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热是是不好听,若是换个说法,双厨狂喜呢?”
白韫缓口气,慢慢解释:“聪明点的人都应该明白,只要对方没什么坏心思,不造谣拉踩,蹭热度就是一种互利的行为——
我表现得大方一点落得了好名声,对方获得了流量,皆大欢喜;若是不愿意,把你养肥了再杀也不亏。”
更何况,能被“蹭”也是一种实力象征,不少明星以此为荣,暗戳戳地攀比。
唐若烟皱起眉,“所以你想表达什么,我不够聪明?”
白韫简直怀疑她的智商,抬手接住一片枫叶,啧声道:“我可以和你统一战线,那你是不是也应该替我做点事?”
唐若烟愣了片刻,扭头想走,又被她拉住,“我话都说这么明白了,你听不懂吗?”
第七十一章 choker
“白韫呢,她不是经常跟你在一起?”
萧朔闲庭信步地挪到徐倩身边,看她不顾形象地蹲在岸上,伸手淌过冰冷的湖水,触及湖底,拾起一枚扁平莹润的鹅卵石。
她听见萧朔的话,转头看了他一眼:“应该在上面的枫林里吧。”
萧朔凑近了去看她手里的东西,一脸疑惑:“你在捞石头?”
徐倩把收集到的石头放在干燥的地面上码好,拿湖水洗了洗手,起身擦干,“是啊,拿这种扁圆的石头打水漂能飞好远。”
余光扫过摄影师,她刻意侧了点身,从背后的视角看就像靠在一起,肩碰着肩,但实际两个人离了不小的距离。
徐倩抛起手中的石子,又稳稳接住,弯腰压低重心,转动手臂猛地甩出去,石子擦着水面飞过,一连激起十几道浪才沉入湖底。
“你要不要试一下?”
萧朔来了兴致,呼喊着其他人,弯腰捏起一枚,“厉害,我小时候都只能打几道浪。”
徐倩随手捡起一颗石子,用大拇指与中指夹着,食指贴着边缘,解释道:“打水漂也是有技巧的,像我这样握住石头,甩出去的时候就会给它施加一个力……”
萧朔正听得认真,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尖颤的呼喊——“白韫摔倒了,谁来帮下忙?”
转头看去,唐若烟苍白着脸跑下斜坡,差点被探出头的灌木绊倒,踉跄着往前扑,勉强站稳后,来不及查看红肿的脚踝,她继续往下跑,呼吸越发慌乱。
徐倩没心思再同萧朔卖 cp,转身快步走向她,拽起她的胳膊,语气也染上了着急:“白韫怎么了?”
唐若烟反握住她的手,语气比她更急:“她摔了一跤,动不了了。”
“白韫没受很严重的伤吧?”萧朔沉下心,径直走向枫林,坡岸上火红的枫叶探出一角,倒映在湖面上,被风揉咒,游动的小鱼迅速钻入石缝中,不见踪影。
徐倩紧紧跟在他身后,不安的心绪再度上浮,叫她很难不对唐若烟产生怀疑,她冷着脸问身后的人: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摔了?”
这话实在太有引导性,唐若烟都能想到节目播出后,不,不用等到节目播出,白韫受伤的消息一发出去,等待自己的又是来自各方的炮轰,但现在最重要的是洗清嫌疑,她能扛住媒体与网友的口诛笔伐,却扛不住顾谨盛怒之下要将她封杀。
她默默祈祷着白韫能保全自己。
唐若烟忐忑地解释:“她站在一块巨石上帮我拍照,没站稳摔了下来,应该是伤到了腿,我没敢随意挪动她,怕加重伤势。”
“你怎么能让她去那么危险的地方,都不会劝一下吗?”
徐倩语气称不上客气,下意识脱口而出的话又突然止住——她不能再失态了。
节目组的人已经向导演报告了这件事,随行人员中有医生,提着药箱超过了他们,萧朔回头安慰徐倩,她扯出一丝笑,心不在焉地回应几句。
远远瞧见白韫躺在满地的红叶上,被人扶着坐起身子,她心疼地唤她:“韫儿!”
