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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在邪神的乙女游戏[人外]_伞骨骨【完结】(105)

  侍女退下,此时此地只有两人,郁姣若有所思地打量他。

  只觉得这家伙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实在不像现实中的贺兰铎……或许,贺兰铎登的是另一款幻梦?

  这样想着,被屋内的熏香熏的口干舌燥的郁姣接过茶杯啜饮几口。

  “……”

  待她喝完,小贺兰铎将托盘放到一边,浅色的睫羽垂下,纤长的手指摩挲着茶杯的把手。

  嗓音仍旧温温软软:“母亲,既然你不想跟我跳开场舞,那我们就不跳了。”

  他说得很是轻松愉快,但郁姣却心下一沉,嗅到了不对劲的意味。

  她眼前一花。

  燥热宛如旺盛生长的热带植物,不过两个呼吸便爬满了全身。

  郁姣喘息着扶住墙,抬起朦胧的红眸,冷声诘问:“你下药了?”

  小贺兰铎无辜地眨眨眼,“因为母亲不想跟我跳开场舞啊,所以……”

  他露出一个和暖的微笑:“我们就一起共度美妙的夜晚吧。”

  “……”

  他适时伸手,接住郁姣绵软滑落的身子。

  略带凉意的唇贴上她的颈侧,那颗可爱的唇珠此时正悱恻缠绵地研磨着她敏感的肌肤。

  他一声又一声地唤道:

  “母亲、母亲,我在边境这些年给您写了好多好多信,您……都没看吗?”

  ——又不是真写给她的,她哪里知道皎红月看没看!

  郁姣偏头试图避开他磨人的吻。

  他穷追不舍,贴在她的耳畔款款深深道:

  “没关系,今夜我会一一念给您听的。”

  “……”

  在意识被情.欲拽入泥潭时,郁姣最后一个念头是:

  ——原来看似无害的海藻也会缠得人溺毙。

  第69章 魔鬼的祭品19

  郁姣被贺兰铎轻柔地扶到床上。

  他用纤长微凉的手指替她铺展宽阔的裙摆、将汗湿的发丝拨到耳后。

  动作极为温柔,宛如进行一场圣洁的仪式。

  每一道褶皱、每一缕披散的长发都被他顺到最合适的位置。

  做完这一切,贺兰铎便规矩雅正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痴迷地欣赏着出自他手的杰作:

  高贵尊严、不容侵犯的女人此刻身姿酥软地躺在床上,细眉紧蹙却眸光迷离,粉面含春,带着令人头晕目眩的诱引。

  由他精心挑选的华贵衣裙裹在她身上,像一个待拆的礼物。

  此时此刻是属于他的、即将属于他的……

  “母亲。”

  贺兰铎正襟危坐、道貌俨然。

  “请放心,我一直谨记义父的教诲,要做一个不乘人之危的君子。”

  “……”

  郁姣冷嗤。

  “所以,等您需要我的时候……”

  他抿唇,羞涩地笑了下,“只管吩咐。”

  啧。

  小小年纪就一把年纪了。已初具未来贺兰铎那般衣冠禽兽的雏形。

  嘴上说着高洁的话语,结果却干出最下三滥的事情。

  此时,从那双清浅洁净的绿眸中投射出的黏腻的光好似贪婪的长舌,一寸寸地自郁姣身上舔.舐而过。

  她实在无法忍受这毫不遮掩的觊觎目光,用仅剩的力气翻过身,将自己埋进绵软的床铺中。鸵鸟一般的姿态。

  热汗沁湿了被单,郁姣细眉紧蹙,感受热潮一波又一波地汹涌而来,纤细的手指扣紧了被子。

  一时间,室内只有她低低的喘息。

  ——这幻梦未免太过真实了。

  情.欲如蚂蚁由外而内地侵蚀着她的身体和大脑。

  在欲.望到达临界点时。

  冰凉的、宛如蛇一般的细长之物缠上她燥热的身躯。

  脚腕、手臂、脖颈、脸颊。

  缓缓划过时,略显粗糙的鳞片激起细碎的快.感。

  凉意让她的大脑清明几分。

  却也带来更多的渴望。

  郁姣支起身子。

  一刹那,那几条细长的东西宛如受惊的小鱼,嗖一下缩了回去。

  雪白晶亮的末梢消失在贺兰铎的发间和衣下。

  他猛然回神,雪玉似的脸蛋微红,赧然道:“抱歉母亲,我没忍住。”

  “……”

  这样的僵持毫无意义。

  郁姣叹出一股灼热的吐息。

  她支起身子,侧躺在床上,动作间,雪白的发丝凌乱地堆积,烘托出一张艳如牡丹般的俏脸,绮丽得令人不敢直视。

  她眯起色泽糜烂的红眸,哑声道:

  “过来。”

  “……”

  闻言,贺兰铎板正的身姿有些僵直,喉结滚了滚,碧色的眼眸亮得不可思议,“母亲……您、需要我吗?”

