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王若然却是满脸的不可置信，就连身旁队友碍着镜头，装模作样来安慰时，也一下没有绷住表情管理，脸色扭曲。
“最后一名是我？！”
她嗓音尖锐，引得大家不免皱眉望去。
眼见注视的人越来越多，王若然也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起身夺门而去。
在之后的好几天，大家都没再见过她。
王若然就好像人间蒸发，常规的录制也不见踪影。
直到导演匆匆宣布王若然退赛，所有人才反应过来为什么她会突然消失。
小树林内，A组五个人聚集吃瓜。
沈瑶欣单手划着手机，摇了摇头：“原来是她公司嫌事情闹得太大，让人及时止损退赛了。”
林二二和胡醉及时补充。
“网友还爆出她以前在寒国训练的时候，就经常霸凌后辈。”
“怪不得公司就算紧急公关了，还是让她退赛了。”
夜笙手里捧着瓜，吃的津津有味。
“欺负人可不好。不过……”
她看了看在场的几个人，眼里有种清澈的愚蠢。
“除了我和婉婷，你们怎么都有手机啊？”
顾婉婷沉默看她一眼，半晌后默默从兜里掏出自己藏的手机。
夜笙：？
所以她才是小丑吗。
*
一公，夜笙的票数在所有小组中是最高的，除了带领小组每人获得一万加票外，还解锁了节目组给的隐藏福利。
当导演公布这个福利时，所有人都眼红炸了。
出营游玩一日。
也就意味着，想去干什么都可以。
要知道，她们一百零一号人，已经在营里关了快整整一个月了。
当然，节目组还是给她们做了限制，从头到尾都会有摄像大哥跟随拍摄。但这对于被囚禁了漫长日夜的女孩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我要穿辣妹装！！！”
“我要穿汉服！！！”
“我要穿精神小妹装！！！”
【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来惹。】
【夜姐你又要整活了吗。】
远处不断浮现弹幕黑框，夜笙这才想起，她已经很久没有注意过顾婉婷粉丝们发的弹幕了。
因为大多数时候，弹幕都是在尖叫于顾婉婷的xxx，时不时还辱骂自己几句。
久而久之，夜笙选择眼不见为净。
但是不知为什么，自从公演结束后，弹幕就莫名奇妙变了风向。
先是有小心翼翼叫她宝宝的，再是大批跟风喊老婆的。
甚至还有含蓄向她表白的！
夜笙懵了，没忍住问：“你们不是我的黑粉吗？你们应该喜欢的人是顾婉婷啊！”
弹幕扭扭捏捏：
【黑、黑转粉不行吗。】
【我双担不行吗。】
【我cp粉不行吗。】
夜笙扶额苦笑：“你们也真是……”
【夜姐，我刚刚开通了上帝视角，你好像在逗瓣专组又被黑了。】
【夜姐你是真的火了，以后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
【发帖人momo其实就是王若然。】
对于这一点，夜笙倒是没想到。
本以为王若然被公司接回去休养了，按理来说很悠闲。没想到居然还肯浪费时间，用在黑自己上。
她借来顾婉婷的手机。
营里几乎只要藏了手机的妹妹，都下载了逗瓣。
顾婉婷也不例外。
点进小组，最常去的赫然是101嘲组。
首页飘着一条鲜红的热帖，回复量高的吓人。
《揭露夜笙所营造的虚假人设，真实性格恶劣低端》
夜笙沉默了。
她看上去是什么很高级的人吗。
一点进去，果然如弹幕所说，发帖人是momo。
“我是节目的工作人员，和夜笙相处过。她这个人真的很假，很装。”
夜笙忍不住点头赞同，她每天都在装正常人，好累。
“初舞台表演后，立即就主动要求换发色和妆造，为了欺骗观众，继续营造人设，还茶香四溢的在额头上画天眼，假装维持人设。”
夜笙抽了。
说她假和装完全能忍，可是王若然居然污蔑自己画天眼是为了维持人设。
夜笙不能忍。
“而且经常语言霸凌同组队友，一公时期，我们工作人员总是听见她对同组成员说一下很恐怖的话。”
