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满足地收紧手臂,祂享受支配和服从的关系。
祂这次停留时间更长。在几天后,祂给蔚秀梳头发,指缝捞起的发丝消失了。
稻禾神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祂身处的环境变幻,稻禾神敏锐地闻到了血腥味。
祂站在走廊上,推开大门,瘫坐的蔚秀转过头来,光照在她身上,她眼眶发红,房梁上吊着半具尸体。
——蔚秀的父亲常年酗酒,体态肥胖。绳索吊着脖颈,下半身的重量往下坠,直到脖颈的骨头断裂,皮肉撕成碎片。
一颗头颅挂在空中,他瞪大眼睛,那是死人的眼睛。
蔚秀僵硬地拨打报警电话,稻禾神捂住了她的眼睛。
警察来的时候,祂收回了尾巴和四只手臂,变成了一个容貌出众的青年。
“我是蔚秀的哥哥。”
蔚秀呆呆抬头,没有否认。
梦境有瑕疵,祂顺利接手了她父亲的葬礼。她年满十八,已经不需要监护人了。
但父亲惨烈的死状成为了蔚秀最深的噩梦。高考前后亲人去世,她压力大,整夜整夜睡不着。
神会守护她。祂坐在蔚秀床边,像她小时候一样,为她捻好被子,讲睡前故事。
高考前,蔚秀累得半死,沾床就睡,但是半夜会做噩梦惊醒。
梦见父亲的死状,或者梦见稻禾神离开。
听见卧室异响,稻禾神进屋,拍拍蔚秀的脊背,安抚她。
她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
稻禾神把她塞进被窝,抚平床单褶皱。
现实里的蔚秀,比这坚强,她都是自己熬过来的。
“真可怜。”
如果现在抛弃她的话,一定会哭得很惨吧。
祂关了灯,轻轻带上门,去客厅把蔚秀的书包收拾好。
还有她明天要穿的衣服,祂用神力烘干,叠好。
蔚秀考过了高考,她垂头丧气地回到家。
她的成绩一般,早就接受了平平无奇的自己,就算努力也会石沉大海,得不到应该有的回馈。
她把它归咎于“天赋”。
命运本来就是不公平的。
她提起命运,稻禾神停下穿针的手,余光在看翻志愿书的蔚秀。
蔚秀的梦境来自于现实,她没什么钱,稻禾神在梦里也只能过贫穷日子。
祂把她的书包缝缝补补,蔚秀说,“至少我还有个神明陪着我吃苦。”
稻禾神轻轻哼了声。
方便起见,祂没有变回原身,以人类形态和蔚秀相处。
可能是变人变久了,祂总会透过梦里的她回想现实里的蔚秀。
蔚秀的前半生,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甚至,针刺破祂的指尖时,稻禾神突然有点后悔。
稻禾神思考自己是否对她太过残忍。
她还什么都没做,人生已经塌掉了半边天。
也不怪她花心薄情。
稻禾神压下异样,含住渗血的指尖。
不行,一码归一码。
“书包缝好了。”
“谢谢你。你真好。”
她做服务生做多了,嘴变甜了,会哄人。
祂敛下眼睛:“你也这么哄他们?”
“他们?”
