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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活她才能活[穿书]_春见铃木【完结+番外】(49)

  薛子义看了看白歌,应道:“好。”

  就这样,两人转移阵地走了许久,到了一处旧宅。

  说不上旧,因为这里的东西都被白歌保留的很好,因为这是过去属于她们的秘密基地。

  薛子义走进屋子,看着屋内熟悉的陈设,神色恍惚了一下。

  他猛然想到了很久远的时光,那段日子,无疑是美好的——那时的他有着温暖的家,老宗主还在,有朋友有伙伴,有着简单幸福的童年……

  “这么久过去,这里还没变。”薛子义感慨。

  “是啊。”

  白歌笑道:“还记得那放的是什么吗?”指着一处木柜。

  “簪子。”

  有什么东西改变了,却又没变。

  白歌眉心微动:“你还记得。”

  她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雀跃,至少他并没有忘记过去。

  薛子义:“当然。”

  白歌已经去取东西了,打开木柜,一根精美的珠海簪静置其中,璀璨亦夺目。

  薛子义就说:“与你甚匹。”

  “你从前也是这么说的。”白歌望着珠海簪微微出神,“可以给我戴上吗?”

  薛子义忽然愣了,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这一刻,他忽然顿悟了什么。

  一个不成熟的想法。

  但不成熟既然存在也是有迹可循的,过往的话语句句回荡在耳边,叫他呼吸一滞,不由说:“不妥。”

  白歌顿住。

  周围的环境依旧没变,但空气蓦然凉了一些。她问:“不能吗?”

  薛子义背过身,不敢见她。

  白歌看了这幕,默默抬手给自己簪好了钗,走近:“你中意之人,可是那位月姑娘?”

  第51章

  晨雾还未散尽,街中已经开始热闹起来了,卖柴翁挑着一大扁担的柴,晨起买菜的男人,在茶馆门前洒水、擦桌的小厮,逛早市的妇人们……

  屋檐下蒸腾着白茫茫的雾气,有人在那过早,听着隔壁的说书声好不热闹。

  穆蔚生走在其中,看失了神。

  他许久没感受过这样的烟火——简单,平凡,富含着最原始的能量——或许这股能量他们自己都没发现。

  他走了许久,像是儿时那为数不多的快乐时光一样,新奇的望着周围的一切。

  再然后,目光一停,落在前方揽手相伴的夫妻身上。

  穆蔚生拦住了他们。

  小夫妻走的好好的,就奇怪地看着他:“公子这是作何?”

  “什么是爱?”

  小夫妻两人眉心微动,愣了。

  如此好看的小郎君,莫不是脑子出了问题……怎么大清晨的问这个?

  默默端详穆蔚生两眼,两人默契地没理并加快了脚步。

  穆蔚生没有强人所难。小夫妻二人走远了些这才回头望了一眼,见他没有跟过来,这才开玩笑说:“莫非是咱们误会了?

  没得到答案,穆蔚生就开始寻找下一个目标,可奇怪的是,似乎每一人在听了他的问题后,都十分不解,他们的眼神都是愕然的,就好像问题不该出自他口中一样。

  他也不白问,用银子作为对方的报酬,但还是没人告诉他答案。

  他就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

  直至他看到一位老妇人——独自坐在木椅上,看着手中物件,黯然失神的老妇。

  莫名的,穆蔚生觉得能寻到答案了,他走了过去,老妇似乎没发现动静,依旧一动不动。

  穆蔚生掏出银子。

  “作甚?”老妇忽然看向他。

  “钱给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

  “告诉我,什么是爱……”

  老妇:“你问这个做甚?”

  她都是半只脚踏入黄土的人,自然不会在意钱银。

  穆蔚生:“我不懂,但很想知道答案。”

  老妇看他不像说谎,这才回答:“这还不简单,就是人群中多看他一眼啊。”

  “人群中多看她一眼……”穆蔚生默念这句话,神色不解。

  “还不懂?”

  “还需要更多。”他道。

  “摸着你的心问自己,会因为她,心砰砰砰乱跳吗?会看见她和别人在一起吃醋吗?”

  心有时候的确会跳的厉害,但穆蔚生问:“吃醋是何感觉?”

  老妇笑了。

  本以为这小年轻开玩笑来的,结果真的一点情爱都不懂。

  稀奇!稀奇!

