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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为男频文的恶毒妻子_池峥俞【完结】(22)

  “你要不去问问他?”

  他目移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谁知道你是怎样想,”她白眼道,“我只在乎我怎样想。”

  言外之意,她想打就打。

  沈知聿白皙的颊面染上红痕,她想起:“你是不是敷粉了的?”

  毕竟他小时可是黑如煤炭,现在皮肤又白又嫩,直接从丑小鸭变白天鹅了,呵呵。

  沈知聿:“……?”

  方霜见房间被她自己烧了,下人赶去救,并没有完全救回来,起码她的金丝楠木拔步床成了焦炭。

  她本打算挑间宽敞的屋子暂住,回想起沈知聿床铺的那股清香。

  那香气让她心安,她只有在那张床上才不纠结自己是否闻到腥味。

  她便决定与他同居。

  如此,服侍她的人从珍珠变成了沈知聿。

  珍珠表示非常好,快快乐乐和府里的小姐妹扫院门去了。

  沈知聿好像也挺喜欢。

  只是有时表情怪得很。

  “为什么要用青瓜片敷脸?”

  他睡在床外侧,里面躺的是方霜见。

  她整张脸贴满青绿色的青瓜片,脖上也贴了几片。

  “我想敷。”她懒懒答道,闭眼睡觉不理他。

  脸侧的几片青瓜随吐息掉在她发间,他悄悄拾起,端详片刻贴回她脸颊的空缺处。

  一手撑在软枕,侧身痴痴看她。

  他越看

  越难受。

  她太漂亮了,太耀眼了,走在哪里都会有人向她投向目光,他好不喜欢。

  他喜欢她微蹙的双眉、扑闪的眼睫、鼻尖的一抹粉嫩,唇瓣的一颗唇珠,却不喜欢她这张脸。

  他会因为她的容貌喜欢她,别人自然也会。

  他不想要这样。

  同居几日,方霜见逐渐习惯他的陪伴。

  清晨由他叫醒,由他梳洗,再由他换上衣衫……用膳也一起用,她不怎么吃,只简单喝几口他喂的酒酿桂花。

  晚上,他帮她卸发饰擦身子,或是为她在浴桶里放满水,再然后两人躺在床上,他犹豫地说,她敷衍地答,一天就这样过去。

  平淡的清晨。

  方霜见醒来,伸手探探旁边,没有人,应是去书房看书了。

  她没睁眼,右手无意识伸进枕下,却摸到一个硬邦邦的家伙。

  她一扯,扯出一根头发。

  食指般长、乌黑靓丽。

  枕头掀开,是一个巴掌大小的木偶,脑袋上缝了几根稀疏的头发,双眼血红,十分渗人。

  木偶的身子上,写了两个字。

  方霏。

  紧接着,她又嗅到那股腥味。

  浓重的、难以抵挡的,灌入她鼻腔。

  胃里在翻滚,是在空翻腾,她双手捂唇,还是吐出几丝清液。

  木偶掉下床,在地上滚过几圈后身子裂开,流出一滩粘稠的红。

  还夹杂几根细发。

  她唇齿发苦,牙尖止不住颤抖。

  “沈——知——聿!”

  第20章

  那日珍珠的建议,确确实实很有用。

  沈知聿按珍珠说的,去了永安巷尽头的书画摊子,说是书画摊子,其实是卖蛊术书还有蛊虫的。

  老板是个苗疆少男,向他展示了蛇蛊、情蛊、梦蛊、人偶蛊,他选了人偶蛊。

  夜晚他潜入方霜见房间,剪掉她的一缕头发。

  又割开自己的手臂,放了些血,一部分灌进木偶中,一部分下进她日常喝的茶水。

  苗疆少男说,这样蛊灵就能进入她的身体,而他,可以通过操纵那只木偶来间接控制她。

  于是他每晚的深夜都抱着那只木偶,望向那双眼睛,对她说:

  你要爱我呀,不要离开我,不要不理我,不要嫌弃我,我们要一直在一起。

  而且,你只能够爱我一个人……不爱我,我就咬你,我真的会咬你。

  不仅咬你,我还会困住你,让你每天只能和不喜欢的人待在一起——就是我。

  所以你要爱我。

  蛊咒没过几日就显灵,夫人的房间意外起火,与他住到了一起。

  他欣喜若狂,同时打算再去永安巷买两个木偶,一个刻方临,一个刻江列岫。

  可惜,没等他再去两个,买了的一个已经被发现。

  “解释一下,这什么意思。”方霜见坐在楠木椅,扶额苦道,“沈知聿,你最好好好说,我现在火气大的很,保不齐做出些什么。”

