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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惹她干嘛?她带四十米大刀来了_飒那【完结】(173)

  刚走到院里,就听有人吹了声口哨。

  “嘿!那位俊俏的郎君,火气怎么这么大啊!”

  许砚之抬头,就见何时慢已经又上了他的院墙。

  他老脸微红,眼中亮光闪闪。

  姜舒瞧着,只觉得好像做了场噩梦。

  怎么可能呢。

  他那个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一辈子清正严肃的大伯父。

  怎么可能会流露出这种情窦初开的神态呢?

  他还看他大伯父紧张的抓了抓衣袍,随后问道:“你、你晚上想吃什么?我这就让人送菜过来,我给你做。”

  “大伯父!你的身体……”

  “跪着。”

  姜舒:……为什么现在连他大伯父都会变脸了?

  对她说话时和对他说话时。

  这是一个人吗?

  不可能!

  他有那么招人烦吗!

  何时慢从墙上跳下来,走到许砚之身边先替他把了把脉。

  “药吃过了?”

  “嗯,吃过了,那孩子是姜六的独子,从小被送进京里养着,我们这帮叔伯长辈心疼他父母不在身边,确实娇惯了些,养成了他这么个愚蠢自大的性子,你教育他了没有?”

  姜舒气的鼓鼓。

  他还在这呢啊,赶紧借机告状。

  “打了!她打我打的老狠了!我现在走路都一瘸一拐的,大伯父……”

  “打得好。”

  许砚之的视线就没离开过何时慢,连个眼神都没给姜舒。

  “打了就好,他就缺教育。”

  姜舒:(╯°Д°)╯︵┻━┻

  姜舒跪了许久。

  看他大伯父事力亲为,替她选衣服搭首饰,替她重新梳妆描眉,像照顾老太后似的。

  又看着他大伯父拖着病体煲汤炙肉。

  而他所谓的大伯母换了新衣,就躺在树下躺椅上悠闲的逗老龟,旁边还摆着他大伯父给洗的水果。

  姜舒忍了忍,没忍住,“你这个女子,既然嫁了我大伯父,怎可看他拖着病体照顾你?我大伯父的手可是提朱笔断生死的!你居然让他拿锅铲菜刀!”

  何时慢一挑眉,咽下口中的樱桃,抬手喊道:“许砚之!你大侄子……”

  姜舒:“祖宗!别告状!求你!”

  “那你叫我什么?”

  “……大伯母。”

  许砚之举着锅铲过来,对姜舒跃跃欲试,“他又干什么了?”

  姜舒憋屈的直喘粗气。

  何时慢笑道:“没事,就是觉得他跪的时间也挺长了。”

  许砚之哼了声,“起来吧,收拾收拾,一会儿一起吃饭。”

  姜舒在文国公府也是有房间的。

  他拖着更不会走路的双腿失神落魄的走了。

  他一走,何时慢就搬着躺椅到了灶间门前。

  一边看许砚之忙着,一边和他聊天。

  何时慢跟他说了任务的情形。

  许砚之站直了身体问道:“那、我能做些什么?”

  何时慢自己做任务惯了,刚要拒绝,话在舌尖转了一圈,改了口。

  “我正有事要你帮忙呢?老许,你要个徒弟不要?”

  许砚之脊背松懈下来,笑了,“要,正缺呢。”

  上官意晕晕乎乎的出来,对着洗手作羹汤的文国公脑袋一抽喊了句师母。

  何时慢听见红蝉笑声都要震耳朵了。

  许砚之无奈,“其实叫师公也行。”

  “师、师公……”

  这一天内发生太多,上官意消化困难,又躲了回去。

  何时慢对许砚之道:“你那个好大侄儿……”

  “交给你了。”

  许砚之猜到她要说什么, “他皮糙肉厚,随你收拾。”

  刚走回来的姜舒身子晃了晃,欲哭无泪。

  饭好了。

  瑶柱切成细丝,和香菇火腿一起煨汤,汤色奶白,香气扑鼻。

  另有一道八宝肉和芙蓉豆腐。

  同样勾的人食指大动。

  何时慢惊叹,“厨艺大涨嘛。”

  许砚之闷咳了两声,笑道:“日日馄饨,你早晚会厌了我,不如多学些,为了这些餐食,你也总能多在我身边留一阵。”

  何时慢心口发涩,脸上依旧笑着,“浑说,日日有这样的美味佳肴,撵我都不走。”

  姜舒恶狠狠的夹起一筷子八宝肉,使劲嚼着。

  “我长这么大都没吃过……”

