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不说,有人撑腰的感觉,是挺不错的。
这么大个老公,还挺好用的。
梨初终于浮现了今晚的第一丝笑意:
“傅淮礼,你真好。”
傅淮礼当即挑上了眉,用力掐上了她的腰:
“好在哪里?这个我记得初中的思政课本里面有写的——夸人要夸仔细点。”
梨初只觉得腰间吃痛了一阵,索性白了他一眼硬夸:
“你腰真好,这么掐都不疼。”
这话似乎给了他自由发挥的机会,看向她的眸色都深了几分:
“宝宝~我知道我魅力很大、张力拉满,你现在对我简直欲罢不能,但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满脑子黄色废料。”
“刚跟你亲生母亲告别才不到十分钟,我实在做不出那么禽-兽-的事情来,所以商量一下,就算你对我欲望很大,也麻烦你也先忍一下,半小时就到家了,忍不到的话,先上车,我们再解决也行。”
梨初:“……”
第188章不仅敢睡,还敢认!【加更】
天地良心,梨初简直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
“我哪有满脑子黄色废料!!!”
傅淮礼只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把她往自己怀里紧了紧:
“公众场合都敢夸你老公腰好,还不承认是对我起了色-心?”
梨初:“……”
不得不承认,他是有几分胡搅蛮缠的本事在身上的。
甚至被他这么一搅和,似乎今晚那些不开心也散得特别快。
后颈忽然被人按了一下,额头抵在他紧实的胸膛上,体温隔着薄薄的衣料传递了过来:
“我除了腰好,胸也不错,要不你试试?”
他就这样搂着她。
梨初听着传进耳畔的稳稳的心跳声,伴着晚风徐徐吹着,莫名有种安全感:
“傅淮礼你知道吗~”
“我本来以为,今天找到家了。”
其实,心底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空落落的。
傅淮礼轻轻地揉着她的头,忽然像想起什么一样:
“对了,宝宝,你说话算话的吗?”
梨初:“???”
低沉好听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你说过,要带我回家的。”
她仰起头看他,酒店露天停车场的灯光打在他的锋锐的眉眼上,格外温柔。
也是,她又不是没有家。
梨初傲娇地笑了笑:
“我还以为你是有什么商业饭局,要喝酒,怕你喝醉了找不到路,才说去接你的。”
其实她当时也就那么一说,等着他一句“不用”,再顺便八卦一下他到底是哪里的饭局,大概到几点,确保她来参加温家的认亲宴不会被他识破……没想到,他当场就这么应下了。
其实来和温家吃饭,跟商业饭局也没什么区别,甚至,可能还更糟心一些。
他的手臂忽然改从她身后圈上来,拖着懒散的腔调:
“哎呀~我好像醉了,宝宝,带我回家吧~”
不是,今晚他只顾着剥虾,哪里沾过半滴酒??
在桌上光闻闻茅台味,都能醉成这样子的吗?!
她连忙抬手就去扶傅淮礼,只是他真的跟醉死了一样,一米八四的大躯体直接往她身上倒。
梨初差点没站稳,耐着性子伸出一根食指在傅淮礼面前,动了动:
“这是什么?”
傅淮礼神情认真地盯着她的手指:
“这是我老婆在勾我。”
梨初:“……”
早知道,她就竖中指了。
“您好,要帮忙吗?”
酒店停车场的热心保安朝着他们的方向走了过来。
傅淮礼直接转了个身,卡着梨初的脖子往离那保安远一点的地方挪。
梨初挣扎着抬头看他一眼——明明看见他一双眼睛还清醒地瞪着人家保安,甚至还能抬手,做着摆手让人撤退的动作。
呵,男人!
“没事,不用帮忙。”
梨初远远对着那保安喊着,随即扭头小声地凑在傅淮礼耳边:
“你再不起来,我就把你丢这了,反正楚瑰姐在这酒店租了个大公寓住,我上去跟她住也行,省得照顾你这个醉鬼。”
傅淮礼这才慢悠悠站直了些:
“我好像酒有点醒了,你稍微扶着我点就行。”
这演技可真是,收放自如。
梨初哼哼了一声:
“你就这么欺负我是吧?”
“是不是因为我现在既不姓向,也不姓温,没有家世撑腰,配不上尊贵的傅淮礼先生了?”