白韫看清了走来的一群人,想抬手回应,刚挪动一点弧度,钻心的痛从腕部传来,她倒吸一口凉气,不远处的相机与碎裂的镜头又闯入视线
——心疼,这个镜头真的很贵。
徐倩在她身边蹲下,拿出帕子想替她擦干净脸上的泥土,又怕碍事,拧眉看着医生剪开破损的布料,替她处理伤口。
白韫扁了扁嘴,可怜巴巴地说:“倩姐,好痛。”
徐倩想笑,却笑不出来,替她拿掉沾在头发上的草,“忍一忍,等会就不疼了。”
唐若烟搅着手,尴尬地站在远处,大脑飞速运转,在对上白韫的视线后,深吸一口气说:“对不起,我……”
她打断她的话,“没事,又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爬上去的,也是我自己没站稳。”
白韫是从石头上滑下来的,身上多数是擦伤,疼是疼,但好在没什么严重的伤,她缓慢转动着手腕,疼痛比预想中轻很多,应该只是扭到了,顿时松了口气:
“问题不大。”
“我只是给外伤消了毒,简单包扎了一下,还是尽快下山检查有没有骨折和脑震荡。”医生处理完伤口,嘱咐几句,低头收拾药箱。
白韫扶着石壁,挣扎着起身,“我先下山,你们继续往上爬。”
“行了,你都这样了还走什么走。”萧朔按住她的肩,弯腰稳稳地抱起她,刻意避开了伤口,“等下有人又要生气了。”
白韫知道他是在说谁,抬头看天,遮蔽了半边天的枫叶摇晃着,心里隐约产生一丝雀跃,“没事,不是什么严重的伤。”
“那怎样的伤才叫严重?”顾谨动作温柔地抱着她坐上床沿,语气带着怨气,却又舍不得说多重的话。
拄着拐还要去楼下迎接他,白韫还是第一个,幸好被人拦下了。
一想到此,顾谨就气得牙痒痒,心却满胀的像是被人握在手中——他拿白韫没办法,向来如此。
白韫单手环住他的腰,一下一下揪着他胸前的布料,虚弱地轻笑一声:“别生气嘛,赶飞机过来累不累?”
顾谨不敢随意碰她,任凭她靠着,手臂绕过她的腰腹,替她调整好床的高度:“你就不能心疼一下自己吗,到底谁才是伤员?”
“是我,所以接下来就要麻烦阿谨悉心照顾我直到痊愈了。”
白韫的下巴戳在他的胸肌上,指了指桌上的创可贴,以命令的口吻说:“帮我贴。”
顾谨握住她的手,“坐好。”
白韫不老实地在他脸上摸索,目前只有右手最灵活,这大概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她不亦乐乎地戳着他的脸,“高兴吗?”
顾谨撕开创可贴,掐着她的下巴摆正脸,两个人凑得很近,柔顺的驼毛面料摩擦着病号服,发出密密匝匝的碎声,他瞧见她眼底的兴味,明知故问:“高兴什么?”
她眨了眨眼:“接下来一个月我都能陪着你了,这还不高兴?”
顾谨把创可贴对准伤口,动作轻柔地贴好,指腹刮过创可贴,抚平两端,“如果你没受伤我会更高兴。”
白韫啧声:“都说了是意外。”
顾谨俯身吻过她的唇,温存片刻又很快退开,拍着她的脑袋,“先休息。”
白韫不满足地皱眉,“我已经休息够久了,一直在等你。”
顾谨哼笑着,惩罚性地捏了捏她的腰,“蔚姐说你趁大家不注意跑出来了?”
“对啊,想早一点见到你。”
“怎么老是让你等我。”
顾谨抱住她,贴着她耳边慢悠悠地说:“知道我看到你的时候在想什么吗?”
她扬起笑脸:“是不是很感动?”
他点点头,按住她的头往怀里压,咬住她的耳垂,“等你痊愈,我会好好惩罚你。”
白韫单手挡在胸前,将他往外推:“变态啊?”
“嗯,我是变态。”顾谨拉下毛衣的高领,露出环在脖上的纯黑 choker,正中间悬挂的银色倒三角颤动着,性感的喉结被紧紧包裹,展现他对她完全的忠诚,“喜欢吗?”
“刺激,我喜欢。”白韫伸手拂过,感受着滚动的喉结与指腹摩擦带起的一点热意,眯起眼,“谁给你戴上去的?”
“我自己。”顾谨不敢说这个东西已经在他脖子上挂了一天,缠住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希望下次是你亲手为我戴上。”
白韫好奇地问:“感觉怎么样?”
他看她,轻飘飘地说:“感觉像是我做狠了,你掐着我的脖子,没什么力道,却能让我兴奋。”
“靠……你给我正常一点。”指尖探入紧缚的圈带中,按在坚硬的凸起上,白韫红着脸贴近,“你每天就想着这些事?”
顾谨微仰着头,“不然呢,我是男人,你都不在我身边,再不能想,我迟早得疯。”
指尖绕了一圈到后颈,摸上卡扣,“啪”的一声,束缚被解开,绑带落在锁骨上,不需要言语,顾谨已然看懂了白韫的邀请,单膝压在床沿上,蹲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