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眸,不懂他的意思。
陆彦行剥去了温和的外表,有意收拾她,于是便像是撒旦一样在她的耳边低语,然后把一枚银色包装塞进她手里,诱哄着说:“自己来。”
第22章 红了
陈静寻从小到大都觉得自己不算太笨,甚至在有限的学习资源之下,她算是班里比较聪明的,可她不知道为什么,她明明亲眼看过陆彦行操作过很多回,到自己实践的时候却一窍不通。
她是急性子,再加上今晚上和他吵架,所以脾气很不好,套不上就直接把东西往他胸膛上一扔,说:“狗东西,谁稀罕!”
陆彦行被她的小脾气逗笑了,他重新打开,攥着她的手,一点一点地教她理论实践。
“好孩子,有点儿耐心。”他循循善诱,还不忘记鼓励她。
陈静寻嘴角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成功之后还不忘点一下顶端调侃一下他。
陆彦行见她又顽皮,低头毫不犹豫地吻上了她的嘴唇。
他发现,他现在对小东西没有任何抵抗力,只要她在身边,就忍不住想亲她。
陈静寻圈着腰亲,亲的火急火燎的,斗转星移之间就跨坐在了他的身上,很像很像他喝醉的那个夜晚,她主动勾引他,坐上了他的大腿。
那天的很多记忆她都渐渐有些模糊,可却牢牢记得,过程有多么曲折——
因为她对情/事只有理论经验,没有实践经验,所以只能满头大汗地硬着头皮摸索,结果到最后还是把他勾的忍无可忍,主动闯进了她的世界,侵略进了纯洁的净土上。
陈静寻很清楚,那一刹,她觉得天旋地转,大脑一片空白,后知后觉间才发现原来是自己快要死了,被活活撑死的。
而此刻,那晚的场景再现,潮湿而滚烫的夜,极端又别扭的情绪,男人犀利深邃的眼神,交织在一起,逼得她节节败退,有些恐惧,弓着腰往后躲,想离他远一些。
陆彦行见她愣愣地发呆,一手拢着她的腰把她抱了回来,奖励似的在她的唇畔上亲了一下。结果,温柔的吻还没有抽离,下一秒,他抬手在她的小屁股上狠狠抽了一巴掌,“小乖,等什么?自己来。”
明明是做着最亲密的事,他偏偏要拿出身为一个长辈的威严来命令她。
陈静寻吸了吸鼻子,捂住自己的小屁股,倔强地看着他,“你不许再打我。”
“那就快一些。”他说。
陈静寻依旧磨磨蹭蹭的,汗水顺着鬓角流下,滴落在男人青筋暴起的胳膊上。
她垂眸看向他,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古代的建筑师,精通卯隼工艺的建筑师,牢牢地嵌入。
她不明白,为什么她明明已经接近成功了,却这么费力气,像是一叶扁舟航行于茫茫大海,海上雾气弥漫,她险些迷路,找不到方向,而他却是她的灯塔。
陆彦行也被她折磨得够呛,看着她猩红的眼尾,只好轻叹一声,妥协着拢住她的腰,压下去。
“陆叔叔~”
她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陆彦行像是狠下心收拾她一样,手插进她的秀发,“好孩子,这样你才会长记性。”
他的话音刚落下,陈静寻觉得这叶扁舟瞬间被暴风雨掀翻,颠簸着,摇曳着。
“知不知道哪里错了?”他逼问她。
她泪眼朦胧地摇了摇头,却又愉快地仰起了脖子。
“不、不知道。”
她迷恋他,因为他是她的灯塔,可她又恨透了他,因为他总是有操纵她的资本。
陈静寻闭上眼睛,被他的动作逼着驱散了乱七八糟的想法,聚精会神地来享受当下。
冬天的夜晚是冰冷的,可房间内却被熏的暖烘烘的,她把脸埋在他的火热的胸膛上,汗水滴在了他的肌肤上。
陈静寻小口喘着粗气,眼尾挂着泪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老混蛋。
陆彦行慵懒地倚在床头,脸上一股餍足的表情,他闻着室内淡淡的石楠花味,抬手摸到床头柜上的打火机和烟盒。
男人动作娴熟的从烟盒中嗑出一支烟,塞进嘴里,然后“叮”的一声打开打火机,将眼尾焚入橙色的火苗中。
将烟点燃,他随手就把打火机扔回了床头柜上,轻轻地抚摸她柔顺的头发。
他知道,刚刚弄得太狠了,把小东西弄得找不着北了,所以现在非常耐心地在安抚她的情绪。
陈静寻吸了吸鼻子,突然闻到烟味,她偏过头看着他夹在指缝中的烟,看着他抽烟时迷人又斯文败类的动作,突然觉得自己烟瘾犯了。
于是她爬起来,也嗑出一支烟。
因为够不到打火机,所以她将自己的烟尾和他的相衔,慢慢把烟点燃。
