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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花未眠_关禅【完结+番外】(81)

  沈澈在她脸颊边蹭来蹭去,嗅她身上的味道,沐浴露换了一种,是很清新可口的西瓜味,贺羡棠爱养花,但在香气上,似乎更偏爱水果香。

  仔细闻,还有一点点清凉的薄荷味。

  和夏天的夜晚实在太搭了,沈澈不愿意抬起头,埋在她颈窝里,哑声说:“不是说想我?”

  贺羡棠被迫仰起头:“你还记得啊?”

  “当然。”沈澈摸她的脸,“好不容易有句好听的,怎么能忘?”

  “我也想你。”沈澈牵着她的手,摸到某个滚烫的地方,“想死了。”

  贺羡棠被烫了一下,后知后觉地想,他声音真好听。天生声线低,不是刻意凹出来的低音炮。

  这一把好嗓音,平时冠冕堂皇地在行业峰会上发表演说,也在这样的深夜里,在她耳边讲一点荤话。

  贺羡棠脊背蹿起一股电流。

  纽扣轻而易举地被解开了,贺羡棠呼吸略重,被挑起一点欲.望。

  沈澈的指腹在她腰间若即若离地流连,贺羡棠扭了下腰,主动环住他脖子。

  “叮铃铃”,零点了。

  贺羡棠一秒钟回神,手忙脚乱地推开他,跳下桌:“到时间了!”

  她握鼠标的手有点抖,进官网,刷新一下,查看几秒钟前刚刚发布的半决赛名单。

  一共二十四人,都用英文,贺羡棠认真扫下来,生怕漏了哪一个,最终在第五个找到了她的名字。

  “CeciliaHe。”

  她松了一口气,抬头看沈澈。

  沈澈在唇边落下一个吻:“好棒,cecilia。”

  像是考了一百分以后得到夸奖的小孩子,贺羡棠总算安心,欢欢喜喜地说:“睡觉啦!”

  沈澈单手抱起她:“bb,还早呢。”

  跌到床上,床垫向下一陷,贺羡棠的手腕被他扣住,抵在雪白床单上。

  记不清是几点才睡着,贺羡棠只记得,她看见了窗帘后漏进来的,泛白的天光。

  次日贺羡棠醒过来已经是中午了,她腰酸背痛,缓了一会儿,开始一点一点地往外挪。

  “太过分了,我不要跟你睡一间房了。”

  沈澈已经洗漱完,一身清清爽爽的,单腿压上床,拦腰把人拽回来,又觉得抱着她睡个回笼觉也不错,便把人扣进怀里:“跑什么?要不要再睡一会?”

  贺羡棠张口就咬他肩膀。

  不公平,很不公平,凭什么她腰疼腿疼哪里都疼,他却神清气爽。

  沈澈搂着她的背,等她咬完了,笑道:“哪里学的新爱好?”

  贺羡棠“哼哼”两声。

  沈澈碾了下她的唇瓣:“留着力气咬别的地方。”

  贺羡棠脸色爆红。

  不不不不不不是!这人怎么一大早就说荤话啊!

  贺羡棠服了,抿着唇,只觉得脸和耳朵都很烫,一双水灵灵的眸子东张西望。

  沈澈低头要亲她,她往下一缩,沈澈再低头,她再往下一缩,下巴尖埋进被子里了。

  沈澈捉着她的腰往上一提,安安心心地吻上去,顺势在她屁股上轻轻拍了一巴掌,一点也不痛,但声音很清脆,贺羡棠真的快要羞死了。

  亲完,贺羡棠摸着唇,觉得好像有点肿:“你讨厌死了。”

  沈澈问:“我现在可以算是男朋友了吗?”

  贺羡棠挑起眉看他:“……炮友。”

  “好吧。”沈澈又亲了她一口,“你的炮友有礼物要送给你。”

  贺羡棠眼睛亮晶晶的:“什么?”

  “先吃饭。”

  贺羡棠不缺礼物,也不缺人送礼物,就说Mia吧,但凡逛街看到点什么喜欢的,都要让人给贺羡棠送来,她平均每天都能收到礼物。

  但沈澈搞的这么神秘,贺羡棠就有点好奇了。

  一吃完饭,她就问:“我的礼物呢?”

  沈澈说:“你等下,我找找。”

  他装模作样地找了半天,然后一摊手,空空如也,贺羡棠嘀咕:“搞什么?”

