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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面不寒心上月_明月怀寒【完结】(124)

  她抬眼去望沈不寒,发现沈不寒虽然玉带高束,仍然端坐在床上,但从耳后到脖颈的一整片肌肤,都已经染上了薄红。

  李琅月敏锐地捕捉到了沈不寒喉结上下滚动的轻微幅度,十指攥紧膝盖上大红喜服时手背上暴起的青筋。

  这一切都让室内的温度在直线上升,让血管中的血液在隐隐兴奋地涌动。

  “骆西楼送的那个箱子里的东西……你看过了吗?”李琅月试探地开口询问。

  数月前,她对沈不寒说,那箱子里的东西他们可以一起学习一下。

  但她终究还是没有那个胆量,只敢在沈不寒不在的时候,偷偷翻阅里面的东西。

  每看一样东西,李琅月都要仰着头深呼吸好一会儿,抑制住自己狂乱的心跳,才敢继续看下去。

  但李琅月也存了一些小心思。

  有时候她会故意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堆在地上,装作是忘记关上箱子的样子;也有时候她会故意在书页里面夹上自己的头发,记住物件的摆放顺序。

  还好,沈不寒很完美地跳入了她布置的陷阱中。

  “看……看过……”

  他不只是看过那些物件,他还请教了那些已经找了对食的宦官,以他们的身体条件,如何最大程度地让妻子感受到欢娱。

  沈不寒在回答李琅月问题时,下意识地躲闪李琅月的眼神,却被李琅月擒住了下巴,被迫与李琅月对视。

  “怀风,是你说的,男欢女爱,天地伦常,怎么现在反而不敢看我,嗯?”

  李琅月倾身而上,双眸映着龙凤红烛的烛光,充满挑逗。沈不寒的身体在李琅月的攻势下止不住地后退,只能用手肘撑在床榻之上。

  然而最后,李琅月捧着沈不寒的脸颊,直接吻了上来。沈不寒一时失神,就连手肘都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全身卸力地仰倒在床上。

  李琅月的唇柔软似云,又带着桑落酒的芳香,就在沈不寒渐渐沦陷,准备辗转深入的时候,李琅月的唇突然从他的唇上离开,用手撑着他的胸膛,与他拉开了些许距离。

  这些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足够彼此的呼吸在欲望的侵染下浓烈地交缠,却像在炙热沙漠中饥渴难耐的久行旅人,终于见到水源的海市蜃楼,拼命想要接近,然而发现怎么都无法触碰。

  越是难以触碰,便越是饥渴,越是心焦。

  李琅月凤冠上的垂珠落在沈不寒的颊侧,连那原本冰凉的珠子都染上了滚烫的温度。

  沈不寒抬手,小心翼翼地替李琅月摘去头上沉重的凤冠。

  “别急嘛——”

  李琅月的指尖蜻蜓点水地在沈不寒的唇上点了一下,随后从沈不寒的身上翻下,用手倒勾着把箱子从床底拉出来,打开箱子的盖子,从中取出一件珍珠衫。

  “怎么样,好看吗?”李琅月将那件珍珠衫在沈不寒面前抖落开来,“这可是没藏明珠专门送我的新婚礼物。”

  珍珠抖落碰撞的声音挤压着沈不寒的每一根神经。

  “好看……”

  “穿在你身上怎么样?”李琅月偏头挑眉,一双眉眼都弯成月牙的形状。

  “好啊。”

  沈不寒躺在床上,伸张开自己的双臂,一副予取予求的可怜模样,但额间颈侧不自觉暴起的青筋和渗出的细汗,却暴露了滚烫的欲望,还有欲望掩映下的紧张。

  “你怎么这么快就答应了?”李琅月原本已经想好了连哄带骗的说辞,没想到沈不寒这么迅速就应承下来了。

  “我答应过夫人的,往后什么事都听夫人的,夫人让往东便绝不往西,夫人要什么为夫就给什么。”

  沈不寒的嗓音有些紧涩,但在不断升温的鸳鸯锦帐中却更显诱人。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待会儿可不许后悔。”

  “绝不后悔。”

  李琅月一想到等下要做什么,心如擂鼓般越跳越快。她从箱子中取出一条红纱,轻轻蒙上了沈不寒的眼睛。

  这条红纱轻薄,不会让人丧失所有的视觉,透过红纱,沈不寒仍然能够感知到李琅月和周围事物隐隐约约的轮廓,但正是这种隐约和朦胧才更加撩人。

  李琅月抽走沈不寒腰间的玉带,将他的大红喜服一层层褪下。

  沈不寒的身上纵横着深浅不一的伤痕,有鞭痕、有刀疤、有烙印……李琅月的指尖抚过沈不寒身上的伤痕,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砸落。

