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娴摇了摇头,“没有。”
想到自己的妻主,江娴便心生怨恨。
她将家里的钱财全拿了出去酗酒赌博,动辄打骂,几日也不回家。
“真少见啊,那女君长得如何?”好友继续问道。
江娴沉默了一下,只低声回复,“也是好看的。”
他不说了,只是低头轻轻拍着孩子的后背,让他吃慢点。
好友继续说着,“听她们说,那些有权的人都要纳上几个侍子,她们的正君都会主动去给妻主纳侍。”
说着,他冷笑了一下,鼻子都气歪了,“我家那位拿着这个借口去吃花酒,还怪我肚量小,若不是回不了家,又生了孩子,我也省得跟她吵架。”
他看了一眼江娴,“你也不要告诉你妻主你现在做的事情,免得留的银子全被她拿了去。也为孩子多想想。你那妻主来问,我都说你去给人缝补衣裳洗衣服去了。”
“嗯。”
……
匆匆回去后,他待在偏房里,呆呆地看着婴儿床。
“江娴?”
“你在发什么呆?家主快回来了,你整理一下,主君马上就会让人把女郎带回来。”
江娴匆匆应下,走到窗户处打算关上换衣裳。
他往外看了一眼,便看到不远处走廊上的人,是家主。
她提前回来了。
一身官服,眉眼清朗,身形颀长。
江娴怔怔地看着,有些失神。
若...若她是自己的妻主就好了。
家主看上去对自己的夫郎很好,从来也没有留下什么坏脸色。
听到哭闹声,半夜里也会过来看一眼孩子。
也会对下人避嫌,生怕主君误会。
见家主离开了自己的视线,他将窗户关上,连忙换了衣裳。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他被叫出去,跟那些侍从一样候在屏风外面。
他悄悄往里面看了一眼,就见着那位主君缠在了家主身上,很是粘人。
江娴连忙端正举止,不敢再乱看。
孩子被抱了出来,睡得很沉。
江娴接过来,却没有说话。
他走出去,低眸看着怀中的女郎,与家主长得很像,不需多想,也能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回到屋内,那些侍从也在旁边待着。
虽然这么多人,却没有人敢说话,只是各做着自己的事情,将女郎的衣裳摆放好,又取温水擦拭女郎的脸和手。
他站在旁边,有些犹豫地对着其中一个侍从说道,“我能见主君一面吗?”
“去问旬邑吧,等会儿他就会过来看女郎。”
空气又安静下来,江娴无事,便回到自己的住处绣花。
“旬邑过来了,你去问吧。”
他的门被敲了一下,外面的声音传了进来。
江娴连忙出去,对他说了一声谢谢后又去找旬邑。
偏房内,旬邑看了一眼女郎的情况,依旧睡熟,又看了一眼旁边的江娴,示意他出来说话。
“找主君做什么?”
“我想把自己的孩子也带过来。”
旬邑微微皱眉,“这件事情不要想了,哪家都没有这种情况。”
“你若是担忧家里的孩子,可以去后厨要点新鲜羊奶送回去,让你家里人多看着孩子就成,女郎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虽然公子重心在家主那,但女郎的事情也会关注,容不得别人一点怠慢,什么都用好的,连在旁边照看的侍从都是仔细挑选过的。
“我知道了。”
……
屋内。
徐韫坐在妻主的腿上,红着脸埋在她的肩膀上。
“后日宫宴,你要去吗?”
她轻轻揉着他的腰,垂眸看着他乖巧的模样。
“不去。”
“上次,你是如何掉进湖里的?”
她派人去询问了当时在徐韫旁边的人,都道他是突然掉下去的。
他僵了僵身子,轻轻攥住她的衣裳,声音很软,“什么掉进湖里?”
骆荀一见他慌张起来,抬手将他旁边的碎发勾到耳后,“不想说吗?”
徐韫张嘴咬住妻主的手指,漂亮的眼睛润润的,“妻主既然知道了,为什么还要试探我。”
他微微抬腰凑近妻主,双手勾住她的脖颈,跪坐在她身上,语气不满,“难不成妻主不喜欢现在的我吗?”