男士烟和女士烟的味道不同,男士烟的劲儿大,陈静寻抽不惯,蒙的一吸,只觉得自己的肺都废了,头皮发麻,被呛得泪眼朦胧。
陆彦行看着她的姿态,不动声色地把她手里的烟抢了过来,“不会抽就不要逞强,我又没在这件事上和你争个高低。”
陈静寻冷哼一声,心想老混蛋没在抽烟这事上争高低,但是在刚刚的情/事上争了,他在床上可是剥去了温和的外表,成为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斯文败类,卯足了劲儿收拾她。
她不服气,又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抬手去夺自己的烟,理直气壮地说:“不用你管,我会抽烟。”
“陆叔叔不知道吧,我很早就学会抽烟了,这是我的解压方式之一,只不过我瘾头不大罢了。”
陆彦行闻言,怔了一下,他其实从来没见过她抽烟,他以为她刚刚非要抽就是在和他博弈。可没想到,她是真的会抽。
陈静寻又把烟夺回来,烟灰飘落在了他的胸膛上。她睨了他一眼,深吸一口,故意挑衅着在他的脸上吐了个眼圈。
这一口,她没吸的那么急,循序渐进,没有被呛到。尼古丁麻痹神经,她轻轻眯着眼。勾了勾唇,脸上流露出一股满足感。
陆彦行看着她的小表情,突然发现,其实他还远不够了解她。
他自以为很了解她,不过是凭借着自己的阅历在欺负她。他可以
分析她的心理,来拿捏她,可他却根本不知道她还会抽烟。
陆彦行手上夹着的那根烟一点一点地燃尽,烟头在他的手指上烫了一下,他才反应过来,抬手把烟掐灭。
陈静寻突然露出一个坏笑,猛吸一口烟,然后捏住他的下巴,吻上了他的嘴巴。
陆彦行毫无防备,措不及防,被小混蛋呛够呛,呛得连连咳嗽,脸色发红。
而她却露出了一个得逞的笑,笑得洋洋得意,充满挑衅。
要是以前,陈静寻肯定会忌惮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这么疯狂地挑衅他。
可今晚不一样,她胸腔中憋着一口气,本来想通过情/事发泄出来,结果上了床还要被他欺负,被他压榨,被他抽屁股……她忍无可忍,兵行险招。
陈静寻呛完他,又“吧唧”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一下,“陆叔叔,爽不爽啊?”
陆彦行被她气得咬牙切齿,小东西居然学他学的有三分像,因为他在床上就是捏着她的下巴问她:“好孩子,爽不爽啊?”
男人今天倒是切实地体验到了她睚眦必报、毫不吃亏的性格。
他抬手去摸她的小脸,却被她躲开,她从床上下来,在地板上捡起自己的睡衣床上,“我要回家。”
她放纵归放纵,报复归报复,可这一切结束之后,她还是要被拉回现实,面对自己的生活。她依旧没勇气告诉苏榕自己已经偷偷领证了,所以只能趁着天还没亮、外婆还没起床溜回家。
陆彦行见状,脸色又沉了下来,他觉得她就是一头小倔驴,根本听不进人话,只会按照自己那一套行为逻辑做事。
“陈静寻,今晚上我的话你没听明白是吗?“
无论是清醒时,还是沉沦时,他都好声好气地和她说,他们公开,有什么问题,他们夫妻俩共同面对。
可她呢,拿他的话当耳旁风,依旧我行我素。
陈静寻捡起黑色的羽绒服披在身上,抬眸,“我听懂了,但是我不同意。”
她吸了吸鼻子,低头把拉链拉上,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转身就要离开。
陆彦行见她要走,不由得心一软,起身说:“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可以……”
“陈静寻,你看看现在几点,在这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你以为你能打的到车吗?还是你有那个本事,徒步走回去?”
他说的是实话,这里是承德,不是北京,凌晨三点很难打到车。
陆彦行急匆匆地捞起衣服套上,然后攥着她的小手带着她下楼。
这个时间,确实是够冷清的,无论是酒店里还是街头。
陈静寻把头靠在车窗上,抬手擦干上面的雾气,看着窗外掠过的风景,静静地发呆。
陆彦行偏过头看着她的那副倔样,真想跟着她一起上楼,把一切都捅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