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羡翻出发了霉的族谱晒太阳,生怕被大伯父看到生气。叶家的子孙都要抄族谱,人手一份,是备份也是集体荣誉,如果哪天祠堂失火,族谱还能依旧流传下来。
叶家祖训要求叶家的子孙,无论男女都要会写毛笔字,然后工工整整地誊抄族谱上的名字。到了叶锦羡爸爸这代,基本都不会写毛笔字,只是要求誊抄,用圆珠笔,水性笔,钢笔都行。
即使不用毛笔,叶锦羡叶也觉得麻烦,不如搞个电子版本,画个表格,把祖宗们的名字填进去,需要时打印即可。
多省事。
叶家族谱似乎有魔力一般吸引叶淮初过去看,他好奇地翻开第一页,瞪大眼睛,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他发现自己的名字在叶锦羡的族谱上!
这一脉竟然是他的子孙后代。
我竟然是这小子第一代开族祖宗?
叶淮初明白了,他是穿越了,穿越到几百年以后的现代社会。
叶淮初继续翻看后面的族谱,越看越心塞,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除了他,他的后代竟然没有再出一个官员或者名人,后代全都泯然众人矣。
叶锦羡竟然刚刚高考落榜,别人700多分,他才60分,还不及别人七分之一。
“蠢才,怎么只考这么点分?我闭着眼也考不到这个分数啊,”叶淮初咬牙切齿地小声嘟囔。
太监朱方吉也嘲笑他:“你说你,生那么多子孙后代,没一个有出息的。还不如我这样的公公,至少不用烦恼后代有没有出息。”
“我也不是非要后代有出息,我只是希望他们喜乐安康。”叶淮初死鸭子嘴硬道。
“大人,我看您就甭伤心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嘛。”朱方吉继续调侃。
叶锦羡以为“大仁”这个称呼是叶淮初的小名。
他们的对话奇奇怪怪,叶锦羡听不懂,只当是大人的事,小孩听不懂。
但是叶锦羡听得出来,叶淮初并不满意他的表现,他的高考成绩没有光宗耀祖。
叶锦羡垂头丧气道:“我只要考试就会紧张,头晕眼花,我想赢得父母的夸奖,想在族谱上留下光荣的履历,可是……”
可是实力不允许啊。
叶锦羡记得当初县里要编县志,他的第一代祖先就写进了县志,那是一个光耀门楣的大官。
“再考一次吧。”温琪提议。
叶锦羡摇头,“我没钱,爸爸让我找工作,说十八岁以后就不管我了。他结婚离婚好多次,越结婚越穷。”
不肖子孙!自己的儿子、叶家的香火都弃之不理,这是什么混蛋玩意!
叶淮初气得直跺脚,大学士的风范登时烟消云散,“腌臜泼才胆敢抛弃亲生孩子,看我不打得你满地找牙!”
温琪不懂叶淮初为何那般生气,虽然同样姓叶,但是毕竟不是同一个祖宗,有啥好义愤填膺的?
她心疼地看着叶锦羡,“弟弟,找你爸爸妈妈要生活费吧,我帮你要。”
说干就干,叶淮初一行人凶神恶煞、怒气冲天地朝叶锦羡的爸爸的住所赶去。
浩浩荡荡的讨债行动却是雷声大,雨点小。
他们还没进门就被心机后妈赶出门,连渣爹的面都没见到。
没办法,生活还得继续。
叶淮初和朱方吉只好开始找工作。
温琪推荐朱方吉到酒吧推销酒水,朱方吉很顺利过了面试和考核。
轮到叶淮初就没那么顺利了,他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文官,嘴巴笨,手脚笨,找不到什么活。
难道“百无一用是书生”这句话是真的?叶淮初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离开了朝廷和自己的时代,状元也没法养活自己?
3大闹婚礼现场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朱方吉凭借八面玲珑的讨喜性格备受酒吧客人们的青睐与喜爱。
客人纷纷与他攀谈闲聊,仿佛有着说不尽、道不完的话题。
他身上散发着一种莫名的亲和力。
这种亲和力像磁石般吸引着灯红酒绿下的痴男怨女,客人们无论男女,都情不自禁地对朱方吉敞开心扉,畅所欲言。
朱方吉仿佛天生的推销员,总是能够精准地把握住每一个恰到好处的时机,向顾客巧妙地推销各种酒水。
他的推销技巧娴熟自然,丝毫不会引起客人的反感,反而使得客人们心甘情愿且爽快地掏出腰包买单。
这让混迹酒吧十年的老板都自愧不如。
朱方吉挣到了高额的酬劳,休息日买烧鸡给大家解馋。
周日上午,阳光明媚,微风拂面。
太监朱方吉眉飞色舞地跟叶淮初聊酒吧的新鲜事。
“你都不知道啊,酒吧里子夜时分都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形形色色的客人穿梭其中。五彩的灯光闪烁不停,震耳的音乐声好像要刺破耳膜。咱家呆一个晚上耳朵就嗡嗡嗡的响,感觉快聋了。”
在朱方吉看来酒吧里打雷又闪电,群魔乱舞的。
“男男女女就像着了魔,疯狂扭动着自己的身躯。有些女人身着性感暴露的服装,肩膀、前胸后背,雪白的肌肤大片大片地露在空气中,看得我都忍不住流口水。”
连阉人都忍不住多看几眼,可想而知场面多火辣。
“有些恋人毫不遮掩地当众拥吻,这里好像是一个没有约束和禁忌的世界,可以随心所欲。真是不知羞耻,世风日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