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煜邢告诉自己刚才就是自己眼花自己多想了,他克制住自己心中的想法,不让自己重新去回看一遍直播,不去确认那个包上的挂件到底是不是属于蒋文宗的物品。
他,选择相信自己的父亲,选择相信作为一个父亲最起码的底线。
周紫藤被带走后,祁景儒又说道:“关于这件事,我们一定会起诉周小姐诽谤罪的,任何欺负我妻子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网友:哦天呐,这是什么神仙霸道总裁文的台词啊,太他妈的甜了吧!
这事也算是暂时性的告下一段落了,至少在虞辞忧的心里面是认为结束解决了的。
但是祁景儒还没揪出来背后那个给周紫藤撑腰的人是不会选择善罢罢休的,还要谢以珏他也没有解决掉呢。
这些人,他一个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虞辞忧的生活又重回了轨道,除了偶尔在她外出时会被人认出来求合影,其他的一切都蛮正常的。
大学城也已经全部建好了,商家一个一个地入驻,只等开业大吉的那一天。
周紫藤很快就被告上了法庭,其实这是一起很小的案子,同城的律师都很惊讶大名鼎鼎的孟斯衍居然会出手解决这么一个小案子。
按一般情况下来说,就周紫藤这种网络诽谤程度顶多三个月已经非常多了,毕竟对虞辞忧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可是孟斯衍愣是一条一条的找漏洞。
最终,周紫藤以一年一下有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
蒋文宗近来总是出现在虞辞忧的视线里,虞辞忧觉得非常苦恼,她刚吃完午餐坐在办公室里,办公室里的空调温度调的极低,冷气机不断吹出湿漉漉的冷气来,虞辞忧裹着毯子坐在办公桌上。
诺大的桌子上物品摆放的有些凌乱,一个超大寸的平板计算机摆放在正中间,上面播放着蜡笔小新的动漫,熟悉的背景音乐让虞辞忧哈哈大笑。
虞辞忧不知道从哪个抽屉里抽出来了几袋薯片,她大力的一拍鼓鼓囊囊的包装袋,薯片稀里哗啦的掉了出来,虞辞忧只好低下头去收拾,在她弯腰的期间。
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了,虞辞忧以为是汪茵河进来了,也没在意就继续蹲着将薯片捡起来扔进垃圾桶里。
蒋文宗扫视了一下办公室,他皱着眉头看着凌乱的桌面,还有那幼稚的童声,心里一阵猜忌,他慢慢的走向了办公桌。
虞辞忧从桌底下看到了一双黑色皮鞋被吓了一大跳,她猛的一抬头又撞到了开着没关上的柜子门,顿时疼的眼泪花花的。
蒋文宗也显然被这一声巨响给吓得倒退了一步,虞辞忧缓过了神来,淡淡的说道:“有什么事情么”
蒋文宗见到她这种不温不热的态度,心里感觉有一种威信被人挑拨了,不过他看着自己闺女这张神似虞母的脸,到底还是压下了满腔怒火,但还是说教了一句,“枣枣,你这是什么态度?”
“啧。”
虞辞忧不耐发的发出了一声,她一天中最最最喜欢的休息时刻又被这个人给搅黄了,本来她可以吃着零食看着动漫,然后再美滋滋的小睡一会,简直是人生巅峰好不好啊!
可如今呢,她什么态度?
她没直接将这人赶走态度难道还不算好吗?
蒋文宗看着平板计算机上放着的动漫,一个穿着红衣服黄裤子的五六岁男孩正把屁股高高举着,他咧了咧嘴,神色严肃:“枣枣,你都长这么大了还看动画片?”
虞辞忧无语,小声的说了一句:“吃饱了撑的吧?”
蒋文宗还不善罢罢休,他认为他现在足够的关心虞辞忧就是爱她的表现,他也认为现在亡羊补牢也来得及。
蒋文宗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他震惊的说道:“枣枣你不会是怀孕了吧,看这个是为了宝宝看的?”
凭什么我现在连看动画片的权利也不配拥有了?
第34章 第三十四颗糖
晚上回到家。
虞辞忧边吃晚饭边跟祁景儒说中午在办公室里发生的事情,她举着筷子愤懑不已的说道,祁景儒就洗耳恭听着,时不时的往她的碗里夹点蔬菜和肉。
虞辞忧闭着眼睛扒了一口饭,这口里几乎全桌的菜都包含在了里面,还有她最最最讨厌的的洋葱,祁景儒撑着下巴一副知道她下个动作要做什么的样子,“不准吐出来。”
虞辞忧被吓的急忙咽了下去,还打了个嗝儿。
祁景儒给她倒了一杯白开水,话题慢慢引到了他的圈套里,他慵懒的掀了掀眼皮子,“枣枣喜欢小宝宝吗?”
