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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尔_发电姬【完结】(100)

  原来这屋子的房东,是一位大理寺丞,六品官,和段家是远亲。

  提起寺丞姓名,陆挚却不认识。

  段砚:“你是该不认识他,他认识你的时候,你还在阳河县。”

  这竟要从保兴八年的旧事说起。

  当年,秦国公府闹出一桩案子,在盛京沸沸扬扬,若要说起因,就是萧山书院的一道策论题:偷鱼案。

  此时连皇帝都过问了,迫于无奈,国公爷送惹事的幼子进刑部大牢,刑部和国公爷关系匪浅,大理寺便介入。

  这位房东当时还不是大理寺丞,借机厘清此案,擢升一级。

  当然,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秦国公府花了点时间,得知信是陆挚寄的。

  相关的人,多多少少听过“陆挚”这个名字。

  而这两年,房东考评不好。

  得知是陆挚租自家房子,他自是同意,只觉陆挚一来,能给自己改运。

  段砚不是不信风水,只是看不上这种借运,在其位谋其政,那寺丞却竟以为升官都是运道所致。

  他评价:“那位寺丞本事不大,若非秦国公府那事,也没这个际遇。”

  陆挚不置可否。

  沉默了片刻,段砚又说:“秦国公也要知道你上京了,此人有贪酷之名。你给自己惹了个事。”

  陆挚笑道:“若怕事,当初我就不会寄信。”

  “……”

  两人这一说,就从酉时三刻,说到了戌时末。

  末了,段砚问:“你拜会张先生没?”

  陆挚:“还没,我这几日安排了家里的事,再去见他老。”

  段砚奇怪:“家里不是有弟妹?”

  却看陆挚摇摇头,道:“怎么能把事都丢给她?我与她是夫妻,自是一起处理。”

  段砚:“……”他有点想姚益了。

  终于,段砚告辞,陆挚送他到门口,段砚道:“见到张先生,且替我问个好。”

  陆挚:“好。”

  张先生只在萧山书院,不出仕,醉心修史,教授学生。

  学生一旦当官,他就严格和学生保持距离,绝不站队结党。

  段砚最后一次与先生见面,还是殿试前,和先生商议陆挚送来的一道题。

  目送段砚骑马离去,陆挚胸膛起伏,吸了一口气,抬眼,看这繁华的盛京。

  今晚有一轮明亮圆月,然而,月有阴晴圆缺,接下来,他必会步步谨慎。

  他闩门,云芹听到动静,就从侧屋里出来,何桂娥和何玉娘都睡了。

  她小声问陆挚:“你友人走了?”

  陆挚:“嗯。”

  长林村的百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么晚还出行,很是少见。

  不过,盛京自三十年前取消宵禁,一直到三更,都亮着不少灯火,很方便夜里出行。

  两人又小声谈了几句,没在外头逗留,进屋。

  陆挚说:“什么时候,我们晚上也出去玩。”

  云芹笑道:“好啊,”又问,“为什么不是今晚?”

  在长林村后一年,他们常常兴头一来,就浸着夜色,出门散心。

  令人心旷神怡。

  就听陆挚说:“上元才过,今晚恐怕没什么好逛的,有也是昨天剩的,况且……”

  云芹坐下,拆下发髻,反问:“况且?”

  陆挚放下灯,从后抱着她,鼻息温热,声音带笑:“我想睡觉。”

  想和她睡觉,厨房里温着热水呢。

  云芹面颊微微一热,眼前烛灯摇曳,她轻握他的手,倾身,吹灭灯。

  黑暗里,布料摩挲,感官被放大。

  他捧着她的脸,用力亲着,云芹回应得有点慢,张口呼吸,又被他夺走呼吸。

  她后退了两步,膝盖窝碰到床沿,就坐在床上。

  他指间的茧子,应该是变多变厚了,又粗糙,又温柔,揉着她的衣裳下的肌肤,叫她几乎想蜷缩。

  滚烫的吻,烙她锁骨上。

  昨天不算,这是两人首次独自相处,颇有“小别胜新婚”之意。

  云芹要被亲融化了。

  她双颊绯红,仰头抵着枕头,气息紧了紧,喉间溢出个“唔”。

  地方小,这一声显得有些重,也不知道,会不会被听到。

  陆挚似乎笑了下,云芹呼吸略是急促,她轻轻蹬了一下他:“你、你别出声。”

  陆挚:“我不出声。”

  云芹眼底水光轻动,忍了又忍,忍得好累。

  她瞥见他的手,手背青色经络微微浮起,那修长的手指,更像一节节美玉。

  她泄了劲,捉着他的手,搭在自己柔软的唇上。

  陆挚:“嗯?”

