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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花未眠_关禅【完结+番外】(21)

  刚走出电梯,见贺少川靠在墙上,卡其色风衣和黑色西裤,身材很不错,一条长腿懒散地曲着。

  “不是给你房卡了?弄丢了?”Mia推开门,抬头看见贺少川又把牙齿咬的紧紧的,脸色很臭。

  下一秒,她被贺少川拽进去,关门的瞬间接着把她抵在门上,他手劲大,“砰”一声重响,Mia觉得后背的骨头都隐隐作痛。

  贺少川一手握着Mia的腰,力气大像要捏碎她,膝盖抵进她两腿之间,暧昧地向上顶,语气危险:“就是你天天在外面说我很小?你这次最好给我记清楚了。”

  Mia捂着耳垂“哎”了一声:“好痛!”

  “勾到头发了吗?”贺少川托着她下巴,想看下情况,碎碎念似的,“疼不疼?下次不要戴那么大的耳环,办事也不方便啊。”

  Mia“噗嗤”一笑,伸手环住他脖子:“你紧张什么?”

  贺少川意识到被耍了,脸色又难看起来。然而Mia像没骨头似的腻在他怀里:“谁叫你问我那些话?去床上嘛,好不好?我的背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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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羡棠到家,时间还早,她很久没有过独居生活,一时觉得自由新鲜,把家里所有的灯都打开,去敲了两下钢琴,又跑到客厅随机拆了一个纸箱子,准备干活。

  是一箱花瓶,正好拆开,挑几个摆出来,明天养点鲜切花。

  贺羡棠一个一个地拆泡沫纸,边拆边欣赏她这些年攒下来的战利品,有些是她从国外亲自背回来的,也有在各大拍卖行里拍的,还有几个是在不知名小店铺里淘的,不管身价如何,贺羡棠一视同仁,都是她的好宝贝。

  拆到一只挺苗条的梅瓶,她端起来细细地看。是今年过生日时沈澈送她的那个,贺羡棠没让装起来,大概是绣姐自作主张。

  上面描的海棠花很漂亮,一看就是有国画功底,贺羡棠想起来沈澈还挺喜欢写毛笔字,她当初找过乾隆纸送他,没想到他画国画也好看。

  贺羡棠看了一会儿,把这只花瓶和她那一堆摆在一起,若无其事地继续拆泡沫纸。

  不知道从哪一天起,想到沈澈,她心里已经没有任何期待了。这其实很突然,贺羡棠以前以为她会喜欢他一辈子,结果某天早上醒过来,忽然就想通了看淡了放下了,她不再强求沈澈能喜欢上她,也学着不再让这个人牵动自己的情绪。

  学着放下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她喜欢沈澈很多很多年,几乎成了一种习惯,一朝决定放手,之后漫长的一段时间里,偶尔一个人待着,会忽然冒出“我们真的只能这样了吗?”和“我以后该不会后悔吧?”之类的想法。

  一次次的情绪反扑,在确定自己已经彻底放下后,她才向沈澈提出离婚。

  花瓶全拆完,贺羡棠挑了几支和装修风格比较一致的摆着外面,又把一箱泡沫纸丢到门外——这小区的配套服务很不错,工人姐姐一天收三次垃圾。

  做完这一系列事情,贺羡棠觉得口渴,去厨房烧水喝。在国外待了那么多年,她喜欢喝白开水的习惯还是改不了。

  烧好水,耐心地挑一个好看的玻璃杯用,倒水时却因为走神,滚烫的开水洒了一手,贺羡棠盯着手背,两三秒钟后视线才聚焦,一个激灵,差点把烧水壶和杯子都丢了。

  不痛,她还是立刻拧开水龙头放在流水下面冲,仔细检查,皮肤没变红也没起泡,冲了一会儿贺羡棠猜测应该差不多了,刚关上水,手背才慢半拍似的、火辣辣的刺痛。

  没办法,她又放到水龙头底下继续冲。这个季节的水冰的刺骨,冲久了觉得骨头都在疼,可一停下来,那块被烫伤的皮肤又像被针扎着似的。

  说不出来的委屈,可又不仅是委屈。

  “啪嗒”,眼泪毫无征兆地往下流。

  贺羡棠用没受伤的手去蹭,越蹭越多,到最后手心里都握着一把泪,她干脆不管了,哭了一会,揉下眼睛,在冰箱里翻出一包冰袋敷着,意兴阑珊地睡觉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除了去乐团,贺羡棠都待在家里,花了大约一周时间才整理干净,又添置了许多小物件。

  窗帘换成月白色,地毯是她在北欧背回来的羊毛毯,沙发旁放一盏落地灯,岛台、餐桌和的卧室里摆着新鲜花束,贺羡棠还去花墟市场淘了几盆树一样的绿植,摆在阳台上。整套房子的色调很统一,白或者一些饱和度低的浅色,以及盎然的绿意。

  做完这一切,她又开始研究楼顶露台,上一任房主只留下了几盏遮阳伞和沙发,剩下的地方都是光秃秃的水泥地,贺羡棠在网上搜了些资料,打算请园艺师做成小花园。

  在此之前,她想先请朋友来烧烤。

  贺羡棠有很多朋友,但她真正喜欢的也不过就那几个人。赵珩和Mia,如今还能再添上个叶微。

  Mia说要带个人来,叶微也说想带周聿安,贺羡棠就主动问赵珩:“你要带女朋友吗?”

