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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炮灰成了绝色美人[快穿]_月追云【完结】(57)

  “可堂兄武功超绝,就算没有朝廷的信,照样手拿把掐,把那贼人打得服服帖帖……”

  谢逍遥这才把目光落在谢倨身上。

  几年不见,谢倨竟变得如此油滑,要不是那还算熟悉的脸,他绝对会以为换了个人。

  “听叔母说,你在平安城无所事事,整日流连温柔乡?”

  谢倨要上门道歉,他母亲是提前同谢逍遥打过招呼的。

  她说谢倨跟少年时成了两个极端:

  少年时胜负心太强,只知道习武争名声;

  现在长大了,却一点上进心都没有,风流的名声还传那么远,再这样下去,今后怕是娶不到姑娘了。

  “你是他堂兄,他嫉妒你,也是因为羡慕你。你说的话他肯定听得进去,你就帮叔母我劝劝他。”

  “哪有她说得那么严重,”谢倨笑得尴尬,“我不过是红粉知己多了些”

  “平日大多是同姑娘们吟诗作画,听曲赏舞。这是雅事啊,陶冶情操的……”

  谢倨心道这是掉在母亲设下的局里了,想早点结束对话离去,却见一姿体纤弱,乌发云鬓的女子从转角走来,瞬间将他的话打回肚子里,当下什么都记不起了。

  “是你!”谢倨瞪大了眼睛,风筝一样飘过去。

  谢逍遥快他一步挡在阿怜身前,皱着眉打量他,眼神不善。

  “堂兄你误会了,我们之前就认识”谢倨心虚地笑笑,他又不会对阿怜做什么。

  “你们认识?”谢逍遥转头问阿怜。

  身前的气息让阿怜心跳加速,她面上却不显,只沉默地点点头,“认识”。

  虽然同住在听风苑,但她最近很少见到谢叔。

  她没有刻意躲避,那么便是谢叔不想见她。

  怕是还在生气,觉得她太过骄纵,连他的婚事都要管。

  这是这么多天来,谢叔第一次与她说话。

  谢倨见谢逍遥还挡在阿怜身前,怕他不信,便解释道,“那日我刚回山庄,正撞见她哭得伤心……哎哟!”

  阿怜踩了他一脚,心虚地抬头看了谢逍遥一眼,慌不择路地跑远了。

  渐渐地,她停了下来。

  方才谢倨的话把她吓了一跳,她不敢呆在那听他说完,第一反应就是要跑。

  可要是她离开了,谢倨把她说的话全都告诉谢叔怎么办?

  谢叔会不会觉得她荒谬得无可救药?

  脚尖瞬间扭转,待她跑回去,已累得气喘吁吁。

  谢倨早已离开了。

  只剩谢逍遥负手而立,在竹林旁的亭子里静静地看着她。

  有那么一瞬间,阿怜觉得他好像有些脆弱。

  谢叔怎么会脆弱呢?阿怜摇摇头。

  既然他不动,她便向他奔去。

  “谢叔,”阿怜站定,手指放在身前搅紧,“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她尽量显得诚恳,忐忑得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今后再也不会胡来了,你要娶妻,你要做什么,我都不管”

  “只求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

  “我们还像之前那样,好不好?”

  她眼眶红红的,像只受了委屈的兔子。

  明明是她在道歉,却轻易让人感到愧疚。

  “之前那样?”谢逍遥习惯性地顺着她说话。

  反应过来的他有些自嘲,怎么可能回到之前那样?

  阿怜却以为他在疑惑,便急急地上前一步,环着他的腰将他抱住,双手在他身后收紧,似是怕他离开。

  “就是这样”,她闷闷道。

  阿怜柔软的头顶还未触及到他的下巴。

  身前的热度让人想念,他却低垂了眸子,缓缓抬手,又一次将她推开。

  谢逍遥认真地看着她,在她疑惑不安的目光中,宣判了‘从前’的结束:

  “阿怜,你长大了,不该与我如此亲近。”

  “这是不对的。”

  阿怜的眼里瞬间积起泪水,一眨眼便顺着脸颊滴落下来,像是转瞬即逝的流星。

  她的眉尾因悲伤而下垂,呆滞地问他,“为什么?”

