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庆幸是谎言。
这四年里,他更多的并非是考虑小玩意儿的男女之身,曾经也有些许的怀疑,但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童面前,哪还会过多质疑?
“宴卿哥哥,你是生气了吗?”
小东西嫩生生的嗓音拉回他的思绪,姜宴卿醒过神来,凝着面前这张漂亮鲜润的小脸,半晌,笑出了声。
倒的确是他愚蠢了。
这样的柔美,唯小姑娘独有,还有那样娇弱孱孱的体姿、凝脂新荔的玉肤……
姜宴卿笑了,眉梢的愉悦溢于言表。
他这小姑娘当真是愈看愈美,愈看愈痒在了心底。
“怎么了?”
殷姝细细叹了口气,做好被姜宴卿罚一下的准备了,可等了这么久,却什么也没等到,只是被姜宴卿往怀里摁去。
“乖,让宴卿哥哥好好抱抱。”
力道大的惊人,殷姝有些不舒服,悄悄动了动,又噙着笑在男人脸上吧唧一下,印了一个吻。
她很明显察觉姜宴卿身体怔了一瞬,过了会儿扶着她的玉颈将她捞了出来。
“宴卿哥哥。”
殷姝乖乖软软叫了声,迎上男人晦涩沉幽的目光,而后又吧唧一下,亲在了另一边脸。
见姜宴卿还有些呆呆的看着她,她没忍住,一连亲了好几下。
亲的时候,她都不敢看男人的眼神,只怕定是能将她勾得魂魄都没了的万丈深渊。
亲完了,又像偷了糖果般赶紧将自己埋进了男人胸膛深处。
脸儿红红的,平添娇俏。
许久过后,姜宴卿笑了笑,大掌抚着人的青丝乌法,喃喃道:“小姝儿快些长大吧……”
殷姝听见了,不禁唇角也勾出一抹好看的弧度,手臂将姜宴卿圈得更紧,蹭了又蹭。
此日过后不久,姜宴卿登为帝王。
朝臣信服,就连根深蒂固的老臣亦是鞠躬尽瘁。
这是殷姝早已想到的,只是她没想到,两人的大婚……
在他登基后三日便举行。
——要娶一个不足豆蔻之华的小女孩。
这样骇人听闻的荒诞之事,也唯有几朝前的高祖皇帝有过,不过那都无关情爱,只是两国联姻,为了互相牵扯不得之举。
所以,姜宴卿要娶她,所有人都上奏劝谏,几乎是要踩破宣政殿的门槛了。
然杀伐决断的新帝心意已决,何人也劝不回头,而群臣敢怒不敢言,只在私底下猜测是因为新帝根基不稳,要娶镇北王殷不雪之妹,已固其忠心耿耿、保疆卫国。
当殷姝听说这个消息时,是在其昭告天下的当晚,她匆匆跑去书房找他,可找了许久,没找到人。
最后是在寝殿里找到了人,凭几而坐,手里执着针线。
见自己跑过去,又遮遮掩掩的藏在袖袍底下。
她想,这便是他为自己亲手绣的红盖头。
“宴卿哥哥,”
殷姝跑到人面前,唇瓣轻阖了阖,然之后却什么也没说出来了。
来之前她想了好多,也有好多话要说,此刻人在视线里了,却不知从何说起。
浓郁的旖旎沉湎随掺了豆蔻似的香炉氤氲袅袅,姜宴卿长臂一伸,下意识将人往怀里抱,嗓音清磁而柔和,“怎么了?小姝儿。”
殷姝吸了吸鼻子,“我听说了,你为什么……”
她抬眼,迎上男人柔光灼灼的眼睛,道:“你为什么这么早便娶我?顶着全天下之大不违也要娶我?”
殷姝静静看着他,不想错过在姜宴卿面上跃过的任何一个情绪。
过了许久,殷姝都以为他不会朝自己解释的时候,看见他先亲了自己鼻尖一下,将头埋在了她颈项深处,声线低低的传了出来。
“因为,想将姝儿一辈子留在身边。”
岂止是留,应当称为“锁”才对。
小姑娘年纪小,哪里会懂情爱,也未与别的男人如何相处过。
现在虽是黏自己,或许只是把亲情模糊成了情爱,若日后长大些了,心萌动了,嫌自己老了,又觉自己并非良配,届时闹着想和别人跑,那又该如何是好?
且现在,殷不雪已不止一次提过要带着人一同前往北川,若当真去了,只怕是想同他不复再见。
如是种种,唯有一个办法。
那便是将姝儿迎娶,尊为皇后。如此,她一辈子也不能再逃开自己身边,无人再能将她从身边带走。
想到此,姜宴卿笑了,在殷姝看不见的视线里,勾出的笑尽是浓墨在翻涌。
润嫩嫩的娇娃娃尽数掌控在怀里,姜宴卿今日有些难以遏制铺天盖地的渴和燥。
真想做些让娇娃娃哭出来的事……
想无数个梦里一样,最好是委屈又撒娇的看着他,楚楚诱人的抽噎,却只能依托自己,娇娇的唤自己“宴卿哥哥”。
“姝儿。”
幽眸危险的眯了眯,薄唇暧昧又缱绻的捻出这两个字。
“怎么了呀?”
殷姝听见了,抬起眼来,水盈盈的大眼潋滟浸满春意,怔懵纯涩,又蛊动人心。
而最是诱惑他之地,乃此刻那一张一翕的唇瓣,红润润的,似抹了蜜似的诱人,里头隐隐可以窥见嫩红的丁香小舌,又似无声引诱他深入进去与之缠绵共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