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璃窃笑,这个男人还趁机耍了个帅,好幼稚啊!
“那人呢?抓起来了?”
“为何要抓起来?”
姜九璃懵了下:“不抓起来让他跑吗?”
“不用抓,已经处死了。”
姜九璃:!!!您这速度是不是太快了点,皇上都没醒呢!
“啊?”
“啊什么。”夜枭宠溺地弹了下她的鼻尖:“他已经画押了,证据确凿,处置了也没什么不可。”
“可你这样直接处置了,皇上若是知道了,该会不高兴了吧?”姜九璃有些担心。
在朝中,那些大臣和皇子们,本就对他虎视眈眈,更何况还有皇上在,他这般大胆,会不会因此被治罪…
“璃儿,不必担心我,他既然敢害你,我必要他付出代价。”夜枭目露寒光,又把她拥入怀中安抚道:“你在我这里,没有人可以欺负。”
姜九璃有点贪恋他的怀抱,暖暖的,还有一股好闻的香气,像是檀木香,很舒心。
“所以是少甲吗?”
“嗯,不过少乙也有参与,少甲到死都没有将他供出来,你放心,现在没有证据不代表以后没有,若是他胆敢对你不利,我会亲自处决他。”
姜九璃知道,不仅仅是因为这个,太医院毕竟是皇上最在意的,若是一下子死了两个人,还都是太医院的顶梁柱,那着实也说不过去,其他臣子也会心生惶恐和怨念。
“夜枭,你不必为我这样。”姜九璃眸子暗了暗。
上一世,他就是如此,结果…却是惨死。
这辈子,她绝对不会让他被奸人所害。
“璃儿,我没什么念想,丰功伟绩,权势地位,对于我来说都只是云烟,但你不同,你是我这辈子最执着的追求,如果保护不好你,那就是我最大的失职。”
姜九璃抱紧他,感动的稀里哗啦的。
这么好的夜枭,她上辈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夜枭…你真好。”姜九璃的小脑袋在夜枭的怀里猛地蹭了蹭。
“那有什么奖励?”夜枭一本正经地问她。
姜九璃抬起头,月光照在夜枭的后背,他的周身都带着一层清淡的光芒,衬得整个人仿佛世外仙人。
剑眉入鬓,双眸深邃又如璀璨的黑宝石,望一眼便容易深陷。容颜俊逸,薄唇微勾,扯开一个好看的弧度。
“你要什么奖励?”
话音落地,姜九璃便猛地睁圆了眸子,薄唇上传来阵阵凉意,裹着男人特有的磁性气息,将她重重包围,让她逐渐陷入他的温柔乡里。
揉转反侧,甜蜜四散开来,连月光都没那么清冷了。
她阖上眼,心头像是小鹿乱撞,双手不知所措地悬在半空,又被他抓着放在了脖颈处。
半晌后,他咬着她的耳朵:“璃儿,我不是在做梦吧!明明前几天,你还说死都不会嫁给我。”
听着他语气里的落寞,姜九璃心疼地抱紧他:“夜枭,我不会离开你,永远都不会。”
就像你上辈子从未离开过我一样。
“那柳崇之呢?”他信她的,可还是对有一些事有疑问。
“我知道他和姜清婉图谋姜家的财产,所以我要把我失去的都找回来。”
“好,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谢谢你,夜枭。”上一世就想说这句话了,终于有机会说出来,还好,一切都还有机会。
“祥安镇那边还有事处理,你这里我不放心,安排了两个暗卫保护你,你知道一下,别到时候被吓到。”夜枭非常细心,找了两个最得力的助手藏在暗处保护她,生怕她发现了会惊慌。
“你怎么这么好啊。”姜九璃抱紧他的腰,把脸彻底埋进他的怀里。
上一世,她真是被猪油蒙了心,竟然不要夜枭!
夜枭揉着她纤长的发丝,发间萦绕的香味飘进鼻腔,好闻又迷人。
“送你回去?”夜枭望了一眼天边,语气宠溺。
“好。”
姜九璃回息舒院的时候,竹蘅和铭儿还没有睡。
见她平安回来,竹蘅哭着扑过来:“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还好你没事。”
“别总是哭哭啼啼的,坚强一点。”姜九璃轻拍了下竹蘅的发顶。
“知道了。”竹蘅抹了抹眼睛,扶着她坐下。
铭儿泡好了茶,端过来:“小姐,小心烫。”
铭儿小小年纪,不慌不乱,姜九璃有些诧异,不过仔细一想,怕是觉得自己如果靠不住就继续投奔夏怀和姜清婉吧!
