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着支起身来,酸涩的快要她流泪,尤是那实质感的涓流感。
太多了又很深,虽好生蓄藏着,可也会溢出一些。
她缓了会儿,实在不好意思唤春桃进来侍奉她起身更衣。
虽已经生过孩子,年纪也不是曾经十五六岁的小姑娘。
可她实在脸皮太薄,虽是老夫老妻了,可她那恶狼扑食的夫君每每仍如饿了几百日一样。
誓要将她撑顶死的狂悍凶猛。
殷姝不知想到什么,脸红得彻底,全身尽是红印子,尤是关键之处。
而大白兔……
想到这,殷姝更恼了,喂孩子期间,几乎大半是到了他的嘴里。
他要喝,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拦不住的。
那时候,刚刚生了孩子,那是会胀痛的。如是他又化为医师,日日以特意学来的手法按揉,待里头的养分出来了。
最先是到了他的嘴里。
想着想着,安静的殿门外传来些声音。
“太子殿下不能进去啊!陛下有令,谁也不许在娘娘睡觉时进去打扰娘娘!”
“可孤是母后的儿子。”小小的太子虽只有四五岁,可身上凌厉威压已初具雏形。
是遗传了他那铁血手腕的父皇。
而样貌……一双大眼睛乌黑发亮,深邃又迷人,脸颊还带着些婴儿肥,却初见精致的轮廓。
可以想像,未来该是多么俊逸隽美。
“太子殿下……”春桃唇阖了阖,甚是为难。
小小的孩童身上那气质是与年龄大相径庭的,显得生人勿近又淡漠。
她是也该听从太子的吩咐,可陛下……是更不好惹的活阎王。
正焦灼之际,闻里屋一道清灵嗓音。
“春桃,让太子进来。”
“是。”春桃得了令,将小少年领了进去。
殷姝早已穿戴整齐,还没看清人,已经被小小的一团抱住了小腿。
“母后!”童音稚嫩清脆,含了些撒娇。
可爱的有些不像话,殷姝心顿时化开,俯下身要抱起小小的玉团子。
手刚刚使力,殷姝有些意识到,自己竟有些吃力。
她想,定是因为昨夜孩儿他爸的缘故。
“母后,我终于见着你了。”
小太子眨巴着眼睛撒娇,母亲身上的味道他与生俱来的觉得心安舒坦,一双小手趴在女子的肩头。
“行儿。”
殷姝笑了笑,抱着儿子走向桌案,其上布置好了了早膳。
小太子名为姜行。
景行行宪,行宪明德之意。
是姜宴卿取的,殷姝选的。当时从几个名字中,殷姝一眼便相中了这个名字。
“不是昨日才见了母后吗?”殷姝问道。
姜行抿了抿唇,“昨日不算,前日也不算,只有我和母后单独相处才算。”
殷姝被儿子的回答逗得一愣,但仔细想想,应当因她的夫君的缘故。
姜宴卿是个好夫君,是个好父亲,更是个好君主。
原以为他的性子会对孩子严苛狠情,残酷教导。然似乎并不止于此,他对行儿身体力行,又恩威并施,言传身教的教他……
“母后,父皇为何不喜儿臣粘着你?为何父皇便能时时刻刻的与母后待在一处。”
姜行虽小,但能很明显的看出来,自己那敬重敬仰的父亲每每在母后面前是没有君王的威压冷情的。
相反,是大相径庭的柔溺,就像他一样渴望和母后时常待在一起。
不——
是比他还渴望垂涎。
姜行不明白,当父皇看见自己在母后怀里多待一会儿,便会叫他下来自己走路,那神情,是面对自己时少有的凛厉。
而今日他偷偷跑来单独找母后,是在父皇出宫忙公务的空隙。
“行儿,”殷姝轻轻道:“因为父皇和母后是夫妻呀。”
“夫妻便要时时刻刻黏在一起的?睡觉也要在一张床上睡?”
童言无忌,殷姝冷不丁却有些觉得面热,“行儿日后娶了妻便明白了。”
她扯开话题,“行儿还没用早膳吧?”
姜行点了点头,下一瞬一勺舀着的粥已经喂进了嘴里。
“多谢母后。”
姜行眨了眨眼,有些心虚。
父皇教导他男儿当要自立自强,若是被他看到了自己还要母后喂饭,怕是又要训他一下。
可他就是贪恋母后的宠溺。
如是,姜行顺从的吃下一勺又一勺。
直至吃完了,又扯着殷姝的手儿,“母后,可愿带儿臣出去逛逛?”
“好呀。”
殷姝并未犹豫,便牵着小姜行的小手朝外走。
早春多雨,地上还有些湿湿的,御花园闲花淡春,莺燕啼鸣,扑鼻的淡香流转在花丛之间。
姜行很高兴,并非因为这美景,而是可以被母后牵着小手悠悠闲步。
逛了一圈,殷姝看见一架挂在海棠树上的秋千。
三月,海棠花依稀看了一些,绿娇隐约,红嫩妖娆。
她垂手问:“行儿,可要玩玩秋千?”
在她的记忆里,姜宴卿教孩子礼仪经纶,骑射剑器,怕是极少让孩子体验这等适合年龄的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