夜笙：？？？
“比如什么手拿菜刀……什么给你一个大嘴巴，总之骂的特别脏，每次她的队友被骂了都不敢回嘴。”
夜笙的脸色由黑转青转紫再转白。
是这两句脏话吗：
手拿菜刀砍电线，一路火花带闪电。
我可以笑着给你一个台阶下，也可以反手给你一个大嘴巴。
这是夜家军人手必背的社会语录金句啊！
到这里，评论区的人也还是觉得这是在尬黑，并没将这条帖子的话当真。
直到王若然没忍住被次次挑衅工作人员的身份真假，放出了一张自证图。
夜笙点开图片看了看，发现居然是拍的某个宿舍的床头，墙上还贴了某个人的名牌号，不过被马赛克了。
这下评论区再也压不住了。
【卧槽？楼主居然是真的？】
【我还以为就楼主这种尬黑水平，当黑粉也会被自家反黑站唾骂的水平，居然还真的是节目工作人员。】
【看来夜笙平时作恶多端，搞得工作人员都亲自下场捶了。】
【所以她精神小妹的人设都是伪装出来的对吧？我就知道，现在网络这么发达，怎么还有要当爱豆的人这么土。】
夜笙的怒火彻底被点燃。
全都说她是装的对吧？
夜笙翻出自己的露脐上衣，紧身牛仔裤，黑色豆豆鞋。
高光是十倍用量，眼线是十倍粗细，再加十倍阴影，打造蛇精脸。
再画上黝黑的天眼。
本体，启动！
当她的小姐妹看到夜笙走出房间时，都惊呆了。
顾婉婷不可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三确认。
眼前这个穿着全民恶人，嚼着口香糖的社会人，是她的室友吗？
就连跟随摄像也呆住了。
从业几十年，就没见过这么炸裂的女爱豆啊。
夜笙对顾婉婷伸出手：“姐妹，手机再借我拍个视频。”
顾婉婷身体颤抖，被一股无名的精神力量压住，听话的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姐妹，你怎么没下慢手啊，我帮你下一个吧。”
顾婉婷瑟瑟发抖：“好……好的。”
很快，夜笙找到了BGM，让跟随摄像替自己高高举起来。
“对，就这个角度，完美。”
下一秒，周围的人清晰听见手机里传出来的动静——
“我的精神永不断，就像我的男人，永不换。
夜笙一边对嘴说台词，一边拍拍左右两边脸颊，食指擦了擦人中。
“马蹄声声响起，这满天风沙雷雨。”
“当我手持方天画戟，气势穿插在这里。”
“红尘梦我已然空，脚踏三界腾云中。”
……
拍完小视频以后，夜笙自信多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出门的时候，四个小姐妹一直离自己很远。
夜笙邪魅一笑。
一定是自己太时尚了，潮得她们自卑。
【作者有话要说】
原创：十年一剑鱼香婆婆
第19章 祭天
一张路透图迅速席卷了秀圈。
照片里的夜笙，紫色的全员恶人身上穿，脚底踩着豆豆鞋，脚踝暴露在空气中，显得很有精气神。
旁边的顾婉婷等若干人，大多是小裙子纯欲妆，只有夜笙格格不入。
单从这种不太清晰的偷拍图能看出来，夜笙的卧蚕快要比得上灯泡了。
夜家军的超话也是一言难尽。
【我怎么喜欢上了这么个玩意。】
【我夜姐这是要干大事去了吗。】
【快结束这场闹剧吧。】
【至少……能让质疑夜笙营造虚假人设的人闭嘴了……】
【……】
沉默中，夜家军还是慢慢接受了自担的独特。
毕竟，会摇花手会喊麦的爱豆，内娱只有夜笙一个啊！
五人组打车到了市中心，直接就是一整个按捺不住，往商场里冲。
夜笙也狂喜。
因为她看到了雪王奶茶。
想想自己多久没有拿着雪王自拍了，夜笙无比怀念。曾几何时，她和姐妹们经常会团购雪王奶茶，喝完了不要丢，还可以继续用来拍照。
她点了一杯珍珠奶茶。
猛吸一口。
夜笙菊花都舒展了。
“第一口就喝到了珠珠——”
夜笙兴奋的原地乱蹦。
队友们呆滞了，就连摄像大哥也脚趾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