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师自通似乎才是值得向往的事情。
可现实又不是po文小说。
偏偏白栀愛不释手的亲他,‘喜欢宝宝’和‘阿衍亲亲’交替着甜的他心窝生蜜,让他觉得自己仿佛是个鸭。
没想到他这样样样出众的男人,居然要用身体才能征服女朋友的心。
心里刺挠的炸毛,被她一个接一个湿热的吻被顺毛。
他对她的渴望何止来源于身体,更自感情上扎根发芽。
又腻歪了会儿,不走不行了,不然一会儿衣服又该不翼而飞。
景洛衍被她教的逐渐也能自然地说出那句‘好喜欢宝贝’。
他原本是个醋桶,一点就炸,脾气臭脸色硬,如今态度软的像被驯服成功的野猫。
简柔第一个察觉到景洛衍和白栀之间的不同。
他们二人约会,她偶尔会出现,也见过他们是什么相处模式。
在简柔看来,景洛衍白瞎了他那副优秀的皮囊,脾气实在差劲,经常端着面无表情的脸说出许多气人的话。
他并不是单純的嘴毒,他是不说话,能气死人不偿命,脾气还大,稍有不顺便甩脸子罵人。
他的确喜欢白栀,在面对白栀时收敛许多,虽然仍旧话不多,但但凡白栀跟他说话,他基本句句有回應。
哦,还非常愛吃醋,连简柔的醋也吃。
路过的狗白栀多看一眼,他也能生闷气。
简柔就没见过这种醋精轉世的神经病。
犹记得有个问路的小男孩跟白栀多聊了两句,他原地爆炸跟白栀吵了半天,白栀利索给了他一耳光,他闭上嘴,气的脸红脖子粗,一脸的‘你居然打我,我立马去跳楼’的阴沉。
诚然,白栀那一耳光快把简柔吓死了。
但是仔细想来,景洛衍把一个乖乖女逼得生气打人,好像也很正常……他该的。
但这次遇到,景洛衍的冷刺如同冰山融化一般,不再满身都情绪化,整个人平和了下来。
但黏白栀的架势比以往更胜,是那种白栀上厕所,他恨不得给她递纸的殷勤。
简柔被自己的这个比喻给无语笑了。
“来得这么早嗎,你们两个,上午去约会了?”简柔好奇地问。
“恩。”白栀点头,“才刚吃完饭呢,想来看一看舞台布置得怎么样了。”说罢,她向简柔的身后看,“简行舟先生呢?没有一起来嗎?”
景洛衍一听见简行舟这个名字,便冷笑一声,放开把玩白栀头发的手。
白栀:“别理他,你当他不存在。”
简柔:“恩……我尽力。”
“我哥等会儿就来了。”她轉而询问,“白执政官今天不来吗?今天可是一年一度的迎新晚会。”
白栀眨眨眼睛,“我哥哥工作上还有事情呢,说要迟到一个半小时。”
一个半小时,刚好錯过简柔的節目。
简柔面色微沉,倒是不好表现出来,笑着说:“那没关系,好像没錯过栀栀妹妹的节目,挺好的。”
景洛衍盯着简柔看了两秒,略作思考。
简柔去上洗手间的功夫,他见缝插针,直言,“我不支持简柔跟你哥哥在一起。”
“……”白栀当即发火,“谁说他们会在一起?”
“我发表一下意见。”
“不准发表了!”
生过气,白栀又问,“为什么不支持?”
“她对你哥好殷勤。”
“就像之前对你吗?”
白栀阴阳怪气。
景洛衍噎住,问:“你怎么这么生气?”
白栀没说话,喝了一大口奶茶。
“她之前对我殷勤是假的,是为了装出来骗别人。”景洛衍为自己解释,“算不得真。”
白栀一把拍开他的手。
“简柔为了简家什么都愿意做,即便是不喜欢我也会討好我,没准她爸爸让她去討好你哥,她也不会有意见。”
“你很讨厌她吗?为什么要这么说她?”
“……一般讨厌。”景洛衍话说的委婉,“她想要在她父母心里,成为一个比简大小姐更优
秀更有用的女儿。”
白栀褪去怒意,发起了呆,“对家人更有用的女儿吗?什么时候才能为了自己呢?”
“简大小姐是什么样的人?”
