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宴卿眼尾微勾,隐隐带了些暗色,“那日的姑娘是小督主你?”
“……是。”
“那小督主究竟是为男儿身?还是女儿身?”
清寒的话一字一顿落下,殷姝咬着唇瓣愣了许久,脑海中还响彻着嬷嬷和哥哥的耳提面命,可如今自己这拙劣的伪装已是落在虎口了,自己再憋着也没意义了,更甚会被太子交与陛下,届时整个东厂都得跟着一起连累……
“嗯?”
在男子一声扬长的尾音中,殷姝回过神来,僵硬着糯了糯唇瓣,“我、我是女子。”
这一句话说出来仿抽干了她的所有力气,绷直已久的腿脚总算没撑住,她往底下滑,却被姜宴卿揽住了腰身。
剖膛破肚的真相被自己亲手呈在太子面前,可他却还是有些不信。
“小督主行骗孤了多次,这句话又是欺骗又该如何是好?”
“我没有……”少女晶莹剔透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澄澈又无措的眸滞着忘了眨。
她看着面前尽显残忍阴狠的太子,却无能为力,她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破碎着重复,“我没有,我真的没有骗你。”
夜风愈来愈大了,发冷的身子被姜宴卿揽在怀里亦是寒的发着细颤。
“小督主如何证明?”
清磁的没有一丝起伏的话落在头顶,殷姝吸了吸酸涩的鼻子,头脑有些发懵。
证明什么?
见少女表情还有些迷茫,姜宴卿重复一遍,“小督主如何证明自己是女子?”
眼尾处聚起的水珠亦跟着这话音一同落下了,殷姝心间酸涩,带着鼻头喘不过来气。
如何证明?
他想要她如何证明呀?
凛冽的雪松香无声无息已将她彻底笼罩,她颤了颤眼皮,抬起眼来,却见姜宴卿幽眸顿在了自己前襟之处。
他这意思是?
殷姝脑袋发嗡,思绪更是乱得一团糟,内里异于男子的春色已被素绢勒藏起来,若是……
若是他窥见素绢一角,应当便信了吧。
少女如是想着,在悄无声息的对峙中败下阵来,她深吸了口气,冒出细汗的手心颤抖着松了一寸。
柔顺贴在少女玲珑玉体上的锦绸携敞一分,其下层层圈绕的素白绸绢也现出点点身形来。
在这滔天的窒息冷凝中,殷姝早就闭上了眼,她带着哭腔细弱发问。
“这、这下可以了吗?”
第50章
说完这句话已经用尽全力了, 殷姝咬的发紫的殷红唇瓣一直在颤抖,她不敢睁开眼, 然如此,也能感受到落在身上火辣辣的狼光,灼得她无处遁形。
她似听见姜宴卿呼吸微顿了一瞬,旋即闻见一道含着些涩意的沉磁声线,“还不够,孤……看不见。”
殷姝觉得自己心都在啜啜滴泪,她没办法攥着衣襟的手又松了一分, 她看不见自己的境况,但能察觉自己的体肤至肩颈已触上了寒风,冷得她又是一哆嗦。
“那、那现在呢?”
少女闭着眼睛, 漂亮白嫩的细颈紧绷,极是难忍孱弱。
散去衣襟的凝白脂玉映入眼帘, 纵使没贴身接触,亦若有似无散泛着勾魂吸魄的软莹润腻。
出水芙蕖一层一层剥落的娇嫩花瓣, 他尽情欣赏着近在咫尺泛着薄绯的柔美花苞。
而后,腹中的邪火瞬间蹿腾,那处阴翳也随之嚣狞起来,姜宴卿呼吸难以遏制的重了几分。
他自知卑劣残忍的是自己,他不该如此欺负懵懂而稚涩的猫儿。
可……姜宴卿长睫微眨,内里汇聚的隐晦暗色早已是被幽幽挤进的淡凝甜香彻底盘踞。
“……不够。”
暗哑的嗓音涩燙, 似清冽的雪山被岩浆融化, 他喉结滚了滚, 护揽在少女娉婷细腰的大掌不受控制渐渐往上了几分, 贴及瓷娃娃那软嫩莹腻的背脊,他没忍住, 呼吸顿了一瞬。
然如此,殷姝却是吓坏了,她一惊叫出了声来,可那浅浅的声线溢出来后,却是氲着媚妩的娇,纯怜的楚楚。
她陡然睁开眼来,得见姜宴卿那双已是狂风暴雪席卷过得幽眸,她下意识将滑落至肩的衣襟往上拉,却被姜宴卿钳住了手。
骨节分明的大掌并非亘古不变的凉寒,此刻更是泛着灼到心尖处的燙。
“放、放……手。”
极可怜的声线听出了几分孱弱破碎的哀求,她试着挣了挣,却被男子的大掌包裹得紧实。
她察觉他被一股不可撼动的力揽着往他身前贴近。
“看来小督主当真是女子,”姜宴卿幽幽启唇,旋即面色微黯,“这可便是欺君之罪啊。”
“如此一来,孤恐怕得押着小督主进宫面圣了。”
不咸不淡的话落进耳朵了,殷姝眨了眨雾蒙蒙的眼儿,便哭出了声,晶莹剔透的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不、不要……殿下,不要告诉陛下,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