  她悄悄瞧他,面色赤红,小声:“……我要是出声了,你捂住我。”

  陆挚眼底黢黑,喉结倏地颤了颤。

  ……

  结果,他不出声,她也不出声,倒是床出声了。

  只要一动,就有吱嘎吱嘎声,在静夜里,简直天雷似的,可比她忍住的声音大上许多。

  云芹不让陆挚动了。

  陆挚也不好动,抱着她,叹气:“要修床。”

  现在两人被架着,不上不下的。

  他们视线一对,那股火苗,又腾的烧了起来。

  只是没想到,这张床完全比不得何家的。

  云芹正不知该如何是好,陆挚覆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

  她惊讶,呼吸一紧。

  陆挚又说:“我会好好抱着你的,不会让你摔跤的。”

  说着,他抱起她,下床。

  云芹:“……”要命了。

  第66章 面果子。

  …

  屋内暗, 呼吸掺了浑浊的暖。

  云芹脚尖轻轻踮着,披在身上的衣裳,袖口垂落,晃动。

  陆挚额角抵着她脖颈, 眉峰里那点红痣, 在她眼底, 若隐若现。

  不知是不是因屋内烧着灶灰和柴, 他 们全身燥热。

  须臾, 她实在受不住,胡乱捏住陆挚耳廓:“我、我……”

  他耳尖一片红霞,这种情况下,竟也能顿住。

  自然, 多的也难说,他只从喉间, 问出一声:“嗯?”

  云芹:“不想站着,累。”

  窸窸窣窣片刻, 换了个方式,她一手搭在墙上。

  才一会儿,云芹又不行了:“也不要这样, 累。”

  她语气里,难得含着暗恼, 却也这般亲昵,让人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陆挚轻声:“不叫你累的,你放松……”

  “……”

  从来是云芹“哄”陆挚, 结果现在,她却被哄得晕乎乎。

  这般,只弄了一回, 再来她就不肯了,实在是腿软。

  到底冬春之交,就算房内烧着柴禾,只披衣裳,也不大好。

  陆挚收了心思。

  清洗过后,云芹躺在被子里,他则穿着衣裳,去擦地面,方才有些滴落下来。

  听他搓帕子的两下水声,云芹赶紧闭眼。

  然陆挚动作很快,他回到床上,躺下,这张破床又传出细细的“吱”声。

  要说,他们是第一回 这么放纵,清理时,陆挚总觉得,自己冲动了。

  或许云芹不喜欢呢。

  他垂眼,看云芹眼睫轻动,低声笑说:“我知道你还没睡……是不是不好?”

  “你说,我改进。”

  云芹有点被他问成习惯了。

  要是将来有一日,两人能一边弄,一边细述,她甚至都不奇怪。

  她没睁眼,红唇轻动,咕哝一句什么,陆挚听不清,凑近:“什么?”

  云芹:“太深了!”

  陆挚:“……”

  羞死个人,她睁眼,找被子盖住陆挚的脑袋,陆挚笑着挣脱,反过来在被子下抱她,说:“那下次再来?”

  云芹不答他的问,只说:“先修床。”

  陆挚:“好。”

  他亲住她的唇,两人又在被子里摩挲,相互温存。

  少了那阵子羞赧,云芹也有困意。

  睡着之前,她有些迷糊地想,只要是和他,这种事上,就有数不尽的探索方式,每一次,都有什么往心里钻似的。

  很奇妙。

  ……

  却说十年的新年,阳河县秦家依然清冷,直到上元节。

  这日林伍约秦聪吃酒,秦聪并没有应邀。

  林伍几次办事不成,未能叫陆挚吃瘪,秦聪对此人心生厌烦,只觉如果当初是自己出动,陆挚没那么好过。

  又想到云芹远在千里之外,他更是郁郁不快,无处消化。

  另一方面,前两年,秦员外和盛京的国公府“不打不相识”,靠“秦”之一字,竟然傍上秦国公府。

  秦玥今年十二岁了,秦员外见他长成,主动出山,带他去盛京走关系,亲近秦国公府。

  连年都是在盛京过的。

  秦聪事先并不知情,他被支去南方置办珍珠,等他回来,木已成舟,今年也就没进京。

  他也知道自己身份尴尬。当年秦玥的爹走后,秦玥才五岁,家里这摊事,需要有人支起来,秦员外就认了他这“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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