  “如果这是长大的代价,我宁愿不要长大”

  从前生病时,他会将她抱在怀里给她喂药,要是嫌苦,便给她喂一颗饴糖,轻声哄劝。

  因噩梦惊醒时,他会拍着她的背低声安慰,像一座坚实而柔软的山,陪伴她重新入眠。

  生辰时,他会提前备好礼物,即使再忙,也会抽出时间来给她做一碗长寿面,再将那些精心准备的珍宝一一奉上,讨她欢心。

  没有任何严厉的语气,永远偏向她,永远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只要是她想要的,他总是答应得毫不犹豫。

  可这些天,她求他这么多次,他却总是回,“不该”,“不对”,“不行”。

  就是不肯答应她。

  “没有为什么”,谢逍遥的话像是一滩不起波澜的死水。

  “从前是我没教好你,都是我的错”

  阿怜如坠冰窖,不想再听。

  她抽噎着转身,走得不算急,却始终没等来谢逍遥拉住她。

  清晨的院子甚少人声,只有点滴鸟鸣时起时落,清冷极了。

  后来住在热闹的平安城时,阿怜每回忆起这一日的场景,便觉得仿佛是梦境,雾蒙蒙的看不清晰。

  第52章

  铸剑山庄和灵药谷要结亲了。

  这消息一出,瞬间跟长了脚似的,传遍了整个江湖。

  “恭喜啊!”

  “恭贺庄主得此良缘!”

  “庄主与黎姑娘真乃天作之合!”

  每逢人祝贺,谢逍遥便露出得体的微笑,客气地回一声,“多谢。”

  明明是人生三大喜之一,他的反应却过于平静了。

  世人只说那是因为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表。

  只有他清楚地知道,选择黎白芷并非出于爱情。

  正如她所说的,他总会娶妻,而黎白芷恰好是最合适的人。

  当年父亲娶妻时,应当也是类似的心情。

  只不过,他绝不会像父亲那样,不懂得克制和收敛,最终伤人伤己。

  就算那深埋在心底的秘密,永无得见天光之日。

  若阿怜今后有了喜欢的人,他便给她准备丰厚的嫁妆,敲锣打鼓送她出嫁。

  若她不愿出嫁,他便以舅舅的名义,养她一辈子。

  无论如何,他都是她最坚实的依靠。

  灼热的暑气将溪流湖泽中的水蒸腾到了天上,变成湿重的云,化作突如其来的雨。

  小厮撑开伞递给谢逍遥,复又撑开一把,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他低着头,突见庄主加快了脚步,黑靴踩得积水四溅,衣角脏了都不顾。

  小厮心中一惊,抬脚正欲跟上,待看清前方的情形,却又迟疑起来。

  只见瓢泼大雨中,一穿着藕黄色罗裙的女子正用手遮着额头,往拱桥边的亭子里跑。

  不消片刻,庄主便追了过去,将那黑色的大伞撑在她头顶,高大的身躯将她完全遮住了。

  两人在倾盆大雨中说着什么。

  阿怜和春容临时起意出门透气,不料这雨来得突然,眨眼间便将

  她们浇了个透。

  雨淋在阿怜的身上,让春容心凉了大半截,她急忙指着拱桥对岸的亭子对阿怜道,“小姐,你先去对面的亭子里躲躲,我回去拿伞来!”

  她低着头匆匆跑过拱桥,放在额头上遮雨的手将视线限制在前方一小块湿漉漉的地面。

  原本正仔细瞧着脚下湿滑的路,怕不小心摔倒,突见身前来人,黑色的云靴,藏青色的常服,劲瘦的腰间挂着一条碧绿络子,坠着一枚鱼形玉佩。

  头顶的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带着热气的阴影。

  他的话带着毫不掩饰的怒气,穿过淋漓雨声钻进她的耳廓,让她心尖发痒发烫。

  “春容呢?她没带伞?怎么让你淋成这样?”

  阿怜将手放下,冰凉的雨珠顺着苍白的指尖滴落,额头残留的雨水顺着脸颊滑下,像泪滴。

  他焦急的模样半分未变,两人的心境却早已不似从前。

  她无力地张了张嘴,喉舌间满是难捱的苦涩,接着屈膝浅浅行了一礼,“春容很快就回来了,不劳谢叔担心”

  谢逍遥呼吸变得粗重,握住伞柄的手因用力而泛白。

  阿怜的衣衫被雨水浸湿,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和颈侧,显得更加单薄无助,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散。

  那只未握伞的手微微颤抖,似想抬起将眼前人拉入怀中,终究按耐住了。

  亭中。

  谢逍遥从小厮那接过雨披,正准备给阿怜披上,就听她轻声道,“谢叔,我自己来吧”

  “咳咳……”那雨的寒意渗入肺腑,阿怜控制不住地掩唇咳嗽起来,脸颊因急促的呼吸而浮上绯色。

  温热的手隔着雨披落在她微弯的脊背上,惊得她身躯一颤。

  他在给她顺气,一下又一下。

  阿怜的鼻头不争气地发酸,竭力忍耐着突如其来的泪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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