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传白月光是假,傅太太才是白月光本光!
所有消息的源头,是傅淮礼早上八点发的一条微博。
用词言简意赅,是非常傅淮礼式的发言:
[暗恋十年,熬出头了,她是我的。]
官宣照片,是挡住了日期和身份证号的结婚证。
评论与转发的数字还在几何式地暴涨,都是清一色恭喜他们长长久久、早生贵子、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向飞临只觉得眼前一黑,就好像心脏被人一刀捅穿,鲜血喷薄而出,一瞬间丧失了任何说话的力气。
上次他明明阻止过的,可他们终究还是去领证了……
就因为昨晚,初初发现自己的哥哥……不干净了吗……
他心烦意乱,心情可谓是糟糕透顶,整个人仿佛都被阴霾笼罩着,手颤抖着从桌上拿起了烟盒抽出一根烟,却怎么都点不着那个打火机。
一只女人的手伸了过来,接过了他的打火机,帮他点燃。
向飞临忽然慌乱地后退了几步,才意识到昨晚自己被傅淮礼和梨初在走廊上拥吻刺激到了之后,又回到套间里……做了多么荒唐的事情……
李木子瞥了一眼窗外显眼的LED屏,帮他把帘子拉上:
“自己亲手养大的女人被别人抢走,却只能在这里抽闷烟、找我这个替身发泄情绪和欲-望,说实话,我都替你窝囊。”
向飞临眸色暗了下来:
“抱歉,以后不会了,我会再给你转一笔钱。”
李木子缓缓穿好了衣服:
“你就不想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去领证,而你妹妹又是怎么一步一步被傅淮礼拐走的吗?”
在向飞临的错愕中,李木子将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
上面是一个低调视角偷拍的,傅淮礼和梨初在慈善拍卖宴席上就餐的画面,傅淮礼正细心给梨初剥着虾,两人像是亲昵地在聊着什么话题。
期间,虾头的刺不小心扎了傅淮礼一下,梨初瞬间眉头皱起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下一秒,傅淮礼就用手帕将自己的手擦干净,又抬手去帮梨初揉了揉手指。
整个视频画面,登对又般配,但却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奇怪的感觉。
向飞临昨晚整个晚上一直在回想过去的点点滴滴,其实,像这样类似的画面不是没有出现过:
上恋综的时候,他与梨初共舞,余光可以瞥见傅淮礼在旁边站着小动作不断,梨初则是全程心神不宁,就像是被人频繁捏着腰、拍着手一样。
还有上次,傅淮礼去宁家抢人的时候,明明也是他自己踹了宁岳成一脚,却转过身问梨初脚疼不疼……
李木子将手机收了起来:
“他们之间,好像存在触感的共通,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共感。”
“通俗地解释一下,就是你妹妹如果跟你牵手、拥抱,傅淮礼也感受得到,也就是说,他可以轻易地左右她的行为。”
……
向飞临走到楼下的时候,恰好傅淮礼和梨初正在吃早餐。
在人来人往的酒店自助餐厅,他们就这样高调地坐在中间的圆桌旁。
旁边还有垒着高高的、一盒盒包装精美的梨膏糖。
路过的人跟他们打招呼说着恭喜的话,傅淮礼便抬起手,给对方送了一小盒喜糖。
梨初全程羞红了脸低着头,完全没有发现他这个哥哥已经到了门口。
于是他的视线,直接与傅淮礼隔空相碰。
四目短暂交汇,傅淮礼眸色暗下难以察觉的颜色,挽住了梨初的手臂:
“宝宝~我要吃你盘子里的小蛋糕~”
向飞临按捺着情绪还是喊了一声:
“初初,你过来一下。”
梨初并没有怀疑什么就站了起来,像是宽慰傅淮礼一般:
“我哥找我,我去跟他打个招呼先。”
向飞临醒了,肯定也看到外面的广告牌了。
她想过傅淮礼会高调,但没想到他会这么高调,直接把酒店对面所有大广告牌都给承包了……
其中最大的那个广告牌还好巧不巧地,就是正对着向飞临那间房的窗户的。
她跟傅淮礼领证、公开领证这两个事情,都没有跟自己的哥哥打声招呼,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了,她还是应该要当面、正式地跟他打声招呼的。
梨初的脚尖才往外面朝了一下,傅淮礼便抬起手轻轻一碰,桌台上的果汁杯瞬间倾倒,就这么“咚”的一声落到了地板上,溅起了一地的果汁。
梨初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转过身,拿起纸巾帮他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溅到袖子上的果汁:
“你怎么了?”