傅淮礼的手臂挂在她肩上,身体恰好拿捏了一个让她刚好能撑住的重量:
“W城什么时候规定的,名字里的字数越多越尊贵了,让你觉得自己两个字的名字配不上我三个字。”
“这样算的话,你要不去改个名字,就叫:冷冰凝爱语梦翠霜梨初。”
梨初:“……”
脸被人猝不及防地捏了一把:
“你想姓向也好,想姓温也无所谓,这些都是属于你名字的一小部分罢了。”
“向”是她的过去,“温”是她的来历,割舍不了,但也不影响她成为值得被喜欢的自己。
梨初觉得他说得还挺有道理,对这两个姓氏的厌恶感也就被抹平了。
“当然你要是喜欢的话,想跟我姓,我也不介意。”
“怎么你不跟我姓呢?要不你就叫梨傅氏好了。”
“行啊,那我今晚就把户口迁到你名下,记得接收我,亲爱的户主大人。”
“……”
在回去的一路上,梨初趴在傅淮礼的膝盖上,听着他讲述关于温家的、相对真实版本的豪门八卦:
温父名叫温钧梓,年轻时人如其名,长得就像个君子,温雅从小被温家收养,没有血缘关系的两人在长久相处中慢慢产生了感情。
后来,温爷爷强硬地拆散了两人。
当然,梨初认为他的阻挠并不是唯一且最重要的因素。
温爷爷去世后,温钧梓明明成了温家的话事人,还是联姻了不喜欢男人的楚氏千金,生下了温楚瑰。
温雅二十三年前生下女儿,早早夭折,郁郁寡欢了许久但一直未嫁,只是在温家帮忙操持。
……
傅淮礼低头看着梨初:
“你知道,这个故事说明了什么吗?”
梨初表情沉重:
“说明温钧梓这个人,最爱的是还是温家的名声,和他自己。”
傅淮礼抚着她的发:
“我是想说,这说明——爱上自己的哥哥没什么好结果。”
梨初:“……”
您老人家是属阴阳师的吧?
“对了,这么说来的话,你的基因里不仅有‘喜欢自己哥哥’这个属性,是不是还有‘敢睡不敢认’这点?”
梨初想也不想就否认了:
“没有!”
“还狡辩,要不要帮你回忆一下,你不肯公开我、只想睡我那段时间有多长,写进小说里起码都有一百多章……”
“……”
直到回到家,梨初都没说话。
只是等到傅淮礼把大门打开的时候,她的手直接拽住他领带,把他拉进了玄关——
小高跟把大门勾上,一个用力把他推到门板,踮起脚,仰头亲上去,一气呵成。
傅淮礼的目光向后瞥了瞥,又迅速收了回来,唇角勾着弧度:
“宝宝,你要干什么?”
梨初用食指勾住他的领带结:
“证明一下,我不仅敢睡,还敢认。”
第189章叫声神医哥~哥~来听一下
傅淮礼的眼底染上了兴味。
抬起手,把她那个还挂在自己肩上的包随手就挂在玄关上,手掌抚上她的后腰,反身将她抵在玄关柜上,低头深深地吻了下去。
但也只是吻,十分罕见地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明明,她能共感到他的心跳声快如擂鼓,胸膛里跳动着的,都满是占有欲的赤诚。
闭着眼睛的梨初熟络地寻着位置、主动去扯他的领带,意外的是,手竟然被他按住在腰间。她不甘心地顺势把手从他衬衫下摆探进去,结果手背还被他拍了拍,像是在示意她:老实些。
这个时候,她要是再意识不到有哪里不对劲,就白瞎她和傅淮礼这一大段日子一来,在情-事-上默契了。
梨初抬起一只眼皮,才发现客厅的灯,还挺亮的。
刚刚,她开灯了吗?
好像没有。
是傅淮礼开的吗?
他好像刚刚是走在自己的身后,而且他们又不是第一次在玄关热吻,这个家伙可从来没有开灯打扰节奏的兴致。
所以……
她咽了咽口水,带着不祥的预感默默转过了头——
傅母和黄妈就站在客厅和玄关的交界处,手上还拿着几支类似柚子叶的东西,就这样歪着头盯着他们看,眼睛弯弯的,但大气都不敢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