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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探花与寡嫂同居后_湘栩【完结】(49)

  老夫人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她看向舒窈:“你还有什么话说?”

  这时,一只乌鸦不合时宜的飞了进来,嘴里还叼着一块布料,它站在舒窈肩头,一动不动。

  舒窈有些好奇,她看着乌鸦以及它嘴里叼着的那块布料,竟然和王嬷嬷身上的衣服料子一模一样,上面还布满了像灰尘一样的粉末。

  舒窈神色一动,赶紧把布块从乌鸦嘴里取下来,把布拿下来的一瞬间,乌鸦拍着翅膀飞走了。

  舒窈让郎中闻闻布料上的粉末,郎中一闻,脸色大变,随即退后一大步,他捂着鼻子:“这块料子上面的是鹤顶红。”

  王嬷嬷冷汗淋漓,她赶紧藏住缺了一角的裙摆。

  下毒的时候一些粉末不小心落到了她的裙摆上,她深知鹤顶红的药力,便将染了药的裙摆撕下丢在了灶壁之间,那只乌鸦怎么找到的?

  老夫人死死盯着舒窈手里的那块东西。

  舒窈走到王嬷嬷身边,把布料往她身上比对了一下,铜钱样式的花纹一模一样,连走线都严丝合缝。

  相似的布料千千万万,她怎么证明这块衣角是王嬷嬷的?

  她目光慢慢往下,看到王嬷嬷紧拽着的裙摆,自己手上的这块布料莫不是从她裙摆上撕下来的?

  想到这,她伸手就去扳开王嬷嬷的手,可王嬷嬷常年做粗活,手劲大,她不能撼动分毫。

  一旁的老夫人举起拐杖就要打下去,她下了狠劲,这一棍下去舒窈的手必断无疑。

  她并不知晓老夫人的动作,眼看拐杖就要落到她手腕上了,沈镜桉随意丢出一个茶杯,正中老夫人的手背,老夫人疼得呲牙咧嘴,拐杖落在地上。

  舒窈这才反应过来,有些后怕。

  沈镜桉冷冷的看向老夫人,老夫人捡起地上的拐杖,不敢多言。

  他随即又对王嬷嬷说:“把手松开。”

  王嬷嬷向老夫人求助,双手依旧抓着裙摆,她知道,自己如果一放手,真相就会公之于众,她也会被下狱,后半辈子将生不如死。

  老夫人没有理会她求助的眼神,反而轻声蠕出几个字,暗含警告。

  “你儿子还等着救命钱。”

  王嬷嬷神色灰白,慢慢的松开手。

  舒窈立刻把手上的布料和她裙摆处的缺口进行对比,果真十分吻合。

  真相浮出水面,舒窈沉冤得雪。

  老夫人审时度势开始变脸,痛心疾首的看着地上的王嬷嬷:“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害我?”

  王嬷嬷颓废的坐在地上,嘴唇紧紧闭着,没有开口为自己辩解。

  老夫人怕再生事端,忙让人把王嬷嬷和小丫鬟押去了官府。

  小丫鬟十分慌乱,她爬过来抱住老夫人的双腿:“老夫人,你不能这么对我,都是您吩……”

  “来人,快给我拔了她的舌头。”老夫人打断她的话,冲门外大喊。

  王嬷嬷和小丫鬟被带了下去。

  老夫人深吸一口气,心里满是不甘,今日这么好的机会全被这个世子给搅混了。

  世子为什么要帮舒窈,难道他们两个……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想在她心里缓缓浮起。

  季大勇眼见计划失败,悄摸摸的从后门走了,等下娘肯定要给舒窈道歉,他拉不下这个脸,还是先走为好。

  老夫人看向舒窈,笑的十分僵硬:“好丫头,是我误会你了。”

  舒窈冷哼一声,不搭理她。

  老夫人压下心里的不快,对沈镜桉说:“世子大人,老妇身体不适,先回屋了,世子请便。”

  沈镜桉拦住她:“今日你冤枉了舒姑娘,总要赔礼道歉。”

  老夫人气得额上青筋乱跳,还是老老实实地和舒窈说:“舒丫头,今日之事对不住你,你别和我老婆子计较。”

  “不够。”沈镜桉再次出声。

  老夫人咬牙,摘下脖子上的金项圈递给舒窈:“这个就当是我的赔礼。”

  舒窈哪有不拿的道理,沈镜桉轻笑着摇了摇头,真是个小财迷。

  老夫人让丫鬟扶自己回去,怕晚一步她会晕在这里。

  舒窈望着她的背影出声:“老夫人,记得让丫鬟收拾好春华阁,明日我和二公子就要住进去。”

  老夫人被门槛绊了一下,差点摔在地上。

  瞧着她不断抖动的肩膀,舒窈笑的直岔气。

  沈镜桉站到她身后,低头,声音绕过她后颈传来:“这么好笑?”

