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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妻君是木头将军[女尊]_酉荨【完结】(89)

  齐国公眉头皱得更

  紧,下意识觉得不对:“什么华服?”

  “说是长姐从前穿过的衣裳,也不知二皇女从何处得来的。”齐凌筱说着,眼中暗含几分得意,“没想到的是,我穿着也挺像模像样的。”

  “哦对了,不知为何,二皇女突然说我与太女殿下有三分相似,然后陛下的脸色就不对劲了。”

  “我本来还担心陛下责罚与我,不过陛下却是让我退下了。”

  齐国公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骤然大变“你、你说什么……”

  她身子趔趄了一下,似有些站不住脚。

  看得齐凌筱心头一紧,忙道:“阿娘,您怎么了?”

  她忍痛道:“我、我将那万两黄金交于阿娘就是,您莫气坏了身子。”

  “蠢货!!”齐国公目眦尽裂,“你可知,你昨夜行径,会给齐家带来多大的灾患!”

  齐凌筱神色慌乱:“阿娘,何至于此?”

  “快,随我入宫,向陛下澄清此事来龙去脉,不得有只言片语的扯谎,或许还有转圜之地……”

  齐凌筱只得应下:“是是。”

  即便她再如何纨绔不知事,如今也隐约察觉出什么,阿娘这话绝不是在诓她。

  母女二人急忙赶去皇宫,却被告知陛下去了紫宸宫,其余人等一律不见。

  紫宸宫。

  宫侍尽数被赶出宫门道上,乌泱泱站了一群。在宫中待久了的公公尚且还能泰然自若,不动声色,而年纪尚轻的宫侍难免露出了焦躁的意味。

  陛下一入殿,就将一干宫侍都赶了出去,这么多年来还是头一回!

  殿中气氛僵硬,可谓是剑拔弩张。

  “沈闻宁,你就没有什么要同朕解释的么。”

  祁向菁拿着一支牡丹玉簪,轻扯着嘴角,眼神乌压压的,似乎酝酿着某种风暴。

  沈闻宁扫了一眼,并无任何印象,道:“陛下想让我解释什么?”

  这人气势汹汹地进来,把其余宫侍都叫走,就这么看着他,然后又莫名拿出一只玉簪,沈闻宁实在看不懂她的含义。

  他无动于衷的态度,着实让祁向菁冒火,她道:“你休要再隐瞒。朕问你,你嫁给朕之前,暗地里是否还同那齐凌旋见过一面?”

  沈闻宁愣了愣,慢慢回忆起来,眼中闪过一抹诧异。

  祁向菁看得分明。

  祁向菁捏紧玉簪,勾唇冷笑:“看来是有了。沈公子如此深情重义,真是让朕意外。”

  面对这般冷嘲热讽,沈闻宁面色也冷了下来,道:“那时是在入宫之前,我不过是将事情同她说清楚,你……陛下何故如此作态?”

  “我既入了宫,自与旁人再无半点瓜葛。陛下今日如此逼问,可是听信了什么谗言?”

  “旁人?”祁向菁揪住他的字眼,“怎么,如今连她齐凌旋的名字都不说出口了,还是说你在掩饰什么?”

  见她愈发咄咄逼人,沈闻宁蹙眉:“陛下到底想说些什么,还请明示。”

  “这可是你去见齐凌旋那日头上所戴,怎么忽然就到了齐凌旋手中?”祁向菁厉声道,“还让她如珠似宝般留到了现在?”

  话落,她松开手,那簪子早已在她手中断成两截,如今相继砸在地上,碎成了一堆。

  祁向菁紧紧盯着沈闻宁:“沈公子看着,可觉得心疼?”

  沈闻宁却没看地上的狼藉一眼,瞧见她眼中的情绪,忽的笑了一声。

  他不明白,分明是祁向菁在质问他,可她却一副被背叛了的模样。

  沈闻宁道:“我房里的簪子数不胜数,怎会样样都记得?偶然间遗失了那么一两支,也不足为奇。”

  “不重要的人和事,我根本不会放在心上,谁知道那东西到底是不是我的,来审问我之前,你可查清楚了?”

  “祁向菁,你是听谁说了什么感到不安,还是说,”沈闻宁直视着她,眼眸中似是燃着火,“你自始至终都没有信过我?”

  祁向菁听出他话里的嘲弄,心中一痛,胸口滚过灼烧的苦楚,猛地上前抓住沈闻宁的双肩。

  “沈闻宁,朕只问你一句。”这位大虞的帝王咬着牙,双目泛起猩红,“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朕?”

