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
作者的话
钱芮多
作者
02-11
呜呜呜呜为什么没有人站在纪南依这边呀:(都没有人问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的感受是什么!
第18章 透明墙
夜晚,黑色的幕布已然拉起,满天繁星,晶莹璀璨,这样晴朗的天,却没有月亮,实在荒唐。白色的圆形时钟乖巧的挂在明亮的排练室墙面。“嘀嗒——嘀嗒”,这是安静中唯一清晰的声响,提醒着时间的存在。裕朗抬头看了它一眼,已经晚上十点,从拿到曲子后他和乐团的人就一直在练习,唐松卓经常下这样紧迫的任务,大家也都见怪不怪。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拿起二胡,又开始练起来。练琴是个体力活,裕朗的额头上布满了绵密的汗珠,有几滴在眉梢处集聚汇成水滴,顺着面颊流下,停顿在因为咬紧牙齿而更加简洁锋利的下颌。动情的演奏调动起了他激扬的情绪,裕朗的耳朵红的像滴血,他一直都是这样,面不改色,耳朵却暗自替他表达一切。他一遍又一遍的练习,却始终无法演奏出他想要的东西,他翻看着乐谱,企图从每个音符间找到一丝线索,又反复看着他录下的练习影像,希望从每一个动作中,找到阻碍他的罪魁祸首。走廊里传来脚步声,裕朗疑惑,这个时间谁会来排练室呢?他放下二胡,站起身来,正往门那边走着,还差三步,门自己开了,这倒把裕朗吓了一跳,可当他看清楚来人是谁,所有的紧张不安都变成了难以名状的欢喜。“你吓我一跳。”裕朗笑着说,虽然说着抱怨的话,但人是雀跃的。纪南依冲他挑了挑眉,往里走着,“当我女鬼啊,曲子练得怎么样?”“熟练了,但是还差点意思。”裕朗走回位置,拿起二胡,“听听看?”“嗯。”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指拿捏着弓柄,一送一出,琴弦震动,二胡散发出悠扬的旋律。纪南依望向他的脸庞,时而眉头紧锁,时而面容舒畅,情绪就借由乐曲缠绕在她的心上的。这样美好的人,总是让纪南依为她做的事感到惭愧。曲子结束了,裕朗整个人松弛下来,他没有问纪南依觉得自己拉的怎样,而是一如她看向自己一样,温柔地望向她。她的眸子看似清亮,但眼底始终蒙着薄雾,她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情绪,裕朗想,他想成为她的力量,可是她似乎不这么想。裕朗放下二胡…
夜晚,黑色的幕布已然拉起,满天繁星,晶莹璀璨,这样晴朗的天,却没有月亮,实在荒唐。
白色的圆形时钟乖巧的挂在明亮的排练室墙面。
“嘀嗒——嘀嗒”,这是安静中唯一清晰的声响,提醒着时间的存在。
裕朗抬头看了它一眼,已经晚上十点,从拿到曲子后他和乐团的人就一直在练习,唐松卓经常下这样紧迫的任务,大家也都见怪不怪。
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拿起二胡,又开始练起来。
练琴是个体力活,裕朗的额头上布满了绵密的汗珠,有几滴在眉梢处集聚汇成水滴,顺着面颊流下,停顿在因为咬紧牙齿而更加简洁锋利的下颌。
动情的演奏调动起了他激扬的情绪,裕朗的耳朵红的像滴血,他一直都是这样,面不改色,耳朵却暗自替他表达一切。
他一遍又一遍的练习,却始终无法演奏出他想要的东西,他翻看着乐谱,企图从每个音符间找到一丝线索,又反复看着他录下的练习影像,希望从每一个动作中,找到阻碍他的罪魁祸首。
走廊里传来脚步声,裕朗疑惑,这个时间谁会来排练室呢?
他放下二胡,站起身来,正往门那边走着,还差三步,门自己开了,这倒把裕朗吓了一跳,可当他看清楚来人是谁,所有的紧张不安都变成了难以名状的欢喜。
“你吓我一跳。”裕朗笑着说,虽然说着抱怨的话,但人是雀跃的。
纪南依冲他挑了挑眉,往里走着,“当我女鬼啊,曲子练得怎么样?”
“熟练了,但是还差点意思。”裕朗走回位置,拿起二胡,“听听看?”
“嗯。”
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指拿捏着弓柄,一送一出,琴弦震动,二胡散发出悠扬的旋律。
纪南依望向他的脸庞,时而眉头紧锁,时而面容舒畅,情绪就借由乐曲缠绕在她的心上的。
这样美好的人,总是让纪南依为她做的事感到惭愧。
曲子结束了,裕朗整个人松弛下来,他没有问纪南依觉得自己拉的怎样,而是一如她看向自己一样,温柔地望向她。
她的眸子看似清亮,但眼底始终蒙着薄雾,她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情绪,裕朗想,他想成为她的力量,可是她似乎不这么想。
裕朗放下二胡,走到纪南依身边,两个人坐的很近,但都很有礼貌。
“怎么了,我耽误你排练了?”纪南依知道裕朗不是这个意思,但总是说不出好听的话。
裕朗摇摇头,他看向纪南依的眉心,伸手去抚平连她都没有察觉到的忧愁。
纪南依一愣,她茫然地看向裕朗,裕朗接住了她的目光虑舟。
这里该有一个吻吗?
