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就不陪夜笙进来了。
但想要逃走已经来不及，几个人眼睁睁看着一群乌泱泱的黄头发朝她们走来。
雪王的门店开在商场外面，这里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
为首的是一个胳膊和大腿上都布满纹身的女孩，看到她的那一刻，大家不约而同的望向夜笙。
夜笙也循着目光回望。
当瞥到女孩那油光发黄的头发，还有同款天眼，夜笙心安了。
原来是自己人。
“拜过把子发过誓。”
为首的女孩勾了勾唇角，接上：“这顿咱先AA制。”
后头原本凶神恶煞的小妹们也换上了柔和的笑，朝夜笙打着招呼。
头头向夜笙点了点下巴：“姐妹，你混哪个家军。”
夜笙邪魅一笑，刚要报上自己称霸多年的一姐位置，猛然想到自己穿书后，夜家军就不复存在了。
想到这里，她的脸上不免有些颓废。
“说起来也许你不知道，我以前是夜家军的首领。只可惜现在，夜家军已经不复存在了。”
头头眼睛一眯，将夜笙从头到尾扫描一遍。
刚刚在旁边，她就注意到雪王店里的摄像机，与此同时，还有一个绝对不简单的人。
这个人无论是在服装还是妆容，都堪称精神小妹里的劳模，一看就是用心搭配过的。
又听夜笙以前居然是家军的首领，不免有些想要试探夜笙的实力。
“姐妹，不如……我们一起拍个视频？”
夜笙听到了意料之中的邀请，欣然一笑。
精神小妹愿意主动邀请一起拍社会小视频，那就代表，她承认了你。
至少，是不反感的。
顾婉婷她们却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心中都有些忐忑不安。
四个人将夜笙围在了身后。
顾婉婷强壮胆，喊道：“你、你们干什么！这是法治社会，不能乱来！”
头头这才将目标放到了另外几位女爱豆身上。
她不屑的发出一声冷哼。
“你们这几个土包子，有什么实力阻止我和我姐妹拍视频啊？”
没想到居然有一天会被精神小妹叫土包子，四个人脸色青紫。
夜笙见气氛僵硬，赶紧从后头钻出来，调节尴尬。
“姐妹，给个面子，这几个也是我要好的姐妹，就不要带上她们了。”
四个人明显还不明白拍视频是什么意思，但看着夜笙奋力讨好的模样，以为她们是要拿夜笙一个人出气。
林二二双目含泪。
“闺闺……她真的很好。”
舍生取义，这个闺闺她交定了。
夜笙向四人投去一个放心的表情，转身就跟着头头去了角落。
就在四人犹豫要不要报警时，一阵古怪的声音从那头头的手机里传了出来。
而夜笙和几个精神小妹，已经顺着音乐起舞了。
“社！社！社！社！社！社会摇~社！社！社！社！社！社会摇~”
那头头想要看看夜笙的实力，便特意让了c位，自己则在斜后方。
当她准备掏出自己那套纵享丝滑的连招时，却没想到前面的夜笙，直接秒杀了她。
夜笙手起刀落，舔了舔嘴唇，自信一笑。
“hello Mr.DJ这节奏不要停~我脑袋里在开party~不晃都不行~”
夜笙盆骨力度可怕的吓人，双肘摇得行云流水，甚至还有表情管理！
那头头哪里见过这么多招式的社会摇，当场就愣在了原地。
这……这个实力……
没说谎！她真的是首领！
头头如获至宝，恨不得立即让夜笙加入自己家军。
“姐妹姐妹，不如你来我们这吧，我让你当二把手。”
夜笙挑了挑眉。
虽然很心动，但是她夜笙，从来不当第二名。
轻笑着拒绝，头头也没再挽留，只是求着让夜笙和她一起拍了张喝雪王的照片。
两人四十五度角，照出蛇精脸。
夜笙拿着奶茶，临走前还忍不住打量了番她。
“你的品味……很不错。”
头头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
“姐，慢点走啊！”
头头身后的小妹们也恭敬的九十度弯腰，送走了夜笙。