  沈不寒的肌肤先是接触到空气的微凉,紧接着又在李琅月的触碰下升温,在感受到李琅月眼泪的坠落时,变得异常滚烫。

  “德昭,别哭……已经不疼了……”

  沈不寒的眼睛被红纱蒙着,他只能凭借光影地轮廓抚上李琅月的眉眼,触碰她的眼角眉梢的湿润。

  他说他已经不疼了,可看到这些纵横交错的伤痕时,她的心在疼。

  因为心疼,李琅月的指尖在颤抖,落在沈不寒的身上却越发地烈火燎原。

  当沈不寒的衣衫被褪到某处的时候,他的身体突然间紧绷,骤然攥住了李琅月的手腕。

  从额头到小腿,沈不寒身体每一处□□的青筋都狰狞可怖,却是用一种自我防卫的姿态。

  李琅月触碰到了他身体最隐秘的部位。这个部位承载着他所有的耻辱与不堪。

  虽然沈不寒早就在心里无数次准备,可真当这一刻来临时,他仍然克制不住落荒而逃的冲动。

  他承诺过要对她坦诚相待,但那处实在太过羞耻与丑陋,简直就是在侮辱她的眼睛。

  “德昭……”

  沈不寒急促地喘息着,像是一个溺水者,想要极力将头探出水面,去攫取稀薄的空气,却将更多的水呛入肺腑。

  李琅月的心蓦然紧缩。

  她深知那场刑罚带给沈不寒的苦难不只是□□上的,更是精神上无休止的折磨。

  那处伤,只要稍稍结痂,又会被重新人重新剜开,血流不止,淋漓不尽。

  她虽然做不到肉白骨,让他当作什么事都未曾发生过。但她希望,她能让这处伤口停止流血。

  “怀风,别怕……它并不丑陋,从来都不。”李琅月的指尖落在沈不寒两腿之间的伤处,细细地摩挲过上面参差不齐的皮肉。

  当年下刀行刑的人应了李铭的要求,下得又深又狠,几乎就是朝着索命去的。沈不寒受刑后,并没有得到应有的养护,而是又在阴冷肮脏的牢房里关了很久。

  “这是年少的沈不寒,为了世间的公道,为了师父师娘和我,与巍巍皇权的抗争。丈夫生于世间,不论形体,只论心迹——”

  “是吗……”

  沈不寒双唇微颤开口,尾调尽是浸染欲望的魅惑与黏稠。

  很快,沈不寒就向李琅月证明了。所谓丈夫生于世间,不论形体,只论心迹,不只是君子立世当问心无愧,更是从人前到床笫,都应满足妻子的所有需求。

  珍珠衫上颗颗圆润的珍珠在沈不寒的胸腹与腿间滚动,李琅月的手指顺着这些珍珠在处处点火。

  李琅月的手指就着串连珍珠的蚕丝,在沈不寒的身上轻拢慢捻抹复挑,让涌动的情潮从皮肤的肌理,渗透进每一滴血液。

  “怀风,在我十五岁的第一个生辰,你送我的是焦尾琴——”李琅月将轻轻一拽珍珠衫上的蚕丝,就将沈不寒拉向了自己,“那把琴我时常练习,你觉得我如今的琴艺如何?”

  “公主……琴艺甚佳……”

  沈不寒唇角弧度渐深,声线低哑却软,像弹琴时左手揉弦的颤音,柔密缠绵,勾着人不肯放。

  李琅月从未听过沈不寒这样的喘息,像银河中的星一颗颗急遽地坠入深海,带起海水波涛汹涌的沸腾。

  他们相拥着成为海上的孤舟,在无边暗潮中依赖着彼此沉浮。

  沈不寒眼前蒙上的红纱让他更显秀色可餐,李琅月没忍住俯身衔住了沈不寒的喉结,顺着他的喉结往下,吻他胸口的伤痕,最后落在心脏的位置,感受他与她同频共振急促紊乱的心跳。

  “怀风,你还好吗?”

  “我还可以,再来……”沈不寒隔着眼前红纱望着坐在他小腹上的李琅月,覆着水色的嫣红双唇上扬,“夫人还满意吗?”

  “当然满意——”

  一夜都是琥珀浓光,桃花浪翻,直到二人都精疲力竭,沉沉地倒在床上。

  清洗过后,李琅月枕着沈不寒的胳膊正要睡去,发现沈不寒又把被子提到了她的肩膀上。

  “不盖,热……”

  “盖上吧,等会会凉。”沈不寒温声劝道。

  “可是真的很热……”李琅月一边说着热,一边把全身依旧炽热的沈不寒抱得更紧了。

  ……

  ******

  另一边的福安公主府,李顺懿被折腾得很困的时候,还是问了一句:“你说,我姐姐和姐夫他们是怎么……怎么……”

  欢娱过后的李顺懿还是问不出后面的话,但她真的有点好奇,李琅月和沈不寒该怎么度过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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