两个人都这样想。
但纪南依却鼻子一酸,控制不住地哭了出来,她将额头抵在裕朗的肩膀,眼泪大朵大朵的落在裕朗的衣服上,他拍拍她颤抖的后背,没有劝她不哭,没有着急要她讲出缘由,就只是安静地拍拍她,抚摸她,陪着她。
这个世界上,如果有这样一个地方就好了。
在那里,他们不再和任何人有关系,没有什么能牵制他们,他们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包括在一起。
他们不再是谁的女儿和儿子,就只是他们自己。
纪南依吸了吸鼻子,抬起花猫一般的脸,“我喜欢你,我真的很喜欢你,你不是我的止痛药,你就是你,因为你是你,所以我喜欢你”
裕朗笑着,从口袋里拿出小方巾,帮她擦脸,笑着说:“我知道。出去透透气?”
“好。”
晴朗的夜空,月亮出来了,树叶的影子将地上暗黄的灯光搅得斑驳陆离。
这个时间,公园里路人鲜少,两个人慢慢地在树下走着。
“你有信心吗,今天才拿到曲子,三天后就要演出了。”纪南依望向地面,踩着树叶的影子。
“你不是让我自信吗,我怎么会不相信自己呢?”裕朗说,“我从来没有怀疑过我的能力,只是我爸不这样想,他一直觉得我很差劲。”
纪南依转头看向裕朗,灯光打在他的侧脸,他的脸庞线条分明,长长的睫毛在眼周投下阴影,“你爸也会拉二胡?”
“二胡世家。”
“你爸要求真高。”
“我倒不觉得,他只是怕被我比下去,显得自己一无是处。”裕朗目光暗了下来,“我妈凶得很,他又不敢跟我妈硬来,就只能在我身上找找存在感,他说我的时候,我就在旁边放空,但还是挺难熬的。”裕朗的嘴角扯出一个不算好看的笑。
纪南依停了下来,她拉住还在往前走的裕朗,抱住了他,“他们是停留在过去的人,而我们想去更远的地方。”
裕朗抱住纪南依,“我们离开这里吧。”
“去哪里?”纪南依靠在他的肩膀,轻声问。
去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去父辈们没有涉足的地方。
他们在心里如是想,但却没有人说出口。
两人此刻都成了懦弱的逃兵,坚持着痛苦的现在,谁都不敢扭头去另一条还未被开垦的方向。
沉默成了两人唯一的答案。
“我们走不了。”纪南依推开裕朗,红着眼睛,笑着说,“谢谢你,让我明白了喜欢是什么感觉,也让我知道我想走一条什么样的路。”
纪南依离开了,只剩下裕朗一个人站在路灯下,他握紧拳头,但突然又泄了力,那犹豫的瞬间,他想了好多事,关于他们各自的家庭会受到什么影响,他们的未来是不是一如他们想的那样美好,他们会后悔吗。
原来自己这么不坚定,裕朗想,这段感情对他来说算什么呢?
纪南依总是先离开的那个人,在马耳他是,明觉寺是,现在也是。
因为她害怕难堪,所以,总会在她自觉难堪之前转身离开。
在马耳他,她害怕听到裕朗的回答;在明觉寺,她和裕朗每说一句话,心里的羞愧就多一分;而现在,既然大家都还有所保留,那么每一秒的停留都是自讨没趣。
明天会怎样,纪南依不知道,但她唯一确定的是,她死都不会和秦臻结婚。
作者的话
钱芮多
作者
02-12
说实话,我真的很喜欢裕朗这种类型的伴侣:主动打直球、安静陪伴和完全尊重。但纪南依没有安全感。她需要坚定的被选择TT
第19章 风筝
秦臻似乎在刻意避免与纪南依见面,她给他打过好几通电话,但他要么不通,要么就是助理接听,说他在忙。纪南依不想再拖下去了,既然无法通过电话联系上他,那她就直接去找他,当面谈。纪南依直接去了秦臻的公司,她坐在大厅的休息区,已经做好了上去找秦臻当面对峙的准备,即使那样会有些不体面。“我在你公司楼下等你,有些话今天必须说清楚。”纪南依给秦臻发去消息,没想到他很快就给了她回复。“好的,我们去车里谈吧,地下车库,c区308.我马上过去。”纪南依突然有些紧张,她现在是有些畏惧和秦臻单独在一起的,但他同意见她,她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收到消息后,纪南依离开大厅,去往地下车库,那里凉飕飕的,汽油的味道让纪南依不适地咳嗽了几声,白色的灯光打在地面,一块暗一块亮。纪南依找到了秦臻的车,但他还没来,她就开始绕着车打转。纪南依四处望去,一个人也没有,她不确定这次见面是否会有一个温和的结尾,大打出手虽不至于,但是“久等了。”秦臻的声音在纪南依身后响起,她不禁打了个寒战。“我们进去聊吧。”他为她打开了车门,眼含笑意的看向她,好像之前那个可怕的人,只是纪南依的幻觉。“谢谢。”纪南依点点头,坐进车里。开始,两个人都没有讲话,秦臻看着手机,在忙着回复消息,纪南依眼睛看向前方,在等他忙完。“不好意思,工作上的事。”秦臻收起手机,“好了,我们现在可以好好谈谈了。”纪南依深吸一口气,“我们分手吧。”“为什么?”秦臻一只胳膊搭在车窗那,眼神落在方向盘中心。“因为我不喜欢你。”“突然不喜欢的吗?”“一直不喜欢。”“嗯。”秦臻挑了挑眉,向后靠去,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怎么现在才发现?”纪南依梗住了,当然是因为遇见了裕朗,她才明白什么是喜欢。可是她不能说出来,这不是光彩的事情,闹大了,他们全家颜面扫地。“因为裕朗?”纪南依看向秦臻,他依旧一副无所谓的姿态。他竟然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