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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尔_发电姬【完结】(126)

  这桩案子算不得小案子,汪净荷和秦琳或许将来一段时间内,没了自由。

  云芹问霍征:“净荷现在在哪?”

  霍征言简意赅:“御史台。”

  云芹:“我什么时候可以看她?”

  霍征:“久着。”

  她又问:“那个鼓……”

  霍征:“官家下令,莫要宣扬,你两位也不得开口。”

  云芹缓缓补出下一句:“我要赔钱吗?”

  霍征:“……”

  陆挚看向别处,免得叫眼底笑意泄露。

  见他沉默,云芹就默认不用赔了,放了一点心。

  秦琳也只能交给他们保护,云芹肚子大,不好蹲下,她弯腰给了秦琳一个香囊,说:

  “把这个给你娘,带我一句话:我等与她叙旧。”

  白天乍然相遇,两人说的话,并不多。

  她会等她的。

  ……

  不多久,秦琳被抱上马,霍征几人来去匆匆,没了踪影。

  云芹方要进屋,见梨树巷里停着一匹玄色大马,马鞍辔头齐全,察觉云芹目光,它踢踏了一下马蹄,威风凛凛。

  这就是御赐鞍马。

  她好奇,上前摸摸健壮的马身。

  可惜地方不够大,这般把它绑在巷子里,不够舒适,也可能被人偷走。

  陆挚跟在她身后,说:“我想在这儿暂时圈出一圈围栏,咱们搬走时再拆走。”

  云芹恍然:“搬走?”

  他们此时手中的保兴金宝,能换得大屋子了。

  他道:“对,我想搬到内城,如何?”

  云芹:“好。”内城好吃的更多。

  不过这事急不得,外城尚且贵,内城更是寸土寸金,得好好找房子,却也不知与他们有缘的屋子是如何。

  畅想了一下未来,云芹又问陆挚:“对了,这匹马叫什么?”

  陆挚:“还没想好名字,你来想?”

  云芹:“小黑?”

  陆挚:“……”

  上次云芹给骆清月取名却那般文雅,这次是不是有些不公平了。

  看他那眼神,云芹忍着笑,还是说:“好吧,就叫黑……云?”

  陆挚默念“黑云”,心内倒喜欢,说:“好,黑云。那‘白云’什么时候去歇息?”

  云芹:“……”

  因怀孕,和以前比,她少出门,有时候拿烛灯一照,肌肤着实白莹莹的。

  听懂他调侃,她脸红了红,撇下陆挚进门:“这就去。”

  …

  这一日,云芹和陆挚收拾到亥时,才准备睡觉。

  她侧躺着,和陆挚抵着额,本来已闭眼了,忽的又睁开眼睛,说:“我们现在,有好多钱啊。”

  陆挚:“对。”帮她把眼睛合上。

  云芹闭了会儿,又睁开眼,说:“好多啊。”

  陆挚靠近,既然她是少见的睡不着,不若亲近一下。

  黑暗里,两人鼻息交接,悄声亲着,须臾,他又啄了啄她唇角,她已经睡着了。

  陆挚:“……”总觉得自己不如金银珠宝。

  …

  却说传胪大典这日早上,昌王府。

  赖矮子忘了平日礼仪,跑进王府中:“王爷!不好了,外头有女人敲登闻鼓,告阳河县那摊事!”

  虽说当时人不多,但事关昌王,定有人捎带了话。

  昌王也才参与传胪大典,换下繁复的紫色朝服时,他一直在思索,皇帝点陆挚为状元的用意。

  他分明听说,昨夜皇帝已经点头,让陆挚位列探花名次,一夜过去又提成状元。

  这个转变,已让他心烦,偏赖矮子还大喊大叫。

  昌王踹了他一脚,说:“愚蠢!”

  赖矮子突的反应过来,也是,王爷在京中能耐,可不是他能想象的。

  就是登闻鼓被敲破,又算得什么。

  他打了自己一巴掌,道:“哎哟,小的出身市井,眼界狭窄,叫王爷笑话了。”

  昌王道:“你是眼界短,非要惹那新科状元的妻子。”

  赖矮子讪讪。

  此事还得说回半个多月前,段府的婚宴,赖矮子当时找云芹,却吃了瘪,当即有人说到昌王跟前。

  因赖矮子不是王府家生奴婢,全靠取悦昌王得了不俗的地位,还能代昌王走动,着实叫其余人眼红。

  如今倒好,陆挚一跃成新科状元,昌王府和陆状元之间,又添了龃龉。

  实则,昌王有心和新科状元、榜眼、探花打好交道,如无意外,将来的朝堂,多少有他们的影子。

  可他心内又对陆挚产生罅隙。

  至于阳河县那些事,在他看来,就算不得什么,证据哪有那么容易得?