  舒窈摸了摸脖子,干笑两声:“今日谢谢了。”

  他直起身子:“真要谢的话你应该谢那只乌鸦。”

  ……

  门外,季时净安静的站在回廊一角,凝视着屋里的两人,他目光幽深,脸色如上万年的寒冰。

  看了一会儿,他转身离开,捂住了正在流血的右手。

  寒风吹动那根红发带,萧条落寞。

  乌鸦绕在他身边低飞。

  ……

  沈镜桉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忽然想起自己还有事,便和舒窈告别,大家一看世子走了,也都三三两两的结伴离去。

  四周空空荡荡,依久不见季时净的身影,她叹了一口气,往北院而去。

  第三十九章

  推开院门,她喊了一声,没有听见季时净的回答,便走到他屋前,伸手敲了敲:“阿净。”

  还是不见人回应。

  她试着推了推门,发现门从里面锁着,她疑惑,他锁门干嘛:“阿净,我今日要去取东西,你要不要一起。”

  天色还早,她准备去把裁缝铺的衣服取回来,今日难得请一次假,主要还是想带季时净去看看郎中,他每日看起来病怏怏的,她真怕他哪一天一个不注意就咽了气。

  舒窈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屋子里还是没有任何回应,她跺了跺脚,转身往外走。

  屋里一片阴冷,季时净坐在桌前,右手的伤口鲜血淋漓,他淡淡的瞥了一眼,随手扯过一截布料缠在上面,把衣袖放下来,看不出任何破绽才起身走了出去。

  今日雪倒是停了,只不过寒风更甚,舒窈缩着脖子像只鹌鹑一样,一路上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她吸了吸鼻子,踩着下面的狗笼刚准备翻出去时,就看到了不远处的身影。

  风吹动他的衣摆,墨发也随寒风飘飞。

  舒窈一喜:“阿净。”

  她乐呵呵的跑到他身边:“阿净,你怎么来了?”

  季时净看她一眼,下意识挡住自己的右手,不自在的咳嗽一声:“陪你。”

  舒窈脸上的笑容更大了。

  二人一起翻过围墙,许是今日风太大了些,舒窈迷了眼,一不小心脚下就踩空了,她下意识的抓住旁边的季时净,二人一起倒在外面的雪堆里。

  她不小心压在他受伤的右手上。

  “嘶”,季时净微微皱眉,舒窈连忙起身,怕把他给压坏了。

  她扶他慢慢起来,有些懊恼:“阿净,你没事吧?”

  季时净摇了摇:“无妨。”

  许是今日过于寒冷,大街上并没有多少人,一些小贩也没有出摊。

  舒窈拉起季时净往医馆走,看到“济春堂”三个字时,他脚步停住:“为何来这里?”

  舒窈见他不肯进去,开始劝他:“阿净,前几日我赚了一些银子,看你身子总不见好,便想着带你来瞧一瞧。”

  听她这么说,季时净转身就走,他这病看不好:“不看。”

  舒窈马上张开双臂挡在他面前:“我答应过三叔公要照顾你的,你要是有个闪失,我怎么和他老人家交代。”

  季时净看她,眼神很冷:“让开。”原来这段时间她的照拂都是因为三叔公。

  呵。

  “不让。”舒窈仰着头,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

  季时净有些无奈,弓起身子又咳嗽起来,舒窈给他顺背,趁机把他拉了进去。

  医馆冷冷清清,只有一个伙计在配药,嘴里念念有词:“当归一两,枇杷叶二两,人参一颗……”

  余光看到有人进来,他连忙放下手里的活儿起身迎接:“二位是来抓药还是看病?”他把两人引到桌子边坐下。

  舒窈:“看病。”

  伙计给他们各自倒上一杯热茶:“好嘞,两位稍等,我去请我师傅来瞧一瞧。”说着便掀开后门的帘子走了进去。

  舒窈打量着这间医馆,医馆不大,光是放草药的药柜就占了一半的地方,空气里全是中草药的香味,闻起来舒服极了。

  不多久,伙计就领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来到他们跟前,老者虽已垂垂老矣,但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精神气,好似一位飘逸的老神仙。

  他在舒窈和季时净对面坐下,捋着一把花白的胡须,瞧着对面的两人,他心里了然:“可是这位公子要看病?”

  舒窈点点头:“有劳大夫了。”

  老郎中让季时净把手伸出来,他从药箱里拿出一根金线系在季时净的手腕上,然后再把细线另一头靠近自己的耳朵,细细聆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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