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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尔_发电姬【完结】(112)

  秦员外要和秦聪切割,把“罗刹案”的行贿行为,推给秦聪个人。

  为此,他所受最大的牵连,是没了官职,但无妨,官职本就是虚的。

  秦琳还是受了惊,哭哭啼啼的。

  汪府,汪县令哄了哄秦琳:“乖,你都要五岁了,再不能这般软弱。”

  他叫人把秦琳带下去,对汪净荷说:“秦聪说,他手里有罗刹案里罪臣和秦老爷的通信,你知道藏在哪么?”

  汪净荷垂首:“爹,我不知情。”

  诚如汪县令对秦聪说的,秦聪并不在乎汪净荷,更别提会告知她机密。

  汪县令便觉得汪净荷这点不好,叹气:“罢了,侍郎大人会保我同秦老爷,你也别慌。”

  汪净荷:“是。”

  汪县令:“你和秦聪和离了吧。”

  汪净荷对此早有预料,她是不爱秦聪,却也难免心寒。

  她待要若往常那样,说一个“好”,汪县令说:“你还年轻,翻了年也才二十六,我会替你再张罗一门婚事,只不会是青年。”

  汪净荷突然抬起头。

  她想到她的继母,三十岁的刘家寡妇,为家族利益结盟,嫁给四十多汪县令。

  原来是这种感觉……难怪继母心如槁木。

  她忍住哽咽,道:“爹,这事能不能以后再提?琳儿还小。”

  汪县令:“那你再想想。”

  离开汪府,汪净荷魂不守舍,牵着秦琳回了秦家,正巧遇到秦玥要出门。

  再过几日就是翻了年,秦玥也要十三岁了,他自小生得壮实,眉骨像秦员外,有些高,目中藏着深深戾气。

  他背着手,笑着对随从说:“借住我家的狗男女,那狗男是必死无疑了,狗女也差不多了?”

  随从:“就是,狗男女的孩子也必死无疑!”

  秦琳吓得躲在汪净荷大腿后。

  汪净荷不至于和秦玥争执,等到秦玥走远了,这才带着秦琳回家取暖。

  秦玥这日心情不错,和几个随从去阳河边上垂钓。

  腊月的天时,阳河结了一层冰,几个随从搬来沉重的大石头,砸开冰,又用竹篙搅动,好一会儿,弄出一个大水坑。

  秦玥放了钓竿,旁边自有随从殷勤地备上瓜果。

  那人却忘了,秦玥的爹是吃香瓜死的,是另一个随从给他使眼色,他才惊觉,悄悄藏起香瓜。

  这点小动作,没躲过秦玥的眼睛,秦玥问:“你们做什么?”

  随从:“这……”

  怕被秦玥打,他战战兢兢拿出香瓜。

  秦玥反而笑了:“切来吃。难不成我爹吃死了,我就会吃死?”

  随从立刻谄媚:“不会不会,少爷长命百岁!”

  秦玥就说:“百岁就不必了,除非叫我做人上人,否则就算到祖父那年纪,一年上供万银,又有何用,还不是被人当枪使。”

  说到感悟之处,他点评起这次“罗刹案”,滔滔不绝。

  不远处,一块大大山石后,骆清月抱着一只鸡坐着,胸前挂着吃了一口的大饼。

  他听着秦玥的话,心头大惊。

  因“罗刹案”影响,从今日起,州学、县学直接休学到年后初七,比起往年多放三日。

  骆清月告辞同窗,想着要过年了,便拿今年卖各种东西攒下来的钱,花了一百文买一只肥公鸡回家添菜。

  路上,他还喜滋滋地想,若父母亲知道他在县里读书,不止没花钱,还攒了一只公鸡和十文钱,该有多开心。

  走到附近,他累了,坐背风处歇歇脚。

  没多久,他就听到秦府一众随从的声音。

  骆清月知道秦玥的个性,根本不敢和他对上,就躲了起来。

  结果,却叫他听了满耳朵的秘闻。

  他心跳得极快,几乎要从嘴里蹦出来,只能捂住嘴。

  不动还好,一动,他和那公鸡对上眼,正祈祷公鸡别出声,畜牲还是畜牲,突的:“咯咯咯。”

  随从:“谁在那!”

  骆清月丢了鸡,狂奔而去,然而他的脚力比不上成年人,眨眼间,几个随从把他押了回来,按在地上。

  秦玥低头,说:“哦,是骆清月,荣合堂的得意学生。”

  骆清月脸贴着雪地,被冻得做不出表情,因他手上紧紧攥着什么,秦玥骤然狂踩他的手。

  他的尾指被踩折了,痛得大叫一声,松了手,十文钱掉在地上。

  秦玥大笑:“你们看他,就为十文,哈哈哈!”