祂又搞混了,梦境里的蔚秀只有祂。
“不重要的人。”祂岔开话题,“明天毕业晚会后,我来接你。
次日,蔚秀参加了毕业晚会。
父亲死后,她度过了最艰难的时期,好在有人陪着她。
她在晚会上笑得很开心。稻禾神看见了老师发在群里的照片。
祂用不惯人类的新奇玩意,把手机放在一边,去接喝了酒的蔚秀。
她醉了,抱着祂脖颈乱蹭。
她真的长大了。稻禾神摁住蔚秀乱动的腰,他们在现实里有过更亲密的接触,只是她不知道。
毕竟……她还是海妖的新娘。
同时,蔚秀睁开眼看祂。
她应该是意识到了什么的,但默契地没有发出声音,把脸埋进稻禾神颈窝,手指缠着祂金色的长发。
梦境里的她会用看其他怪物的眼神看祂。
作为旁观者,稻禾神很熟悉她的眼神。
她的眼眸近在咫尺,蔚秀贪心地描摹稻禾神的五官。
梦里的她甚至不了解稻禾神真实身份,但本性难移。
祂的眉眼生得圣洁高雅,去掉了蛇尾和三眼四手,少了几分诡异,多了几分仁慈怜爱。
好像……她做什么,神都会原谅她。
“做什么?”祂低头问她。
酒精控制大脑,蔚秀贴了上去。
稻禾神意外地学会了接吻,温热的东西在舔祂的下唇。
蔚秀小心试探,祂没有躲开,她放肆地吻深。
一吻结束,蔚秀喘气。祂坦然地和她对视,优雅得体地扣住她手腕,蔚秀被困在沙发的死角。
祂屈腿跪在沙发上,膝盖处凹陷。她的腿搭在祂大腿边,她微微颤抖,身体陷入柔软的布料。
稻禾神的唇瓣贴在蔚秀脖颈处,感受她的颤抖。
“别着急。”
祂应该是变出了四只手。
两只手扣着她的手臂和腰肢,还剩两只手,一只捞起她的腿弯。
“长胖了。”
稻禾神指尖稍稍用力。“不舒服就告诉我。”
“……慢一点。”蔚秀指甲陷入祂的手臂肌肉。
“放松些,你太紧张了。”稻禾神安抚她。
祂声音暧昧,气流钻进她耳廓,指关节蹭得蔚秀险些叫出声。
“慢一点吗?”祂抚摸着她抖动的脊背,手指不依不饶。
祂俯身,贴在蔚秀耳边。“可你也很喜欢,不是吗?”
蔚秀咬在祂肩膀,在愉悦的边缘迷失。祂在某些事上得心应手,表面的温柔和刻意放慢的手指都能减轻她的警惕。
稻禾神喜欢支配的过程,祂懂得如何利用生理上的感觉,让蔚秀本能的寻求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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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梦境的秀有点被动,但是梦都是反的。祂出去就会被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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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畸变完
蔚秀大喘气,她仰面看天花板,腿弯压着稻禾神的手指。
祂的气息扑面而来,稻禾神低下头。
“咸的。”祂抬头,鼻尖晶亮,凑近来吻她。
孕育生命的海,人在情绪激动时流出的生理眼泪,还有她,都是咸的。
蔚秀平复呼吸,她瞳孔复尔清明,手从宽大领口滑入祂的衣襟,手掌描摹蝴蝶骨的线条,稻禾神直起身,双膝跪在沙发边缘。
祂的表情几乎没有变化。然而,当她手掌往前,触碰人鱼线,凸起的下腹部青筋,祂屈起的手指发出声音,暴露了情绪。
无声中,祂把主动权交给了蔚秀。
这样也很新颖,在祂眼中的蔚秀不过是一只风筝,她可以高高地飞,线始终在祂手里。
稻禾神掀起眼皮,等待蔚秀的新花样。
她没有让祂失望。
蔚秀往沙发背靠,脚上白色的袜子没有脱掉,她只剩宽松上衣,屈起双腿,坐在祂两手臂中间的空隙里。
蔚秀并非未经人事。
潜意识里,她知道哪里能让祂动情,怎么调教祂,怎么让祂无法抑制地做出反应。甚至故意地将其扭曲,蔚秀恶人先告状,她指尖打转:“神也这么放.荡?”
稻禾神在她身上看见了那个讨人厌的蔚秀。
她的梦应该快醒了。
怎么这么快。
祂收拢五指,蔚秀的手滑溜得像条鱼一样逃脱了,祂只能抓住她的裙角。
她分开二指,炫耀地给祂看战利品。
“很快呢。”
她往两根手指往祂抿紧的薄唇边塞:“也尝尝自己的味道。”
她将祂的唇瓣涂了一层水光,蔚秀偏着头笑,像在打量一件物品。
稻禾神探究看向她的眼睛。蔚秀突然变了,上一刻还是乖乖巧巧的高中生,她变坏了,变成了雪淞镇的蔚秀。
“你之前没有过吗?”她真诚发问。
“没有。”稻禾神想用袖子擦嘴,蔚秀快一步抓住祂的手腕。
她在想什么,祂不知道,狭窄的出租屋里,祂比蔚秀高了不止两个头,两个人的地位仿佛天翻地覆。
“那正好。我喜欢白纸。”
稻禾神闷哼,盯着她翘着的一颤一颤的脚。
祂听得出她话里的轻蔑,对祂来说无关痛痒。祂不拥有人类的道德,先拥有了人类的欲.望和缺陷。
蔚秀遇见了难题。她晃着脚,“如果用脚踩的话,你得跪到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