傅淮礼一脸娇弱的模样,语气还带着委屈:
“大概是喜糖派多了,有点手软~”
第154章两个男人,正式开战!
傅淮礼顺势挪了下位置,凑得离梨初又更近了一些:
“宝宝,你帮我揉揉好不好~”
梨初:“……”
究竟是什么东西……把他骨子里那个傅娇娇本体又召唤出来了……
她也只好象征性地抬起手,帮他轻轻揉了揉。
傅淮礼瞥了一眼向飞临的方向,好像觉得还远远不够,又撒上娇了:
“疼,还要吹吹,说‘痛痛飞飞’~”
梨初:“…………”
这手,又没有任何一丝破皮的伤口,吹个屁吹!
您怎么不再戏多一点,说自己是被这杯冰果汁给烫伤的呢?
而且面前这个男人的语气眼神,简直好像下一句就要说:
[皇上,你听听臣妾的心慌不慌~]
梨初看破不说破,耐着性子配合着帮他吹了几口,出声哄着:
“好了吗?我哥还在等我。”
傅淮礼的语气陡然变得哀怨又茶气四溢:
“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的面说,把我当外人,要孤立我是不是?”
“我可告诉你,你可都把我娶进门了还昭告了天下,现在,我们才是一家人。”
向飞临大概是等不下去又看不过眼,主动走了过来,神色严肃:
“淮礼,你手怎么了?我才是医生,要不我帮你看一看?”
傅淮礼这才懒洋洋地把手抽了回来:
“你妹医术可比你好太多了,已经妙手回春了。”
“当年要不是你们家阻拦她学医,可能医学界都没你什么事了。”
说完,他的眼神还不忘往一旁垒得高高的喜糖盒示意了过去,话锋一拐:
“亲爱的大舅哥,所以,吃个喜糖吗?”
向飞临看向那堆精致的梨膏糖盒,像是被那上头的红色烫到一样避开了眼神:
“不了,我生性不爱吃糖。”
又没什么好喜的,吃什么糖。
他的视线顺势不着痕迹地从面前的二人身上扫过——
傅淮礼那只原本被梨初握着的手已经收了回来,慵懒地搭在桌台上,而另一只手臂则是很自然地搭在她的椅背上。
此时,傅淮礼慢悠悠掀起眼皮,懒不正经的语调又传了过来:
“大舅哥,你一大早盯着我看这么久干什么?”
“是突然觉得我越看越可爱,连眼神都舍不得离开了?”
他索性两只手都顺势去圈梨初的腰:
“宝宝你放心,你哥要是看上我了,我也还是选你。你俩掉水里,我救你。”
梨初:“………………”
向飞临丝毫没有被他混不吝的玩笑话给带进去,语气是少有的淡漠与强硬:
“既然你手没什么问题了,初初,你跟我到外面来,我有话问你。”
说完,便头也不回往外头走去,不带一丝商量。
梨初哪里见过自家哥哥这副戾气深重的模样,只好再度转过了身,可刚抬脚挪了一步,傅淮礼便扣住了她的手腕,指腹的力度还带着强势:
“饭都没吃完,去哪?”
“乖,我就出去一下,就在外面,很快回来的。而且那是我哥,你还怕他能吃了我不成?”
梨初俯下身,在傅淮礼脸颊轻轻啄了一下,算是安抚,随后便跟在向飞临的身后出去了。
傅淮礼虽然放了手,但脸色还是禁不住在一瞬间耷了下来,视线始终隔着大落地玻璃窗、追着她背影而去。
向飞临一直走到酒店外园林的隐秘处才转过身,眸色已是深深的晦暗:
“初初,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梨初心里有些发忖:
她和傅淮礼领证的事情,显然,全世界已经知道了。
似乎……应该……好像也没有什么值得被向飞临在意的事情才对。
她便摇了摇头:“没有。”
向飞临投射过来的目光更冷了:
“你从小就不乐意与傅淮礼亲近,为什么会突然开始和他走得近?”
梨初想了想,回答得倒也坦荡:
“哥,我跟你说过,在你的订婚宴上,我被宁岳成下了药,是他给我带了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