  老妇身子坐板正,示意叫他坐下,打算好好给他讲一讲。

  *

  楼婈婈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

  这很好,她就喜欢这种感觉,能做做美食,练练功,什么也不用多想,快哉快哉。

  【恭喜宿主,当前攻略值50%】

  正在做点心的楼婈婈一顿:“……”她做什么了吗?

  疑惑一瞬,她转念一想就很高兴,口里哼起了好日子。

  曾达学着她的调调哼了两句:“这是什么歌,怎么从未听过?”

  “当然,这是我家乡的歌,老火了。”

  曾达没听过但大为震撼。

  楼婈婈做着手里东西,忽然想起一事:“怎么没见师傅?”

  曾达:“哦,她最近出去避风头了。”

  楼婈婈刀一顿,抬眼:“避什么风头?”

  “厉安堂堂主。”

  “避他?”

  听及此,楼婈婈讶然一瞬。

  “对啊,你昏迷了不知道……自从姚庖师上武台救你之后,厉风致就来东厨找好几回人了。姚庖师不想见,索性就避着他。”

  楼婈婈眉心动了一下。

  “你可知原因?”

  曾达摇头,欲言又止:“有人猜测姚师傅和他是旧侣。”

  “师傅都还没说什么,叫他们别传了。”

  曾达:“我自然说过了,可这事情许多人瞧见了,姚师傅不在,挡不住人偷偷说。”

  楼婈婈扶额。

  “伤才好,怎么不多休息些时日?”

  一道熟悉的女声传来。

  姚师傅不知何时来到了这里,盈盈看着楼婈婈,面带一丝柔情。

  楼婈婈也看着来人,弯唇笑着。曾达看了这幕,抱着拳问了句好就自觉退下,留两人独处。

  “来,坐这。”姚师傅拍了拍身旁石凳,示意道。

  “师傅……”

  楼婈婈走过去,抱她一下。

  “怎么了?”

  楼婈婈:“那天救我你没伤着吧?”

  听到问题是这个,姚师傅侧首轻笑:“他还不敢伤我。”

  楼婈婈松开她,惑然看着她。

  “她们传的其实不错,我和厉风致的确有一段旧情。”

  声音淡淡,不夹杂一丝情绪。

  楼婈婈瞳孔微微收缩,流露出一丝诧异:“可师傅不是说他应该已经死了吗?”

  “他的确死过一次了。”

  楼婈婈目光微定,没懂什么意思。

  姚师傅就娓娓道来她尘封的过去。

  原来,她和厉风致的相识是一次偶然,那日,她正好在郊外采茶,恰好遇见正狼狈被人追杀的厉风致,说不清具体的细节,忽然之间,两人就一同跌下崖底,双双昏迷。

  再后来,两人在崖谷躲避一些时日,天时地利下,两人互生了情愫。

  厉风致很喜欢她做的点心,甚至可以说到了痴迷的程度。

  为什么死过一次?

  因为厉风致骗了她,他说,他绝不是大奸大恶之辈。

  当谎言被戳破,人的情绪是难以控制的,更何况,他是厉安堂的人。她对厉安堂没有好印象!

  话音停下,姚师傅看着楼婈婈:“感情之事,莫要学我。”

  楼婈婈点点头。

  知心的话又聊了许多,楼婈婈就悠悠朝西苑回去。

  “楼姑娘留步!”

  木轮碾在青石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楼婈婈回头一看:“厉公子?”

  厉风明停在她面前,捏着轮轴的手抓的略紧:“抱歉,大哥是因为我的腿伤才贸然出手。”

  “我不怪你。”

  厉风明恍然看着她。

  看着那双清眸,楼婈婈道:“真的。”

  “为何?”

  他眉心动了动,入目是少女认真的容色。

  “大家都想要薛老宗主的秘物,欲望,是人之常情,不是吗?”

  厉风明同意这个观点。

  可忽听耳边少女又道:“可我想说的是,那里面没有可以医治腿伤的良药,烦请厉堂主告知兄长莫要强行不义之举,若还有,下次你我相见,便是仇敌。”

  这才是她真正想要说的。

  厉风明捏着轮轴的手松了松,抿唇:“我答应你,绝不会有下次。”

  楼婈婈神色自然了些:“天色已晚,我推你回去?”

  厉风明目光停于一处,思考了一下,终道:“不了,我自己回去便可。”

  楼婈婈颔首:“当心。”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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