虞辞忧极力否认,“不喜欢,讨厌的很。”
似乎觉得这几个字还表达不出她的心情,虞辞忧又恶狠狠的加上了一句:“我讨厌到那种看见一个熊孩子就想掐死一个。”
其实虞辞忧以前还是蛮喜欢小宝宝的,他们看起来人畜无害,软软的像个萌团子,但是她在国外留学的那几年,有一个室友在学校里念书的时候就生了孩子。
虞辞忧偶然见过几次那个宝宝,小时候她就看出了这个宝宝是个“小恶魔”,是个无敌破坏王,家里基本上除了些大对象,没有哪件没被他拆掉过。
再到后来,这个“小恶魔”长大了一点点,开始进化为一个“小混蛋”了,超级无敌喜欢恶作剧捉弄别人。
而且每次还会折断她舍友的口红,虞辞忧想象如果那个是自己的孩子,她真的会掐死的!
祁景儒听到这个回答明显不太满意,他垂眸看着她,“那如果是为了我,能喜欢一下宝宝吗?”
虞辞忧嘴巴里的米饭刚嚼到一半,她差点全部呛出来,原来她刚才讲中午的事情时,这个男人不动声色,是为了等现在这一茬呢,虞辞忧咽了口口水的问道:“你现在……想要宝宝了啊?”
祁景儒突然轻声笑了一声,他笑的胸腔轻颤了几下,“比起宝宝,我现在更想要你。”
虞辞忧本来是很忐忑的表情,她在心里思考着,如果祁景儒的回答是“是”,那么她是否愿意为他生一个宝宝呢。
没想到等来了男人这么样一个不正经的回答。
她好像一拳打死这个男人啊!
祁景儒摸了摸她的脑袋,笑着说道:“先吃饭吧,不逗你了,等会饭菜都凉了。”
虞辞忧鼓着圆滚滚的嘴咬了一块糖醋排骨,电话不合时宜的响起来了,她的嘴边沾染了些许的酱汁,接起了电话,“喂,枣枣吗?
我是爸爸。”
虞辞忧脸色很不好,她放下手机又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原来是蒋文宗换电话号码了,她早就把蒋文宗之前的电话号码拉黑了,这人这样子真是非常的阴魂不散。
祁景儒看出来了小公主的面色不悦,他递过去了一张餐巾纸,虞辞忧自然而然的接下拿到手里,等待着蒋文宗的下文。
祁景儒见她不擦嘴,又抽了一张纸巾绕道她的身后,轻轻的擦了擦她嘴角未干的酱油汁,蒋文宗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两个人都难听见:“枣枣啊,你爷爷在乡下说想你了。”
要不是蒋文宗喊了她的小名,虞辞忧真的以为这个电话是蒋文宗给打错了。
她那好爷爷居然还想得起她这号人物?
虞辞忧对自己的爷爷奶奶没有什么太好的印象,本来来往的就少,每次见面也都不太愉快,两个老人家勤俭节约了一辈子,即使儿子赚大钱给他们了,也都是把钱紧紧地握在手里不肯用,并且他们非常的仇富。
生活习惯的不同,导致了这两个老人对虞辞忧的看法特别大,每次见面第一句都是:“你这身上浑身上下一套不少钱吧,女孩子要穿的这么贵干嘛,日后嫁了人在家里随便穿穿么好了,首饰也不要带,以后干活做家务的多不方便。”
虞辞忧每次听到这种言论说法都难过的要死,凭什么女孩子不可以穿漂漂亮亮的衣服,凭什么女孩子就不可以闪闪发光的首饰,她自己辛苦赚钱买的,又不偷不抢凭什么要挨训?
蒋文宗见虞辞忧不说话,上演了苦情戏码,他唉声叹气了几下,缓缓说道:“枣枣,你在国外那几年是有所不知啊,你爷爷的身体状况一直都不太好,每况愈下,从前年开始就一直念叨着要见你,如今马上就要进行手术了,他真的很想见你一面。”
虞辞忧想着蒋文宗也不会差钱吧,不至于一场手术费也支付不起要来问她借钱吧?
她带着试探的口吻问道:“你要借多少钱?
十万够不够了?”
蒋文宗简直气到要吐血。
“枣枣,爷爷他已经是胃癌晚期了,他这次要割掉三分之二的胃,你难道一点也不想去看看对你日思夜想的爷爷吗?”
蒋文宗想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虞辞忧一点也不想,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祁景儒,“我最近还挺忙的。”
“枣枣,爷爷他这次的手术真的真的非常危险啊,几乎是九死一生。”
蒋文宗这不放弃的精神可真值得让人歌颂,虞辞忧试图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我也不是什么医生啊,非要见我有什么用,万一最后你们还是是我把他给气死了,我这罪名可担待不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