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知乐个贱人,为什么不乖乖让太监得逞,如果在里面被亵玩的是项知乐,那么她肯定会想尽办法让他脱身,而不是变成这样…
想到这里,他双拳紧握:很好,项知乐,我看你能风光到什么时候,等言君诺对你厌弃了,你就等着被我折磨吧,你别想用双胎的血缘求我大发慈悲。
“皇上驾到——”
一声太监的报唱,让心思各异的几人瞬间眼前一亮。
钟秀秀顾不上衣物能不能蔽体,立刻飞扑到言北祁腿边,拽着言北祁的下摆,有气无力的哑着嗓子哭诉道,“皇上表哥,求皇上表哥为秀儿做主,秀儿变成这样,都是项知乐害的。”
钟太后看到言北祁,顾不上太后的威严,立刻哑着嗓子要求道,“皇儿,项知乐那个贱妇,不配为摄政王妃,哀家命令你,立刻下旨让摄政王与她和离。”
项赟跪在钟秀秀身后,挺直背脊,同样红着眼眶,“皇上,臣如今这般受辱,已无脸面留在世上,求皇上赐死。”
听到项赟要求死,苏氏也不管他说的真假,连忙跪在了项赟身边哭着安慰道,“赟儿,你个不孝子,你死了,父亲母亲怎么办?更何况这不是你的错,要怪就怪你太重兄妹情谊,才会这么毫无防备的被知乐这么算计。”
项天歌也忍不住惺惺作态的跪在了项赟身边,“兄长,都是歌儿的错,如果不是歌儿得罪了长姐,长姐也不会这般算计你跟秀秀。”
听到项天歌一番话,钟太后更加痛恨项知乐了,连带对言北祁的语气也重了几分,“皇儿!”
言北祁看着面前一片狼藉跟嘈杂,心中怒意不断翻涌。
“都给朕把嘴闭上。”
一声怒喝,全场立刻鸦雀无声。
第45章 言君诺回来了
随后而来的项知乐把他们的哭诉听得一清二楚。
身旁的春愁咂舌道,“王妃,你以前面对这样的一群‘家人’,就没想过要与他们划清界限吗?”
项知乐自嘲一笑,“以前有一根筋没打通,也缺乏关爱,所以比较死心眼。”
春愁真诚的安慰道,“往后王爷疼王妃,属下们也关爱王妃,王妃不要再回去项府了。”
项知乐点头,“从上门把王爷的聘礼拿回来的那一刻,我就没想过要回去项府。”
…
房内,言北祁冷厉的目光从那十几个瑟瑟发抖、面容丑陋眼神猥琐的太监扫到项府的几人身上。
再看向衣不蔽体,露出的皮肤还带有青紫的钟秀秀。
他深呼吸一口气,对身后的内侍吩咐道,“传摄政王妃。”
项知乐一出现,那个打晕了项赟的太监忍不住眼前一亮咽了一下口水。
娘的。
这样的货色才能算得上王妃的水准,刚刚那个是什么玩意?
他眼珠子快速转了一下,立刻打定主意要赖上项知乐。
项知乐还没来得及跟言北祁问安,那个胆子大的太监就忍不住满脸惧怕的开口了,“王妃,奴才是按您的吩咐才做了这样的事,您一定要救救奴才啊。”
春愁怒喝一声,“大胆奴才,是谁指使你来的?居然敢张口就污蔑王妃。”
听到太监的话,苏氏立刻转身对着项知乐一阵哭嚎,“知乐,我项府供你吃喝让你长大嫁人,如今就是这么报答我们的?赟儿可是你的亲兄长啊,你怎么就这么狠心?”
言北祁神色不悦的看向项知乐,“摄政王妃,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可讲?”
项知乐面无表情的看了一下地上跪着的几人,规矩的向言北祁问了安,才淡声说道:“宫里是皇上太后的地盘,臣妇一个小小的王妃,能翻出什么风浪?”
小小的王妃?
言北祁挑眉。
除了大凰皇后、太后以外,就属她最尊贵了,还小小的?
“如今所有受害者的矛头都指向你,连行凶者也找你救命,证据确凿,你怕是想抵赖也抵赖不了。”
项知乐妩媚的狐狸眼微眯,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森冷气息。
陡然嗤笑道,“证据?这也算?”
苏氏尖着嗓子叫道,“这都不算证据,那什么样才算?”
