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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惹她干嘛?她带四十米大刀来了_飒那【完结】(170)

  一碗馄饨一碗药,各自低头。

  “这么多年了,你这馄饨的味道都没变过。”

  上官意小声的道:“这个我知道,坊间有传闻,文国公花了千贯钱学了酿清酱的方法,那做清酱的人家因此暴富,还总夸嘴说有个做国公的徒弟,人们都说文国公是个极重口腹之欲的,现在看来,他应该是为了馄饨的味道不变。”

  她说了许多,许砚之却只是轻描淡写的道:“做惯了的,永远变不了。”

  他总是做十分说两分。

  何时慢心中妥帖的笑了。

  “你回来,见过她了吗?”

  何时慢知道他说的是昭明帝,摇了摇头,“没,我刚回来,第一时间来见了你。”

  许砚之也笑了,好像打了什么胜仗一样。

  “这要是让她知道,恐怕该气了。”

  “那看来我还真的抽空去看看她,免得她跟我挑理,不依不饶。”

  许砚之点头,“我陪你一起。”

  “好。”

  红蝉两人听的云里雾里,不知道说的是谁。

  看天渐渐黑了,红蝉又想起了玉人坊的姜舒。

  既然不让文国公帮忙,那还不如去救姜舒。

  他身体好,活的长着呢。

  只是她不敢说。

  怕何时慢想不开唱歌。

  好在她没久留。

  吃了馄饨,就跟许砚之告别了。

  她顺着原路爬上了墙头。

  回头看去,他正站在院中望着她。

  稳稳的,一动不动的。

  好像多久他都等得。

  可她不想他再等了。

  “等我处理好,我就日日来陪你,记得按时吃药,我还得吃你做的饭呢。”

  许砚之笑容清朗,一如往昔,“嗯,好。”

  何时慢走了。

  继续飞檐走壁,又从后门回了玉人坊。

  那胖帮佣正捂着肿成老大的脸坐在后门边上。

  看见她回来,嗖的站起身后退两步。

  缩脖端腔,头都不敢抬,活像个过年等着挨刀的老鸡。

  “怎么不笑了?是天生不爱笑吗?”

  胖帮佣憋憋屈屈的道:“对、对不肚。”

  门牙缺了两颗,他说话有些漏风。

  何时慢见他彻底老实了,颇为遗憾的进了门。

  她虽然没有抱姜舒小腿的想法,但毕竟是熟人之子,放任他被人欺负也是不行。

  何时慢问红蝉姜舒的位置,红蝉兴奋的指给她。

  “二楼!二楼最里面那间!现在去正来得及!”

  何时慢一边走,她一边喋喋不休。

  “你一会儿就把身体给我,他此时正欲火焚身,我又国色天香,我们干柴烈火……”

  话音没落,就见何时慢跳起来,攀着窗沿像个兔子一样就跳到了二楼。

  随后哐当一脚。

  姜舒所在的那间房的窗户就被她踹开了。

  翻身进去,她见到了倒在榻上的姜舒。

  他已经中了情毒,浑身燥热,整个人像被蒸熟的螃蟹。

  但依旧看得出,他是个俊朗标致的男子,和他那个爹长得很像。

  也不怪红蝉念念不忘的絮叨了一路。

  看见有女人进了屋,他咬着牙斥道:“走!赶紧离开!不许靠近我!不然我杀了你!”

  何时慢充耳不闻,步步逼近。

  “你、你找死?”

  他撑起身子,拔出了佩剑,只是情毒猛烈,往日凌厉的剑也成了软绵绵的绸。

  别说杀人了,恐怕连上官意都吓唬不住。

  她越走越近,姜舒也越来越难以压制。

  直到,她把他逼在了角落。

  理智即将崩溃之际,他咬着牙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何时慢面无表情的拎起他的后领,带着他从窗外翻了出去。

  一脚把人踹进后院的池中时,声音也传到了他耳朵里。

  “你可以叫我一声,大伯母。”

  第222章 拥挤的意识空间7

  咕噜咕噜咕噜……

  姜舒在水底下冒着泡泡。

  他用仅存的理智在脑袋里使劲想。

  大伯母,到底是哪来的大伯母?

  他爹是姜家老六,但他大伯年少时就已夭折。

  哪里来的大伯母?