  像是被巨大惊喜砸中的呆头鹅。

  郁姣卸了力,柔腻地平躺在床上,眸光如冷月弯钩似的朝他睨去。

  好似居高临下的赏赐。

  “只许用你这张巧言令色的嘴和这双卑鄙龌龊的手。”

  “……遵命。”

  “…新历……一千七百三十一年金曜日……母亲,我今天…课业得到优……老师说我这次…………想念您。”

  “新历……一千七百三十…一年,火、火曜日…今天………想念您。”

  “……水曜日………想念您。”

  “……想念…您……”

  他就这样一边轻声念着那些诉说思念的信件,一边细细地吻过所思之人的颈侧。

  “想念您、想念您……”

  那天生音色独特的嗓音宛如甜蜜虚幻的泡泡,灌满了旖旎的室内。

  水绿的眸子湿漉漉地望着郁姣。

  他卖力地取悦着,一张珠玉样的脸如汤沃雪般,升起热烘烘的绯色。

  “……请您爱我。”

  …………

  ……

  满室幽宛。

  郁姣也被他磨得难耐,她将头埋在潮热的软被间,闷闷道:“允许你。”

  贺兰铎凝望着那一小截透着粉的雪白后颈,虔诚地将唇贴了上去。

  勾起一个轻缓的微笑:“遵命。”

  “……”

  欲要正式拆开这份肖想数年的礼物……猛然觉察到不对,他动作一顿,警惕回头,“谁?”

  这声责问仿佛戳破了满室幽丽的泡泡,令气氛骤然一转。

  破空声起。

  一个从头蒙到脚的黑衣人凭空现身,身姿凌厉、大手一挥,洒下一把灰白的粉末,飘飘扬扬、无孔不入,挡郁姣身前的贺兰铎一时不查、动作一滞。

  黑衣人趁机一把捞起身体绵软的郁姣,后背展开熟悉的黑丽虫翅,抱起她振翅而飞。

  一眨眼便不见人影,徒留贺兰铎站在原地,神色冷厉地望着簌簌落下的鳞粉。

  ……

  “松狮?”

  郁姣面上潮红未曾褪去,她哑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黑衣人猛然一顿,“郁姣?你怎么在这儿?”

  郁姣头脑昏涨,靠着他的胸膛喘息,“我不小心碰到幻梦仪上的神经接触点。”

  她缓了缓,问:“你还没回答我,你怎么也进来了?”

  松狮:“……我探查神月蛾的时候发现贺兰铎在一个房间里戴着幻梦仪——等等。”

  他嗓音提高:“我不是让你在外面等我吗?你怎么又以身犯险!”

  郁姣抿唇一笑,朝他眨眨眼睛,红眸仍带着迷离的光泽:“所以,待会幻梦结束,你要来聂鸿深的办公室捞我哦。”

  “……”

  松狮偏开视线,冷哼一声,“你真是……”

  骂归骂,他还是小心地抱着郁姣,躲到一个空无一人的房间。

  确认安全后,将郁姣放在沙发上,屈膝半跪查看,“你被下药了?操……贺兰铎这个人面禽兽真是打小就不要脸。”

  他低低骂了一句。

  郁姣用潮热的脸颊蹭了蹭他的手背,像什么粘人的小动物。

  动作忽而一顿,鼻翼微动:“……你受伤了?”

  松狮立刻将手垂下,遮遮掩掩的。

  郁姣这才注意到他的装扮也很奇怪,全身上下一丝不露地裹在黑衣中,头戴银色铁质面具,就连眼睛也看不分明,头发包裹在兜帽中,手戴厚实的黑色手套。

  见不得人似的。

  他偏头躲开郁姣审视的目光,颇为不自然道:“小伤。不碍事。”

  紧接着僵硬地转移了话题,“先给你解了药性吧。”

  他撩开郁姣的发丝,骤然被那一枚枚艳丽的吻痕刺伤眼。

  面具下的脸一黑:“是不是我不来,你就打算跟他将错就错了?”

  郁姣耸耸肩:“反正都是假的嘛……”

  松狮:“那就是贺兰铎本体的意识!”

  “不。”郁姣面色一端,纠正道:“我试探过了,这个贺兰铎真的只是幻梦里的NPC。”

  松狮缓缓拧眉:“可我确实是通过他戴着的幻梦仪进来的……他绝对也在这个幻梦中。算了,先不管了。”

  他用手在郁姣耳后和太阳穴摁了摁,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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