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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炮灰成了绝色美人[快穿]_月追云【完结】(174)

  谢琅这是拉了多少次弓?

  阿怜心中惊叹不已,刚收回目光,一小厮就笑脸迎了上来,“是表姑娘来了!”

  他殷切道,“今日您离府后不久,世子就动身去了马场。表姑娘先在大堂稍候片刻,我派人去瞧瞧。算算时辰,世子应当快回来了”

  “有劳”,阿怜笑着谢过小厮后带着莲月往大堂走。

  小厮笑脸相送,转头就急声道,“快快快,快骑马去告诉世子,就说表姑娘来找,现下正在院里等着!”

  他们的头头念柏曾吩咐过,只要是表姑娘相关的消息,一律向世子通传,片刻都不能耽误。

  “诶,奴这就去!”

  被派去通传的小厮撂下手中的活计,擦擦手出了门,不过一炷香时间就惨白着脸折返了回来,谢琅紧跟着跨过院门出现在他后头。

  只见他单手捂着额头,面色阴沉、眉眼带煞,步履之间似乎还有未消的火气,踩得脚下砂石‘咔擦’作响。

  忽地,他脚步一顿,脸上的未褪的怒容也变作惊慌失措,迅速转身,心虚喊道,“表姐,你怎么来了?”

  是方才阿怜听见动静出来迎他。

  她一眼就发现了不对,匆匆来到他面前想要查看情况,可谢琅就是不正面向她。

  他捂着额头支支吾吾,转来转去,急得脸都红了。

  “别动!”阿怜跟他转得晕了失了耐心,直接扶住他的肩膀固定,命令道,“手放下来,让我好好看看!”

  谢琅只得慢慢放下手,眼神跟风筝一样飘忽不定。

  看着那明显红了一块微微肿起的额头,阿怜怒从心起,“谁干的!?”

  见她因此动怒,谢琅抑制不住地勾起嘴角,又觉得现在笑出来不太合适,忸怩地抿嘴,得意道,“我揍回去了,那人比我惨的多,不算我吃亏”

  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让阿怜不知道说他什么好,没好气地伸出手指戳他额头的瘀伤,“你呀!”

  “嘶——痛痛痛!”,谢琅身量高,明明一仰头就能躲开,却微弯着腰任她戳,还假意去抓她的手,扣她葱白的指尖。

  阿怜斥道,“你还知道痛?我还以为你这头是铁做的!受了这瘀伤,届时由红转青,由青转紫,旁人看了,少不了要笑话你破相!”

  “那又如何?”谢琅满不在乎地仰头抱臂,“只要表姐不笑话我不就行了,我管旁的人做甚?”

  ……

  半个时辰前,京郊马场。

  场间休息,穿骑装的郎君们满头是汗地离了跑马场,在避暑台上聚成一团,擦汗捶肩哐哐饮水后,低声谈论着近日京城里的趣事。

  正说话的那郎君眉眼促狭,面露淫邪,上下牙一碰就开始捏造是非。

  “不过一个刚到上京的商女,谢琅怎么就稀罕成那样?许是早就在榻上尝到了美妙滋味,故而念念不忘,不仅平日时常念在嘴边,还在那叶家酒楼前当街出了糗!”

  “你们可听说了,谢琅冲出来就对着那商女喊——”

  他腔调古怪地重复着半途听来的话,“表姐表姐~你哄我去马场,就是为了跟这人……唔!”

  忽一重拳砸在他脸上,将他砸了个倒仰,聚拢的郎君受到惊吓,作鸟兽散,将场地留给了揉着手腕、气势凌人的谢琅。

  虞霄捂着半边脸惊恐地瞪大双眼,见谢琅冷冷地睥睨着他,撸起两边袖子缓缓上前,似乎还想动手,他吓得手肘撑地,梗着脖子往后缩,中气不足地威胁道,“谢琅!你、你敢打我?我姐姐可是宫中得宠的虞美人!你信不信我……唔!”

  “老子打得就是你!”又是毫不留情的一拳,谢琅揪起他的衣领,齿间发出冷嗤,“狗娘养的东西,一张嘴臭气熏天”

  谢琅用膝盖压住虞霄的胸口左右开弓,虞霄脸上挨了好几下,头一偏吐出带血水的唾液,似乎是咽不下这口气,闭着眼睛涕泗横流,胡乱挥舞着拳头回击,奈何力气身型均敌不过谢琅,虽蹦得跟条插在钉耙上的鱼似得,却没能伤到谢琅半分。

  见事情越闹越大,围观的郎君们才一哄而上,分成两波将人拉开,不知是谁不长眼,一拳正揍在谢琅额头上,砸得他眼冒金星,缓了好一阵。

  当时他就想,绝不能让表姐看到,谁料一回来就跟她撞了个正着。

  ……

  谢琅靠在窗边小榻上,看似松弛自得,实则垂落在侧的手早已捏成了拳头,手背青筋浮现,喉结也不住上下滚动。

  她俯身过来,神色认真地拿着药包为他消肿,只需他轻

  轻伸手一揽,就能把她锢在怀中,逃脱不得。

  “哎呀”,一个不小心,褐色的药粉洒了些在谢琅的脖颈上,阿怜下意识伸手去擦,忽被谢琅攥住了手腕。

  “表姐,我自己来”,谢琅的手很烫,声音也有些沙哑,阿怜听得一愣。

  又见他脸色涨红,喉结滚动,眸光里似按耐着什么极具侵略意味的情绪,阿怜心跳乱了片刻,脸上竟也跟着发烫,垂眸放下药包问,“你是不是渴了?”

