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来收集一下各位对应山湖全体科研团队的服务满意度调查。”林琅意笑不露齿，有一股森森的皮笑肉不笑的迫害感，“您想哪儿去了？”
萧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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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得原楚聿这例完全兽化的珍惜样本的存在，林琅意苦苦没能拼上的最后一片碎片终于完成了。
按她的话说，成品针剂的说明书上应该列有各位精英小队alpha们的名字，以示纪念。
当然，这种场面话只在林琅意的庆功大会上客套客套而已，顺便唬得那几个alpha一个个大为感动，仿佛这是什么海誓山盟一般。
实际上，一个人的名字都没往上写，一作和专利权的名字都只有林琅意三个大字。
教授在庆功宴上还流眼泪了，因为林琅意这项二次分化催化剂的成果能问世，足足延期了一年。
基因工程许多研究涉及人道主义和伦理问题，帝国禁令管制，不上台面的灰色地带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要拿到台面上来说的话，层层关卡能磨得人没脾气。
最开始，林琅意只是将催化剂的前身“专项抑制剂”用在精英小队身上，效果堪称立竿见影，唯一的缺点是每次易感期都要用，不是从基因上进行修正，而是副作用极小的专项药物，就跟流感发烧吃流感药一个道理。
军区一连派了三次专项调查组来检验，还有二轮巡查组和督察组，这几位在林琅意手里搓圆捏扁的alpha被军区当做国宝一样从应山湖接出去请进私人疗养院专门看护，证明了林琅意的治疗大获成功。
那能不成功吗？她给这几位“我自分化以来从未……巴拉巴拉……都是因为珠珠你……巴拉巴拉”的粘人精扎的剂量都是配比过的，专门针对这种明知道“过敏源”是她，还要跟m一样非得挨着她，情愿多兽化几次的犟种。
这种药扎进去，离了林琅意，这群哥连易感期都不来了。
没过三个月，人就又送回来了，说是“易感期不调”，需要林研究员再看看。
在应山湖不到一周，这几人易感期就来了。
林琅意：……有时候真的挺无助的，碰到这几个活爹真不知道在大会上要怎么写汇报材料。
还好原楚聿本人非常擅长写材料，也非常熟悉跟各级领导们你来我往，林琅意会写论文写不来公文，这种事都是扔给原楚聿代劳的。
席之越家里的产业多分布于各个小行星中，主城星反而不是他们席家的主场，所以林琅意二次催化的药物最早用在偏远地区想要逃离omega命运的贫民窟中。
但人性的阴暗面之所以是千百年来津津乐道的命题，就是因为很多事情的爆发，用人性来解释，仿佛一切都说得通了。
供应给贫民窟Omega的催化剂的价格特意压得很低，应元集团暗地里出了不少力和资金，但有投机者发现后，开始在黑市里炒高价进行回收，再加以二次贩卖。
资源，最终还是会流向本来就拥有资源的阶层。
好死不死，一位用催化剂变成alpha的中产阶级喝醉了往警局门口栽，还哭着叭叭叭把自己高价买了药从平平无奇的bata变成alpha试图挽回前妻芳心的爱恨情仇往外一说，这消息就传开了。
第二天，某个公会的宣传部门直接到应山湖门口来拆旗子。
那面旗子是应山湖的标志之一。
林琅意还没发话，程砚靳先火了：“拆旗子？他敢拆我不会拆？他要是拆一个我把他家那个破工会所有的旗子都拔了！”
确实没人能从程砚靳手里讨得一点好，他是一条服从性极高的烈性犬，一个人站在旗子前就把人都轰回去了。
林琅意没去拦他，反而在他顶着一张老子天下不爽的桀骜冷脸回来时嘉奖般摸了摸他的头，于是他脸上杀气腾腾的阴霾顿时一扫而空，冲她露出一个有些害羞的表情，挠挠头说：“嗯……随便吓了一下，回去了。”
原楚聿倒是没说什么，他一直站在走廊尽头靠着窗户打电话，一个接着一个。
风吹进来，他跟着转过头看了林琅意一眼，竖瞳明显。
官方迟迟没有出面正式表态，全体都像是失明了一样没有回复此次事件，但暗地里的拉锯战并没有停歇。
林琅意仍然像个没事人一样每天上下班做实验，应山湖的防护安全设施火速更换，每一项都是最前沿的新款，再也没有闹事者进来。
听说有识货的军迷爱好者发现这全套防护设备还与军区的货是同源，但这条讨论帖也很快在网上被封了，之后风平浪静。
边述回了一次军区，边境不算太平，需要情报主力用内网做一些事。
他因为截获加密信息并且反向伪造了假讯息而让帝国取得了阶段性胜利，在表彰会上，边述却忽然在台上昏倒了。
送去军医院，军区突然发现一直以来次次通过abo性别检测的边述，指标居然发生了一点变化。
“边述其实是bata二次分化成的alpha，与那个中产一模一样，只是他用的早期药不成熟，需要一直补注射，可能在应山湖的时候林研究员实时监控，他被迫停了药，所以才暴露了。”
上军事法庭时，边述也认了这一事实。
但林琅意根本没给他停药，她在两个人分手后都会寄给他，两人心知肚明，边述怎么可能会因为躲避应山湖的监测而停药呢？
明明是边述拿自己去撞了一头，以身入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