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可以了。”朱红茱试图把腿缩回去,却被整个人拉进怀里。
倪恪凛把她整个人抱在胸前,更深的吻着,然后把手慢慢探进女生的衣服里。
朱红茱立刻抗拒的阻止了那只手,“不,不可以。我,我已经决定不再和你……做那种事。”
“不做?”他看着女孩子,对方离开自己之后似乎瘦了很多,苍白皮肤像一张纸般,清洁的皮肤被轻抚过去,“都答应了别人的求婚,那代表着想要跟别人发生关系,对么?”
“我没有这么想过。”她低低的说,像是祈求。
“那为什么要说这种话?现在,你只有我一个依靠了,对吧?”倪恪凛扬眉看她,“小姑娘,没有骗我吧。”
朱红茱说不出话来,最后,她无力的想按住对方的手,“不要……”然而,却无计可施,最后整个人被按住在座椅上动弹不得。
然后,倪恪凛微微一笑,在女生绝望的眼神里,缓缓说。
“好了。”
男人从女生的衣襟里面用双指夹出一部正在通话中的手机,微微的笑着对它说:“我再说最后一遍,小妈,我可没有骗人。”
“我确实是打算和她结婚。”
第90章 落日缓行在云朵左侧
就这样被堂而皇之抓住, 手机被随手扔到后座,车,也停靠在无人的路边。
司机下了车, 桃花开在内部的空间, 在北美的寒冬腊月。
外面就是警局的空地, 而他们就这样堂而皇之做这种事情。
像是被抓住反复蹂躏的花, 她的头发凌乱,额角汗津津,呼吸也不通畅。
居然没有戴套。没有所有安全措施。
她额角泛着汗水,迷蒙的想。但,现在去买药还来得及吧。
听外国室友提到过,这种东西的时效有很多种, 但是听说吃药的时间越早, 效果也会越好。
“跑这么久, 该够了吧。”看到女生的心不在焉,倪恪凛漫不经心的说,“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你适应这样的环境?说起来要是你物质一点就好了, 我也不至于如此的费力吧。”
“说,你想要什么?红茱, 我会尽力去实现。”
朱红茱抬起头,看到那人垂下的挺直的鼻梁,因活动而潮红的脸颊,还有看着自己的眼神,心里微微的动着。
似乎忍耐很久,终于下定决心。
于是,她伸手打了他一巴掌, 非常的响亮。
倪恪凛没有躲,他静静望着她,只说,“我可以解释。”
“当时我不得不第一时间确认吕灵的死活,是因为我不想让你被牵扯到麻烦当中,因为退婚的事,他们早已对我有怨言,也早就知道了你的存在,并且把原因归结到你头上,假如你开车把她撞死,我也无法让你能像现在这样待在我身边。”
“所以,你投诚在贺文那边,我并不记恨你,但你要知道,你是不可多得的,假如你真的离开,对我来说....”
他没有说完,脖颈就被一双柔软的手臂挽住。
只是,女孩趴到他耳边。
“不,事实上。”她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平静和坚定。“我也有话要说。”
她的手稍一用力,男人的头和肩膀被拉进到胸前,听到到人开始轻轻的在耳边讲话。
青春期的女孩,曾冬天自己躺在床单濡湿的床上,阴暗的房间里没有窗户,没有暖和的阳光,周围也没有任何声音,她独自躺在小床上,希望有人拯救,等待父亲过年回家,能带着她走出去,可最终等来的是一个醉醺醺的流浪汉。
他走进门,看到了女孩子,红通通的眼睛仿佛被什么擷取走了灵魂,他伸出了右手,把睡着的女孩摸醒。
与一个力气极大的,被酒精支配的中年男性搏斗,少女的能力是极其弱小的。她长期营养不良的细瘦胳膊,轻易地被折到了背后。
流浪汉呢喃着说,“这里人都说你长得好看,村里也没人了,更没女人了,你是里面最突出的一个,听说成绩也好?嘿嘿,真想试试。”
朱红茱不论怎么反抗都没有作用,她年纪尚小,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只猜测这个男人想要杀了她,或者,拿她去卖钱,她恳切的求饶说我们家只有这间房子,什么都没有,而且我也很瘦,我吃的很多,卖不出好价格。
“……我不值钱....”