  “……是,表姐能为我拿杯凉茶过来吗?”

  谢琅顺着她的话支走她,在她离开视线后慌忙整理下摆,调整坐姿,却不知,阿怜也是借口离开。

  隔着一堵实木屏风,她倒好茶水后低头撑在桌上,深呼吸缓了一会,才重新调整表情,端着茶水回去。

  喝完茶,气氛似乎又恢复了正常,谢琅忽开口道,“表姐不问我为何与人斗殴吗?”

  “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若是觉得可以说,自然会说;若是不想说,我问了岂不是不妥?”

  阿怜的心有些乱,因此答话时多了几分天衣无缝的客气,少了几分平日的亲近,旁人听不出异常,谢琅却能察觉出这细微的差别。

  表姐做事向来妥帖,但他不希望这份妥帖和圆滑是对着他的。

  “有何不妥?”他神色黯然,低头摩挲着杯沿道,“对表姐,我从来都是毫无保留的,只要表姐问,我就会说。”

  一室沉默,唯有窗外几声清脆鸟鸣伴斜阳洒落。

  阿怜有些坐立不安,紧张之下,额角都起了细汗。

  她深吸一口气,笑着起身转移话题,“对了,差点忘了正事,今日我来这是想量你的尺寸,给你做衣裳的”

  “一寸,两寸……”

  手指隔着衣服在身上拨弄,待她收尺,谢琅呼吸凌乱,几乎有些站不稳了。

  “表弟,改日我叫人把做好的骑装送来!”

  说完这句,阿怜匆忙转身离开。

  踏出紫金苑时,她端起的笑脸垮得彻底,攥紧手指长长吐出一口气,垂下的睫毛颤抖如蝶翼。

  谢琅对她的情愫她不是全无所知,只是,她不敢确定这是否只是他转瞬即逝的萌动春思,不敢为此冒险。

  她还要在上京待上许久,若她回应了他,与他私相授受,必然会生出许多变数,而她讨厌失控。

  跟父亲的赌约事关她的婚事,容不得半点闪失。

  她绝不会在此事落定前节外生枝,分出精力去操心其他的事。

  只是不知不觉间,她对谢琅的态度似乎起了变化,方才差点失态。

  刚来上京时她便听说了他的嚣张事迹,仔细权衡过后,她放弃了回到英国公府求援的想法,转而制造巧合,与身为监察御史,素有公正之名的裴玉结识,求他帮忙收回祖业。

  先不说当时的她不确定英国公府的态度,不知多年未见,他们会否自降身段来帮助她这个身处末流的商户女。

  更为重要的是,此事本来就是她占理。

  借裴玉之手收回祖产虽然慢了些,但却名正言顺,是依照大梁法律办事,无可指摘。

  如她所料,无论是世家还是同行,提起此事时只道裴玉秉公执法、铁面无私,道她聪慧敢言,不惧对方人多势众、官商勾对。

  若她当时只图便利,直接借谢琅和姨母的势强硬收回铺子,虽成效快,不用怎么操心,但少不了要被人暗中编排议论,那些个同行或许还会因此看不惯她,暗中给她使绊子。

  搬进英国公府原是为了收回祖产后扩展人脉做打算,而亲近谢琅一方面是为了确保他不会在收回叶家酒楼时跳出来阻拦,另一方面是打着利用他名声地位的主意,借他混入上京的圈子。

  可她没料到他会有旁的心思,也没料到,她内心深处似乎也并非无动于衷。

  接下来该怎么做?

  疏远他?

  还是厚着脸皮装作无事发生,继续与他亲近,利用他达成目的?

  她痴痴走着,一个不察撞到了转角的廊柱,‘砰’一声脆响,额头闷闷地胀疼,惊得莲月急忙上前查看。

  “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跟丢了魂似的,方才竟一点都没看路?”

  可不就是丢了魂吗。

  她身体倒是出来了,魂却还留在谢琅那儿呢。

  ……

  做好的骑装阿怜没亲自去送,因自察心中有异,怕露了马脚,一连半月都往府外跑,把精力耗费在外头,不仅说动了魏娘子穿改良骑装,还劝颜娘子和她的闺中好友一同改了簪花的样式,更衬他们家的广袖裙不说,还多出一人免费帮头面铺子做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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