  再说,若敲登闻鼓真能如愿,全天下得多少人来敲。

  晚些时候,他和秦国公一道被叫进宫里,挨了皇帝一顿骂,便轰出去了。

  果然皇帝也不放在心上。

  他们走的时候,大太监深深躬身,未敢看他们一眼。

  因他知道,禁军副统领、新任大理寺少卿杜谦等人,已在早上,暗中接了皇帝密令去往阳河县。

  如今的平静,不过是一时的。

  ……

  传胪大典第二日,朝廷宴请新科进士,同年拜团,称琼林宴。

  陆挚原以为宴上会有人聊起“登闻鼓破”的奇闻,然而关于此事,无人谈及。

  这般是最好,云芹不会遭任何危险。

  但真无人交谈,他难免几分失落,她的奇事,本该有赞誉。

  再一深想,他也便清楚,如今这是山雨欲来,恐怕皇帝也在等这场暴雨。

  他面上不变,从容应对着场面,宴上作诗饮酒,自不必提。

  末了,陆挚同几个交好的透露,想添置个屋子。

  他如今不必再自己亲自去找,话一说出去,便有人替他牵线,找来合适的房子。

  不过一来,云芹肚子大,不方便这时候折腾,二来,陆挚想按自己想法,修葺屋子。

  所以看屋子的事,便断断续续,花了小一个月,也没定下来。

  而在琼林宴数日后,朝廷正式授予官阶,陆挚正式入了翰林院,任从六品修撰,充任户部主事官。

  殿上,陆挚提衣摆跪下:“臣,领旨谢恩。”

  皇帝看着他,颔首:“平身。”

  榜眼探花授翰林院编修,其中,榜眼兼刑部书吏,其余二甲进士,有的留观翰林,也有的外派为官,同进士便外放了。

  王文青是二甲第七名,留翰林院观政、学习。

  至此,己巳科正式落幕。

  授职结束后,陆挚同王文青去吏部领官袍靴子,王文青拱手,笑道:“弟恭贺拾玦兄。”

  陆挚也笑:“同贺。”

  陆续也有同科进士拱手道喜。

  虽陆挚和榜眼一样除了入翰林,还身兼二职,也都是从六品,但本质不太一样。

  各部各司都有主事官,负责处理各部基层的文书往来与行政杂务。

  户部主事官是小,却在户部,朝中用钱的文书,都得经过户部主事的手,足见是个肥缺。

  这也是上一任户部主事卷入“罗刹案”的缘故,因他被革职,这个位置空了半年。

  这段时日,各派系暗暗发力,想安插。上自己的人,却没想,皇帝直接点了新科状元任职。

  陆挚想,若论派系,他应是“官家派系”。

  可天下不应该都是“官家派系”么。

  见微知著,朝中并不如表面平稳。

  他回想之前小传胪时见到的皇帝——半头华发,胡须仅唇上两撇,略是稀疏发白,乍一看,好似也没有胡须。

  只皇帝双眼深邃,精神焕发,像是只有四十多岁,依然能牢牢把控朝政。

  陆挚定了定心。

  到吏部,他领了官袍,没有滞留,回家去了。

  翰林修撰从六品,着青色官袍,并一双皂靴,因皇帝赐了象牙笏,不必再去置办,省了不少钱。

  屋内,云芹拎起那套青色官袍,抖了抖,觉得都能穿下两个陆挚。

  陆挚笑说:“烦你给我改改。”

  像段砚,就直接在外头定做官袍,穿起来更舒适,陆挚不为舒适,合身就好了。

  云芹瞥陆挚的腰身,了然,就去拿针线。

  陆挚却疑惑,说:“你没新量过我,如何知尺寸?”

  从前在长林村,他给云芹报过尺寸,眨眼间也要五年了。

  五年时光,身体多少有变化。

  云芹自有瞅一眼就估算尺寸的能耐,却说:“你和以前比,没怎么变。”

  陆挚:“说不定不一样呢。”

  云芹:“你觉得,你胖了?”

  陆挚呛了一下,当即否认:“没有。”

  云芹想,他穿官袍是要进出皇宫的,便说:“那量一次。”

  这下,他满意地张开手臂。

  云芹用拇指到尾指的长度算,从他左肩量到右肩,确实和以前差不多,不过胸膛好像更结实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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