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做的事一定有她的道理,原指挥官难得有这种无脑信任他人的时候,他甚至很自觉地开始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一定是下午的时候他太纵欲了,所以珠珠生气了。
反思了但不改的指挥官态度良好,表情诚恳,直到林琅意把这个与正常止咬器不太一样的玩意戴在他嘴上并且对他露出期待的目光后,他才堪堪把巴巴黏在她脸上的视线收了一点回来。
说不出话,嘴唇微微翕动就会有口涎莹在嘴唇上。
原楚聿是个在意颜容体面的人,他微微抬起下巴,喉结滚动间吞咽得越发频繁,林琅意凑近了跟着抬着下巴盯着他,两人就这么奇奇怪怪地对坐着。
原楚聿偏了下头,意思“怎么了”?
林琅意目光如炬:“酸吗?”
原楚聿点了下头,忽然迟疑地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想起她那气死人的“其他人对比”缓解,很快又摇了摇头。
林琅意盯着他脸上那冷冰冰的铁疙瘩瞧了一会儿,居然轻车熟路地顺着他的腹肌一路往蛇尾和腰际连接处摸下去,边界处的鳞片非常柔软,就像是新长出来的嫩软骨一样,薄得剔透,专门抠挖一片鳞片的时候可以轻易弯曲。
往下才会渐渐坚硬,颜色变黑,最后完全变成一条危险的蛇尾。
林琅意记得一摸到他这儿,原楚聿就会似痒似痛般低喘出声,威慑性极强的蛇尾难耐地在毯子上左右摆动,把床单弄得皱皱巴巴。
她一碰他,原楚聿就像是获得了准许一般凑上来要亲亲,可是才稍躬下背,戴在下半张脸的那只冰冷的铁疙瘩就特别碍事。
他眼尾一撇,拉出一条细细的褶,无比委屈地看着她。
但林琅意话里话外都是期待:“再等一会儿,你要是感觉不舒服了,比如想咬些什么东西,就咬。”
她指了指被塞进他口中的口球,跃跃欲试:“用腺牙咬。”
原楚聿沉默了一会儿,一看到她就罢工的大脑终于艰难地动了一下。
下午明明在她腺体上标记过很多次,吮咬得那块皮肤都通红发肿,大片大片的红痕像是潋滟的花一样顺着她的后颈蔓延到衣服底下,结束的时候,她还贴了一块抑制贴遮掩了一下痕迹。
按理来说,这样浓度的信息素停留在她身体里,没有两三天一定是散不去的,可晚上他的爱人回到房间里时,身上的气息已然一片纯净,没有半点他的痕迹。
不可能有人能把他留下的标记刷得这么干净,除非是林琅意自己用了点什么手段。
果然,下一秒,心里只有工作的林研究员人逢喜事精神爽地开了口:“我在腺体皮下组织里装了个收集器,每次都可以把信息素完整提取出来,今天下午你的量还是挺多的,很好,我感觉我已经快要成功了。”
“标记时的信息素浓度和侵染性双高,我比较过,只有这样提取出来的才最实用,所以你们队里那几个我都是那么取的。”
“但你不用啊!”林琅意喜气洋洋的,“你是蛇,看过动物世界吗?知道提取蛇毒牙里的毒腺液体是怎么做的吗?”
她一指止咬器:“咬破,刺激后就能收集了。”
戴着止咬器的指挥官默默地看了她许久,最后下巴一搭,有气无力地靠在她肩膀上哼了一声。
*
林琅意在原楚聿身上榨了不少易感期的信息素,由于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我自分化以来从未这样过,是因为你的存在……所以……”,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什么稀世奇才,比如影视剧里常有的设定就是女主角其实血脉异于常人。
她一路进到萧璞城的隔离观察室,熟练地刷卡输密码开门,快步走到屁股毛还没长全的斑鸠萧面前,吓得对方翅膀上的毛都炸开了。
林琅意仔细揣摩了一下对方严阵以待的肃穆神情,怎么看怎么不像是爱慕,原本信誓旦旦的话也说得不自信起来了。
林琅意点名似的:“萧璞城。”
萧璞城:“?”
林琅意斟酌用词,缓缓道:“你觉得我怎么样?”
萧璞城悚然大惊:“???”
“我的意思是你觉不觉得我跟别人不一样?你从信息素、AB恋,易感期这几方面考虑下我与其他人不同的——”
“别别别!!”萧璞城如临大敌,鼻尖上汗都冒出来了,连连摆手,“姑奶奶,我哪里不够配合您直接说,给我身上插满管子或者从天灵盖扎针到脚后跟都行,别这样,我以后还要回军区的,您别让我混不下去。”
林琅意:……ok电视剧剧情破灭,萧璞城躲她还来不及,证明一个命题为伪命题,只要找出一个反例就行。
也许是看她的表情有些怅然,萧璞城更慌了,开始抢答:“我哪敢对您有什么意见啊?我哪敢对您有半点不敬啊?”
他抑扬顿挫,简直快要声泪俱下道:“您每次来我都小心翼翼,束手束脚,生怕一个不小心把信息素沾您身上了。”
“那能沾吗?!啊?!”他神情激动,仿佛坐在战术桌前慷慨陈词,“您身上的信息素每天都跟打架一样,隔着距离我都感知到那群恋爱狗用信息素互相骂得有多脏!”
林琅意:……
她一个beta什么也闻不出来什么也不知道,这群人除了没事彼此给对方购买一些冻鼠、过期狗粮和因为寄生虫超标而暴雷的鸟类饲料外,就是三天两头催促对方军务繁忙军区不能少了各位顶梁柱,还有一个比一个殷勤地充当试验品恨不得她全天24h照看“样本”……别的好像什么也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