  他爹倒是有义兄,就是文国公许砚之。

  不过许伯父已年至五十,暂且不提他在男女之事上从没动过凡心。

  就算真娶妻纳妾,也不可能找这样的人。

  他从水里扑棱出来,又看了眼“大伯母”。

  不过豆蔻之年。

  穿着也明显是这玉人坊中的人。

  什么大伯母?此番言论,其中定有蹊跷。

  说不定是和那些歹人里应外合,另有图谋。

  他目光中的打量和怀疑,让红蝉心凉了半截。

  “姐姐啊,你这样救人他不会领情的,他不会信你的,你应该努力表现的人畜无害,天真无知,这样才能让他卸下防备,才能……”

  “你不信我?”

  红蝉懵了,直接问啊?

  姜舒一边把自己埋在水里,一边防备的盯着她,“自然不信,我不管你是哪方派来的,我都劝你赶紧歇了心思,本指挥不是你这种人可以算计的!”

  何时慢有些牙疼。

  她认识他爹时,他还是个没成型的小蝌蚪呢。

  现在也能板着脸,跟个白眼狼似的吓唬人了。

  姜舒继续道:“你现在离开,本指挥可以不计较你刚刚的不敬之罪,不然,休怪本指挥不懂怜香惜玉!”

  “那不行,我要你拿钱赎我出去,我救了你,你该报答我。”

  上官意这几年虽然攒下了些,可只卖艺不卖身,攒下的还是少。

  老鸨拿她当红牌,钱少了一定不会放她。

  她说完,姜舒眼里的鄙夷讽刺几乎要将人淹了,“你这样的欢场女子,就算身上有些三脚猫的功夫,也不配和本指挥谈条件,赶紧滚!”

  红蝉剩下的半截心也凉了。

  “姐姐啊,你真是不懂男人的心,你越要他们做什么,就越不能说出来,你想要他的银钱,就必须表现的视金钱为粪土,想要他们帮忙,就得表现的自立自强,是个倔强不想依附的小白花,想让他赎身,反而要让老鸨大张旗鼓的办梳拢宴。”

  “直接说出来的结果,就是激起他们的逆反心,你越是想要什么,他们就越不给什么,越是不想要什么,他们越是上杆子送来,这就是绝大部分男人的天性。”

  何时慢听她说完,纳闷的问道:“既然是这样贱皮子的男人,那为什么还要呢?”

  “什么?”

  “这样的男人,不就该一脚踢远点吗?”

  红蝉声音有些低落,“可是……我们女子本弱,总是需要他们帮忙的,所以……”

  “所以,你来。”

  何时慢把身体交给她,自己进了意识空间。

  往常的意识空间,只有她或者只有任务目标。

  这还是头一次,她和任务目标并排坐在一起。

  一时还真有些尴尬。

  她们一起看着外头,看红蝉眉头一蹙,眼圈都红了,但死咬着嘴唇,没让眼泪掉下来。

  她福身一礼,似在赔罪。

  “对不住,是我心急,想脱离这泥潭苦海,却忘了自己的身份,小女子福薄命贱,身似蒲柳浮萍,本就不该多生奢望,奴家、奴家这就走。”

  她扭头的同时,抬起袖子擦了擦眼下。

  好像一转身就落了泪似的。

  姜舒看她突然变了脸,还以为刚刚那副强硬的姿态都是她硬装出的。

  不由得打消了些许疑虑。

  想到她刚刚确实是帮了自己一把,姜舒开口道:“你知道自己的身份就好,本指挥也不愿欠谁的人情,你去刚刚那屋里把本指挥的佩剑取来,作为答谢,我自会给你些银两,此后我们两清。”

  “郎君有命,奴家自然愿意帮。”

  红蝉转身,在心里和另外两个道:“怎么样怎么样,他松口了吧?虽然只是给些银子,但也算是留了个还不错的印象,只等一会儿害他的那些歹人找来,我再救他一次,他绝对会帮我们赎身!”

  何时慢不说话。

  上官意若有所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红蝉也不在意,上楼去了佩剑,又回来了后院。

  “郎君,你的佩剑。”

  红蝉屈腿半蹲在池边,矮身把佩剑奉上。

  即使是这样的动作,她做起来也是极其好看的。

  纤长的脖颈似天鹅般舒展,身体每一处的曲线都恰到好处。

  姜舒靠近,她视线落在池中,唇角微不可见的勾动。

  只等他接剑时,她一个踉跄,跌进水池之中,最好直接跌进他的怀里。

  她就不信她撩不动这男人,没办法让这男人对她另眼相待。

  姜舒的手按她所想的抓住剑鞘。

  红蝉刚要顺势倒下,身体忽然不听使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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