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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恐怖乙游艰难求生_屋中名酒【完结】(17)

  只要是为了她,他做什么都愿意,哪怕是为她去死,做她手里的刀,做奴做狗,他都心甘情愿,可唯独不能接受她不信他了。

  一条被主人抛弃的狗迎接他的只有无尽的等待与死亡。

  “娘子。”闻人瑾清越的声音再次响起,“既已人赃并获,多说无益扭去见官。”

  见官?

  季白的心顿时提了起来,这可不行,羽生身上的通关道具她还没到手呢。

  如今她的任务时间只剩三天,他要是真被扭去见官,再想见他就麻烦了。

  她正要开口帮腔,就听跪在地下的羽生突然低低笑了起来,笑得诡谲,阴暗。

  他歪着头看向坐在床上的闻人瑾,他放肆嘲弄的目光从闻人瑾淡然的脸看到挺直的腰背,最终落在他蒙着白绸的眼睛上。

  “用这般拙劣的手段赶我离开,你究竟在害怕什么?”

  “闻人瑾,夫人从来都不爱你,是你逼迫了她!”

  “她过去爱的不是你,现在爱的是我,无论过去还是现在,闻人瑾,夫人的心中从来都没有你的位置!”

  “呵,这么着急,你是有多害怕啊?”

  “也是,如果夫人想起从前的事,你猜她还会不会和你说一句话?”

  “你不过是仗着夫人失忆,蒙骗了她!”

  季白听了这话,惊得险些晕倒。

  羽生是疯了吗?他是不要命了吗?!

  这么多人都在这儿站着,他就当着主人的面这般勇猛得承认了和她的私情?!

  连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演!

  季白只想两眼一闭,死了算了,这烂摊子谁愿意收谁收吧。

  敢情第一次见面时,羽生那句何必怕他,不是玩笑话啊。

  你是真不怕啊。

  相比于季白的惊诧,闻人瑾显得平静多了。

  他静然地摸着食指上的翡翠扳指,唇角还勾出了一抹浅浅的笑。

  “那又如何?我是她唯一的夫。”

  “只要我不死,你们都只不过是娘子消遣的玩意。”

  “我又怎会和一个玩意计较呢?”

  季白有点恍惚,甚至怀疑自己不是穿越的古代,而是女尊

  而眼前的两个男人则是她的正房和妾室,正在为她争风吃醋……

  季白掐了自己一把,又偏头看了看闻人瑾,默默地想,闻人瑾还真有几分大房的气度。

  可下一秒,她就瞬间清醒,眼前的男人哪有什么大房气度,明明已经嫉妒得快要发疯了。

  闻人瑾侧过头看着她,嘴角还挂着一抹笑,只是怎么看都有点鬼气。

  “娘子,贱奴羽生妒恨主家,遂下毒害人,如此恶奴,不若打死了事?”

  1第13章

  羽生的命,她是一定要保的。

  “并未有人亲眼看见羽生给你下了毒,或许下毒的另有其人。”季白顿了顿,语调微微扬了扬,目光直勾勾地瞧着闻人瑾,“又或许真的是被谁栽赃陷害的呢。”

  季白话落又给了羽生一个眼神,示意他千万别再说话刺激闻人瑾了。

  羽生接触到季白的眼神后,眼中的诡谲与阴暗如潮水般褪去,只留下一双如清泉般纯澈的眼睛看着她,眼底反射的星星点点,是小狗再次被主人认可的欣喜与兴奋。

  季白快速收回视线,暗想,眼看任务就快完成了,结果这一个个突然就发起疯了。

  闻人瑾不正常,羽生也不安分。

  反而是最疯的褚师怀率先搞定了。

  季白在很认真的考虑要不要也用石头砸他们一下,让他们好好清醒。

  闻人瑾摸了摸手上的翡翠扳指,清越平静的声音让人听不出喜怒。

  可偏偏这种诡异的平静最是让人心慌害怕。

  “在娘子心中,我的生死无关紧要,甚至还不如一个贱奴是吗?”

  他看起来风平浪静,可谁也不知他的心里究竟掩藏着多么大的痛苦。

  他是瞎了,是残缺的人,可他亦是闻人府里金尊玉贵,名正言顺的大公子。

  除了那双盲了的眼睛,他堪称完美无暇,他看似无欲无求,实则目下无尘,最是冷傲要强。

  可这样的皎皎明月,却在爱里卑微到了泥里。

  他当真能一直做到心思坦然,毫无怨念吗?

  季白故作惊讶,“夫君,你怎么能这么说?”

  季白主动靠了上去,握住他略有些冰凉的手,在他耳边低语:“夫君在我心中当然是最重要的人,我只是不想我们冤屈了好人,枉造杀孽。”

  她拉着他的手放在她柔软的小腹上,语气娇羞,“我们也该为将来的孩子积点福气不是吗?”

