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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为男频文的恶毒妻子_池峥俞【完结】(24)

  “不……不要揭,我来洗。”

  他害怕被她看见。

  实在是太恶心,自己为何如此恶心……她一定会觉得自己恶心的。

  如她所说,他脏死了。

  她无甚情绪:“那你快点。”

  沈知聿叫了水,送水的丫鬟来时愣了一下。

  隔着屏风,她瞧见大小姐躺在床上,床边的两条腿晃啊晃,房中还有很糟糕的味道,像是某种花香亦或者是麝香。

  沈知聿走出屏风,穿一件青袍,温和道:“麻烦了。”

  沈郎君看起来与平日没什么不同,或许是自己想多了。

  小丫鬟暗暗想,行完礼转身出去。

  他端着水盆走到床边,方霜见正

  躺床上,拿了一本书翻着玩。

  他坐在床边,用沾湿的帕子替她擦手。

  “你什么时候继续去做事?”她担心他这个月缺勤太多,领不了月俸。

  “皇帝年老,精神不振,已许久未召见内阁。”

  “内阁?”

  她觉得这两个字好熟悉,上学的时候似乎学过。她努力去想,但就是想不出。

  “内阁是谁?”

  “……皇上已经许久未召见我。我想着,现今天下太平,晚一些赴班也无妨。”他垂眸道,“想多陪伴夫人。”

  “我银钱不够花了。”她抬腿轻踹他膝盖,“你不好好给皇上做事,我怎么有钱花啊?你现在年轻,就要多为国家做事,为百姓做事。”

  她是一个贪慕虚荣习惯不劳而获的女人,从小的愿望就是做一个有钱且死了丈夫的寡妇,每天的乐趣便是去各大奢侈品店消费。

  她讨厌上班,很早便发誓这辈子都不会上班,唯一上过的班是在网上做了半年女主播。

  但乐意嫁给一个整日忙着上班的丈夫,自己则孤独地花丈夫卡里的钱。

  这一点,沈知聿还挺符合。

  “对不起……”他抓住她脚踝,“夫人若是不嫌弃,我名下还有几间铺子,是出租给旁人的,好像已大半年未收租……”

  她猛地弹起:“你连收租这种事都能忘?铺子在哪里?”

  他为她擦完手,解下她眼前丝带。

  “由一位姓薛的管事管着的,在成婚之前,也是他在管我府中的大小事务,改日我让他来见你。”

  她笑得灿烂:“好,那就准许你继续在府里待几天。”

  之后的几天,沈知聿仍是像之前那样待在房中,谁也不见。

  东厢房不论白日黑夜都门窗紧闭,下人们议论纷纷,有的说房间里有妖怪,沈郎君已经被吃掉了,有的说沈郎君是妖怪,大小姐发现后将他幽禁在房间。

  甚至有人说,清晨路过东厢房时,听见了笑声,和一些很诡异的声音。

  事实是,方霜见每天和薛管事收完租,回府后都会走小路,走到东厢房的一扇窗户边。

  小路鲜少有人,沈知聿每次都会打开窗户,让她翻进房间。

  之后便是颠鸾倒凤。

  今日窗户却未开。

  “沈知聿?”

  “沈知聿。”

  “沈知聿!”

  她一脚踹开窗户,抬腿迈进去。

  屋内和平时一样,一片黑,弥漫清甜花香,是她平日里最喜欢的春晓百媚香。

  她直往床头奔去,扯开床幔。

  沈知聿果然躺在床上。

  他不似平常那般有生气。眼皮耷拉,双目无神,两颊还绯红,时不时咳嗽几声,唇瓣微微吐出热气。

  毛绒绒的裘被盖在他身上,将他身子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脑袋。

  “怎么了?”

  “好像……染了风寒。”

  她点点头,应是昨晚染上的,昨晚她非要在刮风的窗边玩,还故意将他上身衣衫扒了个精光。

  “想不想吃东西?”

  “嗯……可是,万一将疧症传给夫人……而且我的身子,好烫……”

  她白眼道:“我去给你弄碗粥来,是粥,听清楚了。”

  这男的一天怎么只想得到那点事。

  “……好。”他将头埋进裘被,只露出通红的耳根。

  雪竹居的小厨房没有人,她便去文远侯府的后厨找人。

  “大小姐要吃粥?好嘞,马上做。”

  “白粥,不要放其他的,盐糖都不要。”

  她冲厨师笑,转身撞见方临正蹲在灶台边,拿馒头。

  不,是偷。

  怀里抱了七八个,嘴里还叼着一个。

  对上她的目光,方临忙取下嘴上馒头,比了个“嘘”的手势。

  她瞟一眼忙着煮粥的厨师,大喊一声:“呀!方临,你怎么在这里?”