“喜欢。”她直白道。
她的双手放在他的腰间和后背,若有若无地摩挲他腰间的软肉。
他似乎又跟之前一样瘦,腰又细了一圈。
被摩挲着腰,他轻轻颤了颤,又勉强支着身子听她说话,觉得她回答敷衍。
“听下人说,你待在屋内一个下午,是哪里不舒服吗?”
第78章
这么容易哄吗? 她垂眸看他,把……
她垂眸看他, 把人抱在怀里,双手禁锢住他的腰。
“你去了首饰铺,还遇见了秦泞, 是吗?”
他的双腿悬在空中, 鞋子也落了地, 整个人都被人抱在怀里动弹不得。
徐韫微微瞪大眼睛, “你让人跟着我。”
她突然笑了笑,语气平静, “跟着你?要如此说话吗?”
“跟秦泞有过节?”她微微俯身,狭长的眼眸内幽幽的,润白的面庞却温和。
“只是买首饰而已。”他回道。
她敛眸不语, 只是轻轻揉着他的腰,目光审视。
他的身子软了下来, 双手抵在两人之间,漂亮的眼眸带着惊疑和不安。
为什么要让人跟着他?
怕他去找人吗?
为什么要这样看着他?
他挣扎了一下, 可腰间的手死死箍着他。
徐韫眼睛一下红了,脸上浮现既委屈又可怜的神情,拔高了声音, “你敢欺负我。”
“欺负?”她松开他的腰,抬手握住他的手, 语气平静,“我如何欺负你了?”
徐韫说不出什么话来, 按道理来说,她的确没有欺负他。
他呼吸有些凌乱, 眼睛睁得很大,神情软弱,被握住的手也轻轻颤抖着。
身上都被女人的气息包裹, 无一不告诉他,他没有任何能力反抗。
欺负他没人撑腰,欺负他没处告状,甚至想把关在府上。
他什么都没有了,还把他的人赶走。
什么听别人说,明明是她派人跟着他的。
哪里来的什么别人。
是不是下一步就是把他关在府上,往后被她抛弃也无人知道。
他的眼泪很快聚满了眼眶,薄薄的眼皮几乎要盛不住,“你...你若有别的心思,何必遮遮掩掩,你看上了哪个贱人?”
她微微蹙眉,觉得他未免想得太远。
“害怕什么?”
“从早上开始你就在害怕了,我不过是让人跟着你而已,哪里就是欺负你了?”
她低头亲了亲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阿绵在害怕什么?”
之前不是胆子很大吗?又在害怕什么?
又有什么好害怕的?
她既没有其他夫侍,他想要孩子也给他,想要陪伴也待在他身边,也没有跟他吵架。
所以在害怕什么?
不是他自己满嘴在说喜欢,要只喜欢他一个人,她不是在尝试了吗?
“我...我”
“我很喜欢阿绵,不会纳侍,也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是害怕没人撑腰了吗?害怕后面同我吵架我会休弃你?还是害怕自己被束缚?”她缓缓说道,一边却慢慢扯开他的衣带。
“或者你想管着我,让我听你的话?”
她突然笑了笑,亲了亲他的锁骨,又埋在他脖颈轻轻啃咬着他那处的软肉。
“是不是?”
“还是说,你喜欢的根本就不是我,喜欢别人?”
喜欢那个死去的三皇女,心生怨忿,又不敢吐露,全然撒在她身上?
徐韫的身子颤抖着,浑身没有力气。
“妻主为何要这样想我。”徐韫抓着妻主肩膀上的衣裳,带着哭腔,“为何还要说我喜欢旁人?”
跟说他与别人私通有什么区别。
他的眼泪簌簌掉了下来,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衣裳被扯开,哭得头脑发热。
可妻主根本就不搭理他,握住他的双手。
徐韫挣扎着,在骆荀一眼里就像是撒娇一样,完全没有什么用。
“我不闹了还不成吗?”他声音小小的,也不挣扎了。
“明明是妻主信口胡说,我只是出门一趟而已。”
他眨了眨眼睛,睫毛黏连在一块,清透的眼眸内湿湿的,也不哭了。
“妻主说我要管着你,要你听我话,可妻主之前也没听过我的话。我的侍从被你赶走了,父亲也不在这。”