“母亲的灵位呢?”
竹蘅道:“小姐放心,已经放好了。”
“我走之后,我父亲什么态度?”
“老爷…和夏姨娘,似乎不想认您这个女儿了,听老爷话里的意思,好像小姐本就不是他的女儿一般。”竹蘅气愤道。
姜九璃眉心蹙起。
这事情怕是不简单,指不定是那夏怀说了什么。
“时辰不早了,都早些休息吧,我也累了。”
“奴婢告退。”竹蘅和铭儿齐齐退了出去。
姜九璃舒了口气,就算是重生回来,也要诸多小心。
路一样不好走。
——
翌日
姜抻天还没亮就醒了,把管家喊了过来。
“宫里可有消息传出?”
“还没有。”
“这么久了,还没有动静…”姜抻摸着下巴琢磨着。
“老爷若是担心小姐的安危,可以派个人去问问战王爷。”
“我不是担心她的安危。”我是担心她死不了。
“息舒院昨夜熄灯了,许是大小姐已经回了。”管家道。
姜抻眉心一跳,心里顿时慌了:“你快去看看。”
这丫头回来了,肯定会揪着灵位的事情不放。
“是。”
第24章 要每日参拜
管家刚离开里屋,院子里就来了人。
“老爷,是大小姐。”管家回头冲里屋惊喜地喊了一声。
姜抻刚从椅子上站起来,猛地一哆嗦,差点一屁股摔下去。
姜九璃回来了?
姜抻冲出去,看到姜九璃搬了把椅子,坐在院子中间,旁边摆了个桌子,桌子上放着林莹的牌位。
“你这是什么意思?”
姜九璃翘着脚,喝着茶:“父亲见我回来,好像不太高兴。”
“皇上的事解决了?”姜抻忽视她的问题。
“解决了,没什么大事,陷害我的凶手也找到了。”
姜九璃说的淡定,姜抻心里却很不是滋味,还是挺着腰杆子装作疑惑道:“那你在这做什么?”
“父亲这就忘了吗?”姜九璃故作惊讶道:“我替您回忆一下,您前些日子摔碎了我母亲的牌位,如今我来找,您还没有给个解决答案呢!”
“昨晚都说了不是我打碎的。”姜抻立马辩驳。
“您这记忆恢复的真快。”姜九璃嘲讽。
姜抻气结。
这是着了她的道了。
“为父自然会查清楚此事,但你要是要领罚。”
二十大板还没有打呢!
“老爷,这可是未来的战王妃,您最好掂量掂量再动手。”一旁的竹蘅借着姜九璃的势终于长了回志气,早就看不惯这偏心的老头了。
“小姐,竹蘅姐姐也会仗势欺人啦!”铭儿在一旁偷笑道。
竹蘅朝她摆了个鬼脸。
姜抻的脸色犹如锅底一般黑。
又是战王!
“老爷…是我做的。”
屋子里,夏怀早就醒了半天了,眼看着姜抻被逼的无奈要彻查此事,她赶紧穿了衣服出来领罚。
万万不能查到姜清婉头上。
现在的姜九璃指不定能做出什么事。
“老爷,都是我不好,我刚进姜府,想去祭拜先祖,不成想,不小心打碎了姐姐的灵牌,是我不对,老爷还是罚我吧。不要因为我,让老爷和大小姐生了嫌隙。”
“姜九璃,你看看你姨娘都被你逼成什么样了?”姜抻一边扶起哭哭啼啼的夏怀,一边斥责姜九璃。
姜九璃冷眼看他:“又不是我让她跪的,若真是姨娘弄坏了灵牌,跪一跪自然是应该的,这是赎罪。父亲想一想,如若你以后的灵牌被人磕掉一角,你会开心吗?”
理是这个理,但姜抻对林莹可一点歉意都没有。
他怒道:“姜九璃,你敢诅咒你父亲!”
“我可没那个能力诅咒你,只希望父亲讲讲道理,看在和母亲多年的感情上,替母亲讨个公道。”
“我认罚,老爷,事情是我做的,我认罚,只希望九璃能消消气。”夏怀握着姜抻的胳膊,哭着说。
夏怀本来就不是那种会主动承认错误的人,更不会替别人担责任,原因只可能有一个,这灵牌是姜清婉弄坏的,所以夏怀为了保护女儿,自己出来承认。
姜九璃眯着眸子,眼底散发出一阵阵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