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正在麻利的干活,她翻了个白眼,“咋了?”
要不是想知道她闺女的状况,她都不想问,直接怼回去了。
“我刚才从那边过来的时候,周寂在大太阳底下干活,姜知青却坐在树下休息,她都快睡着了。”她比沈母还气愤。
“快睡着了?”沈母本来还担心那丫头吃亏,但想想她闺女像她,就不是吃亏的性子。
说闲话的村民观察着沈母脸上的表情,心里幸灾乐祸,“你可别生气……”
“生啥气?”沈母笑了两声。
村民:“……”
沈母压低声音,不知道的还以为姜南溪在她旁边睡,“她肯定是累着了,昨天在家伺候了我一天,又做晚饭,也没休息好。”
“……”村民扯了扯嘴角。
姜南溪又休息了十几分钟,她拿起锄头慢慢的走到地里,周寂从她旁边路过,看她耷拉着脑袋,跟霜打的花一样。
他就没见过她那么娇气的,一干活就一点精气神都没有。
周寂加快了动作,姜南溪不管怎么说是跟他结婚,她干的少,那他就要多干些。
姜南溪干了两分钟,手心又开始疼了,周寂干了个来回,她捂着自己的腿,“周寂,我的腿又开始疼了……”
周寂听不见,但姜南溪刚有弯腰的动作他就情不自禁地看了过去,她因为动作,腰间的衣服向下滑动,露出来半指宽纤细的腰肢。
他骤然收回视线,薄唇用力的抿在一起。
姜南溪见周寂没说话,试探地拿着锄头又回大树下,她坐下去发现刚才的位置上突然长出来了长长的草。
她明明记得没有啊。
姜南溪也没在意,她又歇了一会儿看快中午了,她肚子开始叫,突然想起来附近有公家卖东西的小卖部,里面有少部分生活用品和吃的。
她悄悄地离开,姜南溪去小卖部,里面的大爷一见她就推销吃的。
姜南溪:“……”
姜南溪买了四块鸡蛋糕,周寂一块,婆婆一块,她自己两块。
她在现代的时候那些小蛋糕都不屑一顾,还经常吃不完扔了,但现在简单的鸡蛋糕姜南溪都能闻到浓烈的香味,她走了一段路,实在忍不住了,准备跑个角落先吃一口。
姜南溪拐了个弯,到了墙后面拿出一块鸡蛋糕塞进嘴里,一股奶香味直冲脑门。
她幸福的咽了下去,刚准备再咬一口,旁边传来男声,“姜南溪!”
???姜南溪吓得差点噎到,她赶忙把自己的鸡蛋糕塞进油纸包,然后放进自己背的小包里,流畅的擦了一下唇角。
她这才看向不远处的人。
姜南溪见到他的脸,一股记忆涌进大脑。
她的暧昧知青,曾明远,也是前天害她被折磨的死去活来的男知青。
原书中,原主跟周寂离婚之后,就是跟他在一起了,后来曾明远一事无成,染上了赌,竟然要杀妻骗保。
原主命大没有死成,但是毁容残疾,这才有了后面捡垃圾的事情。
“你怎么在这?”曾明远走近,他闻到了姜南溪身上的食物香味,目光故意在她包上流连了几秒。
姜南溪手立刻放在自己的包上,知道曾明远恐怕惦记上她这几块鸡蛋糕了。
原主骗周寂的那十几块钱就是买了吃的,天天请这个曾明远吃好东西。
真是不要脸,连她的东西也想骗。
姜南溪视线落在他脸上。
曾明远脸型有些长,戴了眼镜,和她那个公公一个类型,连沈傲天都比不上,更别说周寂了。
想想原主吃的真差,连孙翠红都比不上。
“你看我的包干什么?想吃我的东西?”姜南溪直接道。
曾明远嗓子被噎住,显然没想到姜南溪能说这样的话,他想着是不是自己前天说的太过分了。
“姜知青,我知道我那天说的话太难听了,逼着你给周寂下药,但我也是想要得到那份工作,你也知道有了这份工作我们以后……”他转了个弯,“能更好照顾你。”
是的,曾明远只是和原主暧昧,两个人都没明确关系。
姜南溪脑子里记忆翻涌,想起来原主是怎么和曾明远认识的。
原主在和周寂结婚之后,有一天看到沈傲天和孙翠红说了几句话,当时刚下过雨,大家都在山上采菌子,她一时气恼胡乱走,没想到却掉进了坑里。
曾明远发现了她,用树枝将她拉了上来,自此以后,原主就用救命之恩和他相处了起来。
“姜知青,那份工作怎么样了?”曾明远急着问。
姜南溪眼珠子动了动,她叹了一口气,“你别想了,那个工作我不会帮你拿了,而且我嫁人了,以后我们俩就离远点吧,省得传出了什么流言蜚语,我不想让周寂误会。”
曾明远:???
