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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朝_若酒【完结+番外】(18)

  卫昕僵在原地,感觉有一股火苗,只窜内心,她正襟危坐,说:“举报我?”

  陈庭难为情地点点头,说:“是的。他们举报你冒名顶替。”

  卫昕用手指着自己,诧异地问:“我?我冒名顶替?顶替谁?”

  陈庭关上门,说:“信中说你的名字是卫昕,你顶替张依。”

  卫昕听到此语,笑里藏刀,说:“这封信有无署名?”

  陈庭害怕地搓着手,说:“没有。云舒,你是不是得罪人了?”

  卫昕摊开手,说:“这不是显而易见吗?”

  陈庭沉思片刻,说:“云舒,我觉得这封信,不只是寄给我一个人的。你要小心!”

  卫昕撑着手,说:“你有没有考虑过把信递上去?”

  陈庭忍住笑意,说:“你就这么想让我递上去?想什么呢?这信寄给我,就是想要挑拨你我的关系。”

  卫昕露出崇拜的眼神,说:“晚竹姐姐,你真是料事如神啊!”

  陈庭撇撇嘴,自信地说:“怎么看,这事都是那个老乌龟王园干的!”

  卫昕捂着她的嘴,四周环顾,说:“你不要命了,现在青天白日,你骂三品大员。”

  陈庭拉下她的手,说:“他那龟儿子打了我一拳,现在医药费都没有赔呢!”

  卫昕看着她,惊奇地问:“这老不死的没有赔钱?”

  陈庭摇了摇头,说:“当然没有。我和你说,要是他儿子没事,这肯定得搞死我,还有你。咋俩初一十五,怎么都不能逃!”

  卫昕故作镇定,说:“他儿子不是判了吗?要处以斩刑的?”

  陈庭低头,笑了笑,说:“你怎么这么单纯?我看这事,多半是悬!我们还是完善其身吧。”

  卫昕背靠书架,说:“听天由命吧。对了,那封匿名信,能不能让我看看?”

  陈庭从怀里把信拿出,递给了卫昕。

  卫昕看了看信,右手握紧拳头。

  这封信的字迹摆明就是邵海的。

  邵海这个到处惹是生非的鲤鱼精!

  卫昕笑了笑,把信递还给陈庭,说:“是非精真多,真是唯恐天下不乱!晚竹姐姐,要把信收好!”

  陈庭打开撇火石,点燃蜡烛,把信燃烧,放入青花缠枝香炉。

  卫昕目瞪口呆,说:“你怎么把它烧了?”

  陈庭注视着她,眼神温柔,说:“这封信就是挑拨你我,无中生有的,留在这里干什么?”

  卫昕低下头,说:“也是。”

  陈庭搭着她的肩膀,说:“现在我就是想着王器这事!只要能把他置于死地,王家元气就伤了。”

  卫昕看着卷宗,说:“我记得,惠献太子是流放到北朔灯州。那个暖香阁的主人姓郭,灯州郭家。”

  陈庭思虑片刻,说:“郭家,好像是与定州王家交好的。”

  卫昕继续看着卷宗,说:“惠献太子是被迫自杀的。李魁为先帝除去麻烦,却落得个谋反的罪名,不得善终!”

  陈庭叹了口气,说:“江州卫炎,与这李魁交好。谁能想到藏头诗,也能叫人送命!”

  卫昕皱着眉头,说:“什么藏头诗?”

  陈庭脸色沉重,说:“锦衣卫审理李魁,审理完毕,归档进大理寺,后来我们大理寺的堂官去整理文件。六月的一日夜里,堂官遇上鬼,下得那是魂飞魄散。”

  卫昕等着她的下文。

  陈庭摇了摇头,说:“文件消失,那个堂官害怕得掉进松河,他不习水性,淹死了。”

  卫昕捕捉关键信息,说:“堂官姓氏?”

  陈庭说:“姓汪,汪堂官,汪约。”

  卫昕回到锦衣卫经历司。

  邵海给她倒了一杯茶,还有一碟透花糍。透花糍是用糯米做成糍粑,放入豆沙作馅料,用豆沙做成花瓣的图案,透明的糍糕看见花瓣的豆沙,显得若隐若现。

  卫昕冷眼地看着他,说:“茶和点心,有毒的吧?”

  邵海阴笑着说:“没毒。”

  卫昕笑了笑,说:“那封信我看了,你现在这样做有意思吗?”

  邵海拿着点心送进嘴里,说:“有意思。至少证明这陈庭心地善良,能辨是非。”

  卫昕喝着茶,说:“她把信烧了,这个结果,你满不满意?”

  邵海挺直腰杆,说:“好事啊。这不是证明云舒,你是清白的!”