项天歌在一旁弱弱的说道,“长姐,歌儿知道您喜欢清王爷,但是您也不需要用这种方法来害秀秀啊。”
言北祁神色阴沉。
“来人,摄政王妃公然陷害朝臣子女…”
没等言北祁说完,项知乐上前一步,对上言北祁的眼,“皇上这么着急想给臣妇定罪,是想掩盖什么吗?诚然你们都是人证,但是臣妇也有人证物证可以证明臣妇的清白。”
在一旁抹泪的钟秀秀心里“咯噔”一下,忍不住用眼角余光瞥向项知乐。
项知乐轻声唤了一句,“秋思。”
秋思从人后拎着一个宫女恭敬上前,把一只囊囊鼓鼓的棕色素面锦囊送到了言北祁面前,顺便把刚才那个回来禀报的宫女也被丢到了众人面前。
宫女惶恐的看向钟秀秀。
钟秀秀立刻避开了她的眼神。
项知乐对言北祁福了一下身,“这是适才带路的宫女,锦囊也是从她的身上掉出来的,臣妇自作主张的做了一下盘问,她已经如实交代了是奉秀秀姑娘的命行事。”
钱袋的缎面在亮堂的烛光下泛着七彩流光,言北祁认得,这是他让内务府送往玉坤宫的雪锻。
因为今年雪锻珍稀,南云那边六月份仅仅只进贡了两匹,其中一匹月白色的被他收纳库中,另外一匹棕色的他遣人送到了钟太后那里。
这个缎面的流光色泽,绝对错不了。
他面容沉静,冷声说道,“不过就是一普通锦囊…”
“皇上您再仔细瞧瞧,确定只是普通锦囊吗?”项知乐柳眉一挑。
“项氏,有些话你可要想清楚再说。”言北祁直接冷下了脸。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在发火的前夕。
项知乐让秋思回到她的身边,对上言北祁山雨欲来的目光。
凉凉一笑,“臣妇也想想清楚再说啊,但是时间紧迫,容不得妾身多想什么,还望皇上恕罪。”
钟太后一眼就认出了那个锦囊,那是她让绣娘做了衣裳后用剩下为数不多的布料缝制的,由于雪锻太珍贵,余下的布料只能堪堪做出三个,一个自己用来做香囊,一个赐给了近身照顾自己几十年的嬷嬷,还有一个,给了钟秀秀。
钟秀秀更是肠子都悔青了,前几天她被项知乐气晕了过去,姑妈为了安抚她给她送了一堆的头面首饰,这个锦囊躺在头面首饰之间并没有那么今天这么打眼。
她以为是哪个奴才拿错了,随手用来打发为她办事的宫女,没想到居然被项知乐那个蠢货发现了锦缎的不寻常。
钟太后冷冷一笑直接开口说道,“即使锦囊不普通,也不排除是有人故意以势压人,逼迫宫女做假证。”
听到钟太后的话,宫女立刻看向钟太后,连忙磕头道,“求太后救救奴婢,是王妃要挟奴婢,说如果奴婢不按照她说的话去做,她就杀了奴婢,奴婢一时糊涂才这样害了秀秀姑娘…”
钟太后当即怒喝一声,“项氏,你竟然敢公然在宫里以王妃之尊压迫宫女做假证,你好大的胆子。”
随即,她又对言北祁说道,“皇儿,此女心思恶毒,滥用皇权,德不配位,你还不下旨将她的摄政王妃之位撤了?”
苏氏一听,立刻来了精神,哀求道,“太后恕罪,知乐还小,没了分寸…”
“都已经嫁了人的人,还小吗?”太后看向苏氏,语气稍缓,“哀家知道你,作为一个继室,能把原配的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那样养育,说明你是个心善的,只是…”
说到这里,太后冷冷的看了项知乐一眼,“善心有时候得分人,可不是任何人都懂得感恩的。”
苏氏一脸受教的模样,“太后教训的是,虽然知乐回门还大闹了项府,不敬父母兄长,不疼爱幼妹,但是知乐毕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若是出了什么事,我真的是…”
说着,她语气一哽,眼眶一红…
项知乐凉凉叹了口气,“也是为难苏姨,从小看我长大也整不死我,所以现在有机会就把我死里整了。”
没想到项知乐会来这么一戳,苏氏好不容易鼓起的造作一下子泄了个精光,连隐隐泛着的泪光也一下子全部收回去了。
项知乐看向言北祁,“皇上,相信前些天臣妇带人大闹项府的事情你也是有所耳闻了,事情原委,你知道吗?”
项知乐这么一提,言北祁立刻想起项羲那个不要脸的,第二天就上折子参了女婿一本,结果还被言君诺倒打一耙。
因为这个事情他还给言君诺赏了一大堆东西做安抚。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碍于人多,他只能用余怒未消的神色掩盖他的纠结。
“皇叔提过。”
项知乐一笑,“那换做是皇上遇到臣妇那样的情况,你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