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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炮灰成了绝色美人[快穿]_月追云【完结】(195)

  “我随意穿的!穿什么都漂亮!”谢琅有些气急败坏地红了脸,“旁人打趣我也就罢了,怎么母亲也来打趣我?”

  姨母忙道,“好了好了,想去就去吧,记得早些回来。”

  得了这句应允,谢琅一挥袖子转身大步跨出去,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放在她这个表姐的身上。

  她脸色煞白,心如锥刺,余光中谢琅的身影越来越远,姨母还在耳边说着场面话。

  “侯夫人见笑了,他就这个犟脾气。这几天在府内成日黑着个脸,眼下终于忍不住出府去了,还不耐人说呢”

  说完又来问她,“怜姐儿,此事你意下如何?”

  她顷刻回神,低眉顺眼地婉拒,“此等终身大事,自然要听父母做主,我一个人说了不算。”

  要真想说亲,便去江南找她爹娘说去。

  姨母知道了她的意思,便替她驳回了这门亲事。

  广平侯夫人走时脸色不好,姜怜却没怎么注意。

  家宴时谢琅被官家赐婚,她紧张妒忌,酸涩难捱;今日听闻她被人求娶,谢琅却同无事人一样。

  虽是意料之中的落差,却依旧令她心不在焉,整日神游。

  如意酒楼。

  一盘盘精致的菜肴被放至桌上。

  掌柜逐个介绍完毕,递来竹筷,“姜娘子,这是下季度酒楼要出的新品,您先尝尝菜式,看有什么需要改进的。”

  她回神接过,从左到右依次尝遍,口中酸甜苦辣混作一团,她食之无味地放下筷子,突然胃中一阵翻搅,张口便想呕吐。

  “噗!”

  一团黑红的血花喷洒在白色的瓷盘间,她脑袋一重磕在桌上,胃里的灼烧感越来越清晰,耳边是莲月惊慌的喊叫声,不知何时,她彻底堕入黑暗,失去了意识。

  】

  “要是我有你的勇气魄力就好了,”分身走入光门前叹道,“去了上京之后,因怕得罪贵人,我处处小心避让,反倒给人好欺负的形象,不仅什么都没争到,还被人害得早死。”

  阿怜百无聊赖地点着脚尖,“一味避让确实讨不着好,得看面对的是什么人。”

  “避让久了忽然硬气起来,有些人便会觉得你是在给他们脸色看。”

  新分身是个扎着马尾,留着厚厚刘海的小姑娘。

  她穿着宽大的中性黑色T恤和短裤,看不出具体身材,肩膀内扣,眉眼低垂不正眼看人,像是缩在墙角的青苔,又像冬日里搁久了发霉的食物,从里到外透着股难以言喻的阴郁晦暗。

  在阿怜的注视下,她的左手腕浮现出一道刺目的红线,滴滴答答地往外渗血,很快落了一地。

  “你是自杀的?”阿怜问。

  新分身明显一颤,飞速把左手腕藏到身后,低着头仍不回她。

  阿怜叹了口气,“你抬起头来看看我。我是你的本源,即将接替你回到你死前的世界。你若有什么遗憾,便一同告诉我吧。”

  新分身纠结了一会,缓慢抬头,在看清她面容的刹那,死水般的眼眸起了波澜。

  她竟真的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只是和照镜子不同,对面的人似乎有某种别样的魔力,她只抬头看了一眼就被牢牢吸引,完全移不开眼。

  在新分身低头犹豫时,阿怜已借助精神触角看完了她的过往故事。

  踏入光门后,她的本体会自动变换成新分身的形态。

  可为了照顾她脆弱敏感的心,阿怜心中一动便提前幻化出她的模样,新分身果然放下了防御,变得话多了起来。

  “你是我的本源?什么叫本源?”

  “你可以把你的存在想象成蒲公英的种子。被风吹走后,如果你成功着陆,汲取养分,生根发芽,长成新的蒲公英,就不会回到我这里;反之,只要途中出现了任何意外,你都会回家,由我代替你去生根发芽。”

  “原来如此,”新分身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眼里有了光亮,“那这么说,其实你才是我的妈妈?”