景洛衍还真有她的照片,两人‘狼狈为奸’凑在一起看,景洛衍这会儿丝毫没有了从前的绅士风度,跟女朋友一起蛐蛐别人。
照片是他偷来的景氏集团对外的一次合影。
两指并用放大照片,靠左侧冲镜头恬淡微笑的女人出现在白栀的视野内。
第一反应,她跟简柔的穿衣风格好相似。
总不会是她模仿简柔,而是——
白栀深感奇怪,“简家的人对简柔不好吗?”
景洛衍想了想道,“没有不好,但确实比不上简行微。单从名字上来看,简行微被简家给予了厚望,花费心神培養,她在商业方面具有灵敏的嗅觉以及超前的头腦,当年让简家大放异彩的魏龙坡项目的发起人正是简行微。”
简行微,简柔。
只从名字来看,高下立见。
“没想到竟然培養错了人,简家大失所望,再加上简行舟还算有出息,便不再花心思培养女儿。”
“简柔没赶上好时候,更是一心想要超越简行微,她没有简行微那样的腦子,人长的却非常漂亮,利用自己的美丽替简家赚取过不少的利益。”
谁说美貌不是一种武器呢?
白栀点头。
那么简柔看上了白应祈,或许也是打着这个主意,那她可是打错了算盘,身为生父的白元巷都没能让白应祈妥协,她又算什么。
白栀没有父母,无法共情简柔追求父母的认可。
认可了,然后呢?
难怪前世她被简行舟折磨致死,她竟然不闻不问,恐怕以为简行舟是爱她呢吧。
不过,从白栀的目的出发,这未必是一件坏事。
白栀陷入沉思,正巧简柔回来,她冲她露出一个甜甜的笑。
这样一想,白栀对简柔的那份憎恨居然慢慢淡化了,很奇怪的心理,她从来不会这样轻易原谅任何一个人,除非那个人也很可怜。
不过只是不憎恨,讨厌还是讨厌的。
傍晚七点整,迎新晚会正式开始。
白栀终于见到了简行舟,他身材如初,脸却不如从前的英俊帅气,带这些憔悴和怪异。
走进了才发现他化妆了,厚厚的粉底液遮盖不住他略有皱纹的脸。
是骤然变瘦皮肤被撑开的缘故
银白色的西服下塑身衣的轮廓若隐若现。
估计不穿塑身衣他没法见人。
“白栀小姐,晚上好啊。”
他主动打招呼,对白栀的态度不可谓不热切,甚至夹带着细微的殷勤。
上一世,白栀见得最多的是他面目狰狞,掐着她脖子骂她贱人的样子。
白栀微微垂头,有些不好意思:“简行舟先生,晚上好。”
景洛衍瞥开目光,面无表情的一言不发,低垂的手握紧。
简行舟正要再说点什么,察觉到身侧传来一道阴冷的视线,略转头,是景洛衍。
他冷冷的盯着他,目光隐含鄙夷与嫉愤,好像他犯了了不得的错、抢了他的珍贵之物似的。
简行舟心骂有病,你瞪我鸡毛
一眼都看不得是吧,搭句话跟犯天条了似的。
白栀瞥了一眼简行舟的衣服,一个坏主意冒了出来,抿起唇角,她乖乖的顺顺肩头的乌发,一派純然无害的模样。
第21章
舞台投下一道圆形灯柱,将优美天鹅颈的女人笼在其间,纤纤玉指细捏,抬首向天,优雅、贵气与纯然扑面而来。
白栀坐在观众席,目光落在舞台上为简柔伴奏的人,那人素手熟练的彈钢琴,侧脸青涩,一袭淡青色的礼裙古朴感扑面而来。
这是誰?
白栀头微偏移。
景洛衍对芭蕾舞不甚感兴趣,一心只有白栀,见状解答,“是简柔的多年挚友,她不是圣哲的学生,今天特意请假过来大概是为了配合简柔的節目。”
“她们感情很好,当年简柔回到简家,她是简柔交的第一个朋友。”
白栀点点头,目光纯然的欣赏,“好漂亮,像从仕女图里走下来的。”
景洛衍自然不可能夸别人好看,只当没听见这话,把玩着白栀的手指。
他不接腔,白栀看他不顺眼,隐晦瞪了他的脑袋,“继续说呀,她叫什么名字,在哪里读书?”
“我忘了。”
“?”
“……行行行,我记得。”景洛衍不自然的摸了一下鼻梁,“好像是叫做苏雲亓,在L大念书,二十一岁,非常擅长古筝和钢琴,是苏家的独女,听说是个溫柔没脾气的女人。”
“好像,听说。”白栀身子向后靠去,落下了笑脸一错不错的盯着他。
“就知道你会生气,所以我说忘了。”景洛衍没觉得自己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