  众人也大笑,松了对骆清月的钳制。

  骆清月赶紧挣脱,低着头用肿胀的手,小心翼翼地捡着铜钱。

  他越这般,秦玥与其他人笑得越欢。

  笑够了,秦玥说:“我有个问题问你。”

  骆清月以为秦玥要放过他,忍着手上痛楚,道:“请问。”

  秦玥:“你知道‘溺毙’这两个字怎么写么?”

  骆清月突的抬起头。

  秦玥知道,骆清月定是听了“罗刹案”的内容,他挥挥手,示意随从把骆清月丢河里。

  几个随从才要动手,却不曾想,这看起来瘦弱、任人欺辱的书生,突的暴跳起来。

  他像一枚投出去的巨石,撞向秦玥。

  连秦玥自己也没想到。

  “噗通”一声,秦玥被撞入冰冷的河水中。

  随从们:“少爷!”

  骆清月摔倒在地,见随从都去救秦玥,赶紧抱着大饼跑了。

  ……

  汪净荷准备了一点吃的,去牢里看秦聪。

  秦聪比她想象的好一点,囚服都没换,也没那么狼狈,她就知道的,父亲做事是会留一线。

  见到她,秦聪自是一喜:“净荷。”

  汪净荷把食物取出来,给他:“你吃吧。”

  秦聪顿觉汪净荷心疼自己,他道:“你放心,我手里捏着东西,那老不死的弄不死我。”

  汪净荷低声说:“老爷已经把你所有随从,都杀了。”

  闻言,秦聪脸色一变。

  那些证据藏的地点,是只有他自己和几个心腹随从知道。

  如果他们全死了,无人知道地点的证据,就没有任何用处。

  不过他很快静下心,说:“孙二呢,我早早让他躲起来的。”

  汪净荷说:“他也死了。”

  若此时秦聪还算冷静,就会发现,秦员外与其弄死他和随从,不如严刑拷打逼供,总有那么点可能,可以知道证据藏在哪,根除隐患。

  可秦聪被关了十来天了,他早就不如面上冷静。

  再加上,他从不觉得汪净荷会骗他。

  他焦急地踱步,突的决定了什么,他看看左右,叫汪净荷过去,附在她耳边,说了证据所藏之地。

  他抓着汪净荷的手臂,说:“你一定不能叫他们得逞,为了琳儿,我也不能死在这件事里,否则,琳儿有个行贿的爹,他如何科举?”

  汪净荷麻木地听着。

  他又说:“那份证据里,也有岳父的账本,若叫他们拿走,岳父的把柄就在他们手中了。”

  汪净荷这才一愣,说:“好。”

  不多时,秦聪一点东西没吃,汪净荷就收了食盒,挎着食盒出了牢房。

  她去了县衙,汪县令正等她呢,便问:“怎么样,秦聪说了吗?”

  汪净荷低眉顺眼:“没有。”

  汪县令冷哼:“看来只能动刑了。”

  汪净荷没有久留,就回秦家。

  这时候,秦玥的随从跑得屁滚尿流,冲到她跟前:“娘子不好了,少爷落水了!”

  汪净荷一急,问:“他又把谁弄下水了?”

  随从:“是他落水了!”

  …

  盛京。

  一桩“罗刹案”,牵扯出多少妖魔鬼怪,自不必详说。

  临到过年,陆挚仍在萧山书院读书,这可不如在延雅书院教书的时候,要到大年三十才休假。

  清晨云芹送陆挚到门口,他神情淡淡,黢黑的眼底,似乎有一缕情绪,看着她时,就叫人难以忽视。

  云芹捋一下他的披风带子,问:“书院功课太难了?”

  陆挚:“尚可。”

  云芹又问:“没吃饱?”

  陆挚:“很饱。”

  云芹:“那?”

  他也不好一直让她猜,垂下长睫,微微倾身,咬耳朵。

  听完他说的话,云芹脸上倏地一红,甚至大冬天的,有点臊得慌。

  她低着头,嘀咕:“我就和她们睡了几次。”

  陆挚:“十三回。”

  自打那日,云芹改编了张府的事,却成了说书般,何玉娘和何桂娥又害怕,又爱听。

  每次她们害怕,一求云芹,云芹就心软,抱着枕头,去侧屋和她们睡。

  陆挚觉得,这不太好。

  所以他刚刚也提了个要求。

  看着纠结的云芹,等她的回答时,他眉眼不由已松,嘴角也微微勾了起来。

  终于,云芹双手把他推出门,并一句:“好吧,今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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