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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迷金[火葬场]_长歌当咕【完结】(33)

  他似乎永远都这样体贴、玲珑,不出错地执行着一套完美的社交礼仪。

  明明在刚刚那个二人世界,他还以这样的姿态引诱过自己,可到了人前,焦点又成了谢瑶荷。

  一种落差拖着谢念婉下坠,她咬着唇,默默旁观着这场热闹。

  谢瑶荷面色娇羞地戴上去,那帮朋友开始起哄:

  “是谁酸了我不说,啊啊啊反正不是我。”

  “太好看了瑶荷,你朋友怎么这么会挑啊~”

  朋友两个字特意重音了一下,傅明岑又转手拿出一个礼袋,撑开倒在手掌上,勾起兴致:

  “还有一些碎钻,干脆玩个游戏,我扔在地上,扔到谁面前就是谁的。”

  这下起哄声更大了,在今晚这帮人里,绝大多数条件都和谢瑶荷差不多,除了她的榜一弟弟外,最有阶级差距的就是傅明岑。

  像那条手链和那些碎钻,于他们这是奢饰品,于人家只不过是作个乐。

  众人一致稱好,这场party的中心人物也早已不是谢瑶荷,而是傅明岑,他笑着讓大家站的疏一点,他们也毫无意见。

  谢念婉对玩游戏有点抗拒,直接站在最外面,像她这么另类的还有詹星洲,直接靠在了门框上。

  目光落在谢念婉身上,只是她毫不察觉。

  钻石落地时的細碎碰撞声,和不远处海浪亲吻沙滩的声音交汇,像小夜曲,不过大部分人没心思欣赏,在钻石落地那一刻就纷纷目光紧盯。

  谢念婉想,她站的远,应该没自己什么事,直到一枚光亮的钻石跌跌撞撞蹦跶到自己身前,闪耀着身子仿佛在勾引她采撷,而她看着,沉默住了。

  傅明岑见她状似纠结,嗤笑一声,再次以一种引诱的姿态对她说:

  “捡起来,它就是你的。”

  粉红色烛火下,巨大吊灯的阴影里,他滟滟的笑从那双多情而迷離的眸光里滿出来,摇晃的火光映上来,连话語都带着惑人。

  可谢念婉还是僵在那里,她也不是视金錢如粪土,只是单纯不喜欢这种居高临下的形式,好像是在施舍,也不喜欢他逗宠物的語气,像从来没有过尊重。

  可是……她确实挺需要錢的,这几乎是很惨烈的现实,戳痛着她不值钱的尊严。

  就在谢念婉僵着时,离得最近的那个男生,也就是给谢念婉答疑解惑的那个男生,直接眼疾手快捞起她身前的钻石。

  拿起来时还对谢念婉笑了笑:“呃那个看你好像对这个不感兴趣,我替你捡了。”

  一场僵持就这样告终,傅明岑笑了笑,没说什么,眸光里似乎有几分不动声色的厌倦,他又坐回那里,得了好处的人纷纷讨好过去。

  这时一名女生掏出準备好的东西问谢瑶荷:

  “瑶荷你不是一直想做个海娜手绘吗我这几天把工具准备好了,你要画个什么图案”

  谢瑶荷惊讶地看着那些工具,有些欣喜:

  “你对我真好,讓我想想画什么呢,”她思索了一会,终于想到:“给我画个水瓶吧。”

  “水瓶”女生似乎不太理解这其中的含义,不过也不打算多问,只问了手绘位置就开始摩拳擦掌起来。

  别人不知道,谢念婉倒是知道傅明岑是水瓶座。

  对于星座,她认为就是自我代入,在一些似是而非的话语里安放自己的特性,但在知道傅明岑是水瓶座后,还是去网上搜了一大堆资料。

  连和自己的星座般不般配都可耻得搜了,在看到般配度百分百时还滿足得和傻子一样。

  “你的工具,可以让我也用一下吗”傅明岑支颐端详着那些琳琅满目的材料,优雅矜贵地问着。

  “当然可以,”那女生有些受宠若惊,但碍于傅明岑是谢瑶荷看中的人,没表现得太怦然心动。

  谢瑶荷把胳膊摊开任由女生在上面绘画,见状好奇地问:

  “明岑你也想画吗这个最近很火的。”

  “我想画,”傅明岑笑了下:“但我想给别人画。”

  “啊”谢瑶荷听闻,差点就想把胳膊抽回去,递到他面前恳求给自己画了,不过还是表达矜持地问:

  “你想给谁画啊”

  傅明岑拿起一支棕色海娜膏就往某个方向走,而本来置身事外自己想着心事的谢念婉,看见他正朝着越来越近,顿时正襟危坐,假装若无其事起来。

  实则心都要乱了,尤其是现在和他还要某种隐秘连接之时。

  谢瑶荷自然也看到了,她意味不明地哼了声:

  “不会是要给我姐姐画吧她不喜欢这种花里胡哨的东西的。”

  傅明岑回眸对谢瑶荷勾起一个堪稱是招摇的笑,笑得滟滟,带着蛊惑:

  “我只是爱屋及乌一下,不可以吗”

  谢瑶荷顿时红了脸不敢去对视,饶是她这般阅人无数的也经不起这样的暴击,便闷闷说了声:

  “可以,你怎么做都是你的自由。”

  而谢念婉就这样僵着看他坐在自己身边,距离离得相当近,甚至到了暧昧的边界,而他本人却毫不在意地,直接拿过她的手:

  “你放松一点,手别那么僵。”

  于是谢念婉更坐立不安了,她虽然心底很渴望傅明岑的靠近,可那种生涩还是让她极度摇摆。

  手被傅明岑握着,那块肌肤都要烧起来了,她磕磕巴巴地问:“你都不问问我画什么吗”

  傅明岑正端详着从哪入手,闻言掀眸好笑地睨她:

  “你总是拿不准主意,也没什么决心,我就给你做主了。”

  “……”

  堪称是贬低的话语,可谢念婉能听出话里的揶揄。

  当柔软的尖尖在肌肤上游走,绘下灵动且飘摇的走笔时,其他人纷纷围绕过来,啧啧称奇:

  “没想到你还会画画。”

  “我觉得这和专业的水准差不多了,果然有钱人家就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啊。”

  如果不是绘画还没完成,谢瑶荷也想凑过去看,风头被抢得一干二净,这让她有些怒火中烧。

  詹星洲那个毛头小子还凑过来不嫌事大地问:

  “要是你喜欢的人成了你姐夫,你会作何感想”

  如果詹星洲不是自己的榜一,那谢瑶荷现在恨不得锤他一下,考虑到他还有价值,谢瑶荷只得好脾气地说:

  “那是不可能的事,你知道吗,有钱人其实都不喜欢我姐那样的

  ,俏皮话也不会说,姿态又放不开,木头中的木头。”

  “况且,”谢瑶荷挺了挺胸脯,引以为傲着:

  “我比她要年轻。”

  詹星洲那张还冒着痘痘的青涩脸蛋,附和着笑:

  “其实小爷我也很有钱,你要不尝试一下换个人喜欢”

  谢瑶荷默不作声地看他,而他招架不住,直接举手投降,溜到一边调戏起其他妹子了。

  他是很多个人的榜一,谢瑶荷只是其中一员,虽然这次线下见面颇为受挫,不过詹星洲摸了摸鼻子,发现其实还有比妹子更有趣的事。

  当绘画大功告成的那一刻,傅明岑收回膏笔,起身松了松筋骨,有些翘首以待地问谢念婉:

  “看看我的功底如何”

  谢念婉看见小臂,侧放时凸起来的那块骨头上,如今画上了一朵栩栩如生的花。

  “这是”

  “水仙花。”

  于是谢念婉打量得更加仔细,花的纹理细致,而走势也漂亮,虽然不明白用意,但还是很满足地点头,抬头像傅明岑勾起一个大大的笑容:

  “很好看,谢谢你。”

  她的笑透过烛火闪闪发光,清纯地绽放,像维京圣女,内敛而带怯的姿态。

  傅明岑眸光渐深,他眸底那层抽离出来的疏远,那层置身事外,此刻好像荡然无存。

  谢瑶荷这时也画完了那个水瓶,走过来刚好看到那朵水仙,谢念婉不好意思问的,她则大大方方问出来:

  “明岑你为什么会画这个啊”

  她想问的其实是为什么会画水仙花,不过问的有歧义,傅明岑直接就顺着歧义回答:

  “出国那几年基本什么技能都自学了点。”

  看出他不想回答用意,谢瑶荷就不再追问,只是笑着让谢念婉去冲一冲水,第二天反色会更漂亮。

  她安慰自己,海娜绘画又不是纹身,几天就掉色了,无所谓的事。

  分完蛋糕已是十二点,饶是年轻也觉得颇为困倦,谢瑶荷宣布解散的时候,大家基本也都尽兴了。

  走出别墅的大门,走入那片黄毛毯般的沙滩时,谢念婉还意犹未尽地轻轻触摸着那朵花。

  她想来这也不尽是坏事,起码傅明岑和她可以试一试,起码他还送了自己一朵花。

  不过詹星洲这时蹭过来对谢念婉说:

  “我都看到了哦,”话语玩味,脸上满是暴发户一样的顽劣。

  惹得谢念婉心头一跳,后退一步惊疑不定地看他:

  “你在说什么”

  在谢念婉近乎于祈祷坏事别发生的目光下,詹星洲还是恶趣味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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