  桌上搁着断成两半的木偶。

  沈知聿站在窗边,眉心紧蹙。

  “说话,嘴长着不说话只知道吃逼吗?不说我帮你把嘴撕烂。”

  她正烦懑,耳畔传来许久未闻的声音。

  【系统:哈喽亲爱的,好久不见呀~我休完年假回来啦。】

  【系统:言归正传,任务已更新:打男主三十板子。上次是过到这里的吧?】

  “嗯。”

  他抬眸望她。

  “对不起……”

  她定是对他很失望。

  那可怜兮兮的模样,莫名让她想笑:“你觉得说对不起有用?诅咒我被发现了,就只知道说对不起?沈知聿,拿出一半你诅咒时的勇气啊,怎么?敢做不敢当?”

  他巴巴凑到她跟前,跪坐在她裙边,伸出双手。

  “……”

  她一掌打在他脸颊。

  他被打得偏头,身子也倾斜,不敢动弹,就歪着头跪在她裙边。

  她掌心烧的慌:“把玉笏拿过来。”

  那白玉笏板本是他上朝时持的,自从她用那家伙打过他一次后,玉笏就带了血,他也没再带出去过。

  方霜见一手拿玉笏,一手去抚他脖颈,轻捏他通红的耳垂。

  “你真的很贱,知道吗?我都不想要打你,”她嗔道,“打你还沾我满手血,脏死了,弄半天都弄不干净。”

  她将玉笏丢到他腿边。

  “自己打,打四十下。”

  “把次数数清楚。”

  他愣愣盯住地上笏板。

  “动起来啊。”她抬腿踢在他胸膛。

  “你不是最喜欢这样么?有什么好犹豫的。沈大人,你做正事的时候也这样么?或者说,你下属知不知道你在家里过得跟狗没什么区别?”

  “你现在不打,可以,等会儿我把雪竹居的大家叫过来,看你现在这副放浪样。”

  “霜见,”他哑声道,“这板子打过别人。”

  玉笏的裂痕里有不属于他的血迹。

  她目光凝滞。

  自己用这板子打过方临。

  “所以……”

  他撩开衣袖,露出一片血肉模糊的肌肤。

  抬手抓住她裙摆,乞求道:“霜见,亲手打我吧……”

  像在乞怜,又像在讨赏。

  她眸色渐深。

  不知为何,她心头弥漫难以言状的恐惧。

  不安、失常。

  她跌到地上,蓦地抱住男人。

  “为什么?”

  “因为,爱……”

  话未说完,他受了一巴掌。

  那巴掌与方才的扇在同一侧,脸上尚未消退的红痕愈重,他的眼珠子转个不停,正积蓄泪水。

  “爱?”她扑哧一笑。

  “真的吗?”

  他机械点头。

  紧接着,又一巴掌扇在他面庞,这次是另一边脸颊。

  “你觉得这样是爱?”

  她的指甲刮过他鼻梁肌肤下若隐若现的青筋,越靠越近,与他紧贴。

  “回答我呀。”

  泪水从紧绷的眼角滑落,蓄在眶骨。

  “嗯……”

  又一巴掌打在他脖颈。

  一只冰凉的手,覆在他脖侧,缓缓移至他脖间凸起。

  那手抚过他滚动的喉结,上移,轻拍他红肿的脸颊。

  她没有打四十下,只是三十下,不多不少三十下,每一下都打在他脸庞。

  到最后,她手心都痛到颤抖。

  沈知聿也浑身发抖,无力倒在地上,平日的温柔矜持荡然无存。

  瞳孔涣散,喘息不停,发髻散乱,整张脸红到透顶,脸上泪痕干涸。

  【系统:叮咚~任务已完成,小姐姐还真狠心呢,哇塞好喜欢。】

  “……又不是把你上了,至于吗。”她起身找药。

  男人仰躺在地,脸颊满是掌印,他抿唇将唇角血渍咽回腹中。

  微叉的双腿,隔着顺滑的衣料,那弧度格外显眼。

  他咬唇拭去眼眶泪水,夹紧双腿,羞愤缩作一团。

  经这一遭,沈知聿再也不出门了,甚至还向老皇帝递了折子,上朝也免了。

  整天待在房间不知道干什么,膳食不用,也不涂药,连最喜欢的方霜见都不见。

  方霜见倒无所谓,只是觉得少了个乐子。

  还少了张漂亮的脸蛋,可以被自己捏。

  她有点后悔打他的脸。

  万一落下伤痕,岂不是会变丑?早知如此,就该在此之前就用他的脸爽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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