  卫昕向后一仰,说:“看来北朔那个人是动真格的。”

  邵海耸耸肩,说:“我已经再三确定,鹿三在初七值班,肯定是要把那胖子换出来。”

  卫昕双手合十,说:“希望他们万无一失!”

  邵海皮笑肉不笑,说:“李固这次是真的,惨!”

  十一月初七,亥时。

  夜深人静。

  刑部监牢。

  卫昕换了一身珠灰色道袍,头戴木簪,旁边的是邵海。

  他们躲在密林里。

  密林蚊虫极多,卫昕拿着檀香一直熏染衣服,免得蚊虫叮咬。

  卫昕压低声音,说:“今晚,不会有什么变故吧?”

  邵海打开撇火石,同样点燃檀香,说:“应该不会。云舒,你看。”说完,他把卫昕的头压下,防止月色照耀。

  李固穿着粗布麻衣,后面跟着一个肥胖男子,男子穿着披风。

  卫昕拨开枝叶,说:“云川。他们出来了,王器不是在大理寺吗?”

  邵海故作镇定,说:“我怎么知道?我们再观察观察!”

  卫昕蜷缩一团,说:“大理寺你有没有派人盯着?”

  邵海点点头。

  卫昕不说话,继续看着李固他们。

  李固环顾周围,神情紧张,说:“鹿三。你人带了没?”

  鹿三阴冷地说:“带了。”

  他拍了拍手,有两个人抬着担架,担架上躺着一个人。

  李固正要触碰那个人,那个人突然坐起来,下得李固大惊失色。

  担架上的人是大理寺卿,吴升。

  吴升微笑地看着李固。

  第15章 意料

  大理寺卿吴升示意左右把他放下。

  吴升从担架下来,看着脸色苍白的李固,笑着说:“李尚书,你在玩什么花样?”

  刑部尚书李固用手帕擦了擦汗珠,大惊失色,说:“王器这不是要转移刑部大牢,让我们刑部帮忙勾审?”

  吴升慢条斯理地说:“这是要勾审什么呢?”

  李固看了看鹿三,决定先发制人,说:“该死的东西,我都说了!现在天子脚下,王子犯法和庶民同罪,你怎么能做出想偷天换日的勾当?”

  鹿三决定破釜沉舟,对李固说:“哟,李大人,您可是冤枉小的了!这白纸黑字,我都一一记录在纸上,您老人家给的银票,我可是规规矩矩地放在家中,不敢挪用丝毫。”

  然后,他转过头来,看向吴升,行礼说:“吴大人。卑职说得句句属实,事关人命,不敢有半分欺瞒。还望大人能够明察秋毫!”

  李固正要准备殴打鹿三,想堵住他那张该死的嘴,吴升阻止了他。

  吴升示意左右,架起了李固,说:“李尚书,现在我们去面呈陛下,如何?”

  李固瘫软在地,浑身痉挛,无法动弹。

  吴升对左右狱丞说:“李大人身体不适,还不快把李大人扶起来,放在这担架上!”

  吴升和大理寺官员,带着死气沉沉的李固,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卫昕和邵海看了这么一场精彩的好戏,感觉有些意犹未尽。

  卫昕想起那个胖子,是城北城隍庙的乞丐,说:“胖子是人证,他有些疯傻,他会说话不?”

  邵海憋着笑意,想笑又不想笑。卫昕看着他的神情,已经猜出七八分了。

  卫昕侧着头,问:“这傻子是你安排的?”

  邵海点点头,笑着说:委屈他了。”

  卫昕不怀好意,说:“这个局里最傻的就是李固。”

  邵海故作神秘,说:“怎么这次不见御史大夫参与?”

  卫昕脸红,说:“我怎么知道?”

  邵海指着卫昕的玉佩,说:“你们关系匪浅,你能不知道?”

  卫昕看向远方,说:“他有自己的主张,很正常。”

  邵海不以为然,说:“许是他父亲绊住了他的脚。”

  卫昕与邵海告别,回到竹林寺。

  她回到寺庙,打开木盒,里面装着竹牌,六部五寺九监的牌子。卫昕拿出那张刻着“刑部”的竹牌,扔进火坑里。

  卫昕把目光重新放在世家牌子,她拿出那张定州王家,感到苦闷不已。

  这王家还会生出什么幺蛾子呢?

  金城,王府。

  王园悔恨不已,说:“现在该怎么办?李固,这个自出天的蠢货?诶呀!”他捶胸顿足,说:“我儿休矣!我儿休矣!”

  郭凯安抚说道:“盛轮兄,事已至此,我们只能放弃了!不管怎么说,我们也要为王郭两家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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