  赵珩沉默了。

  贺羡棠以为他是不好意思,说:“没关系,Mia和叶微都要带男友。”

  “啪”,赵珩把电话挂了。贺羡棠一脸懵地看着手机屏幕,小声嘀咕:“什么臭脾气……”

  他们约在周五晚上,贺羡棠准备了烤炉和果木炭,海鲜需要鲜活的,等吃之前让人处理好送来,牛羊肉却需要提前一晚腌好,贺羡棠其实不会弄,担心咸淡不合适,搬出她的小天秤严格跟着网上的教程做,闻起来还不错。

  冬天日头短,晚上六点多,维港两岸已灯火通明,Mia携家眷赴约,物业管家带她到电梯间,贺少川扯开领带,懒散地站着:“你什么朋友住这儿?”

  Mia抱着一大束鲜花,语气轻快自然:“你妹妹啊。”

  “我哪来的妹……”贺少川说了一半的话卡了壳,不可置信地问,“贺羡棠?”

  “你这个做大哥的怎么还没有我消息灵通?”电梯门开,Mia鄙夷地看他一眼,扭着腰走了。

  贺少川真想现在就按向*下的电梯走人。Mia已经去敲门了,催他:“快点,大男人不要咪咪摸摸的。”

  咪咪摸摸,说他磨蹭的意思。贺少川真觉得是上辈子欠她的。

  贺羡棠打开门,很自然地接过Mia手中的话,拖着长腔讲:“唔该……”

  然后一抬头,看清她身后的男人,像被掐住脖子的鸡,顿时没声音。

  兄妹俩面面相觑,贺少川很不自在,握拳放在唇边,咳了一声。

  贺羡棠咬着下唇,语言系统紊乱似的,开始说胡话了:“你……你们俩……他是你……家属?”

  “炮友。”Mia说。

  “哇……”贺羡棠不知说什么了。

  Mia说:“让我进去啊。”

  “哦……”贺羡棠呆呆地,侧身让开半步,“请进。”

  “叶微还没来?”Mia去厨房洗苹果吃,顺手也给贺少川洗了一个,后者脸色很臭,还是接过去了。

  贺羡棠眨着眼若有所思——贺少川明明最讨厌吃苹果!

  Mia伸手在贺羡棠眼前晃了下:“成碌葛咁!”

  贺羡棠回神:“她马上就到。哥,你帮我把烤炉搬上去吧!”

  大佬用来当苦力,搬烤炉串肉生火,贺羡棠和Mia只调几杯甜酒,她要无酒精的,放一片斑斓叶点缀。

  火刚生好,叶微带着周聿安到了,一同来的还有赵珩,三人在楼下碰见了。

  周聿安和沈澈沈濯兄弟俩都是从小玩到大的交情,因此也和贺羡棠很熟悉,指着片空地建议她:“你这片应该摆张麻将桌,等天气暖和了吹着海风打麻将,靓哦!”

  贺羡棠虚心接受,说:“等我摆上就请你来打牌。”

  “好啊!”周聿安搂着叶微坐下,环视一圈,没见到沈澈,问贺羡棠,“嫂子,我哥人呢,又加班啊?不过你们咋搬到这来住?山上空气多好。”

  贺少川和赵珩也盯着她,等她的回答。

  贺羡棠递给周聿安和叶微一人一杯酒,随口说:“离啦。”

  贺少川见怪不怪的样子,臭着张脸继续扇火。

  周聿安和叶微双双深吸一口气,眼睛瞪圆。

  贺羡棠笑道:“你们俩真是两口子。不过别同别人讲,我们暂时还没打算公开沈董的婚姻状况。”

  周聿安还没缓过来呢,他不懂贺羡棠怎么能用这种轻飘飘的语气向他扔炸弹。叶微呆呆地点头,忽然蹦出一句:“牛逼!闷声干大事啊你!”

  赵珩也说:“离得好!早就看姓沈的不顺眼,天天挂一张冰山脸,拽着二五八万似的。”

  在场唯一和姓沈的关系好的周小少爷“哎”了一声:“澈仔只是外冷心热。”

  赵珩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

  贺少川围着围裙,跟个烧烤老师傅似的扇火烤串,听他们居然聊起来了,朝周聿安和赵珩大:“过来帮忙!”

  三个男人负责烤,都是没干过活的,弄的灰头土脸,呛的连连咳嗽,贺少川骂贺羡棠十二月搞露天烧烤,懵盛盛(傻里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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