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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恐怖乙游艰难求生_屋中名酒【完结】(16)

  “只是眼下身体虚弱,我开个滋补的药方给大公子服上月余慢慢养着就可无事了。”

  “多谢大夫!”季白大喜,连忙吩咐道,“春桃,给赏银。”

  季白话音刚落就听里间传来闻人瑾虚弱的呼唤声,“娘子,娘子,你在吗?娘子。”

  季白连忙应了一声,抬脚往里间走。

  “我在。”

  屋子里弥散着浓重的血腥味与淡淡的药味,季白瞅了眼那盆被丫鬟端出去的血水,估摸着大夫可能用了放血之类的疗法。

  但闻人瑾的脸色比起刚刚要稍好一点,至少唇上有了血色。

  “娘子……”他胡乱伸着手呢喃着,像是迷失在丛林的孩子。

  季白上前握住他的手,温声安抚,“我在呢,别担心。”

  闻人瑾感受到季白的存在,立即如同一只找到主人的小狗一般,往季白的身上靠,语气低落又后怕,“我差点以为我再也醒不过来,又要失去你了。”

  季白垂眸将他的害怕和惊慌都看在眼里,眼眸闪了闪,握着他的手轻抚着安慰,“不会的。”

  “你的毒刚解,再休息会吧。”

  “我守着你。”

  闻人瑾摇摇头,紧攥着季白的手,似乎是怕她跑了一样。

  闻人瑾身边的小厮也跟着进来了,一进来就对着闻人瑾重重磕了一个头,哭道:“天皇娘娘保佑,大公子平安无事。”

  “大公子,您这次是被人毒害了啊,您虽无事,可那下毒之人狠辣无情,定不能放过他。”

  季白的心顿时提了起来,她看了闻人瑾一眼,面对外人,闻人瑾的神色永远是冷淡的,如同月宫寒山,寂冷脱俗,似是一尊超然的神像。

  季白收回视线,连忙道:“这些事容后再说!如今夫君刚醒,最需要休息,哪能劳心劳力?你说这些东西来刺激夫君,是何居心?”

  “还不快退下!”

  只要闻人瑾不追究,羽生也能平安无事。

  其实她总觉得这次的下毒事件,其中透着古怪。

  “等等。”闻人瑾薄唇轻启,“我也想知道是谁要杀我。”

  1第12章

  季白微挑了下眉,看了眼地上跪着的小厮。

  那小厮又深深磕了个头,道:“大公子,您的茶水一向由秋月他们几人负责,从来没出过差错,他们又是家生子,怎敢做出毒害公子的事?”

  “公子出事时,我曾查问过他们几人,秋月说她泡茶时曾见羽生鬼鬼祟祟地在偏房出没,定是那羽生心怀怨恨对公子不利,公子只要将人拿来一问便知。”

  季白实在没有心思破获这宗迷案,对她而言,这毒是谁所下都不重要,她只想趁机获取通关的道具。

  若这毒真是羽生所下,她得想办法先保住羽生的性命。

  至少不能让人在她通关之前死了。

  若系统得知她的想法,恐怕又会阴阳怪气地说她是个冷漠的女人吧。

  闻人瑾闻言看向季白,问:“娘子,羽生是你的人,如今既有人怀疑到羽生头上,不若喊他过来问个清楚。”

  季白微笑,“原来夫君也知道羽生是我的人啊,夫君难不成怀疑是我指使羽生下毒谋害你?”

  季白话音刚落,地上的小厮就怒冲冲地诘问:“少夫人是打定主意要偏心羽生吗?难道一个贱奴的性命还比不上公子吗?”

  听了这话,闻人瑾衣袍下的手微微动了动,但他面上仍是不动声色。

  他捂唇轻咳了一声,拧眉喝道:“住嘴,我同夫人说话,何时有你插嘴的余地?”

  闻人瑾话落转过头来,那双覆着白绸的眼眸精准地捕捉到季白所在的方向,脸上是不同与刚刚的温柔和煦,“娘子莫要多心,我知道此事定与你无关。”

  “只是府里出了这样的事,定是要查个清楚明白。”

  “万幸今日是我中毒,若是改日那贼人对娘子下手,娘子弱柳扶风,身娇肉贵如何承受得起这般折磨?”