  “咳咳,”阿怜尴尬地回,“如果这样想会让你好受些的话。”

  新分身顿了顿,忽露出一个释怀的笑,“我是实在承受不住了,才选择以这样的方式逃避痛苦。”

  “我希望我能坚强些,活着逃脱她的掌控,如果可以,再找到一个真正爱我的人,安稳幸福地度过一生。”

  第147章

  初秋的江城昼夜温差极大,太阳才刚刚西沉不久,四面八方的寒气便顺着裸露的毛孔往人身体里钻。

  身穿白色蝴蝶领掐腰长裙的少女踩着方头珍珠小高跟,跟在一个卷发及腰、身姿婀娜的中年女人身后,安静地走在这座位于江城西郊的中式园林别墅中。

  柔顺的黑直及肩长发被发箍固定在耳后,阿怜乖巧地低着头,视线里只有脚下弯曲的灰色花岗岩小径、左右铺洒的圆滚砾石、矮小喑哑的人工植被、以及母亲那双不断往前移动的,踩着她神经‘哒哒’作响的红色细高跟。

  忽一阵凉风迎面扑来,她不禁打了个寒颤,葱白的手抚上纤细的胳膊来回摩挲取暖,而那些四散的、甜腻到几近腐烂的香气也间或涌入鼻腔,熏得她头脑阵阵发晕,胃部也一阵翻搅。

  这味道是母亲身上的,还是她身上的?她分不清。

  那个斜眼看人的明星造型师给她们用了同一套香水和化妆品,此时的她们闻起来应该是一样的。

  与父亲离婚回到江城后的这五年,母亲倾尽所能地追求‘应有’的生活水准,这样的赴宴已数不清是第几次了。

  正神游着,走在前面的母亲却忽然停住,因着惯性,她直直撞了上去,虽立马扶着发箍退开,却仍没免得了母亲一顿数落。

  “萧怜你怎么回事?怎么还是冒冒失失的?”

  “我送你去的礼仪培训班都白去了?”

  “你知道一节课要花多少钱吗?我省吃俭用,给你报了整整一年三十六节的课,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虽然清楚母亲平时不这样,只有在情绪焦躁,受不住压力的时候才会对她说重话。

  可她埋怨的眼神和责怪的话语还是让她感到一阵锥心刺骨的痛楚。

  似有一根带钩的鱼线,从她的胸膛一直贯穿到了她的小腹,而不时攥着这根鱼线拉扯的,正是她从小依赖的母亲。

  她惨白着脸低头,泪水在红彤彤的眼眶里打转,“对不起妈妈,我不是故意的,我保证我以后不会了。”

  见她这副畏畏缩缩的模样,萧仪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上不了台面的性格到底是遗传了谁的?我和你爸都……”如被鱼刺刮了喉咙,她的话戛然而止,只眯起一双潋滟的眼睛,浓烈的憎恨与其他难辨的复杂情绪在其中翻涌搅动。

  一阵不安的沉默后,她终于大发慈悲地放过了眼前刚上大学的小女儿,“现在就算了,待会你可不准给我掉链子。”

  她不放心的问,“来之前给你说过什么,你还记得吗?”

  “记得,”阿怜抿着唇点头,柔和的琥珀色瞳孔中映出母亲紧张又明艳的脸,“待会见了沈叔叔他们,要主动打招呼,要多笑,要积极回答问题,不能低着头不说话。”

  萧仪琳满意点头,神色略有回暖,转身抬脚前又回头叮嘱她,“可别光脑子和嘴里记得。待会表现得大方些,为我争口气,知道了吗?”

  “知道了”

  主别墅内。

  中央调控系统将温度和湿度控制得恰到好处,室内柔和的暖光与傍晚的自然光交错落于不染尘埃的柚木地板上,连空气都显得舒适而矜贵。

  听见玄关处传来的动静,两个坐在沙发上的男主人均扭头回看。

  萧仪琳笑靥如花,提着手腕将包塞给站在一旁迎接的佣人,亲热地唤着“万钧”飞了过去。

  而那鬓发生白,将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的中年男人也舒展了眉眼,放下手中的特供报刊站起身来迎接她,“仪琳,这么早就过来了?”

  停在玄关处的阿怜弯腰褪掉小高跟,视野瞬时变低了一截。

  她整理了一下耳侧碎发,默默往前走去。

  拥着母亲的男人是沈万钧,沈氏集团的董事长,她在新闻里见过几回。

  至于那被他挡住,只露出一双长腿的男人,应该就是沈奕怀了。

  听母亲说,他是沈万钧已故前妻留下的独子,此前一直在国外访学深造,刚刚回国不久。

  随着脚步逐渐往前,沈奕怀也站了起来迎接她们,看清他模样的刹那,阿怜瞳孔放大,步伐微不可察地一顿。

  他很高,腰线也高,身型比例近乎完美,挽起袖口的手臂有明显的锻炼痕迹,左手腕处戴着块灰黑色的机械表,周身气息透着股平衡得当的随性和沉稳。

  微微反光的银丝镜框架在他高挺的鼻梁间,为那双狭长的眼掩去几分锋芒,再往下,薄唇窄而有型,纯灰色的衬衫一路扣到最顶端那颗,显得格外克制。

  他的目光压过来时,阿怜下意识想低头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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