吸着珠珠蹦跶回来的夜笙，看见队友们紧紧望着自己。
个个脸上像被雷劈。
“你们精神小妹都这么突然的吗。”
夜笙：嗯？
*
在回味手机相册里，夜笙那满分社会摇技巧，头头还是没有忍住，将这个视频发了出去。
【偶遇很有实力的一个姐妹，摇一个】
旁边的手下有些担忧：“姐，她跳的这么好，万一抢了你的风头怎么办？”
头头白她一眼：“笨。像她这种实力的，只有我们仰仗她的份。”
她在慢手，也是有小十几万粉丝的，是当地小有名气的精神小妹。
视频一发出，很快就被转发点赞评论。
【这个姐妹摇的好牛。】
【姐这是又招收了一员大将啊，佩服。】
【不过她好眼熟啊。】
【c位怎么有点像我看的选秀节目里其中一个人呢？】
【这不会……是夜笙吧？】
【把不会去掉。】
很快，头头就发现自己居然蹭了个大的。
而逗瓣专组闻到了风声，早就把视频传播到了各大娱乐小组。
因着夜笙今天穿的炸裂，有很多在商场逛街的路人都偷拍了她的照片。
由乐子人自发刷上去的话题，将有关夜笙的好几条热搜炒了上去。
#夜笙全民恶人#
#夜笙精神小妹#
而嘲组原本那条，说夜笙虚假人设的帖子，也被别人扒了。
追星人真的很强大，人均显微镜，通过王若然po的那张自证图，找到了蛛丝马迹。
【首先，这张图里，边角的桌子上贴了某个人的名牌。】
【其次，在正片中，有一个镜头介绍是选手们的宿舍，但巧的是，有一个人的床位，和这张图拍摄的角度一模一样，就连边角的桌子上的贴纸，贴的位置也一样。】
【你们猜是谁？】
【没错，还是我们那位对夜笙又爱又恨的黑粉，王若然小姐姐。】
秀粉们看到是她，顿时明白了王若然的用心。
这是对夜笙恨得太深啊。
至于她在那篇帖子对夜笙的抹黑，也自然没有人再会相信了。
夜笙还吸了一波小众粉。
一波喜欢社会摇的精神小妹和精神小伙。
一时间，慢手上出现了一种风潮。
那就是把夜笙的照片，作为自己的头像。
《夜笙小众时尚单品》
《喜欢夜笙是我最大的案底》
*
天色渐暗，五人组一天游玩福利也快要结束了。
坐在保姆车上，几人静静看着窗外疾驰而过的风景，因着疲惫都有些不想说话。
林二二率先打破了沉默。
“你们说……我们几个能一起出道吗？”
这句话像是被扔进湖水里的小石子，泛起阵阵涟漪。
出道位只有四个，就算她们五个人都进了决赛，最终也还是有一人会和出道位失之交臂。
一公过后，马上就要顺位发表了。
这也代表，现在所相熟的挚友，或许马上就要离开。
几个人脸上都是掩饰不住的低沉。
这种低沉持续到了顺位发表正式录制的那一天。
期间，营里满满都是离别的味道，深夜畅谈，互送祝福。
有一部分人提前就知晓了自己排名并不乐观，索性放宽了心态。但其实她们自己也不知道，节目结束后，应该去做什么。
机会渺茫，有些人没有准备好，实力不突出，便只泯然众人。
这就是选秀最残酷，也最真实的地方。
但大家讨论最为热烈的，是第一名的最终人选。
最终的票数只有节目组委托的公证团才能看到，选手也只能凭借网上的讨论热度来预估，谁有望能拿下第一名。
目前，多数人都押宝在顾婉婷身上。
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现场，聚光灯照耀在两人身上，导演组还配了要命的BGM，紧张氛围直接拉满。
镜头给到了夜笙。
随着白霖喊出的名字，现场一片抽气。
“所以她祭天了？”
【作者有话要说】
原创：社会摇 萧全
第20章 直播
当大屏上闪现出夜笙的脸时，许多人捂着嘴震惊。
屏幕里的夜笙，只是早有预料般，自信一笑。
“第一是夜笙？！”
“她这么猛的吗？”
“还以为顾婉婷是第一呢，可惜了。”
白霖宣布两人的票数，居然只相差了一万票。
夜笙听后，稳如老狗的内心也不禁颤了颤。只差那么一点点，顾婉婷就要超过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