  闻人瑾这话看似是为她着想,实则是打定主意要抓羽生过来。

  “那就喊他过来问问吧。”季白说,“若真是他所为,如此恶仆自当扭送官府。”

  闻人瑾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浅显的笑。

  “我虽眼盲心却不瞎,绝不会冤屈了一个好人。”

  这话季白听着却总觉得是另有含义。

  羽生就在府里,很快就被人扭送了过来。

  他一进来目光就率先落在了季白的身上,眼中闪过一抹欣喜,然而在看见季白身旁的闻人瑾后,眼中又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厌恶与嫉恨。

  “不知大公子,少夫人因何事召唤小人?”羽生行礼问道。

  那小厮却上前一脚踹在羽生的腿窝,喝道:“大胆贱奴!竟敢毒害大公子,真是好大的胆子!你还不从实招来,若坦白从宽,也少受些皮肉之苦!”

  羽生没个防备,膝盖一软颇为狼狈地重重跪在了地上。

  他抬起头一脸无辜地看向季白,额前凌乱的碎发遮住他的半张脸,愈发衬得他楚楚可怜,纯洁无辜。

  “什么毒害?”羽生道,“我从未做过,你们找错人了。”

  季白大拇指的指甲无意识地摩挲着食指指腹,笑着问了一句:“这小厮叫什么名字?倒是个聪明能干的。”

  她对羽生并未有多少真心,可羽生也终归是她的人。

  又怎会亲眼看着他受罚,而无动于衷。

  她这个人护短得很,她的人只能她欺负。

  那小厮俯身道:“小人容与,谈不上什么聪明能干,只不过凡事都秉着一个忠字罢了,可不能学那没了心肝的糟心东西,不知道谁才是他的主人。”

  “行了。”闻人瑾冷声道,“就你话多。”

  容与欠身一笑,而后又挺直了腰杆居高临下地逼问羽生,“说!你今天鬼鬼祟祟的往偏房那儿去,是不是给大公子的茶里下了毒?”

  “我没有!”羽生争辩道,“我从未做过这样的事。”

  “哼!”容与冷笑,“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大公子,少夫人!”容与道,“羽生这贱奴不肯承认,若是他下毒,他房里说不定还留有物证,不如大公子下令让我等去这贱奴的屋子里搜上一搜?”

  闻人瑾轻点了下头,立即就有下人奔了出去。

  羽生跪坐在地上,委屈得双眼通红,“夫人,我从未谋害过大公子,我是冤枉的。”

  他的模样实在可怜,季白有心想救,可在众目睽睽之下,季白也不好说什么。

  只是冲他轻轻摇了摇头,说了一句:“你若没做过,大公子也不会冤了你。”

  羽生哭得越发可怜了。

  “夫人,我是被人冤枉的,定是有人看不惯我,故意栽赃陷害于我。夫人是知道我的,我哪里有下毒害人的胆子呢?”

  闻人瑾锦被之下的手蓦地攥紧,手背上浮现出狰狞的青筋,可他的面容依旧冷然,只是说出口的话却添了几分肃杀之气,似是狂风席卷而过的冬日午后,“这里没有什么夫人,只有少夫人!”

  夫人和少夫人这五个字,闻人瑾说得格外用力。

  季白惊诧地看了他一眼,她从未见过闻人瑾在外人面前失控成这个样子。

  虽然对比常人来说,仍是平静如水的模样,可季白却敏锐地察觉出了他话里的怒气。

  少夫人和夫人有什么差?

  至于气成这样吗。

  不知羽生是不是故意的,对于闻人瑾的质问,他好似没听见一般,继续抹着泪和季白哭诉着喊冤,嘴里还夫人夫人地叫个不停。

  简直像是故意和闻人瑾作对一样。

  季白似乎听见闻人瑾轻嗤了一声,可她转过头去看,他依旧是一幅不动如山的样子,仿佛刚刚说话的人不是他一样。

  在羽生哭诉的间隙,刚刚去搜查羽生房间的下人们也回来了。

  “大公子,少夫人。”下人手捧一物禀道,“我等在羽生的床上发现了此物。”

  还没离开的一位大夫上前接过那包粉末,放在鼻下闻了闻,细长的眼睛登时瞪圆了,惊道:“大公子,少夫人,此毒与大公子所中之毒完全吻合。”

  容与厉声道:“羽生!如今人赃并获,你还不认吗?!”

  羽生抬起头来,眼睛虽还挂着泪,可神态却毫不弱势,“你说是我的就是我的?要我说定是你们谁携了毒栽赃给我!”

  可羽生一扭头又对季白软声道:“夫人,我真的是冤枉的,那东西不是我的。”

  “夫人不会不信我吧?”

  季白避开羽生的视线,垂着眼思索该如何保下羽生这条命。

  羽生却并不知道她的所思所想,他只看见季白不看他了。

  他的心顿时像是被人戳了一刀,他可以不在意任何人的想法,也不在意他们的侮辱冤屈,他早就习惯了的。

  可他不能不在意季白的想法……

  她是他在这世间唯一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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