“姜知青,你到底怎么了?我们两个人不是说好……”
“是说好了,但是我反悔了,我也没办法,刚开始我以为是蒙汗药,谁知道……”姜南溪欲言又止,“你居然给我那种药。”
“我,我只是想给周寂一个教训,反正他又不行,肯定不会对你做什么事情的。”曾明远其实是想看周寂的笑话,一个不行的男人又吃了那种药,不知道会露出什么样的丑态。
他这两天还特意观察沈家,但是没想到什么都没有发生,曾明远还有些失落,但现在看来周寂应该吃了那药。
恐怕是沈家管的严,这才没有传出来什么。
他嘴上,“他不行,也是委屈你了,他是不是因为吃了那些药打你了?”
“没有,我应该谢谢你。”姜南溪说完有些羞涩的低下头,“因为这件事情我才知道周寂是个多么厉害的男人,像你们这些男人根本就不算男人。”
曾明远:“……”
第22章 他好强,我离不开他
墙角有一棵大树,两个人才能抱住,枝繁叶茂,在炎热的夏季投下一片阴凉。
阳光从层层的缝隙里射出来,不知道哪段光线打在姜南溪的眼睛上,睫毛根根分明,水润明亮。
曾明远愣愣地看着姜南溪,浑身上下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他怀疑自己听错了她的话,“姜妹妹,你刚才说什么?”
姜南溪刚才还害羞的脸色瞬间冷了脸,“曾明远,你别胡乱叫我,要是让周寂误会了怎么办?再说我们本来也没什么关系,就是以前志同道合多聊了两句。”
曾明远:“……”
“以后我们两个人不要再接触了,自从那天的事情之后我已经忘不了周寂了,你不知道,周寂有多厉害,你们和他相比,不,你们根本没办法和他相比,连他一根脚趾都比不上。”姜南溪认真地看着曾明远摇了摇头,仿佛对他重重的否定。
“……??!!!”
“是你让我知道我嫁了一个多么好的男人,我真后悔以前没有好好跟他过日子,后悔的我睡不着觉,我现在一天都离不开他,是你让我知道我有多爱他。”她深情出声,那张漂亮的脸上既期待又害羞。
“你,你开玩笑的吧。”
姜南溪现在的评价和表现让曾明远心中冒起一股火,那是一股无法宣泄的火,就像是自燃了,但是无法扑灭。
一个男人,不能在这种事情上被羞辱,而且是奇耻大辱。
曾明远扯动嘴角,“他根本就不行,你不要……”
“那都是外面胡说八道的,根本就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周寂他,他实在是太强了。”姜南溪低下头,咬了咬嫣红的唇瓣。
她内心腹诽自己可没有撒谎,姜南溪表示自己差点没死,晕了好几次,昨天晚上去湖里泡了泡腿才没那么酸了。
真是要命了。
当然她知道哪里最痛往哪戳,姜南溪又抬起头,“你这也算是撮合了我们,不过我现在对周寂一心一意,我不想让他误会,你以后就不要单独找我了,对于那个工作,我舍不得让周寂受苦,这个工作我肯定是要为他争取的,谁都不能抢走。”
曾明远:“……”
“不是……”他有种迷茫彷徨的感觉,就在前天姜南溪还一脸害羞的跟他谈话,眼睛里满是爱慕,难道就跟周寂睡了一觉就……
无疑姜南溪是非常漂亮的,他不可能没起过心思,但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被周寂报复羞辱。
“南溪,是不是因为我太懦弱……”曾明远急迫地想要再看见姜南溪眼睛中的爱慕,他不相信短短一天姜南溪就彻底对他没感情了。
“不是你懦弱。”
曾明远脸上露出喜色。
“是你弱,不行。”姜南溪很认真,“你看看你连个农活都干不了,其他的就更不用说了,我现在都不想接触你。”
“……”曾明远露出了像雷劈一样的神情。
他感觉自己脑子有些眩晕,姜南溪每一句话都像是插在他的心坎上,他现在感觉呼吸不上来。
姜南溪继续插刀,“好了,话就说到这里,你以后不要再找我了,以后碰见也就当看不见,我一点都不想让周寂误会,他以后要是不要我了,我真没办法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