  两人拿他当不存在,自顾自坐下用膳。

  许砚之小用了两口,就借口离了席。

  他一走,姜舒瞪着何时慢,“完了,给我大伯累病了吧?你知不知道,他这些年操劳过度,早就……”

  “我知道。”

  何时慢脸上的轻快也收了起来。

  “但是能做这些,他高兴。”

  “那就眼睁睁的看着他……”

  “有我在,他不会死的。”

  何时慢平视着姜舒:“他不光是你大伯,他还是许砚之,他有他的骄傲。”

  让他像个病号一样每天在她病恹恹。

  他会受不了的。

  第226章 拥挤的意识空间11

  姜舒沉默了。

  许是被她说服,不再多言语。

  眼不见心不烦的快速吃了饭,一溜烟似的走了。

  另一头,薄永怡也回到了太平侯府。

  他喝了酒,脚步有些踉跄。

  回府后没回自己的住所,反而去了他姐姐的院子。

  不过戌时四刻,薄瑶荷的院子已经熄了灯,还落了锁。

  薄永怡知道,这是因为他。

  一种委屈和愤慨袭上心头。

  他为了她,做的还不够多吗?

  往常这时候,他多会落寞走开。

  但今日,他眼见着上官意被勇冠郡公世子赎身带走,心中就生出了些别的情绪。

  此时,上官意一定正在对着姜舒那厮小意温柔,谄媚献舞。

  而他却在这门口,又吃了次闭门羹。

  控制不住地情绪有酒精掩护,他不管不顾,大力的拍着门板。

  “姐姐!开门啊姐姐,你为何总躲着我!”

  “姐姐,你不疼弟弟了吗?”

  院子里,在黑暗中静坐的薄瑶荷面上是隐忍的难堪。

  她出嫁几年,一开始,夫家对她还是不错。

  只是她始终未有身孕,渐渐,夫家的态度就变了。

  女帝不喜家中姬妾成群之人,朝中大多不敢随意纳妾。

  她丈夫虽然只是个五品京官,当初娶她时也放言此生不纳妾。

  一言既出,没有更改的余地。

  他也确实没有纳妾,却是逼着她和离。

  从一开始的冷落讥讽到最后的拳脚相加。

  薄瑶荷知道,她再不和离,他丧妻也是丧得的,左右不会让她耽误了自己另娶。

  薄瑶荷只能同意和离归家。

  她从小被过继在太平侯府,虽然吃穿用度是不差的,但不是亲生的烙印,始终烙在她心口。

  向来她不敢任性,只做最听话最省心的女儿。

  但寄人篱下就是寄人篱下。

  薄瑶荷想着,大不了找个合适的,再另嫁出去。

  毕竟如今女帝当政,民风开化,改嫁之事再正常不过。

  但没想到,这太平侯府,从她回来那一刻,就成了她的牢笼。

  她视为亲弟的世子,看她的第一眼,就让她身上爬满了鸡皮疙瘩。

  那眼神太熟悉。

  是男人对女人,是猎人对猎物。

  是居高临下的侵犯和掠夺。

  只一眼,就恶心的她通体发凉。

  他的异常,也让夫人看在了眼里。

  薄瑶荷被匆匆安排改嫁,薄瑶荷也配合。

  左右女子不过是无根浮萍,她又哪里有根可扎。

  再不济,也就和之前一般,被人嫌弃辱骂。

  但好歹能有片瓦遮头。

  只是,改嫁一事还是被薄永怡搅黄了。

  薄永怡去青楼找了个女子,演了出深情欲娶的戏码。

  侯爷夫人打过骂过后,就真的随了他的意,停了给她选夫婿一事。

  薄瑶荷好像看见了自己被端上祭台。

  祭的是他们太平侯府的清名。

  但掀开表面的清名,里头是溃是烂,已经不被人在意了。

  她去求夫人,夫人看她的眼神满是憎恶。

  这一刻薄瑶荷知道,自己在她眼里,和那个被她在人前扯碎衣裙的青楼女子并无二样。

  都是勾的她儿子不顾礼法,任性妄为的狐狸精、贱皮子。

  即使薄瑶荷明确的表示不愿。

  也是她欲拒还迎,得了便宜还卖乖。

  她一个被过继来的养女,能锦衣玉食的长大,嫁人和离后又引得侯府世子倾心,本就是她天大的福分。

  只是这福分,从来没有人问过她要不要而已。

  院外的敲门已经逐渐成了砸门。

  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响亮,能随风吹出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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