最后诉说的话语,是女孩的痛苦的自证。
对方充耳不闻,只是用力把鼻子埋到脆弱的肩窝里吮吸,女孩觉得难受又古怪,一股异样的恐慌仿佛火焰一般烧至心头。
她开始责怪自己,她是不是该长大,不该活的这样太显眼太招摇,以至于被坏人盯上了。
痛苦的泪水渐渐满溢,她想了想,不再挣扎,大眼睛圆睁着看着男人,仿佛放弃了抵抗。
流浪汉以为她屈服,欣喜地说,小姑娘,以后我来养你,我家就住在那野草莓地里,我经常看到你在那里看书,你放心,我以后多帮你去县城里的书店里偷两本新书,也能给你摘果子,和叔叔在一起,你爸也会同意。
“......”
痛苦,像无边无际的海浪,仿佛被那几个词刺痛,朱红茱感觉自己好像流泪了,她的手轻轻摸到放在床头的,她为朱立楠买的刮胡刀,作为新年礼物的东西,她举起礼物作为凶器,猛的刺向了流浪汉的脖颈。
那一年,父亲其实没有打算回家,却被派出所打电话叫回了家中。
或许是看到女孩过分面黄肌瘦的面孔,加上流浪汉没有家人上诉,是许久骚扰村子女人的历史,而且是未成年女孩,所以仅判了两年看守所。
因此,即便上学年份很早,朱红茱的年龄在仍比周围学生稍大,高二年级就已经十八岁。
原来的学校没法待下去,就像她日思夜想的对风车神仙们祈求一般,父亲肯将她带出小镇,来到一个全新的世界。
为了逃避过去的生活,她现在不论做什么都可以。
不论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
哪怕把自己奉献给一个自己都害怕恐惧的人,可以无自尊和底线的下跪和顺从。
“我才是从没有得到爱,也不懂你为什么执着于我。”她沉默的低语,“所以,哪怕你现在只是拿我当寄托什么的工具,我也无所谓。”
“而且,我是一个货真价实的杀人犯,我不是你想象中的纯洁无瑕的人,对不起。”女孩的明眸抬起,里面是平静无波的井水。
男人平静的看着她,“这话是对我说的?”
朱红茱蹙了蹙眉,“你还不够相信吗,这段案底已经被销了,是我爸爸拜托司姐做的,她是个很有能力的人,也是独自走出村子的人,我,很敬佩她,所以也一直能够忍受她的做法。但我的罪孽实在不可饶恕,你应该也没有查到吧,所以现在你知道了,就....”
“我不需要你来定义什么是杀人犯。”
倪恪凛轻声说。
“这件事情只是想让你听听而已,并不是抱怨...”朱红茱哽了一下,把话止住,隐藏着骇浪一般的眼睛看向上方,“你,没必要为了我说这种话,我是接受过基本教育的,我明白...”
但双唇中剩余的话,却被对方的大拇指按住并打断。“我说过,假如是为了报复我,你做什么都可以。”倪恪凛平和地说,“但上面的话,之后不要再提起,也不用专程让自己再去痛苦的回忆。”
车里昏暗的场景下,方才旖旎的场景结束,倪恪凛的轮廓看上去更深邃,也比往常更难以捉摸。
“从今往后,可以把那些丢掉了。”他想要将她掰过来,但对方又像被烫到一般闪躲开。
“不。”朱红茱胸口起伏。“你不用说这种话,我不需要安慰,我已经独自消化这些,现在告诉你,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从一开始就不是你期望的,你想把一块白纸染黑,而我本身出身就污浊,我不值得你这样做。”
只是她说着,双眼突然溢满泪水,她几乎光裸着上半身,只有薄薄的衣物覆盖。
接着,她又猝不及防的,整个人被完整的从下往上搂进一个紧实的怀里。
一个宽大的,有安全感的非常温热的怀抱里,她趴在上面,第一次罕见的没有再去试图挣脱。
“红茱这样说,难道觉得我是一个好人么。”倪恪凛摸着她细瘦的脊背,“比起来,也是我更需要你,所以我去接受你的所有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