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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炮灰成了绝色美人[快穿]_月追云【完结】(56)

  野鸳鸯,哪管什么世人的眼光……”

  阿怜常年不与外人接触,哪听过这种调情的话,一时脸红得厉害,打断他道,“别说了!”

  谢倨握拳抵住嘴咳了几声,怪他没收住,一来情不自禁,二来说习惯了。

  “不过现在总算开心点了吧?”

  听到他这样问,阿怜的情绪又低落了下去,往常他也是变着花样地哄她开心。

  谢倨一看就知道又和那人有关,气得扇子扇得越发快了。

  第51章

  桌案上散落着一堆画轴。

  谢逍遥伏案许久,看见黎白芷的画像时,心中复杂难明。

  这么多年,他不是不知道她的感情,已明确拒绝过。

  可被他拒绝的黎白芷却不恼,得知他并无属意之人,反而积极自荐,“你总要娶妻生子的,我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你我少时相识,彼此知根知底。而且,我还是看着阿怜长大的,今后嫁过去,自然会同你一样待她好。”

  连不常住在山庄的黎白芷都看出了他对阿怜的不同,利用这一点当作达成目的的筹码。

  谢逍遥一挥袖子将画卷扫到一旁,屈肘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

  近些天不论想什么,最后都会回到与阿怜相关的事上,怎么都绕不过。

  父亲那日脱口而出的‘像极’,如同一根针悬在他头顶,迟迟不落。

  谢如意在山庄长大,与他们谢家的人一样,眉眼英气,脾气直爽。

  而阿怜纤细柔和,温婉喜静,无论是外貌还是性子,都与印象中的如意姐相差甚远。

  他直觉这其中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沉闷的敲门声响起。

  “进!”

  是竹淮,他示意门外的人稍等片刻,推门进了书房禀报,“庄主,我已将人带来了”

  谢逍遥坐直了身子,面色变得严肃,“让他进来”

  竹淮将人带进门,又恭敬地退了出去,将门阖得严严实实。

  那日从莲花院回来后,他便派人去找从前在铸剑山庄待过的老人。

  现如今面前的这位,说是在他父亲的院子里呆过,从小照顾他父亲的起居,比谢慎言还要年长十多岁。

  思及此,谢逍遥客气问候,“前辈,此番邀您前来,是想请您为我解惑”

  “不敢不敢,”头发花白的老者受不住这一声前辈,忙道,“庄主有何疑惑?您请说,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谢逍遥打开机关锁,从暗匣中取出一幅绢布裱褙的画,动作轻柔地在桌案上展开,用镇纸抚平。

  他伸手示意老者上前来,“您看,是否认识这画中之人?”

  老者面露疑惑,有些浑浊的眼甫一扫过画中人的脸便震惊地瞪大,“飞……飞霜姑娘?”

  紧接着,他将头凑得更近,眯着眼仔细端详后,摇头否定了之前的说法,“不对,不对。”

  “乍一看真是极像,”老者拍着胸口感叹,“仔细一看,确实是两个人”

  谢逍遥的手微微颤抖着,继续发问,“您口中的飞霜姑娘是谁?”

  老者叹了一口气,惋惜道,“飞霜姑娘是老庄主的师妹,两人从小一起习武,十分亲近,只不过……”

  他停顿了下来,似乎有所顾虑。

  谢逍遥沉稳地坐在上首,给他打了一针强心剂,“您只管放心说,今日之事,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老者这才缓缓开口:

  “只不过,飞霜姑娘曾消失过一段时间。”

  “老庄主四处寻找无果,成婚后的某日,飞霜姑娘却突然自己找了回来”

  “从那以后,老庄主便宣称,从后山找到一个弃婴,取名谢如意,养在膝下”

  “夫人因此同老庄主吵了许久……”

  老者的话被耳边剧烈的嗡鸣压过,谢逍遥头痛欲裂,似乎身体悬空,在无尽的深渊里下坠。

  儿时的画面在脑海中翻涌,越来越清晰。

  “是你自己愿意嫁过来的,我没有强迫过你。”

  “要是知道你心里有人,我怎么还会嫁过来!你真恶心,你毁了我一辈子!”

  “她未婚先孕,你不知羞耻,你们简直丧尽天良!”

  “住嘴!”

  “呵,怎么?做都做了,还不让人说吗?”