  沈澈攥紧手心,再张开,变出一朵玫瑰。

  又变魔术。

  贺羡棠接过,下意识地讲“谢谢”了,只见他另一只手的手心一翻,又是一枚钻石。

  接着是另一枚更大的粉钻,一枚蓝宝石,一枚翡翠珠子,一枚红宝石。贺羡棠眼花缭乱,沈澈像玩玻璃珠子一样一齐塞给她:“回去给你穿条项链玩。”

  火彩耀眼。

  贺羡棠研究着,更喜欢里面那颗蓝宝石,没注意到酒店的一面白墙上,浮现出了画面。

  沈澈示意她看。

  她都不知道哪里来的投影仪。

  是一张张照片组成的视频,最开始是贺羡棠在太平山那栋别墅的花园里侍弄花草,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拍下来的。

  然后年贺羡棠过生日在游艇上拍的一组照片,那一年的游艇会,沈澈不在。

  结婚纪念日,贺羡棠的自拍。

  贺羡棠在手工店捏陶瓷花瓶。

  婚后两人第一次出去旅游,在日本拍的合照,漫天大雪里,他们俩牵着手,如一对眷侣。

  婚礼的照片。

  订婚时的照片。

  订婚前,贺羡棠在林肯中心办音乐会的照片。

  同年,她在维也纳金色大厅办音乐会时谢幕的照片,贺羡棠一手搭在放着一束鲜花的钢琴上,对台下鞠躬。

  她在茱莉亚音乐学院时练琴的照片。

  她考入茱莉亚音乐学院时在校门口留下的照片。

  她在国外求学时的很多照片。

  最后一幕,十六岁的暑假,她和沈澈共同在山里度假时留下的照片。

  贺羡棠自己都忘了还有这么一张照片,画面里少女穿白裙子,黑色长发飘扬,站在一颗茂盛的樟树下,斑斑点点的阳光透过叶片落下来。沈澈站在不远处看着她。

  那是故事的起点。

  从一开始,少年眼里就望进了她。

  贺羡棠疑惑:“你从哪弄来的这些照片?”

  很多她自己都遗失了。

  沈澈说:“保密。”

  贺羡棠笑着去弹他头,被他握住双手。

  “听我说,cici。我知道我错过了很多年很多事,但我想参与你余生的每一年每一件事。我再也不会让你伤心,再也不会让你孤单,再也不会让你求而不得。”

  “我请求你,允许我把我所有的,爱和忠诚都给你。”

  贺羡棠伸手勾他的脖子,主动吻上去:“我批准了。”

  亲了一会儿,她才后知后觉的,有一点想哭,水润的眼睛一眨,睫毛挂上水珠。

  沈澈吻她眼角,轻声唤她bb:“别哭。”

  贺羡棠捂着脸,哽咽:“我牙疼……”

  沈澈以为是她觉得不好意思才找的借口,贺羡棠说:“真的疼。”

  张开嘴一看,她长智齿了。

  好会破坏氛围的智齿。沈澈说:“回国就给它拔了。”

  /

  距离半决赛还有几天,贺羡棠每天泡在琴房练琴,并且嫌弃沈澈在会打扰他,总是打发他自己出去玩。

  沈澈在布鲁塞尔乱逛,逛进了一家可以diy戒指项链乱七八糟各种东西的手工店。

  装修搞的神神秘秘,门很窄,灯很暗,都是些很便宜的银饰品。

  沈澈灵光一闪,当天开车去了巴黎。

  Brighten每年会推出高珠系列展,lookbook会提前送至Vic顾客手中,但某些特殊的客人,也可以要求设计师依照他们的想法亲自定制。

  这不是什么罕见事。

  但手工坊里迎来一位亲自绘设计图,亲自动手制作的客人,还是第一次。

  沈澈开始每日往返巴黎和布鲁塞尔,贺羡棠不知道他每天神神秘秘的在搞什么。

  她也不知道他去巴黎了,以为他只是在布鲁塞尔的街上闲逛,就是每天晚上很晚才回酒店,且不知道为什么风尘仆仆一身疲倦。

  半决赛同样也很顺利,顺利到贺羡棠觉得上天给她开挂了。

  她每天高兴的像是在做梦,连布鲁塞尔的阳光都漂亮明媚的那么不真实。

  唯一让她清醒的一点是,梦里感受不到痛觉,而她的手腕,快要痛死了。

  72

  第72章

  沈澈:“啊。”

  贺羡棠跟着:“啊——”

  “有点发炎。”沈澈关掉小手电筒,虎口卡在贺羡棠下巴上,勾着她的脸亲了一口,“在这边找个医生拔了吧。”

  贺羡棠连连摇头:“不要!”

  沈澈说:“一劳永逸,别怕啊,不疼。”

  贺羡棠还是摇头。

  她对拔牙这事儿很恐惧,根本不信沈澈说的“不疼”。

  拔的时候疼死就不说了,拔完了脸还会肿,影响她吃饭睡觉。

  沈澈笑话她:“小孩似的。”

  “总之我不要拔,万一等到决赛那天还没消肿怎么办?”贺羡棠手掌比了个直角放在脸颊边,“我要顶着半边正方形的脸登台吗?”

  沈澈笑了,一切都随她:“那先吃点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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