  那双手像是用尽了全力一般,好似要一寸寸拧碎他的骨头。沈闻宁面色泛白,眉头紧皱,却没喊疼。

  面对这样的质问,沈闻宁满心荒唐失望,只觉可笑至极。

  这些年的感情,却抵不过旁人的诋毁,叫这人怒气冲冲地来质问他。

  同床共枕多年,这人终究还是不信他。

  沈闻宁本也不是个软和的性子,被怀疑当即就想刺回去,再仔细看看这人的脸色,才叫痛快。

  他嘴唇翕动,“没有”二字正要吐出,却又一顿,脑中骤然闪过另某一幕。

  ——那日,沈溪瑜支开祁仪双与其他宫侍,说自己做了个梦,梦见他与陛下大吵了一架,两人恶语相向不止。

  最后陛下怒而拂袖离去,而他一人枯坐殿中,无声落泪直至天明。

  “您分明那么受伤,为何还要说出绝情的话?”

  “叔父,在梦里,您真的很难过。”

  “如果当真出现梦里的事,您可不可以不要再说气话了。”

  “我不想叔父难过……”

  沈闻宁一怔,心口涌一股酸楚,酸得他心如刀割般的疼。

  他好似这才意识到,被祁向菁质问,他是受伤的,痛苦的。

  想要宣之于口的恶言,不过是他保护自己的一种手段。若是对方同他一样痛苦,他就觉得自己好像也没那么痛了。

  但那种手段的结果,除了多一个人流血以外,毫无作用。

  沈闻宁慢慢红了眼眶,却别开脸看向一旁的屏风,道:“祁向菁,我不是那种端庄温顺的儿郎,却在这九重宫阙待了多少年,管着你偌大的后宫,还给你生了个孩子。”

  他忍了忍,可还是藏不住话里的难过。

  “你如今,还来质问我?”

  晶莹的泪珠悄然滚落,重重砸在另一人的心上。

  -

  符府。

  “主君,已经派人去请太医了,很快就来。”

  沈溪瑜靠在软榻上,紧紧阖眸,一手捂着心口,面色看着颇为不适。

  一众小厮急得不行,不明白方才还好好的在那儿叙话吃点心,怎么突然就心口疼了。

  “嗯……”沈溪瑜低低地应了一声,而后慢慢睁开眼睛,有些错愕。

  “……诶?”沈溪瑜眨眨眼,仔细感受了下,“好像,突然不疼了。”

  “真的吗主君?”衫竹还是有些不放心,“还是等太医来了再说,更稳妥。”

  “好。”沈溪瑜点点头,又抬手摸摸心口,方才针扎似的疼痛已然消失不见,但他仍有几分心有余悸。

  太奇怪了,他身体一向极好,一年到头也少有病痛,今日心口怎么会突然觉得疼?

  等太医来瞧瞧好了。

  沈溪瑜记起还没做完的事,道:“张将军是符瑾的同僚,她成亲的贺礼,咱们府上需得仔细准备,万万不能让人小瞧了去。”

  “是。”

  这时,有人问道:“主君,景南王府的贺礼,咱们也该着手准备了吧?”

  沈溪瑜闻言,登时把脸一皱,嫌弃道:“准备什么准备,不就是破落户成亲么,我一想都觉得晦气。”

  “随便拿点合宜的东西,面上应付过去不就行了,哪儿用得着多上心?”

  不多时,太医来诊了脉,说沈溪瑜身体并无碍处,骤然心绞痛许是由于情绪不稳,或是睡眠不和,近些日需好生歇息,饮食清淡为佳。

  日日吃喝玩乐、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的沈溪瑜:……

  沈溪瑜:庸医!

  虽然忍着没直接说出口,但他的脸色也将意思表达得差不多了。

  待人将太医送走,沈溪瑜一脸严肃道:“此事,你们都不许让符瑾知晓,都听见了吗?”

  要是让符瑾知道了,他这两日怕是都只能喝粥了!

  他偏要吃香的、喝辣的!

  皇城中某处。

  一名俊美女郎站在树枝上,脚边还有一只小黑猫。

  【宿主,真是千钧一发啊。】

  【还好还好,这个剧情点算是过去了。】

  小黑猫打了个哈欠。

  【我算是知道,这个世界分明重置过一次,世界意识怎么还要请人来维护了。】

  【宿主大大,您觉得这个小世界的男主怎么样啊?】

  女郎面无表情:【蠢。】

  小黑猫甩甩尾巴:【真是毫不留情,怎么说也是任务对象……】

  第93章

  近日,京城发生了几起让人瞠目结舌的大事。

  头一件就是黎王触怒龙颜,提前去往西北封地。连身上的伤都还没养好,更别说亲王近卫的规模都削减了一半。

  也不知黎王究竟犯了何等错事,惹得虞帝如此不留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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