  无尽的激烈争吵声、杯盏破碎声。最后以母亲愤然离去的背影收尾。

  母亲离开那日,谢如意牵着他的手站在山庄高高的城楼上。

  她给他塞了支在山下买的糖葫芦,“没事的逍遥,母亲只是一时生气罢了,她肯定会回来看你的”

  可惜,自那次分别起,谢逍遥再也没见过她。

  离开之前,她甚至没给他一个拥抱。

  他当时不明白,谢如意安慰他时,眼中的愧疚从何而来。

  如今想来,怕是只有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谢如意应该是知道,母亲的离去有她和她母亲的原因在,所以才会在后来加倍地对他好,以作弥补。

  ……

  莲花院。

  谢慎言踏入卧房时,见到了个意料之外的人——

  是他那一向少言寡语,沉稳靠谱的亲儿子,谢逍遥。

  他怎么会在这?

  私人领地被侵占,谢慎言拧眉,语气不耐,“你在这做什么?”

  谢逍遥转过身,面色阴郁,气势压迫,他举着手上的东西,语气不明地问道,“父亲,这是谁?”

  在看清他手中那幅泛黄的画后,谢慎言瞬间变了脸色,“混账,谁给你的胆子乱翻我的东西!”

  谢逍遥却不怵,他举着手中的画,一步步朝他逼近,“我在问你,这是谁?”

  他人高马大,正值壮年,与逐渐苍老的父亲相比,显得极具压迫。

  “母亲为什么抛下我离开山庄?”

  “谢如意,到底是你的养女,还是我的亲姐?”

  “说!”

  一连串的质问压低了谢慎言的肩膀。

  见谢慎言沉默不语,他额角青筋迸射,捏折了手中的画怒吼道,“快说!”

  此时此刻,他竟不知,到底是被欺瞒的怒意多些,还是即将揭开真相的恐慌多些。

  他嘴唇颤抖,如同上了火刑架,身心备受煎熬,“阿怜她……”

  谢慎言目光一动,立马回神打断了他,“这是你母亲与我的恩怨,与小辈们无关,你别伤她”

  “……”

  他自然不会伤她。

  眼前的谢慎言似乎一瞬间苍老了许多,他的肩膀佝偻着,送出迟来的道歉,“是我对不起你母亲,对不起你”

  “可如意待你不薄。她的女儿,你本就该当作亲外甥来照顾。”

  谢逍遥没有作答,他将那张薄薄的画纸摔在地上,大步流星地消失在寂静的月夜中。

  ……

  夜色静谧,夏日的蝉也停止了鸣叫,书房的夜灯昏黄,松油味弥漫开。

  他正伏案,握着画笔,一笔一画,专心致志地描绘。

  动武的粗人做起这文雅的事,竟然一点不显得手生。

  “舅舅,你在做什么?”

  是阿怜的声音。

  脚步声从转角传来,她撩开纱帐弯腰进来,吓得他将未干的画匆忙塞进了匣子里。

  “你在画什么?”她凑近嗅了嗅空气里残留的松油味,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

  “难道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她扑过来,纤细的胳膊抱住他粗壮的手臂撒娇,声音软极了,“我要看,给我看嘛!”

  于是他只能颤巍巍地打开上了锁的匣子,取出那皱成一团的画纸,铺展开来。

  那本该半成的睡颜图,却突然变成了极其香艳的画面。

  勾勾缠缠,密不可分。

  “好啊,你居然藏的是这种心思!”

  “真恶心!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你了!”

  她的表情大抵是极其愤怒和厌恶的,可他却看不真切。

  或许是因为,阿怜从没在他面前有过这样的表情,所以,就算做梦,他也梦不清楚。

  是的,谢逍遥已经意识到这是在

  做梦。

  因为,他绝不可能让阿怜发现那个暗匣,也不可能让她发现那匣子里藏着的画。

  听风苑夜风阵阵,竹叶沙沙作响。

  睡在主卧的谢逍遥平静地睁眼醒来,只能从他额角流下的汗堪堪窥见他内心的波澜。

  他羞于承认,那份对阿怜的感情错综复杂,不知何时已不能简单地用对小辈的关爱来概括。

  ……

  “堂兄,别来无恙!”

  在母亲的劝说下,谢倨犹疑许久,还是在清晨登门拜访,想在人少时同谢逍遥道个歉。

  谢逍遥眼眸深邃,似乎神游天外,在想着别的东西,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

  “冷静!冷静!”,谢倨在心中给自己打气,虽然有点强词夺理,但道歉是自己的事,接不接受是他的事。

  他完全可以说完了就走。

  “我年少时实在气盛,加上受人挑唆,所以才做错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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