了什么,她顺手抱住对方,环住他的脖子,借着力强势地吻上他的唇。
白韫并不怕没人会去哄她,因为她总是被爱的一方,她拥有很多爱,她有足够的底气任性,她也足够聪慧,懂得把握一个度。
顾谨看着镜中倒映出来的白韫的背影,铁了心要让她看清自己别扭的个性:“不知道,需要你告诉我。”
白韫抱着臂,头靠在玻璃上,闭着眼:“那我也不知道。”
“韫儿,转过来,看着我。”
顾谨不仅了解她的性格,更知道如何对付她,“沈颂今找我是为了南城的一块地。”
白韫猛地睁眼,转头看向他,握着窗沿的指尖泛着白:“你给他了?”
顾谨得逞地勾起唇角,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她靠过来。
白韫不动,抿着唇看他,顾谨极有耐心地等着,靠在椅背上给她留出足够的空间,还不忘提醒一句:“让我抱一下再回答。”
她深吸一口气:“先回答我,不让我直接打电话给沈颂今。”
顾谨抬眼看她,两个人的视线相撞,无声地对峙着,手指一下下敲在车门上,两个人的心都是无限焦灼。
白韫摸出手机,作势就要打电话,顾谨探身来抢,被灵活的避开,电话拨通,紧跟着,熟悉的铃声在狭窄的空间内回荡。
他看着她,眼中满是无奈,白韫挑衅地朝他笑笑,晃着手机:“挂了宝贝。”
“先别挂。”
顾谨很快拿出手机接起电话,虽然是对着话筒说,视线却一直紧锁在她身上。
她听见手机里传来一句委屈的叹息:“怎么办,果然我还是想复合。”
“那你想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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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I'll give you pleasure
车子寻了最近的酒店停下,白韫隔着车窗就看见了大楼上闪着奢金的广告字牌,酒店整体的装修气派又不失格局。
她转头看着顾谨:“又是你家的酒店?”
“嗯。”
顾谨拍拍她的脑袋,宠溺地笑着:“你确定不武装一下自己?要就这么出去,明天的第一条热搜就是‘白韫与初恋酒店幽会,疑似复合有望’,我刚好趁这个机会宣布正宫地位,省的老有人想来撬墙角。”
白韫翻了个白眼:“第一,你不是正宫;第二,没人想撬你的墙角,别给我随便吃醋!”
“这不是吃醋,就是太在意你了。”
顾谨递来一个黑色口罩和棒球帽,白韫接过戴上,压低了帽檐,又把防晒衣的拉链拉到顶,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提醒他:“我先上去,你晚点再上来。”
他靠近白韫,替她把头发解开,被盘起的长发瞬间散开,发尾卷曲,蓬松地垂在肩两侧,棕色大肠发圈与百达翡丽一齐环在左手手腕上,他满意地扬起嘴角:
“知道了,上去吧,我很快就到。”
白韫轻车熟路地找到前台,调出酒店的预约信息展示给她看,对方很快确认好信息,微笑着拨通经理的电话,又询问是否需要工作人员指引,她冷淡地拒绝,只表示不要有人来打扰,转身走专属电梯上到顶层。
推开门,温馨的光线包裹了全身,白韫摘下脸上的口罩和帽子,一股脑扔在沙发前的圆桌上,疲倦地倒在沙发上,仰头看着门口的方向数秒。
白韫越来越觉得他们像在偷情了。
在数到第 293 秒时,她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脚踩在地毯上沉闷的声音,外套被脱下挂在衣帽架上的声音,以及与顾谨对视时,他发出的一声浅笑。
顾谨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翻了个身,撑着脑袋躺在沙发上,大腿曲起,散开的头发自一侧的肩头散落,慵懒而放松的姿态,却处处透着诱人,像成熟的葡萄,颗颗饱满,待人采撷。
性感一直是白韫的舒适圈。
他问她:“很累吗?”
“嗯,很累。”这回轮到白韫朝他伸出双臂了,“抱我。”
顾谨走近了,俯下身,单膝跪在沙发前抱住她,带着她的手环在自己腰前:“累的话,我们今天就只谈心。”
白韫嗤笑一声,把头埋在他脖颈间:“谈心非要在酒店谈?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不信,但我还是得说。”
顾谨对外总是会展现出绅士的一面,白韫在最开始一度称他为——为所欲为又偏爱装礼貌的狗,还特喜欢抢她的风头。
而当白韫彻底惹上了他,她才知道这只傲娇的狗咬人有多疼。
对于白韫,他的绅士向来只是装装样子,就比如,他总会深情的吻过她的眉眼问她还能不能坚持,又会在白韫哭闹着要他停下时,假意温柔地扣住她的手举在头顶,身下的动作毫无松懈的意思,反而愈发深进浅出,耐心地磨着她仅剩的意志,让她乖乖地顺着他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