  “二少爷?”五大三粗的男厨师警惕地举起菜刀,探头道,“二少爷在哪里?”

  方临瞪大双眼,抱着馒头就往外跑。

  “嘿!我恁个亲娘哎!可不能让二少爷跑了,可可可可我锅上还煮着粥……”厨师举着菜刀,进退两难。

  她轻笑一声:“我去帮你追。”

  语毕,她跑出后厨,穿过走廊。

  走到楼梯口,她双唇被捂住。

  那人长得快,比起一开始,已比她高了大半个头。

  练剑的手臂结实有力,她双手抱着,低头瞧他手背青筋与刀疤。

  他身子靠过来,半束的墨发垂在她肩头,滑在她胸前起伏。

  她抬眸,对上那双水汪汪的桃花眼。

  覆在唇上的手又收回去。

  “你真坏。”方临骂道,脸上却并无怒意。

  “你偷馒头做什么?”她抬手将胸口那缕发丝甩到一边。

  “他们没给你饭吃吗?”

  他鼻子一酸:“……没。”

  “二姨娘说我性子顽劣,还老是沾花惹草,每天就只给我吃一块青稞饼,还断了我的糖水。”

  “母亲和父亲不管?”

  “不……母亲一直都不大喜欢我,父亲一开始还准我去他书房蹭糕点吃,后面嫌我吵,不准我去找他了。”

  他埋在他脖颈,声音闷闷的:“姐姐,连你也和他们一样坏。”

  姐姐的确是和他们一样坏。

  小的时候,他总是被府里的下人欺负,姐姐每次都视而不见,不给他眼神。

  那个正妻生的嫡女,不在乎他。

  他却千方百计去讨好她,送她自己舍不得吃的茯苓糕,后来他发现,自己送的糕点全被她送给了贴身丫鬟。

  后来,他就偏要与她作对,私底下却……他才是那个坏人,口是心非的坏人。

  “……我不知道你是因为这个原因,以为你偷馒头是要去做坏事。”

  她伸手拭去他眼角泪水:“馒头呢?”

  “藏在包袱里。”他指了指一边台阶。

  石阶上放了个鼓鼓朗朗的灰色包袱。

  “二姨娘为什么对你这么差,还是因为之前那件事?”

  距离她与方临在房中被二姨娘发现那日已过去许久,她一直以为那不是什么大事,毕竟姐弟,小时难道没在一起洗过澡吗?

  光着身子又怎样,再说也不是完全光着身子……她当时只扒了上半身。

  “嗯……”他更委屈了,眼圈粉红。

  “你怎么同她讲的?”

  “我说我就恋姐怎么了。”

  她推开他:“方临,你脑子有问题吗?”

  “我让你和她好好讲,心平气和地讲,你讲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就应该饿死你!”

  她一巴掌扇在他脸颊。

  他眨巴眼睛,难以置信地抚过颊上红印,嗫嚅道:“那你呢方霏?你从始至终就没有打算对我负责吗?我的身子都被你看光了。”

  她嘲讽道:“我哪里看光了?”

  “怎么没有……”他蓦地顿住,循着她的目光低头。

  红晕迅速漫上脸颊。

  “你是流氓!流氓流氓流氓!”他拾起地上包袱,“再见,我们以后都别见面了!不要来找我!我们之间没有可能!”

  他背着包袱,连跑带跌地下楼。

  方霜见站在原地,勾唇不语。

  年轻就是好,生起气来都像撒娇。

  她莫名觉得自己的这个弟弟像小猫,总是用爪子挠她。

  自以为凶悍。

  送走方临后,她提着食盒回到雪竹居。

  怎料,碰见了意料之外的人。

  隔着一片竹林,她望见那人正坐在庭院之中,身后站了三四个侍婢。

  穿着玄色阔袖蟒袍,墨发高束,气度不凡。

  她皱起眉头。

  江列岫怎么跑这来了?

  她忙提了提衣领,又抹掉些口脂,取下头上、手上的大部分饰品,清了清嗓,才提食盒走到院中。

  “太子殿下?”她眉梢轻挑,福身道,“小女不知太子殿下前来,太子殿下莫要怪罪。”

  “不会的。”江列岫放下茶杯,笑道,“怎么会舍得怪方小姐。”

  “本宫是来与你父亲议事,议完事,听闻你在府上,便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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