  她炙热的手掌包裹着他的手,明明是那样绵软的手却让他无处可逃,缠绕的手指仿佛是涂了迷幻香的蛛丝,紧紧只是一个触碰,就让他的大脑做了一场最美丽的梦。

  温暖的温度隔着轻薄的布料源源不断地传递到他的掌心,似是一团永远不会熄灭的火焰,可这团火焰不属于他一个人,温暖的也不是他一个人。

  没关系,他可以建造一座冰屋,关着她,囚着她,让她成为他的专属。

  季白有点摸不准闻人瑾在想什么,这双被丝绸隔绝的眼睛阻碍了她的窥伺。

  闻人瑾薄唇轻启,“娘子为何这般小声?”

  他的嘴角扯出一抹类似于嘲讽的笑,只是不知嘲的是自己,还是旁人。

  “是怕某人听见,惹他伤怀吗?”

  季白的脸色蓦地变了,握着闻人瑾的手也放开了。

  她算不上是一个好脾气的人。

  季白正要收回手,闻人瑾却右手一翻牢牢抓住了她的手,力道强硬地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腿上,季白用力抽了抽,没有抽出来,也就算了。

  可她脸上的神色早已不是刚刚的笑意吟吟,眼底的冰冷就连跪在几步开外的容与都感受到了。

  “我说了,我只是不想闹出人命。”

  闻人瑾看不见,但并不意味着他无法感知她的情绪变化,相反,他比任何人都要敏锐。

  眼睛有时候会骗人,可他用心嗅闻到的气息却不会骗他。

  他不会和旁人一样被她脸上的笑容,眼中的爱意所蒙骗,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她的虚情假意,她的怀疑试探,她的虚与委蛇。

  可这样的敏锐反而更伤他,像是一个沉醉于美梦,安睡在胞衣的人一次又一次被人用尖刀划破他脆弱的外壳,强行将他拽醒,让他筋疲力尽,让他鲜血淋漓。

  他明明也可以如他们一样的迟钝,如他们一样沉醉在她的谎言里,做一场走向灭亡的美梦。

  可偏偏要让他清醒得看着自己心上的肉被人一片片的割下来。

  “我的命……就不是命吗?”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可季白还是清楚的听见了。

  她动了动唇,想说,可你没有死。

  但又觉得这话太过伤人,咽了回去。

  “放了他吧。”季白说,“我知道你讨厌他,我日后打发他出去不再身边留用就是,你若还是不满,赶他出府就是,又何必一定要他的命。”

  闻人瑾握着季白的手紧了紧,“如果我说不呢?”

  季白侧头看着他如雕塑般完美的下颌线,粉白的薄唇紧抿着,他的模样神态像极了世外的仙,淡漠的神,可又偏偏因为眼睛的残缺多了一分破碎感,像是坠落凡尘也仍然挺直了脊背,不折傲骨的神仙,可越是这样越是想要把他拉进深渊,给圣洁的白染上罪恶的黑。

  在季白的眼中他实在生得好看,生得……合她的口味,所以她愿意包容他无伤大雅的小心机,愿意纵容他的亲近,可这并不代表着她愿意为他停下脚步,愿意为他放弃任务。

  谁也不能阻碍她完成任务,除非是她自己愿意。

  “我有话想和夫君单独聊聊。”

  闻人瑾静默片刻,抬手做了个手势,屋里的仆从顿时鱼贯而出,容与压着羽生往外走,羽生低垂着头,眼中是一闪而过的阴狠。

  房间重新归于寂静,两人的呼吸声都变得清晰可闻,闻人瑾微微抬了抬头,望向不知名的虚空之处,问:“你想和我说什么?”

  他轻笑了一声,偏过头看向季白,“为他求情吗?”

  季白轻柔地抚上闻人瑾的面庞,翻身跨坐在他身上,轻声说:“为何要替他求情,唯有有罪之人需要请求原谅,可你我都知道他是无辜的。”

  闻人瑾呼吸一滞,随后脸上的神色变得微妙,“无辜。呵,他无辜?”

  季白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抬手揭开了他蒙在眼睛上的白绸。

  他只觉眼睛一凉,伸手就要去抓他用惯了的眼带,可抓到的只有一闪而过的轻纱,她似乎是俯下了身子靠近他,鼻尖飘过一抹幽幽的暗香,几缕青丝扫过他的面庞,带来些许的痒意。

  他的呼吸蓦地一沉,小腹下的肌肉也紧绷了起来,然而季白并没有注意到这些细微的变化。

  她所有的注意力都被眼前这双眼睛所吸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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